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想和你更近一些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臉,觸碰着他消瘦不少的臉頰,心裏就忍不住一陣酸澀。
蕭塵宴摸了摸她的腦袋,“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嗎?已經沒事了。”
施顏壓下心裏的情緒,現在也不合適空悲傷的時候,她站起身說道:“先喫飯吧,待會兒我幫你換藥。”
蕭塵宴點了點頭。
喫飯時,施顏忍不住詢問他被綁架後的細節,想知道他吃了受了多少罪。
蕭塵宴笑道:“沒受什麼罪,他們就是把我關起來,不給我喫的,沒對我用刑。”
他當時身上有傷,他們也不敢對他用刑,只是不給他處理傷,讓他一直處於虛弱狀態。
施顏心裏難受,他說得輕巧,但她以前捱過餓,餓兩三天都恨不得生啃活人,更別提他餓了五天。
飢餓的狀態睡眠也會不好,情緒也會受到很大影響,那幾天他肯定很難熬。
施顏又問道:“小舅是怎麼找到你的?”
蕭塵宴說:“那天我自己逃了出來,但遊輪被燒了,我坐着皮划艇逃生,但逃跑的時候牽扯到傷口,在海面上就陷入了昏迷。”
“小舅說他派去的人當時就已經靠近那片海域尋找了,但在他們找到我之前,我被另一艘觀光遊輪上的人救了上去。”
“那艘遊輪上一個男人發現了我,他聯繫船上的工作救援人員把我救了上去。”
“雖然他們把我拉上甲板的時候,小舅的人就發現我,去把我接走了,但那個人也算幫了我,當時遊輪離我漂浮的位置比較近,如果沒有人發現我,我可能會被遊輪航行卷起的浪拍進海里。”
施顏說:“海面上危機四伏,雖然小舅的人只間隔了十幾二十分鐘就找到了你,但二十分鐘也有可能發生意外,誰也不知道救援和意外哪個先到,那個人確實是幫了忙,小舅給感謝費給那人了嗎?”
她覺得這種人情債能還還是儘快還掉比較好。
蕭塵宴說:“小舅讓人給錢了,但他不要,那人說想來莫斯科發展,就當是交個當地的朋友,讓我等傷好了,請他喫頓飯就行了,小舅把他的聯繫方式給我了。”
施顏感嘆道:“他可真是個好人,等你傷好之後,我陪你一起去當面感謝他吧,雖然他說不用感謝費,但我們還是要準備一個禮物纔行。”
蕭塵宴點頭應了一聲。
飯後休息了一個小時,施顏才催促蕭塵宴回房洗澡,順便幫他換藥。
他的傷口已經清創縫合過了,而且是用匕首捅的,最長的刀口都不超過五釐米,單看外面的傷口並不誇張,遠沒有施顏之前被老虎抓傷的那種不規則的傷口那麼嚇人。
但因爲捅得深,之前一直沒有處理傷口,導致內部傷口都有感染,他纔會高燒不退。
不過從外部傷口看不出裏面的情況,施顏看着他腹部的三道傷口,都沒有傷在要害部位,而且皮膚也已經癒合了,只是還有些微紅腫,她稍微鬆了一口氣。
施顏拿了張凳子讓他坐下,自己用溼毛巾幫他擦拭身體。
擦拭之後又幫他上了藥,自己纔去洗澡。
等她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看到蕭塵宴躺在牀上,手裏拿着一支溫度計,像是剛量完。
聽見她出來的腳步聲,擡頭看向她,眸色幽深地看着她,“我又到40度了,要不要試試40度的我?機會難得。”
施顏一噎,一時間不知道是先吐槽他,還是先擔心他爲什麼突然發燒。
最終擔憂的心還是佔了上風。
她快步走到牀邊,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滾燙的溫度,不用看溫度計就知道發燒了。
“剛纔不是還好好的嗎?爲什麼會突然發燒?難道是我剛纔給你上藥的時候沒注意消毒,弄了長東西上去,傷口感染了?”
蕭塵宴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坐下,解釋道:“不是你的問題,我今天本來就在發燒,爲了露面解決克隆人的事,醫生給我打了幾針退燒針,強行把溫度降下去,現在是藥效過了,溫度又上來了而已。”
施顏心中着急,“那我現在叫醫生過來再幫你看看,要不要再補一針。”
她說着便想站起來去找手機。
蕭塵宴拉着她坐下,“不用找醫生,傷情已經在恢復了。”
施顏滿臉擔心:“你說你昏迷了兩天,昏迷的兩天都在發燒,燒了這麼多天還沒退燒,你上次發燒都退得很快……”
蕭塵宴說:“這次一不一樣,這次我好幾天沒有補充營養,身體機能跟不上,自我修復能力自然就差了一些。”
“你不用那麼擔心,如果有危險,小舅就不會放我出來了。”
施顏想想也是,蕭妄對蕭塵宴的關心不比她的少。
她把溫度計從他手裏抽走,放進櫃子裏,然後按着他躺下,“你好好休息,多休息保存體力,身體纔有餘力修復炎症。”
蕭塵宴拉着她的手,輕輕往前一拽,她身體失去控制地趴到了他的身上,爲了不壓到他的傷口,急忙撐起身體,瞪了他一眼,“你幹嘛呢?也不怕把傷口壓裂開。”
蕭塵宴笑道:“你這麼輕,來兩個你都壓不裂。”
他的手環到她的腰上,即便隔着一層布料,她也感受到了那滾燙的溫度,燙得她忍不住顫了顫。
“要不要我幫你治治宮寒?”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聲音因爲發燒而有些乾啞。
施顏臉蛋漲得通紅,咬牙說道:“我沒有這麼毛病,不需要治!你以後少在網上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蕭塵宴低低笑出了聲,“你體溫比我低,幫我降降溫吧,我熱得難受。”
他把她的身體往下拉,拉開她睡衣的領子,臉貼在她的皮膚上蹭了蹭。
他的臉也很燙,她的皮膚泛起了淡淡的粉色,臉也愈發紅潤。
她制止了他的動作,疑惑的問道:“不是都說發燒時身體難受,會沒有那方面慾望嗎?你怎麼身體一發燒,人也跟着發騷,老想那種事?真來了你會舒服嗎?”
蕭塵宴認真地說:“我想要的不是身體舒服,而是心理上的滿足。”
“在我昏迷之前,我以爲我再也見不到你了,現在雖然見到了,可心裏還是不踏實,想和你更近一些,更清楚的感受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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