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9章 識破
一衆賓客紛紛找上了賈珏，向他敬酒。
也許原本有人是秉着套關係的心思與他結交的，但此時此刻，他們是懷着敬佩和感激向賈珏敬酒的。
賈珏的做法贏得了他們的一致愛戴和敬佩。
從來沒有一個儲君或帝王這般關心他們普通將士的死活。
賈珏是唯一的一個。
對於他們的敬酒，賈珏是來者不拒，以他的體質，酒，喝再多也不會醉了。
這卻是再一次贏得了衆人的好感，他們都是武人，自然喜歡豪爽飲酒的漢子。
他們開心，賈珏也開心。
他再一次體驗到了收割“韭菜”的快樂，這幾天在北疆，他收穫了大量的情緒值。
雖然，北疆的人口比不上京城。
可架不住他們“新鮮”啊，他的一舉一動都能獲得大量的情緒值。
這一點，對於習慣了他舉動的京城百姓來說，是達不到的。
就在賈珏和一衆賓客們推杯換盞的時候，李豪卻是領了一個小廝來到了廳中。
“瞧見了麼？坐在主位上的，就是太子殿下。”李豪向那小廝說道。
那小廝就是小四，他看了看不遠處的賈珏，露出了仰慕的神色：
“殿下果然一表人才，只是，離得太遠了。少爺，我可能走近些瞧瞧？”
李豪嘿嘿一笑：“早就爲你備好了，桌上的酒要飲盡了，你端着酒去，若見殿下杯中無酒，你就去斟酒。”
“謝少爺！”小四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精芒。
“去吧，機靈些，說些吉祥話，別給本少爺丟人！”李豪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四點了點頭，端着酒水來到了主桌前。
不過他並沒有立刻給賈珏斟酒，而是先從旁人開始，等賈珏杯中沒有了酒水的時候，他才上前，給賈珏的杯中斟滿了酒水：
“殿下，這是我們北疆著名的仙人醉，還請品嚐。”
賈珏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問道：“有勞。你叫什麼？”
“多謝殿下關心，小人乃李豪公子的小廝，名爲小四。”小四連忙答道。
賈珏笑了笑：“小四？倒是與我家鄉一位故人同名。”
“能與殿下故人同名，小人三生有幸。”小四躬身答道。
“呵呵，你倒是機靈，好好幹。”賈珏向他笑了笑，端起酒杯就要飲酒。
然而，就在此時，一聲嬌喝響起：
“那書生！這酒不能喝！”
衆人循聲望去，卻見一個窈窕的身形站在門口。
卻是趙玥的女兒趙婷。
趙玥見狀連忙喝道：“婷兒，不得胡鬧！”
趙婷沒有迴應趙玥，而是來到了賈珏身邊，從他手裏劈手奪過酒杯，將其中的酒水倒在了地上。
衆人都是一愣。
“婷兒，你，你實在是太放肆了！”趙玥又驚又怒。
面對衆人那驚異和責備的目光，趙婷不爲所動，她只是看着小四，朝他喝道：
“有我在，你休想得逞！”
衆人滿頭霧水，小四滿臉的茫然和無辜：“趙家小姐，你，說什麼？小的不明白？”“你還敢裝腔作勢！”趙婷怒喝。
李豪連忙跑了過來，向趙婷求道：
“姑奶奶，我上回沒見你是我的不對，我給你賠禮了，你想打我罵我，咱們私下解決不成麼？今兒是我祖父的壽辰，你可不能搗亂啊！”
“呸！李豪，你真是瞎了狗眼了！你當真覺得他沒有問題麼？”趙婷指着小四，向李豪喝道。
李豪一愣，看了看小四，滿臉的疑惑：“他有什麼問題？”
“所以我才說你瞎了狗眼！”趙婷大怒，“他哪裏是小四，分明是鬼夷假扮的細作！”
這話卻是讓衆人齊齊一驚，都用探究的眼神看向了小四。
趙婷作爲趙玥的女兒，她爲人如何衆人都是知曉的，平素雖然頑劣，但也極有分寸，在大事上從來沒有犯過渾，更不可能無緣無故去污衊一個小廝。
當即有人擋在了賈珏的身旁，將他護住。
小四紅了眼眶，向李豪哭訴道：“少爺，我從小與你一起長大，怎麼可能是什麼細作啊！”
李豪也皺起了眉頭，向趙婷問道：“你是不是弄錯了？”
“呵，我弄錯了？你若不信，大可問問他小翠的事兒。”趙婷冷哼。
李豪一愣，向着小四問道：“小翠最近如何了？”
小四轉了轉眼珠，他知道上次和趙婷的對話，恐怕暴露了什麼，也不再按照原來的說辭，只是含糊的說道：
“好的很。”
“病好了？”李豪又問。
小四微一思索，忽然明白了過來，自己之前陷入了誤區，小翠未必是人，有可能是貓狗牛羊之類，他點了點頭，再次含糊的答道：
“是，好了。”
“怎麼好的？”李豪追問。
“小的給他吃了幾回草藥，便也慢慢好了。”小四的用詞儘量謹慎，既然生病，那就要吃藥，無論是人還是貓狗，都可用草藥，服藥不說服，而用“喫”，貓狗也可適用。
李豪聞言猛然瞪大了眼睛，他向着小四厲喝道：“你不是小四，你是誰？小四呢？”
“少爺，你在說什麼？我就是小四啊！”小四滿臉的茫然。
李豪大怒：“放你孃的臭狗屁！小翠是一株紫竹，喫你孃的草藥！來人！將這鬼夷細作抓起來！”
小四聞言一愣，他根本沒有想到，小翠不是人，也不是貓狗，而是竹子。
他竟然因爲這點而被拆穿了。
但他並不在意，被拆穿了，那就來硬的吧。
“呵，沒想到，我竟然栽在了兩個小鬼的手上。不過，你們既然知道了又如何？我想殺誰，你們能攔得住嗎？”他冷笑了一聲，整個人忽然化作一道殘影，向着賈珏徑直撲了過去。
“小心！”趙婷嬌呼了一聲，攔在了賈珏的身前。
“滾開！”“小四”厲喝了一聲，一掌朝着趙婷的門面拍去。
這一掌的速度遠遠超出了趙婷的反應極限，她無法閃避，無法抵擋。
無奈之下，她只能閉上了眼睛，等死。
這一刻，她聽見了趙玥的悲呼，聽見了李豪的驚叫，她在心頭哀嘆了一聲，向他們道了一聲珍重。
下一瞬，鮮血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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