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成義子融入林府
林如海連連誇獎,然後拉着賈蓉坐下,開始與他分析揚州的局勢,然後又繼續剖析朝堂,可謂是深入淺出,毫無保留的傳授着。
一直到深夜,才意猶未盡的停下。
蓉兒且去休息吧,明日我們再繼續詳談。
是,義父。
他對林如海是真心敬重,他前世父親早亡,是母親將他拉扯長大,出身寒門,家中只有一些兵書,自幼習武研讀兵書,少年參軍,在邊關殺出威名,才成家立業。
丁原董卓,無一不是利用他。
如今轉世而來,碰到個賈珍,即便不是親生父親,與董卓相比還要更加惡劣,如今碰到林如海,他才真正感受到那股父愛。
兄長。
輕輕柔柔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剛剛坐下的賈蓉立馬起身,親自去開門,見到林黛玉便柔聲喊道:黛玉妹妹。
方纔見兄長與父親談完,怕兄長夜裏餓了,特意讓廚房煮了蓮子羹。
多謝妹妹關心。
將林黛玉迎進來,賈蓉喫着蓮子羹只覺得格外清甜,而林黛玉則猶豫了會,說道:兄長能在揚州多待些時日麼?
怎麼?
我與母親要隨兄長去京都,值此一別,餘生恐怕再也見不到父親。所以,想請兄長多待些時日,多陪伴爹爹些日子。
她自幼身體不好,又見多了生離死別。
她本有個弟弟,但弟弟兩歲時就夭折了,母親常常以淚洗面,父親整日與那些鹽商鬥得愁眉不展,家中少有歡樂。
但賈蓉一來,好似給家裏帶來了變化。
母親病好了,父親也有了意氣風發的姿態,她也曾想過,如果賈蓉一直待在揚州就好了,只是,這不可能。
見她抵着腦袋,絞着帕子,一副自己不太懂事的慚愧樣子。
賈蓉沒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我正有此意,畢竟揚州的江南繁華,怎麼留戀都還不夠呢。
嗯,那說好了!
見賈蓉答應,她歡呼雀躍,有了點少女的樣子,但隨即便醒悟方纔的唐突與淑女不符,頓時羞紅了小臉,羞答答的瞥了眼賈蓉。
賈蓉只是寵溺的笑着,她卻愈發害羞了。
連忙錯開話題:聽說兄長上個月才成婚,新婚便離家許久,玉兒是不是有些任性了?
想到秦可卿,林黛玉便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我留在揚州,也是要辦正事的,多待些日子,將鹽場的事情辦好,本就是應該的,而且我那妻子,你見了後便知道她是個好的,並不會對此不滿。
嫂嫂是個怎樣的人?
她啊
林黛玉與賈蓉聊了小半個時辰,丫鬟們都打哈欠了,大丫鬟雪雁不由說道:小姐,蓉大爺今天舟車勞頓,該休息了。
呀
林黛玉驚呼一聲,羞赧道:一時忘了,打擾兄長歇息了。
哈哈,無妨,是林妹妹要好好歇息纔是,聽義父說你自幼身體不好,可千萬要照顧好自己。
嗯兄長再見。
明日再見。
將林黛玉送走,賈蓉才坐在牀上閉目養神,今日經歷的實在過多了一些,卻聽一旁有金屬盆兒的聲音,晴雯替他脫了鞋襪爲他洗腳。爺可真寵林姑娘。
她嘟着嘴說道,言語裏都是喫味,她不想這樣的,只是忍不住,她一個丫鬟又沒有立場去做這些事。
喫醋啦?賈蓉笑着問道。
哪有,只是只是爺太寵她了。
晴雯不在意賈蓉貪花博愛,她一個丫鬟,能夠得到一點點就滿足了,她怕的是賈蓉過於愛一個人,以至於折損了他自己。
這對太太也不公平。
晴雯嘟囔道,她雖然跟秦可卿只照面了一次,但還是替秦可卿擔憂着。
她可知道,林大人將林家家業都託付給自家老爺了。
而太太只是小小的工部營繕郎家的女兒
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拍了拍晴雯的小腦袋,賈蓉微微笑着說道,自從經歷了貂蟬以後,他再也不會那般不管不顧了,要美人不要江山,結果就是江山美人都失去。
爺有數就好。爺,你有沒有發現,林姑娘與我,有幾分相似?
嗯?
賈蓉愣了下,看着晴雯仰起來的那張小臉,才發現她與林黛玉真有五六分相似,只是兩人氣質完全不同罷了。
爺,你想的,奴婢可以代替
說着,便將賈蓉的腳捂在了懷裏,用自己的衣裳替他擦乾,只是單薄的衣裳見了水,露出雪白的肚兜兒來,勾勒出青澀的模樣。
兄長,這樣擦腳可好?她模仿林黛玉的腔調柔柔的說着。
兄長有些累了,玉兒替你按按吧。
兄長?!
次日清晨,雪雁看着晴雯在洗漱完後揉着腮幫子,不由問道:是家裏的牙刷不合口麼?我去給你換一種。
不是,方纔嘴張快了,不小心抽筋了。
哦哦。
雪雁見不是牙刷的事,便放心了,她一大早是來送洗漱用品這些的,雖然賈蓉那裏無礙,可晴雯畢竟是賈蓉隨身帶着的丫鬟,也得招待好了。
晴雯姑娘的嗓子有點啞,可是昨晚着涼了?
揚州秋日裏雖然暖和,但最近畢竟有些涼風,我稍後再添一牀被子,讓廚房給姑娘熬些薑湯去去寒?
不用,我這是有點上火,喫不得薑湯。
那便熬份紫蘇飲吧,正好清熱降火。
嗯嗯,多謝雪雁姑娘了。
將雪雁打發走,晴雯扭身便進了屋內,見賈蓉在笑,嬌嗔的打了他肩膀一下,說道:都怪爺,爺還笑。
昨日想着林姑娘,就跟瘋牛似的。
賈蓉將她攬在懷裏,下巴頂着她的腦袋,笑着說道:明明是你昨日在玩花樣,怎麼又怪到我身上來了?
晴雯紅着臉說道:那爺喜不喜歡?
喜歡,你可真是我的好寶貝。
那,我今兒再多看看林姑娘,爭取模仿得更像一些。爺,你要不要去給我尋個口技師傅,我把林姑娘的聲音也學會?
你個小妖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