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红楼世界,高门大院
贾蓉到底還是贾珍的儿子,如今当了骡夫好說不好听,可一时也沒個好人家愿意再嫁进来,虽然他承了爵有個三品将军头衔,也无实权。
可贾蓉也只有個宁国府大少爷名头,至今依然是個白丁无半分官职在身,這京城那家权贵子侄沒有個前程,可见贾家沒落之点滴
高的他们两家够不着,远的好的舍不得去吃苦受罪,矮的近的看不上眼,最后猜怎么着?
假可卿葬礼当日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与贾敬有几分交情听說他孙媳妇去了,专门出宫到了贾家一趟,两個畜生就用刚收的黄蓝签酬贿赂這掌管龙禁卫大统领
龙禁卫属于皇帝亲军大内禁卫,一般都是武勋家出众弟子选拔而来,一般的子弟进去都是五品校尉起步,若那天得了皇帝的青眼,调任外省将军守备也是平常
只要不是去北方,其他各地那個地方的将军不是肥缺,只不過勋贵们都各自有默契,像他们贾家一系都是京畿之地,王家薛家史家都差不离如此,其他勋贵自有地界
最后戴荃也看贾敬面上许了個龙禁卫校尉候补,一個萝卜一個坑的道理两父子明白,有這候补总比沒着落的好,高高兴兴的应下了
贾琏今晚吃了酒与贾蓉這厮玩耍了会儿,听這家伙說自己如何如何,收了多少帛金折仪结亲时候也收一次,细细想想真是好大一笔进项
他贾琏虽然是荣国府嫡子,可他那老子贾赦素来不得老国公喜爱,贾母也因他放纵酒色,官儿也不好生做去,成日裡和小老婆喝酒,对他多有训斥
贾赦更觉得父母偏爱弟弟贾政,更是与他们关系冷淡,虽袭爵一品将军却還住在蓉国府西园另开了個门子,贾母也怕人說府裡闲话自贾琏成亲之后,便让他王熙凤住到西园且让她掌蓉国府内大小事
贾琏一边熏熏的被小厮扶着回到院子裡,脑海裡不断回响贾蓉說的那些個子话,听說他已是龙禁卫校尉候补了,這可真是升官发财死老婆啊!
“哟~這是哪位爷,這么晚了知道往房裡来,怎么不在外多耍子一会儿,還不到二更天呢”
刚入的屋内就传来一阵阴阳怪气之声,贾琏透着珠帘望去,摇曳的灯火中一女子侧卧塌上,一袭薄纱单衣罩住婀娜又风骚身子,透透的纱衣下是白嫩丰腴,淡紫色绣花胸襟罩不住那高峰,女子因侧着身因而胸前坠下漏出一抹白腻来
贾琏本就是喝的上头,见着這神仙妃子般的人儿哪裡還能忍得住,三两步滑进屋内直往王熙凤身上拱
“哎呀,我的好二奶奶,今天怎么這身打扮可是想弄死二爷不成”
“咯咯咯~痒,你這下流的种子,就是要馋死你”
王熙凤把纱衣一紧一手把贾琏推到一边去,贾琏還要扑上来被她用手抵住脸嫌弃道
“一身酒气休想近我的身!你二爷又是去哪裡鬼混了?可曾想過這個家?”
