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帶着面具的新郎
這裏,應該發生過打鬥。
“三殿下,你在哪裏?三皇妃,吉時將至,你和殿下趕緊到禮樂樓完成儀式。”
小財子孤獨的聲音在文武殿內迴盪,始終沒有人開口迴應。膽小如鼠的小財子用燈籠裏的蠟燭點亮正殿內的紅燭,黑暗的房間一下子燈火如晝。
“文武殿的宮女就知道偷懶,連蠟燭都不願意點亮,還要我這個御前太監總管幫忙。我點亮殿內的一根蠟燭就扣他們的例銀一兩,看他們還敢不敢偷懶!”
貓奴的腳步聲在小財子的身後響起,她拿着掃帚清理地面上的羽毛,說:“誰敢惹怒皇上身邊的大紅人?她們只是跑到禮樂樓觀望這次的婚禮,並不是有意偷懶。”
“貓奴,我想問一下三殿下和他的皇妃在哪裏?”
“他們不是在禮樂樓嗎?難道三殿下想要逃婚?”貓奴假裝不經意的泄密,給陸淮笙和顏如玉潑髒水。
小財子瞬間沒有心情留在文武殿,帶着皇宮中的巡衛們在文武殿附近尋找。貓奴坐在二樓的露臺上,看着金碧輝煌的禮樂樓,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叮叮叮
禮樂樓內傳出婚樂的聲音,貓奴立刻收起笑容,從文武殿出發,前去禮樂樓查看究竟發生何事。
楚湘看見新人入場,立刻吩咐宮女們給酩酊大醉的賓客服用醒酒湯。皎夫人扶着額頭,思疑她壺中的酒水被人動了手腳。她是青樓女子,早已有千杯不醉的本領,但是今天只是小酌幾杯,就開始昏昏欲睡,十分可疑。
她打開壺蓋,細嗅壺中白酒的氣味,察覺酒壺中的白酒被人添加了蒙汗藥!她懷疑場內有人想破壞婚禮,而這個人很有可能是喝酒如水的蓬萊山主。
“山主不僅武藝超羣,連酒量都是無人匹敵。”皎夫人舉起酒杯,想要單獨和秦蓁蘭碰杯。
秦蓁蘭看着皎夫人空空如也的酒杯,笑着說:“夫人杯中空無一物,莫非存心在我這裏討酒喝?”
“山主壺中的酒也暗藏玄機啊。”皎夫人聞出秦蓁蘭壺中盛載的並非白酒,帶着商量的語氣說。
穿着喜服的新郎看見秦蓁蘭陷入危機,立刻拉起顏如玉的手,雙雙踏入禮樂樓。楚湘輕輕的咳嗽幾聲,提示皎夫人入席。
“御醫沖喜的方子真是有效,今日的三殿下是我見過精神狀態最好的一次。”
“這就叫人逢喜事精神爽,你看看皇上笑得多開心。”
楚伯鈞和皇后的臉色卻非常難看。他們心中早已認定陸淮笙病重不能出席,可現在看來,他們似乎失算了。
貓奴一直在觀察秦蓁蘭的神情,發現她神情淡定,並沒有一絲悲傷的情緒。她在字條中寫下:新郎有問題。
皇后和楚伯鈞都收到貓奴的消息,開始從新郎的身上尋找蛛絲馬跡。
“皇弟今日怎麼帶着面具行禮,這可是對新娘的大不敬。”
新郎雙手緊緊握着顏如玉的小手,眼神閃爍,害羞的說:“我今日能夠得償所願,心情有些激動。我害怕皇兄嘲笑我像個姑娘家一樣臉紅,所以才帶着面具行禮。”
“我能夠成爲殿下的枕邊人,我也開心。”顏如玉主動的依靠在新郎的懷抱中,似乎察覺不到他身體的變化。
皇后趁着新郎敬酒的時候想要摘下他的面具,但是被識破真相的皎夫人擾亂計劃。兩位新人敬酒之後就一直待在文武殿內,沒有人知道里面發生的事情。
禮樂樓內的晚宴還沒有結束,秦蓁蘭坐在位置上無聊的挑着盤中的黃豆。她的筷子在盤中攪動幾下,發現裏面暗藏一張字條。她偷偷的夾出字條,打開一看,然後藉故提前離席。
她來到字條上寫着的絲樂院,坐在院外的長廊上等待一個人的出現。她以爲約她前來的人是陸淮笙,但是出現在她面前的卻是他的生母。
“小人見過皎夫人。”
皎夫人二話不說撕下秦蓁蘭臉上的手帕,指着手帕上繡着的鈞字,說:“秦蓁蘭的魅力真是一點都不小,這麼快就勾搭上大皇子。如果我沒有猜錯,宴會上的酒水是你動了手腳。你想用蒙汗藥將會場的人迷暈,然後搶走我的兒子!”
秦蓁蘭不得不佩服皎夫人的想象力。她展開手中的字條,交給對她充滿敵意的皎夫人手中,說:“皎夫人,你現在會不會以爲是我蠱惑陸淮笙,讓他主動找我私奔?”
“我不管是誰約你到絲樂坊,你都要立刻離開楚國皇宮。我在東門準備了一輛馬車送你出宮,你不用再想找我的兒子。”
秦蓁蘭直接從絲樂坊離開,途中她聽到身後有玉佩發出的聲響,但是回頭一看,身後卻一個人都沒有。
貓奴躲在樹上,看見她路過文正殿,立刻給文正殿內的主人通風報信。皇后打開文正殿的大門,將秦蓁蘭抓入楚伯鈞的宮殿。
“你的心跳的很快,你還好嗎?”皇后用關懷的語氣問。
秦蓁蘭一個晚上連續被人嚇唬兩次,沒有被嚇死在楚國皇宮已經是非常幸運了。
“多謝皇后娘娘關心,在下無礙。”
皇后並不想讓秦蓁蘭離開楚國皇宮,她需要在楚國皇宮中放置一顆隨時都會爆炸的炸彈,摧毀對手建立的勢力。
“月黑風高,山主一個人行走在宮中不安全。你也察覺到身後一直有人跟蹤,不然也不會被我嚇倒。文正殿是鈞兒的領地,那些小人不敢進殿造次。”皇后一邊說,一邊將她帶入楚伯鈞的房間。
秦蓁蘭坐在楚伯鈞的房間,感覺渾身難受,而皇后在殿中又細心照顧,很快就卸下秦蓁蘭心中的防備。
“皇后,時候不早,我應該回鴻臚館休息。”
這時候,楚伯鈞推開房門,對着有些犯困的秦蓁蘭說:“我平常都不在文正殿休息,你今晚就在這裏睡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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