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海外異聞
“沒錯”周楚鳴把那一截辣椒送進嘴裏嚼了,看的二人咂舌,周楚鳴喝了一口酒又說到,“你二人博學多才,可知這海外到底有什麼嗎?”
“自春秋秦時一統,始皇出海尋仙起,到本朝至今,海外也有不少人去過了,能有什麼金山銀海,蓬萊仙府,多是虛無縹緲之說,揚州也有不少西夷來往,不過是蠻夷之地罷了”
曹橞表示不屑,我中華之土人傑地靈,海外能有什麼。
“想不到你曹老頭也是這般目光短淺,呵呵”
“你!”
周楚鳴打斷他要說的話,看着二人:“我問你們,大燕以及歷朝歷代出海最遠是到何處?”
“哼!老夫自然知曉,商船最遠處好似到達一個叫蘇門的海島,商人都說那裏的人茹毛飲血,如林中之猴,禮儀教化是絲毫不通,可謂之野人矣”
蕭河點點頭:“沈家以往就多有船隊出入,大燕雖禁海可他們打着與,,太上皇尋寶的旗號也無人能治其罪”
“呵呵蘇門?那纔多遠,這世界就好比這知州衙門,到那些地方也只不過剛剛到了門口而已,你們還沾沾自喜,可不知道門外就是廣闊天地”周楚鳴手指點着桌子,是要給二人先開開眼界,打開格局了,於是就講起海外風物。
“從蘇門一直過了六甲海峽,,,,”
周楚鳴滔滔不絕,蕭曹二人也只當聽個消遣,可週楚鳴講的有條有理,引人入勝,二人漸漸聽得入迷了。
“什麼畝產兩千斤???”
“那玉米又是何物?”
二人被他說的東西給震驚了,紛紛表示懷疑,周楚鳴喝口酒潤潤喉嚨:“呵呵,這有什麼稀奇的,你二人見過高粱,哦這邊是叫黍米把?那玉米就是跟其差不多,長的高大如竹,一根上結穗一道兩根,一段手臂這麼長,粗有這酒杯,常量能不高?再說那紅薯土豆,就跟這江南的芋頭一般”
周楚鳴戳了戳案臺上的芋頭,對二人解釋到:“那兩種糧食,都是長在地裏,只不過芋頭一根苗只有一個球根,土豆紅薯少說也有五六個,多的十來個也不是沒有,平均都是雞蛋大小,你們自己算算把”
二人心裏大概估算了一下芋頭一畝地種的好能有兩三千斤,按他說的那東西雖小可數量多豈不是也有兩三千斤的畝產?
“真有這東西?訴老夫難以相信,如是這般那些西夷爲何還要來我大燕?”
“真與不真,過幾日我們一起去問問那些西夷可知,至於別人爲什麼要來大燕,這倒是可以說說,西方不像我中土,文化傳承有序,他們那裏現在估計還是跟春節時代一般,都是小領主歸於一個大領主,戰爭幾乎沒有斷過,且別人也沒有安土重遷的思想,說的好聽是敢於探索冒險,實際上就是血脈裏就是強盜思維!”
“那不是跟你相合”
“,,,,,,,,”
周楚鳴真想把酒杯扔這人臉上,淦!
“他們若是像我,那還好說只可惜那是一羣畜生,所佔領的地區只顧壓榨,且還要分化其族羣製造矛盾,哪怕他們以後離開那片地區也再無安寧之日,他們稱之爲殖民,與我可不一樣”
蕭河曹橞心裏直啐,我看與你並沒什麼兩樣。
“這些太遠,還是說說眼下的事情”蕭河打斷閒談說起正事,又忍不住去試試這麻辣雞,別說多次幾次習慣這辣口之後,出一身熱汗是感覺通透了不少。
接着就把秋收稻米之事給說了一說,周楚鳴一愣怎麼還有稻米沒收啊,這都十月了?一問才知道是晚稻。
“這確實要趕緊,這樣明天讓招募的士兵跟城中的青壯全都去收割稻穀,就當是鍛鍊了”周楚鳴發了話,蕭河聽得一愣,曹橞也是盯着周楚鳴。
“看我做什麼?”
“這讓,讓士兵去收割糧食?”
面對二人的錯愕,周楚鳴正色說道“怎麼士兵,沒當兵之前那個不是泥腿子出身,怎麼當了兵還不能收割莊家了?”
“額這倒不是”蕭河搖搖頭又點點頭,曹橞接話道:“只是從未有人這般做過,有也是士兵亂兵搶掠,你?”
“我什麼我?曹老頭,你這覺悟就是低,還讀書人?我告訴你,不管是我,還是我的士兵,哪怕坐了這天下,士兵是從百姓中來,那也是回百姓中去,哼!我要的不是一隻除了打仗就只會欺壓百姓的隊伍,百姓是水,軍伍是魚,互相依存何分你我?”
周楚鳴一番話振聾發聵,蕭河曹橞大受震動,士兵如此那官員更是要如此,這人不是家奴出身嗎?
怎麼懂得這些簡單明瞭,卻又引人深思的道理,而且還對海外之事如此的清楚,平日裏也多有新奇又行之有效的政令,譬如那白話文的官府佈告,以前都是要派專人解說,現在只要是個識字的掌櫃都能明白了。
想起那些山匪曾誇耀過,他們大當家乃是武帝真君臨凡,是專門帶領他們這些草芥翻身的人,以前只覺得是山匪自吹自擂擡高周楚鳴的地位,就像歷朝歷代的反賊一樣,不是什麼神仙下凡就是某某轉世。
可如今他二人也有些動搖了。“這世上果真有天授之人,不學而有術,不知而明理?”
回去的路上曹橞問蕭河,蕭河搖搖頭他哪裏知曉,只在發愁這人非是一般的反賊,如今過去半個月了朝廷怎麼還無動靜,這是放任揚州了嗎?
沒有,朝廷沒有放棄揚州只不過,朝堂上起了分歧而已,大致分爲剿滅派,和招安派,剿滅者認爲區區毛賊成不了什麼事兒,朝廷發不了兵,按照李斯所說讓地方豪強組織鄉勇,再派一大將便可,倒是平了賊說不得還能練出一隻精兵,可北上抵禦草原來犯之敵,可謂兩全其美。
招安派覺得剿匪花費太大,石飛武哪個廢物全軍覆沒不說,還靡費了國庫百萬輛白銀。不如招安,那賊人能有什麼見識,給個五品四品雜號將軍,封個鄉侯,待以後慢慢除之。
皇帝在這兩派之中權衡利弊,可有個狠的兩派都不沾。
“禍國之臣,誤我大燕,老夫與你拼了!!”
平康三十二年末,龍圖閣大學士,監察御史大夫包希仁,因當衆毆打朝廷命官禮部尚書李斯,被當場罷免所有官職,回家自醒去了。
立在宮門口,包希仁被人架着滿是怒火;
“國不將國!國不將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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