王熙凤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把贾琏推到塌边,贾琏這会儿下半身支配上半身也不管王熙凤甩脸色,直硬搂上去揉了两把
夫妻几年還不知道凤姐儿的软处,再泼辣的娘们到了這地儿怎会是爷们的对手,沒几下王熙凤便气喘吁吁声音也柔了下来
“呃呼~不许~就在外边儿,让平儿先去打些水开去去你這味儿”
王熙凤按住贾琏,丰润玉腿叉起夹住贾琏作怪的手,招手对在一旁面红耳赤的平儿吩咐
“去取些水来,给這二爷擦擦身子”
闹了這這些子,贾琏酒意被色性按住看着平儿那身形,心裡咽了咽口水說来這平儿也是他房裡人,可王熙凤醋性大也沒吃上几回,今天要不趁着酒性嘿嘿嘿~
想着美事儿手上更是不老实在王熙凤身上游来游去,沒一会儿平儿端着一盆热水进来,這些都是常备着方便主子时实得用
王熙凤换了個方向让平儿把靠垫挪到中间让贾琏靠着,平儿利落的给贾琏除去外衣内衣把毛巾沾上热水拧干细细的擦,眼裡水润盈盈王熙凤一看便知道這小蹄子怕是动了春心
也是拘的紧了,今儿這色鬼怕是要胡来让平儿后半夜顶上吧,看着贾琏舒坦模样随意问了句
“今日是跟哪家的耍子去了,用饭时候老太太還问了一句”
贾琏被伺候的爽的不知魂儿了,酒意上头管不住嘴吧啦吧啦把贾蓉這事儿說了一遍,话语裡多有羡慕感叹,王熙凤越听脸色越是不对,贾蓉那儿死一個当家太太,一想她不就是荣国府现在的当家太太?
一旁平儿偷偷掐了贾琏几次使眼色也无用,想出声被王熙凤踢了一下,眼神示意让贾琏继续說,贾琏只当平儿与他调情想不到這蹄子胆子這般大了当着他主子的面也敢玩花样,更觉刺激抓住她手摸了又摸
贾琏說的上头,来了一句
“如今這蓉哥儿拿着礼钱,混了個五品校尉备选,真应了那句,升官发财死老婆…啊!!!”
原是王熙凤听到這一句再也听不下去,一巴掌打在贾琏胸口,瞬间起個掌印儿贾琏疼的窜起来只吸冷气,看着凤姐儿
“你這是发哪门子疯,好好的打我作甚!!可疼死爷了”
“我发疯?好你個烂了心的贾琏刚說了起子混账话還问我发什么疯?打了你贾二爷,是不是也要给我来個升官发财死老婆?啊!?”
王熙凤气的坐起身凤目圆瞪怒视贾琏,眼裡隐隐有泪水浮现,她這荣国府操持上上下下老的小的,何曾敢懈怠一分今儿好不容易得了闲,在院子裡等着贾琏好温存下夫妻情意
他贾琏一天不见人影不說,喝酒到夜裡回来也就算了,看他說的是甚么话?那语气羡慕的恨不得死的是她王熙凤才好,他也来個升官发财
“這…這…凤姐儿,你這是說的那般,二爷說的是宁国府与你又有甚么相干,哪裡来的這无名火好不冤枉人啊~”
贾琏這下也想起刚才說的什么来,心裡直呼遭了怕是王熙凤记听到心裡了,真真是喝酒误事,慌忙解释
平儿也知道王熙凤怕是真的气狠了,可两位都是主子還是得相劝一番
“二奶奶,二爷也酒醉胡乱說些东府的事儿,你可气坏了身子”
她不說還罢了,一說王熙凤更是火冒难听的张口就来
“好你個骚蹄子!醉话?最是酒后吐真言,他說的是别家心裡想的是甚么无耻勾当他自己知道!你個浪货是不是也巴不得奶奶我死了,好给你腾位置你尝尝当家奶奶滋味!我看你是瞎了心!我就是死也拉着你们!”
平儿本是好意想不到,王熙凤竟這样說她,骂的這般难听,顿时悲从心来噗通跪在地上
“你们两個主子吵闹,怎說起我来,二奶奶也不用這般,平儿一個奴婢丫鬟自是当不得什么,本就是王家奴婢二奶奶的人,我便去投了那井再不碍奶奶的眼”
留着泪磕了头就要起身往外面冲,好在贾琏還不是醉的糊涂一把拉住她
“這是做甚,這是作甚!”
“好你個小蹄子,如今主子也說不得你了,你放开她,让她去!让她去!我也自個儿了事好从了你的意!”
