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身世之謎
趙啓看着手中的奏摺，眉頭緊蹙，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一會之後，他忽然向身邊的劉田問道：
“你可知近日賈府之事？”
這奏摺中寫着的，正是賈府那日發生之事。
劉田連忙躬身道：“陛下問的可是那紅鳶？”
趙啓點頭：“不錯。”
“陛下，那紅鳶已死，此案正由順天府查辦。”劉田答道。
“朕是問，你覺得這紅鳶，是否爲賈珏生母？”趙啓問道。
“這……”劉田偷偷瞧了趙啓一眼，“陛下，老奴不敢妄言。”
他可不知道趙啓是怎麼想的，萬一說的不對，豈不是要遭殃，畢竟這事關乎賈珏，趙啓還是很看好賈珏的。
“只說你心頭所想便是。”趙啓瞪了他一眼。
劉田只好斟酌了一下用詞，方纔開口道：
“陛下，老奴以爲，此事八成爲假。”
“哦？何以見得？”趙啓淡淡開口。
“陛下，仁毅伯已是這般年紀，這紅鳶想要認親，爲何偏偏選在此時？她既然想着自己的孩子，過往那十多年爲何又不聞不問？此爲其一。”劉田說着，偷偷瞧了瞧趙啓。
趙啓點頭：“說下去。”
劉田連忙道：“其二，這賈政爲人方正，並非偷奸耍滑之人。若仁毅伯當真是紅鳶之子，便是認下也無妨，實是不必抵死不認，更不必將其滅口。”
劉田見趙啓神色沒有什麼不對，繼續道：
“其三，這事兒倒是太過巧合了。任誰都知道此時殺了紅鳶，嫌疑最大的便是賈府，賈家人自然也不例外，他們豈會做這等惹人疑竇的事兒？”
趙啓緩緩點頭，劉田說的不錯，他也是這樣想的。
而就在此時，一個侍衛突然進入殿中稟報道：
“陛下，順天府急報。”
趙啓一愣，順天府這個時候能有什麼急報？
劉田連忙接過侍衛手裏的文書，呈給了趙啓。
趙啓打開一瞧，臉色頓變：
“什麼！”
劉田心頭一跳，該不會是又發生了什麼壞事了吧？
砰！
就在他這麼想着的時候，趙啓狠狠的將文書拍在桌上，朝他喝道：
“傳賈政來見朕！”
“遵旨！”劉田連忙躬身應道，隨後連忙向着殿外走去。
看來，必然是此事又有了什麼變故。
……
榮國府，賈母小院。
賈母，王夫人，薛姨媽，李紈，秦可卿，林黛玉，薛寶釵，史湘雲，元春，探春，惜春以及賈政都匯聚在這裏，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一抹憂色。
她們也正在爲那紅鳶的死發愁，她這一死，卻是讓許多人看賈家人的目光都變了。
雖然沒有人明着說，但他們的眼神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政老爺，那紅鳶到底是不是珏哥兒的生母？”衆女沉默了一陣，王夫人忽然開口問道。
這是整件事的核心，所有人都看向了賈政。
賈政立刻搖頭：“不是。”
“政老爺，有件事兒壓在我心頭數十年了，我見你不願多談，便也從來不問，可如今這事兒已經近在眼前了，我實在是不能再視若無睹了。”王夫人深吸了一口氣，向賈政問道：“珏哥兒的生母，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卻是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每個人都用關切的目光看着賈政。
賈政聞言面色一沉：“他的生母已然故去，不便多提。”
王夫人追問：“即便是故去了，你只說她是哪家的姑娘，姓甚名誰也無妨。”
賈政一向算是比較講理的，可此時在面對這個問題的時候，卻是忽然蠻橫了起來，他冷哼一聲，揮了揮手：
“我說不便多提，便是不便多提！這等話兒休要再說！”
王夫人被賈政如此當衆嗆聲，面上頓時掛不住了，她冷然道：
“便算是金枝玉葉的公主，也當留下個字號纔是，她莫不是比公主還要金貴？竟連名號都不能教人知曉？”
賈政看了衆人一眼，卻見她們的臉上也滿是疑惑。
他忍不住嘆了口氣，眼神中閃過了一抹掙扎，但最終，他還是甩了甩手，冷然道：
“不便透露。”
如此強硬的態度卻是將王夫人氣得夠嗆，她黑着臉說道：
“又不是要對她如何，她也算是我們賈家人，只要她一個名兒，也這般難麼？”
賈政搖頭，態度很是堅決：“多說無益。”
見他如此強硬，一衆女眷都是滿頭霧水，只有賈母露出了追憶的神情，她思索了一陣，問道：
“我記起來了，可是老爺不教你說的？我曾經也問過一回，老爺也讓我不用多問。”
老爺，指的是賈政的父親，榮國公賈代善。
賈政嘆息一聲：“不錯，此乃父親臨終遺命，我不得不遵從。”
衆女聞言有些釋然，但隨後卻又都陷入了另一個疑惑中：
榮國公爲什麼要隱瞞賈珏生母的信息？
莫非賈珏的生母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嗎？
此時，王夫人冷然道：“我們相詢，你自可以不答，可若有朝一日，官府乃至陛下相詢，你又當如何？”
這話卻是讓衆人齊齊皺眉，王夫人說的沒錯，因爲那紅鳶的案子，已經有衙門的人來賈府調查了，也找許多人問過話，可一旦他們找上了賈政，他又要怎麼辦？
賈政聞言皺起了眉頭，顯然，這樣的情況是真的比較棘手。
“當是，不會的。”他不確定的說了一句。
可話音剛落，一個婆子便帶着一個老太監走了進來。
正是劉田。
“見過劉老公。”賈政見到他，心頭猛然一跳，一種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
劉田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見過賈大人。賈大人，皇上急召，且隨咱家進宮面聖吧。”
這話一出口，全場都是一驚，一衆女眷都用擔憂的眼神看着賈政。
沒想到最壞的情況出現了，皇帝竟然親自過問這件事了。
那賈政還能守得住賈珏生母的這個祕密嗎？
一旦生母的祕密暴露，這會對賈珏，乃至賈府產生怎樣的影響？
賈政聞言也是愣住了，他的眼神不斷變幻，神色也極爲掙扎。
趙啓詢問，他要怎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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