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楚伯鈞的贈禮
秦蓁蘭接過楚伯鈞手中的毛筆,將紙上的事項一項一項讀出,然後把楚伯鈞還沒有劃過的幾項任務劃掉。
“我沒有和她一起在鐘樓觀星,也沒有和她一起躺在牀上談心,更沒有一起拜見父皇,你怎麼全都替我劃掉?”楚伯鈞說完,想要拿回毛筆重新寫上。
“青兒的身體接受了我的靈魂,我和你做的事情,就等同於青兒和你完成。接下來還有幾個任務,我都會陪你一一完成。”
楚伯鈞捲起心願紙,放回它存放的地方,別過頭說:“我不敢勞煩秦國皇后的大駕,我現在只想把你趕緊送出楚國皇宮。”
“紙上面最難完成的的任務你都完成了,那幾項小任務,我們閉着眼睛就能完成。”秦蓁蘭蹲在牀邊,在牀底下翻找心願紙。
這時候,小財子帶着聖旨走進文正殿,看見秦蓁蘭蹲在楚伯鈞的腰前,還一直低着頭,瞬間害羞的關上房門,說:“我不打擾二位的雅興,聖旨就放在窗臺上,你們處理完再拿。”
“小財子,你不要誤會啊!”楚伯鈞看着那扇漸漸關閉的房門,急忙說道。
秦蓁蘭拿着心願紙,坐在楚伯鈞的牀前,說:“小財子誤會我們的關係更好,我幫你完成心願就變得名正言順了。我們之間的關係只是僱主和僱員,你在完成所有的心願後要給我應得的酬勞。”
楚伯鈞指着房間內新購入的古董,準備開口,秦蓁蘭就搶先一步說:“我不是貓奴那樣膚淺的人,我不要金錢做報酬。”
“你錯了,我要說的是你把我房間之前的古董還清之後,才能離開楚國皇宮。”
秦蓁蘭身上一分錢都沒有,說句難聽一點,她連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借死去的青兒。她只能小聲的咒罵楚伯鈞是吝嗇鬼,發泄過後還是要儘快完成楚伯鈞的心願。
“小財子,皇上什麼時候開始早朝?我們要商量新帝登基的各項示意,還有如何應對秦軍的挑戰。”陸淮笙帶着一衆官員站在金鑾殿門口,詢問大內總管。
小財子是臨危受命,他對楚伯鈞得了解遠不夠楚湘多。他只能回覆陸淮笙,新帝沒有公佈早朝時間,也沒跟他提過一句和政務相關的話。
“我私底下問你一句,陛下是不是還在文正殿內?”陸淮笙將小財子拉到一邊,聲若蠅蚊的說。
小財子遮遮掩掩的告訴陸淮笙,從他交禪位聖旨到現在,楚伯鈞連臥室的門都沒有踏出一步,甚至把他們在臥室調情的畫面也描述了一遍。
陸淮笙的手暗暗的握拳,然後拿着楚湘交給他的聖旨站在羣臣的面前,以攝政王之名召開政權更迭後的第一次朝會。
朝會上小財子記錄好諸位大臣的討論結果,整理後準備交給楚伯鈞。陸淮笙抽起小財子的記錄,親自帶着朝會結果來到文正殿。
“攝政王,陛下說今天不接見任何人。”貓奴攔在陸淮笙似乎不願意讓他進入楚伯鈞的寢宮。
陸淮笙指着他的雙眼,給貓奴服下一顆定心丸:“我是瞎子,不會受到他們的影響。”
貓奴扶着陸淮笙坐在文正殿的大廳,轉身去通知寢室內的楚伯鈞。陸淮笙雖然坐在門外,但是他可以清清楚楚的聽到房間內的甜言蜜語。
“陛下,攝政王在外求見。”
“朕今天不會見他。”
“伯鈞,你是要我背上紅顏禍水的罪名嗎?你先去聽聽攝政王要說什麼,我在房間裏等你。”
……
陸淮笙覺得他們的對話有些刺耳,於是雙手捂着耳朵,背對着房間。貓奴看見陸淮笙喫醋的舉動,對着秦蓁蘭說:“我有一個情報要賣給你,價值十文。剛剛有人對我說瞎子是不會受別人的影響,但是他好像忘記了他不是聾子。這個人,現在就坐在大廳。”
秦蓁蘭打開楚伯鈞的荷包,將裏面的十個銅板塞在貓奴的手中,對着楚伯鈞說:“記在我欠款的賬上,以後再還。”
“我和青兒之間從來不算賬,這十文錢不需要你還清。”楚伯鈞轉身下牀,關上寢室的大門。
陸淮笙嗅到楚伯鈞身上的蘭花香,捏着鼻子對他說:“溫柔鄉,英雄冢。陛下,可不要重蹈紂王的覆轍。這是今天朝會討論的結果,請你及時批示。”
“這些事情都不急,等到我將秦蓁蘭歸還後就能提上日程。國號繼續沿用,暫時別讓秦國嗅到我們國變的氣息。我們可以給他回信,讓他們十日之後派人到楚國皇宮找人。找得到算我們楚國有罪,找不到就讓秦軍趕緊回家。如果他們的皇帝對皇后情深款款,我可以在十天之內給他複製一個秦蓁蘭。”
陸淮笙聽說楚伯鈞在院子裏圈養一些長相奇特的寵物,又在後院中放置大量的屍體,腦海中忽然產生一個可怕的想法。
“你應該猜到我在做什麼,只是你不願意相信而已。你知道筱微這條狗爲什麼聽得懂我們的話嗎?因爲,它不是一條狗。青兒死後,我一直在研究一個將她復活的方法。我嘗試將人的頭腦移植到動物的身上,將動物的器官搬到人的體內。筱微,是我最成功的實驗品。”
陸淮笙順着楚伯鈞的話題往下說:“你說,陸淮越收到一個豬腦子的秦蓁蘭,他的生理和心裏都能承受得了嗎?”
“攝政王,你這個提議真是無人敢想。我只打算用屍體拼一個空殼子給秦皇,沒想到你比我更絕。我一定會準時將秦蓁蘭送到文武殿,不希望你時時刻刻都在惦記我。”
晚上,秦蓁蘭躺在牀上,夢境中又出現筱微的身影。她的手中抱着一條沙皮狗,在秦蓁蘭的面前將它的眼珠子摘掉。秦蓁蘭被筱微駭人的舉動嚇醒,醒來時發現,她不是躺在楚伯鈞的牀上,而是躺在後院的木牀。
“楚伯鈞,你在哪裏?”秦蓁蘭心慌慌的走下木牀,往房間的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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