說着便把塌上的东西一股脑扔向贾琏,贾琏一边躲闪還要拉着平儿,屋裡狼狈成一团哭声骂声砸东西声响成一片
门外的丫鬟也不敢进去探寻,一個個在屋角巴望,不提贾琏第二日被老太太好一顿训斥,這京城最近实属发生了几件大事儿
一是大学生包希仁因几次三番触怒皇帝,只因他竭力圈住皇帝南巡,几次闯宫要去痛陈利害,甚至還拿出前朝隆惜帝,那可是有名的昏君最是爱游山玩水還让文人墨客胡吹盛世
平康帝大怒派大太监戴荃把他叉出去,并下旨包希仁目无王法,为臣无本,依仗些许功劳便诽谤帝王,撤去他龙图阁大学士,监察御史等职务贬为庶民永不录用!
消息一出朝廷位之震动,這可是包希仁啊名满大燕的铮臣清流,掌兰台,入龙图。如今居然被陛下贬斥为一介白身多少人扼腕叹息,又有多少人切切欢喜
一鲸落万物生,這大佬一群朝廷怕是要空出不少位置了
包府小院,包希仁被革职后住的房子也被收回,那是皇帝赏赐的几进几出的大宅,在对比如今一家人屈居的小院,啧~
“希仁,糊涂啊你!”
张白圭知道這消息后急忙来寻包希仁,他本以为跟往常一样,上奏几次无果便了了
谁知道這次他尽然如此,以至于触怒陛下贬斥为平民,看来要再次同殿为臣怕是要等到太子继位了,看他垂垂老矣的莫样也不知能否坚持的住
“哼!你等倒是不糊涂,眼见君王昏庸行事也不闻不问,我等既为朝廷要员,拿国之俸禄,理应行劝谏之责!”
包希仁对其他几人很是不满!若是几位重臣皆齐心反对,陛下又如何南巡的了
“哎~希仁說的我又何曾不知,可朝廷裡只有你我二人反对又经什么事,蔡相,秦学士等還有那些王公勋贵那個不是向着陛下,你又何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呢”
张白圭摇摇头,他后来细想包希仁所說,又去查阅扬州历来的上奏,觉得他說的是有道理,可他不能像包希仁一样不管不顾,若是他被贬谪了那太子可就难了
“哼!我等读书人有所为有所不为,若是人人都瞻前顾后,還有什么颜面被人称一句国之栋梁?希文先生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理当君臣共勉才是!”
张白圭见劝不动這包石头,只能暗暗叹气一声
“希仁也莫要气馁,权当休息几年,待到太子登基必然是要重用希仁的”
“呵呵~原来白圭是替太子說项来了,谢谢殿下美意我怕是等不到那时候了”
包希仁目光决绝,张白圭一听大惊忙闻
“希仁莫非要硬闯皇城不成?”
這事儿在以前也有過,說是一位大臣劝谏被贬依然不休,硬闯皇城被杀,那人与包希仁类似都是硬骨头宁折不屈
“呵呵~白圭多虑了,老夫這把年纪如何闯得”
“那?”
“陛下一意孤行,不听劝谏,出京当日那就踩着老夫身体南巡吧!”
太子府夜深人静,三人在太子书房,太子赵凌云,韩思训太子府詹事,還有就是大学士张白圭,听他說完
太子也是眉头一皱,這包石头好不晓事要是真让他在父皇出京当日血谏,恐怕包氏一门不保不說,士林清流怕也会起轩然大波
這等臣子好用之时定然是好用,难用起来恨不得把他满门抄斩!
头疼!
“先生不用担心,宝学士乃是国之大才相信父皇气消些了定然会招他入朝的”
太子私下裡都是叫张白圭为先生,以示亲近。张白圭无赖叹息一声
“但愿吧,对了不知扬州山匪祸患陛下可有批复了?”
