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嫉妒很恐怖
雖然這一場婚禮前前後後主要都是女方在主辦,覃家這邊沒有準備很多的財物,可是畢竟葉敏慧是覃家的兒媳婦,徐夢華怎麼會虧待呢?裏裏外外該怎麼做,那全部都是葉敏慧拿主意的,徐夢華完全一點意見都沒有。
當然,徐夢華也沒辦法給意見,畢竟是蘇以珩在花錢嘛!
即便是婚禮必須低調,訂婚儀式也沒有在職家人的出席,可是,婚禮這方面,覃家要把禮數做足,要把葉家的面子給夠。畢竟葉家不是普通人家,葉家的爺爺活着的時候也是住在紅牆裏的人。雖說覃春明也是新晉進入紅牆的人選,在這一點上也算是和葉家匹配。可是,覃春明是政壇新秀,在這個圈子裏,沒有葉家那樣廣闊的人脈和自願。葉家是兩代人經營到了如今的地步,且不說葉家爺爺曾經是怎樣呼風喚雨的人物,就是幾個兒子和女婿,如今也不可小覷。當然,這些二代裏最突出的就是女婿曾元進。如今,第三代也在政壇浮現出來,領頭就是曾泉了!還有曾泉的那些表兄弟以及姐夫妹夫們。
和這樣的人家結親,對於覃春明和徐夢華來說是壓力,更是資源,強大的資源。結盟葉家,覃家纔有更好的發展。
於是,在婚禮的安排上,徐夢華也是費盡心機,怎麼做到低調,又足夠讓葉家感受到覃家的誠意,這是最重要,卻也相當困難的。
葉敏慧的訂婚儀式,基本上算是葉敏慧的自我展示,邀請的賓客,全都是沒有任何公職的圈內人以及商界、知識界、娛樂界的人物。葉敏慧那一份長長的邀請單,便是分量十足。葉敏慧的兩個閨蜜幫她擬定這份名單,據說,有不少人都託人想上那份名單。那些人,也都是各個行業呼風喚雨的大人物。可是,在葉敏慧這樣的公主面前,再怎樣震撼經濟圈,都算不得什麼。而覃逸飛這一方,只邀請了他學生時代的一些朋友,主要聯絡和策劃人就是江津了。
江津忙於覃逸飛和葉敏慧的訂婚儀式,邵芮雪也是跟着一起忙的。讓邵芮雪意外的是,這一次葉敏慧很大方,竟然主動打電話給她,拜託她協助江津。邵芮雪便把這件事告訴了江津,江津跟她說“她這是要讓你把細節告訴霍夫人,讓你在霍夫人面前誇耀她”。邵芮雪想來想去,也就真的只有這一個理由了,要不然葉敏慧幹嘛要找她?
“那我怎麼辦?”邵芮雪不想讓蘇凡知道,她擔心葉敏慧這樣的做法讓蘇凡尷尬,不想影響蘇凡的心情。
“你想怎麼辦?”江津問。
“我不想跟小凡說。上次我去找她,跟她說逸飛和葉敏慧關係不太好,她和霍叔叔就出事了——”邵芮雪道。
這件事,江津是知道的。雖然他們不清楚霍漱清和蘇凡之間的爭執是不是真的和覃逸飛有關,可是,很明顯的是,爭執發生在邵芮雪離開後。
“那你就不要和霍夫人說了,假裝不懂好了。”江津道。
“假裝不懂?葉敏慧能放過我?”邵芮雪道。
“也是啊!”江津嘆了口氣。
“我就不懂了,她都和逸飛結婚了,還想幹嘛啊?炫耀什麼?跟別人炫耀就罷了,跟小凡炫耀什麼?小凡又沒和逸飛交往過,她有什麼——”邵芮雪道。
江津攬住她的肩,道:“你們女人的心思,你不懂?”
“我就不懂她,這麼做有什麼意思?她跟別人炫就夠了嘛!幹嘛非要抓着小凡不放?”邵芮雪氣不過,道。
“你啊,也別這麼生氣了,她不就是這麼個人嗎?她覺得自己被霍夫人壓制了這麼多年,現在好不容易名正言順成了逸飛的合法妻子,還不得好好爆發一下?”江津道。
“小凡哪有壓制她?誰能壓制得了她?”邵芮雪盯着丈夫,道,“從來就看她欺負別人,欺負迦因,誰能欺負得了她?有那麼強大的孃家和哥哥,誰能惹得了她?”
