第1章 穿越至大夏王朝
與人成親也就算了,爲何自己會是一身新郎裝扮?
該不會……
“老天爺,你怕不是想玩死我吧?!”
林曉顧不得坐在喜牀上、頭戴喜帕的新娘,跌跌撞撞跑出喜房,找了個角落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呼!
還好還好,一切正常,沒有多也沒有少。
林曉長長的鬆了口氣,懸着的一顆心也漸漸落了地。
只是……原主爲何要女扮男裝呢?
腦袋沒來由的就疼了起來,緊接着大量屬於原主的記憶如潮水般涌入腦海,與林曉的記憶融爲一體。
前世的林曉作爲某名牌高校農業科研團隊中最年輕的科長,剛剛發表了一篇震驚全球農業界的論文。
她還沒來得及感受一下屬於自己的人生輝煌,就穿越到了這個叫大夏的王朝。
還附身在一個與她同名同姓的窮書生身上。
她附身的這個窮書生,也叫林曉。
命運與她相比,沒有最慘,只有更慘。
原主林曉還在她娘肚子裏的時候,她爹就因狩獵而丟失了性命。
爲了不讓林家的宗親們喫絕戶,原主一出生就被林母謊稱是男孩,總算保住了她爹留下來的一畝三分地。
也不知是謊言說着說着就當真了,還是另有打算,林母竟勒緊褲腰帶把女扮男裝的原主送去了學堂讀書。
甚至還希望有朝一日她能夠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然而事與願違,就在原主要準備上京考取功名的前半個月,意外發生了。
林母去河邊洗衣服,腳一滑,不慎跌入了河中。
等原主趕去救她時,已經來不及了,她早已涼透!
悲痛欲絕的原主終日借酒消愁。
又恰逢趕上了一年一度的官府送親,醉酒的原主就這麼稀裏糊塗當上了新郎。
成親當晚,原主想到了慘死的母親,不禁悲從中來,把酒當成了水。
喝着喝着,就把二十一世紀的林曉給喝到大夏王朝來了……
“別人穿越都是喫香的喝辣的,我這倒好,直接入洞房,也是沒誰了。”
林曉嘴裏抱怨着,腦子卻沒有停下思考。
她是女生,新娘也是女生,兩個女生如何入洞房?
要是被戳穿了,且不說原主的一畝三分地會被宗親們喫絕戶,就連自己都得遭受到可怕的懲罰!
想到可怕的懲罰,林曉趕忙搖了搖頭,下定決心一定要把女扮男裝的身份隱藏好,絕不能讓任何人知曉!
下定決心後的林曉正要回房,這才發現原主的房子四壁蕭條,不由得暗自嘆了口氣:
“還真不是一般的窮,難怪林母要逼着原主去考功名了。”
伴隨着吱呀一聲,喜房門被推開。
頭蓋喜帕的新娘緊了緊手中握住的匕首,細長的丹鳳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
林曉拿起放在梳妝檯上的小竹竿,將紅蓋頭輕輕一挑。
一張五官深邃立體,劍眉星目的英俊臉龐映入林曉的眼簾。
這……特麼是新娘?!
林曉望着眼前這個比當紅流量小生還要帥上幾分的新娘,滿腦子都是黑人問號臉。“你……你叫什麼名字?”
林曉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被雷的外焦裏嫩的心情,輕聲問道。
新娘愣了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匕首藏進腰間,淡淡吐出三個字“李雨嫣”。
李雨嫣,李家村出名的黑寡婦,每每成親當晚,丈夫就會莫名暴斃而亡。
按照林曉對歷史的瞭解,在萬惡的封建社會,女人是極其沒有社會地位的存在。
尤其是成爲寡婦的女人,想要再嫁那比登天還難!
可這李雨嫣怎麼就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嫁呢?
林曉的腦海中閃過一些相關的記憶。
大夏王朝近些年天災人禍不斷,導致人口銳減。
爲了刺激人口增長,朝廷規定,男子年滿十八、女子年滿十六還未成親的就要增收五成賦稅。
男女喪偶且無子女者必須再娶再嫁,否則增收六成賦稅。
這對於被苛捐雜稅壓榨良久的百姓們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尤其是家中有女兒的,生怕在女多男少的大夏王朝嫁不出去而連累一家老小。
於是乎,每到春夏交替的時節,朝廷就會讓官府帶着到了婚配年紀而未出閣、或是成爲寡婦的姑娘們帶好嫁妝上山下鄉。
一旦被選中,無論這個男人長得有多醜、多難看,都必須即刻成親生子,沒有拒絕的權利。
到了適婚年齡的男子若是沒有選中心儀的女子,那麼官府就會直接派發一個新娘給他。
顯然,林曉的新娘就是官府硬塞給她的!
而且還是村裏那個叫汪樂的二流子攛掇的。
身爲無神論者的林曉自然不相信什麼剋夫命、寡婦命之類的說法。
她覺得既然自己已經穿越過來,而且還與眼前這位長得頗爲英氣的新娘成了婚,那麼以後必定得相敬如賓纔行。
更何況她的首要任務是脫離貧困,奔向小康!
林曉清了清嗓子,友好道:“我叫林曉,以後咱們就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一家人了。”
“哎?”
李雨嫣怔怔的看着微笑的林曉,心中滿是困惑。
這傢伙莫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不過這樣也好,自己就不用再殺人滅口,坐實黑寡婦的名聲了!
李雨嫣本名李瑜炎,是先帝最寵愛的九皇子。
爲了躲避當今聖上,也就是他同父異母的大哥李瑜詮的追殺。
不得已男扮女裝躲到了偏遠的李家村,並且頂替了李家客死異鄉的女兒李雨嫣的身份。
隱姓埋名的這些年來,李瑜炎厚積薄發,爲日後的報仇而做足準備。
但時間不等人,李瑜炎很快就到了出嫁的年紀。
爲了不暴露身份,不得已之下,他只好在新婚之夜暗殺新郎,成爲了所有男人都怕的黑寡婦。
原以爲今夜又得用新郎的血祭他的匕首,沒想到看似柔弱的新郎竟是個不折不扣的柳下惠!
“你餓不餓?”
林曉冷不丁來了一句,李瑜炎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又點點頭。
說不餓那是假的,他都已經好些天沒有喫過一頓飽飯了。
自從他成爲黑寡婦的這幾年來,李家的所有家當都拿來交了六成賦稅,兩三天喫一頓那也是常有的事兒。
“我也餓了。”
林曉嘿嘿笑道:“你等着,我去村裏換點喫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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