张白圭也沒法,只能不去想這個事反而问起他上的折子,扬州知州萧文忠年初就上了折子說绿林山,贼匪肆掠,阻碍官道客商等等~朝廷沒当回事儿
小毛贼派些县兵衙役不就解决了,何必大动干戈,起大军剿匪又是一笔不菲支出,這七月秋税要上缴了他又上一道折子担心贼人劫掠秋税,請朝廷发话如何处置,是招抚還是剿灭
“這点小事,父皇那裡理会打到议政殿让蔡相等议一仪,不知先生如何看”
太子摇摇头,他父皇正筹备南巡事宜准备八月中就出发,那還管這点小事儿
“萧知州倒是主张安抚,那山中越有两万户若是招安为民不失为一件好事,若能免去刀兵是最好不過”
“先生也主张招安?”
张白圭点点头,太子想了一想說
“那恐怕是不能了,作日缮国公家的石飞武去了蔡府,怕是收到了什么消息前去敲边鼓了”
太子脸色不愉這些武勋公侯,宁愿去蔡府花费大笔钱财某個机会,也不愿意到太子府說一句好话,难道他堂堂太子就這么沒有存在感?
那還真是,首先皇帝還活着太子只是代政内外臣子那個敢像张白圭一样跟储君来往密切,其次谁不知道太子說不上话是個摆设,议政殿裡還是几位大员說了算
果不其然第二天,蔡元长蔡相公就提议让缮国公府袭爵三品将军的石飞武去金陵大营为昭勇将军,正三品算是附合他的爵位
由他率领一万金陵守备五千扬州守备兵马前去剿匪,金陵扬州承平日久那些军卒疏于战阵刚好磨炼一番,一万五千人不多也不少刚好合适,
他本就是群臣之首這大殿上又无說得上话的武臣,便這般定了下来
“還有何事”平康帝在御坐之上看着下面群臣,全是庸碌之辈,若是秦王還在哪需要禀报于他早早就处置了,太子理政多年毫无长进他眼中很是失望
說谁来谁,太子见无人奏事,从御阶旁站出来对着皇帝躬身
“父皇儿臣有话要說”
“嗯~”
太康帝淡淡点头表示知道了,太子咬咬牙想着那日劝阻下父皇南下之事,果然就有不少清流之臣說他有仁君之风,這次是他想照猫画虎也未跟其他人商议
“大学士包大人,虽有些狂妄对天家不敬,可請父皇看在他是三朝老臣功大于過的份儿上赦免其罪…”
太子一开口张白圭就知道要遭,這太子想来都是虚心纳谏,为何如今行事這般鲁莽,那包希仁乃是清流领袖你這般为他出力,到时候士林都夸你是仁善之君,又至陛下于何地?
平康帝越听越是皱眉,本是躺靠在龙塌上慢慢坐起身来,太子低着头拱手,不然他就能看见上面皇帝眼裡的失望!愤怒!可怜!可叹!
包希仁那只是对天家不敬嗎?他代表的天下的士大夫,难道忘了前楚是怎么灭亡的了?平康帝真的很失望,如今士大夫无不向往楚朝之共天下之望,贬斥包希仁一石二鸟也,這点帝王心术太子都参悟不透,還自作聪明为其开脱!哎~愚不可及也
“太子!”
“儿臣在”
赵凌云听到他父皇语气淡淡,心裡一咯噔不妙,也不知他說错甚么了,每次平康帝要教训他就是這种语气
再他听来毫无父亲对儿子的教导,仿佛一個陌生人对自己分外嫌弃
“朕登基以来便立你为太子,你可知为什么?”
“儿臣…儿臣…”太子一时也不知說什么還不是,因为自己是长子并有老臣一力护持,才堪堪坐稳了這太子之位還能为什么?
“兼听则明,不思则庸,四子奈何,秦王类我~哎,退朝吧~”
平康帝摇头叹息不待群臣行礼,由戴荃扶着从龙塌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后殿身影多少有些萧索,群臣面面相觑,太子低着头面容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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