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個壞男人
黑夜的雲城,依舊熱鬧非凡,而他們去往的那個地方,卻和白天一樣的安靜。
車子停在了蘇凡之前住過的那套別墅門口,他熄了火,深深地注視着她,儘管看不清他的眼神,蘇凡卻覺得自己明白他的意思,一言不發跟着他下了車。
他一直拉着她的手,大步走向小樓的門口,開了門。
她以爲他會像那次一樣把她抵在牆上吻,可是,他沒有,出乎意料的,他一把抱起她,,走向客廳,走向樓梯,一直來到二樓。
蘇凡在一陣暈眩中,下意識地抱住了他的脖子,將臉貼在他的胸口。
他抱着她,直接奔向二樓的那個房間,而這個房間是蘇凡陌生的,儘管她在這個樓裏住了好多天,卻始終沒有踏足。
黑暗中,她被他放在那張牀上,身體微微陷了進去。
全身的細胞,在恐懼中渴望着,渴望着暴風雨的來臨!
後背剛捱上那牀單沒有片刻的工夫,他就壓了上來。
急切的吻,如雨點一般落在她的臉上。
牀頭的燈,開了。
他拾起身,在燈光下注視着她的臉,可是她根本不敢讓他看自己,她這樣的心思,一下子就會被他看穿。
蘇凡擡起手遮住自己的臉,手,卻被他拿開了。
燈光柔柔的,蘇凡擡眼,望着自己身上的男人。
這幾天,他真是累壞了嗎?臉上看着有些憔悴,可是那眼神,似乎比之前更加銳利深邃。
他的渴望,毫不掩飾地寫在他的眼中,那麼直接,那麼熱烈。
她沒有躲避,也不再害怕,擡起手,輕輕貼上他的臉頰。
霍漱清的眼裏,露出了笑意,他握住她那隻手,放在嘴邊不停地親着,親着每一根手指,從指尖到指根。而那雙浸透着他渴望和笑意的眼睛,一瞬不動地望着她。
她的身體裏,一股陌生的渴望開始醞釀,穿透了她的皮膚,一點點滲了出來,染紅了她的肌膚。那白皙的皮膚,慢慢的浸滿了粉色,然後是紅色。
好美!
他在心裏不禁嘆道。
五根手指無一倖免,蘇凡害怕他又來一遍,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來,而他,放開了。
他趴下,繼續吻着她,她的身體的每一寸,似乎都要淪爲他的甜美夜宵。
她在他的懷裏,不安地扭動着。
當他那滾燙的舌尖在她耳垂下纏繞旋轉時,蘇凡的口中發出了一絲呻吟,那陌生的聲音,婉轉嫵媚,讓他的骨頭都要酥了。可她恥於自己這樣的聲音,不禁咬住了嘴脣。
可他似乎不願她這樣,右手的指頭分開她那緊咬住的雙脣,指尖摩着那飽滿的脣瓣。
一波又一波微小的電流,從她的脣上蔓延開來,她閉着眼,又扭動了身體。
耳畔,似乎有他的笑聲,那麼輕,她甚至以爲是自己的幻覺。可是睜開眼望着他,卻見他正凝望着自己。
那熱熱的視線,那毫不掩飾的渴望,似乎要將她燃燒淹沒。
想起他剛剛在自己指尖的傑作,蘇凡突然想要惡作劇一下,她小心地伸出舌尖,吮了下他放在她脣上的手指。
而她這個動作帶來的結果,顯然比他之前的要更加直接激烈。
霍漱清的心裏,原本就澎湃不息的情潮,此時因爲她這個微小的動作,而掀起了巨浪。
他深深喘息一聲,舌尖繞着她的脣線遊弋。
“可以嗎?”他啞着聲音問。
她沒有回答,雙手攬着他的脖子。
霍漱清擡起身,大手拂過她的臉,開始解開她的衣釦。
今天早上出門早,她穿了一身短袖長褲,回家來一下就倒在牀上睡着了,也沒來得及換。
和那次不一樣,今晚,他似乎很有耐心,一顆顆解着釦子。
可是,在釦子解開後,蘇凡突然拉住衣襟。
他有點錯愕地望着她。
“我,我能不能,能不能先,先衝個澡——”她不敢看他,小聲地說。
霍漱清以爲她不願意,卻沒想到是這件事。
“知道有個詞叫‘香汗’嗎?”他說着,輕笑一下,拉開她的衣襟。
感覺到他的身體沉了下來,蘇凡不禁輕噫出聲。
“放輕鬆!”他親吻着她的脣瓣,
那個硬物,不停地磨蹭着她,好像再動一下就要竄進她的身體裏,蘇凡的心,完全沒有章法在亂跳,有些期待,卻又害怕。
今晚的他,的確是極盡溫柔,好像在有意彌補上次的錯一般。
此時的蘇凡,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心理建設,忘記了他是個有家室的人,在她的眼裏心裏,他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她愛的人。
她愛霍漱清,所以,哪怕沒有以後,她也願意和他做這件事,只要他快樂就好!
只要他快樂就好!
