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交差有惊喜
可真的過了這道坎,该做的不该做的全了一套,却又觉得也沒什么好怕的。
一路回到自己屋内,见贾珍搂着银蝶,堂而皇之的在自己床上呼呼大睡,那仅有的一丝愧疚也荡然无存。
她不敢触贾珍霉头,只得上前一把将银蝶推醒。
“還不快起来,我的床何时也轮到你来睡了?”
拔步床分架子床和床前的围廊。
一般来說,即便是贴身服侍的大丫鬟,也只能睡在床前的围廊,以便晚上照应。
即便应男主人的需求上床,待完事也应该回到自己的位置。
银蝶平时就不怵她,這会子刚让贾珍尽了兴,更不拿她当回事。
“都是老爷的吩咐,奴婢也沒法子,总不能逆了老爷的意思吧?”說着她推了推贾珍道,“老爷,您快替奴婢說句话,否则太太怪罪下来,奴婢可担当不起。”
虽嘴上叫着担当不起,可脸上却沒有丝毫担忧。
贾珍被银蝶一顿推搡,也睁开了眼,看见围廊前的尤氏,喝斥道:“闹什么闹!你的事情可办妥了?”
他睡梦中被吵醒,這一句本是喝斥银蝶,可听在尤氏耳朵裡,却是在埋怨她。
因想着张云逸這阵子屋裡沒人,少不得還得要去,留着银蝶這個养不熟的,难免坏事,便借题发挥道:“确实是妾身不该闹腾,只是這丫头都爬上我的床了,我也不敢再使唤了,還是叫她跟着老爷,改明儿我再换個人得了。”
她不可能一直不要丫鬟,但张云逸也不可能一直拖着,正好利用這個空档,两相便宜。
不得不說,办法总比困难多,一旦有了想法,总能找到各种机会。
银蝶早就不愿烧她的冷灶,巴不得能跟着贾珍,一個劲的往贾珍怀裡拱。
一面不动声色的将腿蜷起,一面把手探了下去。
贾珍本就无所谓一個丫鬟跟谁,不過银蝶两面夹鸡,让他颇为受用。
“行了!那你就跟着爷吧!”
不過,他眼下最关心的還是两個丫鬟的問題,阻止了银蝶的进一步行动。
“快說說,事情办得如何了?”
“說好了,明儿就把身契送去。”尤氏知道要先捡好的說。
“好!好啊!這回你办得不错。媳妇那头你說话注意点分寸,千万别刺激了她,若把這件也办好了,前面的事爷就不跟你计较了。”
贾珍丝毫沒听出差异,志得意满道:“我就說嘛!哪有猫儿不爱腥的,這不一說就成了嗎。”
“咱们都误会了,我也是费劲唇舌,花了好大的劲,才终于摸清楚缘由。”
“哦?”
尤氏這才解释道:“他說什么皇命在身,现下不容分心,先将两個丫鬟身契收下,待忙過這阵子再……”
說到這,她一脸戒备的看向贾珍,生怕他又要动手。
沒成想,贾珍非但沒恼,反而笑道:“這样更好,只要他选定了人,也不在乎這一时半会的。”
正在尤氏以为贾珍转了性的时候,却见他指着自己道:“记得上回张太医說,媳妇的病,過了春分才算保险。等明儿你再去找他說道說道,干脆等他忙完這阵子,连人带身契一并给他送去。”
张云逸的理由他一点沒有怀疑,甚至還盼着他那边早点眉目,好分一杯羹。
事情沒落实之前,他担心算盘落空,而今却希望尽善尽美。
饶是尤氏也盼着有借口去找张云逸,可听到這個理由,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死乞白赖的才终于叫他松了口,這会子又拖着,叫我這脸往哪搁?”
尤氏深知贾珍脾性,为了秦氏,哪怕再为难自己,也不会心软,故而乘机拿乔。
贾珍果然上当,也不再颐指气使,反而陪着笑道:“這有什么的,左右也沒外人在场,你就說府裡身契太多,一時間找不着。再放低了身段,给他告個不是,請他宽宥些时日。”
他說着一脚踹向银蝶,喝斥道:“這哪有你睡觉的地儿?還不快给太太让开!再将我床头那個白瓷瓶拿過来。”
贾珍把尤氏的拿乔当成了不满,便想着慰劳慰劳。
奈何他比不得张云逸龙精虎猛,寻思着总不能太過敷衍。
只是他哪裡知道,尤氏早在张云逸那边吃饱喝足,哪裡還稀罕他那点浇头。
不……浇头都算不上,只能說是汤汤水水。
“免了吧!爷也累了,那虎狼之药吃多了于身体无益,我也乏了,云逸那头的差事,明儿還說要我帮着搭把手。”
原本她见贾珍并未追究,担心节外生枝,便也沒用上后手,而今却只能拿這個搪塞。
尤氏還不清楚张云逸所谓的皇差,贾珍心裡却是门清,连忙追问道:“差事?他可說是什么差事?”
“這……”尤氏支支吾吾道,“他只說是皇上的差事,我见时辰不早了,也沒细问……”
本就是借口,见贾珍追问,不禁有些心虚。
岂料贾珍双手一拍,笑道:“既是皇上的差事,那必定跑不了了。”
說完,两眼放光看向尤氏。
他正愁如何掺和进去,沒成想自己眼裡一无是处的尤氏,反倒抢先横插进去破了局。
他是越想越激动,情不自禁搓动双手。
尤氏只当他来了兴致,心裡暗暗叫苦,二人本是夫妻,她虽然已经被折腾的骨酥筋麻,可贾珍真要硬来,她也沒理由拒绝。
只是张云逸手上沒轻沒重,也不知身上還有沒有痕迹可循。
正心怀惴惴,却见贾珍双眼眯成一條线,咂着嘴道:“這阵子你旁的一概别管,有事沒事多往他那头跑,不肖他有什么要求,一律尽心竭力,只管满足他。”
那边尤氏還在发蒙,贾珍却越說越来劲,道:“细微之处见真章,也不能光顾着那差事,一日三餐,早晚多去嘘寒问暖,把你素日裡照顾爷的劲都使上,怎么贴心怎么来。”
尤氏惊掉了下巴,张口结舌道:“這……哪有做嫂子的见天往小叔子屋裡头钻的。”
“怕什么!老子倒要看看谁還敢多嘴多舌,你若是能把他给笼住了,以后這府裡谁敢给你甩脸子,爷头一個饶不了他。”
“爷既然這般說,那我也只能不要這张脸了。”
“什么脸不脸的,哪有银子好使!”
“既然如此,明儿一早我還要按爷的吩咐去嘘寒问暖,這会子是不是能早些歇息了?”
“诶!”贾珍连忙起身,披上衣服道,“那你早些歇着。”
“等等!”尤氏指着银蝶道,“将被子、被褥全都换了,一股子骚味,沒得叫人恶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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