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功高蓋主
賈珏在拿到了鑰匙之後，便將此事告訴了紅玉。
他搖頭輕笑：“不錯，這亦是我沒有想到的。”
紅玉將夜明珠還給了賈珏，沉吟道：“如此一來，你還差一枚，便能集齊全部的了。”
賈珏點了點頭，輕嘆了一聲：“不錯，只差一枚了。”
紅玉微微蹙眉：“只不知，這最後一枚在誰手中了。”
賈珏淡淡一笑：“在我瞧來，應當是在聖主那夥人的手中。”
“可青鸞她們並未聽說過此事啊。”
賈珏朝她笑了笑：“她們從未知曉聖主的真正來歷，未曾聽說也是正常。”
“如若當真在他們手中，那我們要如何搶來呢？”紅玉再次蹙眉。
賈珏展開摺扇輕輕扇了扇：“我們爲何要搶？”
紅玉一愣：“不是要湊齊八枚鑰匙打開太虛幻境的麼？”
賈珏笑了笑：“不，打開太虛幻境，從來都不是我們着急的事兒。”
紅玉眼睛一亮：“你是說，要讓他們自己送上門來？”
賈珏點了點頭：“不錯，無論是誰，想要打開太虛幻境，都必須要來尋我，我們守株待兔便是了。”
“還是你滿肚子壞水。”紅玉笑道。
賈珏失笑：“什麼叫滿肚子壞水，這叫智慧！”
“嘁，德性。”紅玉白了他一眼。
正說話間，巨大的歡呼聲忽然傳入了兩人耳中。
兩人走出艙外，卻見河岸兩旁，站滿了人，剛纔的歡呼聲，就是從他們發出來的。
“回大漢了麼？”紅玉微微一愣，她沒有想到，速度這麼快。
賈珏的船速度是極快的，短短的時日，已是回到了大漢境內。
賈珏看了她一眼，笑道：“怎麼？可是不想回去？那要不我們再去別處玩會？”
紅玉連忙搖頭：“可別。你事務繁忙，責任重大，若是天天陪着我們遊山玩水，恐怕天下百姓都要唾罵我們魅惑君王了。”
毫不誇張的說，此時的賈珏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已經等同，甚至超越了趙啓了。
百姓的主心骨，精神寄託，已經是賈珏了。
果然，見到他出現，兩岸的人羣齊齊朝着他跪了下來，山呼：
“參見太子，太子千歲！”
賈珏見狀揮了揮手，示意衆人平身。
不過，所有人都沒有起身，而是等他的船駛過，瞧不見之後，這才起身。
看着這一幕，紅玉忍不住嘆道：
“百姓對你的愛戴，當真是前所未見，便是古之聖賢，也及不上你吧？”
賈珏輕聲道：“大家擡愛了啊。”
看着兩岸無數跪拜的百姓，紅玉的眼神中出現了一抹憂慮。
“你立下的功勞極大，大到已經蓋過趙啓了。”她沉聲說道。
功高震主一直都是君王的忌諱，無論哪個朝代都一樣，哪怕是太子也不行。
賈珏微微一笑：“無妨。”
紅玉略帶擔心的看着賈珏，這事兒，當真無妨麼？
趙啓當真不會動別的心思麼？
……
數日之後。
皇城，養心殿。趙啓看着桌上的奏摺，卻是久久沒有翻閱。
他收到了消息，賈珏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不日就要回京了。
這讓他的思緒有些紛亂。
他不知道該以怎樣的姿態來面對賈珏，更不知道賈珏會以怎樣的姿態來對待他。
他身上的光環實在太過耀眼，耀眼到連他這個皇帝都無法正視了。
如果，賈珏不將他放在眼裏，他要如何自處？
甚至，如果賈珏要逼他退位，那他應該如何應對？
是順勢退位，還是和賈珏拼得你死我活？
別忘了，他還要對賈珏此次的功勞進行封賞呢。
但，直到此時此刻，他和一衆朝臣都沒有拿出任何應對來。
賈珏，實在是無法封賞了。
要說爵位，他已經是太子了，再往上，就只有皇帝了。
要說官職，他現在已經是位極人臣，手握軍政大權了，根本無法再的進行封賞了。
要說美女，賈珏剛纔選了秀女，完成了大婚，他的妻妾也個個美若天仙，尋常女子豈能入他的眼。
要是名望，他現在名聲已經是冠絕天下，無人可及了。
要說財富，只要他想斂財，別的不說，只說那雲煙，便能讓他富可敵國了。
要說地位，賈珏此時在百姓心中的地位，甚至已經高過了他，據他所知，許多百姓家中都供奉着賈珏的生祠，甚至，有的地方已經爲賈珏蓋了妙玉，塑了金身。
常人所希望的一切，賈珏都已經擁有了，他根本想不到，還有什麼是能封賞給賈珏的。
這讓他心頭有些紛亂，也有些驚慌。
而就在此時，劉田卻是匆匆從殿外走了進來，稟報道：
“陛下，太子殿下已是下了船，此時正朝着京城而來。”
趙啓心頭一震，連忙起身說道：“擺駕，朕親自去迎他。”
劉田一凜，連忙跑出去準備。
一個時辰之後，趙啓卻是趕到了京城外。
而所見的一切，卻也讓他心頭震驚。
原本熱鬧的京城，此時卻是寂靜一片，他略一詢問，卻被告知，無數百姓都已經迎出城去了。
但城門口卻是匯聚着大量的人羣。
他們不是百姓，而是朝廷的官員，權貴。
上至大學士尚書，下至官府的衙役小吏，都匯聚在這裏迎接賈珏。
這一切讓趙啓心頭又是欣喜又是忐忑，欣喜的是賈珏民心所向，忐忑的是，賈珏會以何種姿態來對待他。
懷着忐忑的心情，他等待了一會，忽然聽到前面傳來了巨大的歡呼聲：
“參見太子殿下！”
“恭迎太子殿下凱旋！”
“太子殿下千歲！”
……
他精神一振，連忙向着遠處眺望，卻見一個隊伍緩緩的向着這裏而來。
當前一人坐在馬上，衣袂飄飄，氣度超凡脫俗，不是賈珏又何人。
趙啓深吸了口氣，強行按下紛亂的念頭，等待着賈珏的到來。
不多時，隊伍終於來到了京城不遠處。
而賈珏也騎着馬，來到了趙啓的前方。
這一刻，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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