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狂徒宋國清出獄
秦蓁蘭笑而不語,默默的答應陸淮越的請求。
明日的冊封儀式不會再延遲,陸淮越緊張的心情終於得以放鬆。他收起船槳,整個人躺在船中,伸手感受周圍的秋風還有欣賞荷花池的美景。
他的背碰到挺立的蓮蓬,順手摘下遞給秦蓁蘭。秦蓁蘭雪白又纖細的手指取出蓮子,一顆一顆的餵給陸淮越。淮越仰着頭,看見的不僅僅是天上的銀盤,還有比明月更亮眼的美人。
“皇上,我有些暈船,想早些回宮休息。”
陸淮越含着白蓮子,搖着雙槳,慢慢的靠近岸邊。顏如玉此刻已經迫不及待的伸出手臂,將秦蓁蘭拉上碼頭。劉公公蹲在碼頭,拉起小木船的麻繩,想幫陸淮越綁好船隻。
“劉公公,我還想在荷花池多待一會兒。”
劉公公聽見陸淮越的命令,於是放下手中的麻繩,靜靜的在岸邊等待陸淮越。
顏如玉再回宮的路上一言不發,她看着秦蓁蘭滿面的笑容,心中更是糾結。結果,在秦蓁蘭要進入乾坤殿內休息的瞬間,她爆發了。
“皇后,你考慮了五天,結果究竟是怎樣?夜遊和三殿下一直隱藏在司獄家中,就等你的一句答覆。”
秦蓁蘭折下盆中盛開的月季,細嗅一番,纔開口回答:“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皇后,我這就給三殿下傳信。”顏如玉迫不及待的給秦蓁蘭鞍前馬後。今夜最後一次逃跑的機會,明天太陽一升起,一切都會塵埃落定。
秦蓁蘭將手中的月季放在顏如玉的手中,花莖上的尖刺瞬間熄滅顏如玉過多的熱情。她坐在屋內,看着房中的沙漏,說:“現在時機未到,還不能告訴陸淮笙。”
“請問皇后,何時纔是對的時間?”
“起碼要讓那些喜歡我和陛下共結連理的人快快樂樂的回到屬於他們的世界。”
在司獄家中等待消息的陸淮笙可沒有秦蓁蘭這般輕鬆,他一直在牀上反覆,雙眼放光的看着屋內的計時器。
“三殿下,早朝的時間已到。秦蓁蘭已經正式拒絕你的請求,你和夜遊要起程。”司獄穿上官服,一邊整理官帽,一邊告訴陸淮笙現實情況。
司獄打開馬房,將馬匹牽出,一匹給陸淮笙和夜遊回家,另外一匹用於前往秦宮。他坐在馬上,看着二人踏上回國之路,然後才放心騎馬參加早朝。
他剛到秦國宮門,就看見乾坤殿宮女顏如玉。他跳下馬,將她帶到一旁,提醒她:“皇上對你的懷疑還沒有解除,你不能一個人出宮引起侍衛的注意。我剛剛已經送走三殿下和夜遊,你這麼做會暴露我和陸淮笙的關係。”
“他們離開京城多遠?是從哪一個門離開?我已經得到秦蓁蘭的答覆,他們不能離開!”
“我給他們騎的馬餵了活血行氣散,除非馬匹累死,不然它是不會停下馬蹄。他們騎走的是西漠的寶馬,按照速度來看,他們已經離開蜀府。”
碰巧這時外國使臣團經過,皎夫人看見司獄的官袍,於是悄悄離隊,來到司獄的身後。
“司獄,你乾的不錯。淮笙自動回京,我的心也算是鬆了一口氣。之前總是害怕那個小刺頭當我的媳婦,整宿都睡不着。待會兒冊封儀式一結束,我就能好好休息一番。”
顏如玉心想,皎夫人也是別人眼中有缺陷的人,爲何非要找一個十全十美的人做楚國的王妃。不過她不能將這些醜話說出,只好咽回肚子。
司獄見顏如玉沒有回宮的意思,拉着她問:“你還要去追回三殿下嗎?”
“司獄大人,你誤會我了。皇后還有其他事情吩咐奴才,我先向二位告辭。”顏如玉說完,很快在兩人面前消失。
皎夫人和司獄前後腳踏入金鑾殿,被安排在不同的位置。由於早朝會討論秦國國家的內部政策,所以皎夫人爲首的外國使臣會被統一安置在紫宸殿等候。在紫宸殿中,她遇見一位故人。
“秦山主,多年不見,你仍如當年一樣善於隱藏感情。我想如果我不主動打招呼,你會當我們從來沒見過一樣,對嗎?”
秦嵐抱劍走到皎夫人跟前,有禮貌的跟皎夫人行禮,然後纔開口回答皎夫人刁鑽的問題:“皎夫人譽滿天下,前來拜見夫人的官員可以從金鑾殿外的廣場排到紫宸殿內,我只是排的比較後面的一位,所以纔會被誤認怠慢夫人。”
皎夫人知道秦嵐是表面糊塗,心裏澄明,因而回避。她端着茶杯,雙眼望着金鑾殿廣場上那一抹紅豔,說:“待新帝安定內政,你的夢中情人就變成一株永遠採摘不到的紅玫瑰,你一點都不覺得惋惜嗎?”
“陸蕭不也是你頭頂的一輪白月光嗎?你從未覺得惋惜,甚至還很享受這段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我,也是如此。”
皎夫人回頭看向秦嵐,他臉上的笑容似乎在告訴她,待會兒的冊封大典並不尋常。
站在紫宸殿輪值的太監看見金鑾殿外的皇后緩緩移動腳步,於是帶着使臣走在兩座宮殿間的通道,搶先一步到達大殿。殿中議事的官員早已坐在右側的空位,太監們安排使臣坐在左側的椅子,然後推到一旁待命。
劉公公拿起聖旨,宣讀尚儀殿撰寫的評價。秦蓁蘭在劉公公莊嚴的聲音下踏入金鑾殿,緩步前行。當她走到大殿的正中,新帝就從龍椅上往下行走,牽起蓁蘭柔軟的玉手,陪她一同登上鳳位。
秦蓁蘭坐在金光閃閃的鳳椅,遙遙回望龍椅上的真龍天子。
參與冊封大典的官員們紛紛送上祝福,秦蓁蘭一一笑納。當所有人以爲大典即將結束的時候,金鑾殿上出現一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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