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林黛玉忘憂祛病
內外看熱鬧的百姓一個個不禁嚥了口口水,現場噤若寒蟬。
城樓上觀他練兵的張世敬更是嚇得腿一軟,幸好被師爺給扶住,猶自喃喃道:殺神,這是個殺神
一次衝殺。
死了三十餘人,有五十多人受傷,但這支軍隊當日便完成了隊列訓練,次日在賈蓉的命令下,又補齊了人員。
當夜,賈蓉帶着人去了揚州城的武庫。
這次沒人敢阻攔,讓賈蓉拿出了甲冑兵器。
沒有專門的軍馬,但也花大價錢買了上千匹馬,一人雙馬,要都學會騎術。
此後城外天天殺豬,肉蛋充足,米飯管夠,但每日的訓練令人瞠目結舌,這些悍匪們自然受不住這等高強度的訓練,但賈蓉說受不了可以退出,卻沒有一人退縮。
沒有別的,只因爲他說:你們是要跟在我身後所向睥睨,還是要此生默默無聞?
衆悍匪對賈蓉的話毫不懷疑。
所以所有人都拼了命的訓練,賈蓉也親自教導他們武藝,很快,因爲那天赤紅大馬,手持畫戟,猶如戰神。
且賈蓉又字奉先。
人們皆說他是呂布轉世,有了真呂布的稱號。
賈奉先,真呂布。
奉先哥哥!
賈蓉在城外待了三天才回城,見他正在等着洗浴,林黛玉在旁邊踱步走着,調侃的喊着。
怎麼,不像?
賈蓉昂首而立,努力裝出高大的樣子,但他如今不過五尺三寸,雖然大周的一尺比漢尺更長,但他作爲十六歲的少年,也只是有北方成年男子的高度罷了。
雖然衝陣時氣勢磅礴,力大無比。
可比起那等真正的猛將來說
林黛玉跳着比劃着他的身高,說道:傳說中呂布身高一丈,臂能走馬,兄長可半點都不像呢。
要我說。
兄長的相貌,更像是周郎。
東風不與周郎便,銅雀春深鎖二喬。賈蓉想起了自己看歷史時看到過的一首詩,便不由笑了笑,周瑜小兒,並不與他一個時代罷了。
當年虎牢關前,獨戰十八路諸侯,他還沒有怕過誰。
再過兩年,你再看我像不像。
南下這些天,他身高已經躥了一寸了,再有兩年,他必然身高六尺,英姿威武。
林黛玉看着他的面龐,像是看呆了一樣,小臉微紅的說道:許是校場的風沙大,這幾日,兄長的面容都硬朗了些,更英武了。
是嗎?
他摸了摸臉,覺得是好事,剛剛轉世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副面孔過於陰柔了些。
爺,水準備好了。
這時晴雯走過來,便直接爲他寬衣,像是沒有看到林黛玉一樣,林黛玉在他脫去外衣後才醒悟過來,連忙偏過頭去,啐道:我還在這裏呢,兄長真不知羞。
賈蓉笑道:反正你要嫁給我的。
呸。
林黛玉啐了口,急忙起身道:說的好像已經封爵了一樣,而且,而且就算你封爵了,我還不到出閣的年歲呢。你,你們洗吧。
反正是不知羞的
她紅着臉,想起了那天賈蓉喫晴雯胭脂的事,便又啐了口,踏着小碎步跑了,跟在她身後雪雁捂着嘴笑着。
待到了賈敏那裏。
林黛玉一把撲在母親懷裏,撒嬌道:娘,兄長又跟那個晴雯鴛鴦戲水去了。
喫醋了?
嗯
賈敏撫摸着女兒柔順的頭髮,說道:近日裏,不見你咳了呢。
誒?
林黛玉還在呆傻,賈敏拍着女兒的背,已經滿是笑意了,這女兒打孃胎裏帶來的病是心血不足,又不知道爲何憑空多了一股憂慮。
從小到大,甚少見開心忘情的時候。
自從她弟弟夭折,自己病了,她便愈發憂愁了,須知這悲憂最是傷肺,她本就是心血不足,心火不能暖肺,更容易受了寒氣侵襲。
所以常年咳嗽,夜裏難以安眠。
可自從賈蓉來過以後,又定了婚約,她像是被斬去了憂思一樣,這幾日開心活潑了不少,常常能聽見笑聲,沒有什麼坐在那裏看落花的憂愁了。
娘不知道爲何,跟兄長定下婚約以後,我就像是陡然輕鬆了。
往日裏看着什麼都容易傷心,就好像是因爲要流淚,所以才傷心一樣,很多時候也不是我小氣,就是容易發急。
現下好像都沒這些毛病了。
她仰着頭與母親說着,今日想來,總覺得往日的種種有些不可思議。
賈敏摸了摸女兒的腦袋,說道:這就是命數了,你與蓉兒訂婚,沾了他的命數,他這等宏偉的英雄人物,庇護了你,從而讓你命數都改了,纔有這番變化。
爲娘也是如此。
若非蓉兒的罡氣將病煞沖走,我此刻怕也見不到你了呢。
林黛玉猛的抱住母親的腰身,說道:娘,不許你再說這種話了,女兒要您一直陪着,直到地老天荒。
傻孩子
賈敏寵溺的抱着女兒,只覺得這個家裏有了賈蓉,是真的改變了許多東西。
林如海家也是親緣單薄的,嫡親的叔伯兄弟一個沒有,好不容易生了個兒子也是夭折,女兒自幼多病,林如海自己這兩年身體也愈發差了。
若不是賈蓉過來。
今年她去世了,過兩年林如海也走了,林黛玉一個人孤苦伶仃,該是多麼艱難。
她可不覺得老太太愛護林黛玉就能改變什麼。
自家兄弟自家知,賈赦和賈政兩個人,唯一會做的就是把林家的家產喫幹抹淨,待黛玉也不會有半分溫情
過幾日,我們去遊湖吧。
讓你兄長安排一下,休息半日,去遊湖喫酒,對酒當歌。
林黛玉聽了母親的提議,頓時眼睛一亮。
可是隨後猶豫道:兄長怕是不會作詩。
賈敏笑道:你可小看人了,蓉兒雖然沒有什麼詩才,但還不至於接不上行酒令,就算接不上,他酒量也是好的嘛。
除了行酒令,便也有其他遊戲可玩。
別看你母親這樣,年少時,那可是一等一的大家閨秀,正是會玩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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