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破案了?
“微臣，參見陛下。”他向着趙啓朗聲行禮。
趙啓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免禮，平身。”
只是這一個照面，卻是看得一旁的趙雍大喜過望，趙啓對賈珏的態度與之前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看來，他的計策真的成功了。
“趙珏，你可聽聞了昨日三司會審之事？”趙啓又向賈珏問道。
賈珏點了點頭：“有所耳聞。”
趙啓沒有繼續說話，而是抿上了嘴巴。
先前說話的那個朝臣卻是站了出來，向着賈珏問道：
“敢問秦王殿下，可知那胡德彪爲何敢如此肆無忌憚？”
賈珏瞥了他一眼，卻是沒有回答。
那人一愣，還當自己的話沒有說清楚，連忙將問題再度重複了一遍。
然而，他說完之後，賈珏依然還是沒有回答。
那人皺了皺眉，忍不住問道：“秦王殿下，你爲何不答？莫非是心中有鬼，不敢答？”
話音落下，一個聲音忽然響起：
“你是什麼東西，膽敢質疑秦王殿下！”
這人聞言頓時大怒，可當他循聲望去之後，卻見說話的竟然是趙彬，頓時不敢多說什麼了，和親王相比，他的確不算是什麼東西。
他的同伴見他喫癟，連忙說道：“王爺，周大人不過是心繫案子罷了。”
趙彬嗤道：“心繫案子？莫非你等是三司會審的主審官不成？”
那人一滯，卻是說不出話來，的確，他們不是三司主審官，的確沒有什麼發言的資格，更沒有資格去質問賈珏。
“王爺教訓的是。”他低下了頭，偷偷的瞟了趙雍一眼。
趙雍接到了他的眼神，心頭暗罵了一句廢物，隨後卻是看向了不遠處的一名老者。
那老者心頭長嘆一聲，卻還是站了出來，說道：
“秦王殿下，此事關乎殿下聲譽及朝廷顏面，還請殿下海涵。”
賈珏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隨後緩緩點頭：“徐大人說的是。”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建極殿大學士徐晨。
賈珏朝着趙啓拱了拱手：“陛下，此事微臣也只是有所風聞，各中緣由，卻是一概不知的。”
聽他這麼說，殿中之人神色各異，有的驚訝，有的釋然，有的淡然。
但剛纔站出來附議的那一幫人，卻全都是露出了不愉的表情。
徐晨也是看着賈珏，問道：“殿下，可有人說，那胡千戶是得了你的授意，這才強闖會審的。”
雖然他打心眼裏不願意與賈珏作對，但誰讓他和趙雍的利益是綁在一起的呢。
他的獨女是趙宣的妻子，他不得不偏幫趙雍。
賈珏點頭：“無妨，既然有人這般說，可請來當場對質。”
徐晨看了他一眼，隨後向着趙啓說道：“陛下，此事既已到了如此地步，不若索性查個水落石出，微臣以爲，可將胡、朱二人請來。”
趙啓神色淡淡，誰也不知他心裏在想些什麼，他只是點了點頭：“準。”
不多時，胡德彪和朱能二人被帶到，胡德彪在殿外等待，朱能先行進入殿中。行禮之後，徐晨向着朱能說道：
“朱千戶，關於胡德彪強闖三司會審公堂一事，你將你所知曉的全部講來吧。”徐晨說道。
朱能連忙說道：
“是！陛下，諸位大人，昨兒一早胡大人知曉了親王殿下的親衛被帶去問話後，他便立刻帶了人馬，前去搶人，微臣竭力阻止，卻是被他喝罵了一頓，還說‘辦好了此事，升官發財不在話下，殿下必定會提攜’之語。”
聽他這麼說，衆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向了賈珏，這話幾乎就等於明說了，授意他的人，是賈珏了。
徐晨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又問道：“那胡德彪與殿下私交如何？”
“胡大人對於秦王殿下甚是敬仰，平素裏每日裏都會拜讀殿下的詩作，對於殿下種種事蹟亦是極爲推崇，對殿下的每句話，他都銘記於胸。”朱能答道。
衆人聞言都露出了恍然的神情，看來，這胡德彪對於賈珏倒是極爲推崇的，爲了討好他，搶走嫌犯，妨礙辦案，也在情理之中。
趙啓看了賈珏一眼，眼神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他揮了揮手：
“傳胡德彪。”
很快，胡德彪進入了殿中，與衆人見禮之後，徐晨向他問道：
“胡千戶，你與秦王殿下私交如何？”
胡德彪咧嘴笑道：“殿下神仙一般的人物，我哪裏能與殿下談私交啊，不過是拜會過殿下幾面，與他說了幾句話兒罷了。”
“哦？是麼？不是說你對殿下極爲推崇麼？”徐晨看了他一眼。
“嘿，那還用說？”胡德彪雙眼放光的看着賈珏，“殿下文武雙全，文能定國，武能安邦，出將入相，乃是利國利民的千古聖賢，是我心頭的榜樣。大人，可不只是我，軍中大多數兄弟，都將殿下當成了榜樣。”
徐晨看了看賈珏，知道胡德彪沒有說謊，賈珏的確是許多人心頭的榜樣，甚至是神明。
只可惜，他們的利益，衝突了。
他按下心頭思緒，向着胡德彪繼續問道：“如此說來，你昨日在去刑部衙門前說的那句：‘辦好了此事，升官發財不在話下，殿下必定會提攜’是真的了？”
胡德彪嘿嘿一笑：“不錯，是我說的，誰還不想升官發財呢？”
這話一出口，衆人神色齊齊一變，都用驚愕的眼神看向了賈珏。
如此說來，胡德彪強闖公堂，的確是出於賈珏的授意了？
衆人神色變了，朱能的神色也變了，因爲這句話是他編的，胡德彪根本沒有說過，可他此時竟然承認了。
這是爲什麼？
他忽然有了某種不好的預感。
“大膽！這也不是你強闖公堂的理由！”徐晨喝道。
胡德彪笑了笑：“三司要查案，我們錦衣衛亦是要查案，你們兜兜轉轉這麼久都沒有個準信，我瞧着心急，便拿了二壯，破案去了。”
“放肆！荒唐！”徐晨罵道，但罵了兩句，他忽然一愣，“你說什麼？破案？”
胡德彪點了點頭：“是啊，破案了，夏家大小姐尋到了，安然無恙。”
啊？
所有人都是呆呆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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