她閉上眼,自己主動迎接了他。
痛,還是好痛。
不是說只有第一次會痛嗎,爲什麼現在還——
蘇凡想不通,她突然好想把他推出去。
望着她那緊鎖的眉頭,還有眼角的淚,他耐心地哄着。
“乖,沒事的,沒事的,馬上就好!”他沒有動,就那麼停住了,輕輕吻去她眼角的淚。
蘇凡的身體,如雨中樹葉一般顫抖着,那麼僵硬。
他不停地吻她,吻她的眼,吻她的脣,吻她的胸前。
擡起頭,就看見他那漲紅的臉,還有額上的汗珠。
是不是,是不是很,很難受啊!
“你,是不是,不舒服?”她擔憂地問。
他輕輕搖頭,道:“沒事,過一會兒就好了,沒關係。”
可是,她好擔心,她知道是自己的反應讓他如此,他這麼在意她的感受,她——
“來,來吧,我,我想——”她想起那些“島國科教片”裏的情節,可是,那樣的話,她說不出來。
她的身體,在他的身下動了兩下,霍漱清從她那閃躲的眼神裏,似乎明白了她要說什麼。
“想什麼?”他故意問。
可是,她說不出口。
“乖,告訴我,想什麼?”他知道自己快要忍不住了,現在這樣子,比干脆不進去還要難受的多,那溫熱的內裏包裹着他,似乎有種強大的力量吸引着他繼續深入,可他就是不能動,天知道這需要多大的忍耐力。
她偷偷擡眼看他一眼,卻又趕緊低下頭,臉頰已經燙的受不了。
他明明知道她要說什麼,可是這個壞男人,就是,就是要裝作不知道,非要逼着她說,她,她怎麼說得出口?
蘇凡沒想過他竟然是這樣的人,真是,真是看不出來。
原來,再怎麼優雅內斂的男人,到了牀上都變得,變得跟流氓一樣!
“說,想什麼?”見她強忍着不開口,他含住了她胸前,舌尖圍繞着它打圈,時而又吮着。
她實在是受不了了,主動挺起腰身。
“說,丫頭,想什麼,快說!”他知道自己的忍耐力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聽起來是命令的口吻,卻完全是在懇求。
蘇凡閉着眼,怎麼都說不出來,可是,她自己也都快被他的溫柔折磨地受不了了。
“我,我,”她吞吞吐吐,擡頭望着他,輕輕咬了下脣角,她閉上眼,搖頭,道,“我,不知道。”
他動了下,她倒抽了一口氣。
“想讓我動,還是停下?”他停下來,視線緊緊盯着她,道。
她搖頭。
他又微微動了下,她又“嗯”了一聲。
“說,想要怎樣?快說——”他停下動作,盯着她,道。
蘇凡睜開眼,望着他,像是就義的勇士一般決絕,輕咬脣角,道:“我想,想你,你動!”
他的後腦,一股熱血涌了上來。
“是這樣嗎?”他望着她,故意問道。
她閉着眼睛點頭。
“真乖!”他輕輕啄了下她的鼻尖,道,“想快一點還是慢一點?”
真是,真是討厭,討厭的男人!
蘇凡滿心羞澀,整個身體因爲他的動作而顫抖着。
“說,丫頭!”
他,他怎麼,這麼多的話?別的男人也這麼多話嗎?
蘇凡覺得此時的他那麼陌生,完全是個壞男人的痞子樣!
可是,他根本不會罷休,她知道的。
她的小手在他的背上捶了一下,他就猛地挺了進去,她就“啊”的叫一聲。
那慵懶的眼神,那嬌羞的呻吟,如同世間最醇的美酒,讓他沉醉。
從第一次,霍漱清就意識到這個小女人對自己的魅力,她輕而易舉打破了他的堅守,讓他沉淪於她的溫柔,沉淪於她那生澀的嫵媚。
他以爲自己早就對女人失去了興趣,他以爲這世上不會再有一個女人讓他動心,讓他瘋狂地想要得到,想要佔爲己有,直到他遇上了這個小丫頭。她的一顰一笑流露出的嫵媚,每每讓他心神盪漾,在暗夜裏撩動着他的心絃,讓他心慌,讓他難眠。而那杆早就解甲歸田的老槍,在遇到她之後又昂起了頭,重新煥發了生機,渴望着上陣殺敵。此刻,他的老槍沒讓他失望,它讓她迷失,讓他重獲青春。
將要步入四十歲大關的霍漱清,如同一個年輕小夥子一樣,在心愛的女人身上馳騁縱橫。儘管經歷了身心煎熬的幾日,可他依舊有無窮的力量。
誰說女人四十歲是似虎的年紀,男人也是同樣!
她的靈魂,在身體裏漂浮着,聚集起來,慢慢脫離她的皮膚,懸浮在空中游弋着。那個靈魂,如同一個調皮的小妖,從空氣中望着她。可是,那個小妖似乎根本不滿足於在空中觀看,她潛入了蘇凡的身體,控制了她的大腦,讓她以最最嫵媚的模樣出現在他的眼中,讓她發出了一聲又一聲嬌弱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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