“那你知道逸飛怎麼從海南迴來一趟就和她領結婚證了?”江津問。
邵芮雪搖頭。
“他在海南見了霍夫人——”江津道。
“你說小凡?”邵芮雪道,“難道是小凡讓他——”
邵芮雪驚呆了。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所以,我也,只是懷疑。除了霍夫人,誰能讓他這樣下定決心,把一輩子都豁出去?”江津道。
“你都這麼想,葉敏慧那還不得氣瘋了?”邵芮雪道。
“呃,也未必真的是這樣,沒人知道他們說了什麼,我只是——”江津道。
“葉敏慧那麼傲氣的,雖然她一直想和逸飛結婚,可是,她要是知道自己的婚姻是小凡給她的,那她還能放過小凡嗎?她纔不是知恩圖報的那種人!”邵芮雪道。
江津一言不發。
“我真的很擔心小凡,老公。怎麼辦?小凡不會出事的吧?”邵芮雪緊張地問。
“能出什麼事?你以爲霍書記和曾家是擺設嗎?”江津道。
“可是,可是,霍叔叔也不可能一天到晚陪着小凡的啊!葉敏慧恨不得把小凡吃了——”邵芮雪道,“不行,我得跟小凡說一下,讓她小心——”
邵芮雪說着,就拿起手機要給蘇凡打過去。
江津一把拉住她的手,拿過她的手機。
“你幹嘛?”邵芮雪道。
“我們都只是猜測,敏慧未必會那麼做的。她畢竟是葉家長大的,這點分寸都沒有嗎?傷害霍夫人會有什麼結果,她很清楚的。”江津道。
“誰能說的準?女人的嫉妒,很恐怖的。”邵芮雪道,“我真的很擔心小凡。葉敏慧明顯沒想着放過她。如果葉敏慧真的放下了,就不會這麼多此一舉,要在小凡面前炫耀了。”
“那,你要真想跟霍夫人說的話,就提醒她一下。小心不爲過,免得真的出了什麼大事。”江津說道。
雖然江津不願意相信葉敏慧會對蘇凡挾私報復,可是葉敏慧的性格和對蘇凡的仇恨,真的,很難說。
“你說,她都和逸飛結婚了,還有什麼計較的呢?我真的很想不通。”邵芮雪道。
“逸飛和敏慧結婚,又不是心甘情願的,你覺得她能不計較嗎?如果逸飛是真的愛她愛的不得了,和她結婚,她纔會放下對霍夫人的怨恨,可事實不是這樣。”江津道。
“真希望他們都平安無事。”邵芮雪嘆道。
於是,就在這樣的夜晚,邵芮雪把電話打給了蘇凡,而覃逸飛,也接到了曾泉的電話。
“泉哥,你好!”覃逸飛一接起電話,就問候道。
“還沒休息吧?”曾泉問。
“嗯,還沒呢!”覃逸飛道,“看會兒書再睡。”
“你看,什麼書?”曾泉問道。
“隨便看看,雞湯文。”覃逸飛說着,笑了下,“這麼晚了你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特別的,璇姐說下週三要邀你們兩個喫飯,我們都要出席,怎麼樣?你有空的吧?”曾泉問。
這是葉璇安排好的事,覃逸飛自然是有空的。
“當然,泉哥,我近期都在京裏,不出門。”覃逸飛道。
“那就好。”說着,曾泉頓了下,接着說,“不過,在見面之前,有些事,我想和你說一下。”
“什麼事?你說!”覃逸飛道。
“這段時間,你儘量不要和迦因聯絡。”曾泉道。
覃逸飛一愣,道:“泉哥,你,什麼意思?”
“你只管記住就行了,如果你想讓迦因平安,就記住我說的話。”曾泉道。
“好,你說,泉哥。”覃逸飛道。
“第一,不能和迦因聯絡。第二,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起她,哪怕是文姨面前都不要提。”曾泉道。
“我明白。”覃逸飛道。
“第三,去海南見到迦因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一定要封口,不能讓敏慧知道這件事。”曾泉道。
“當時都是我身邊的人,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覃逸飛道。
“爲了安全起見,和在場的每個人都面談一次。”曾泉道。
“是,我明白。”覃逸飛道。
曾泉那邊頓了片刻,覃逸飛便問:“泉哥,還有什麼叮囑的?”
“沒有了。只是,逸飛——”曾泉道。
“嗯。”覃逸飛應了聲。
“謝謝你爲迦因做的事。”曾泉道。
覃逸飛微微一愣,便說:“這些年,我,讓她受了那麼多委屈,現在也是該補償她了。”
“要是需要我幫什麼,儘管跟我說。”曾泉道。
“嗯,謝謝泉哥,我明白。我會處理好的。”覃逸飛道。
“敏慧的性格,就算是你們結了婚,她也未必,未必會就此罷手。”曾泉道,“不過,你不用太擔心,我在迦因身邊派了人,會保護她的。”
“嗯。”覃逸飛道。
“你選擇的並不是那麼容易的路,逸飛,將來,儘可能讓自己過的開心點。你要是過的不幸福,迦因她是不會安心的,你明白嗎?”曾泉道。
覃逸飛的嗓子眼,如同被什麼卡着一樣,好難受。
“你,也是一樣!”覃逸飛道。
曾泉苦笑了下。
“如果沒有她,很多事,我都不會想明白。過去我太任性了,現在,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我不會再傷害她,一絲一毫都不會!”覃逸飛道。
不傷害她,就是遠離她,就是把她埋在心裏,再也不放出來,深深地埋着。
夜色,深深地籠罩着這個世界。
人生的路,似乎只有一條,根本沒有別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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