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美國干預,準備階級戰爭
就在美國正式宣佈對同盟國宣戰時,羅斯福以海軍助理的身份,駛入了大海。
然而,本應加入歐洲戰場的他,卻突然間被叫停了。
緊接着,來自白宮的命令,傳達到羅斯福手上。
改變航行,往摩爾曼斯克而去。
“摩爾曼斯克?”這份指令讓羅斯福爲之詫異。
他不理解這是哪裏,而他身邊的祕書在地圖上給他指出了位置。
那是靠近北極圈的一座港口城市。
“我們不是要參加西線的戰爭嗎?怎麼要去北冰洋。”頓了頓,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又問道。
“安妮,這裏不是靠近蘇俄的領土嗎,難道蘇俄的原因,我們要以東線發起進攻嗎?”
英法對蘇俄的督促強度,可不只有歐洲人知道,就連遠在大洋彼岸的美國也十分清楚。
而且因爲信息傳遞的原因,羅斯福如今還認爲,蘇俄就是沙俄的版本。
畢竟蘇俄的核心領導人裏面,就包括了瑪他所熟悉的瑪利亞。
被稱呼爲安妮的的祕書卻搖了搖頭。
“這裏確實是蘇俄的地盤,但我們的任務並不是支援蘇俄。”
“那我們的任務是什麼?”羅斯福一臉不解地問道。
還未等祕書說完,一名士兵突然間走了過來。
他向羅斯福敬了一個軍禮,然後將他手上的電報文遞送到羅斯福手上。
“報告,這是來自白宮的電報。”
白宮又給自己發電報了?
不知爲何,羅斯福有一股不詳的預感。
待他把電報譯文翻開來看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此番前去,確實是參與戰爭。
但是,美國的戰爭方向將會做出調整。
以總統威爾遜的命令,他們將答應英國的請求,改變戰爭方向,以針對非法政府蘇俄,發起干預性戰爭。
“開什麼玩笑!”
當接收到這份電報後,羅斯福勃然大怒。
介入戰爭和入侵戰爭是兩回事。
羅斯福十分贊同威爾遜的國際態度。
他想將美國打造成一個民主燈塔,能夠成爲黑夜中,爲迷茫的人進行嚮導。
這一次,他們加入戰爭,事實上並不僅僅是因爲墨西哥和德國潛艇攻擊的原因。
更是因爲,威爾遜想借此機會,擴大美國的影響力。
‘最後下場的人,往往是戰爭的贏家。’
他的話,讓羅斯福記憶猶新。
因此他想加入戰爭,去體驗和感受真正的戰爭究竟是怎麼樣的。
但這一刻,他卻從原來的介入戰爭,轉變成入侵戰爭。
而且還是入侵一個因爲反抗暴政而成立的蘇俄社會主義國家。
他不是社會主義的一份子,這一點毋庸置疑,但他十分清楚,如果真的發起入侵,他們將會與民主燈塔越走越遠。
這不單會損害美國的形象,更會爲未來美國與蘇俄的關係,造成不可挽救的裂痕。
可是,自己卻無能爲力。
因爲就在他準備提出質問時,另外一封電報,隨之而來。
那是來自某位將軍的電報信息。
他說,他將會率領一個集團軍的兵力進行遠征支援。
羅斯福帶着一絲擔憂往下看去。
下面赫然寫着一個他所熟悉的人的名字。
約翰·約瑟夫·潘興。
“難以置信……”當他看到這個名字時,羅斯福的神情是驚訝的。
而且此番到來,是一個集團軍的兵力。
只不過這個集團軍的兵力確實是介入到西線戰場上,至於此處的干預戰鬥,潘興將會安排一個加強師。
他死死地抓着這份電報。
深邃的眼眸,眺望遠方的大海。
至此,美國參與了這場紅與白的戰爭當中。
………………
十月中旬,俄羅斯的天氣,又開始變冷。
寒冷的空氣一點點沉澱下來,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彼得格勒列車站臺上,約瑟夫安靜地站着。
厚重的衣服,更顯得他的穩重。
那老舊的菸斗,隨着他的呼吸,飄起了縷縷青煙。
他的目光看向軌道的遠方。
迷霧,籠罩在這座列車站臺四周,讓人看不清遠處的情景。
他就這樣等着,沒有挪動任何一步。
突然。
嗚——
洪亮的鳴笛聲,從那遠方的迷霧中響起。
緊接着,一到耀眼紅光破開混沌,以鋼鐵之軀衝破了白色迷障。
滾股濃煙拖拽在後,伴隨着大量蒸汽的噴灑而出,這輛來自佈列斯特的列車,停靠在站臺邊上。
約瑟夫正欲上前,卻又想起了什麼,把菸斗給恰滅,再收回自己的口袋裏。
隨着車門的打開,一位身穿特製軍服的熟悉同僚出現在自己面前。
“呦?這不是約瑟夫嗎,幾年沒見,怎麼邋遢了這麼多。”
剛一踏出車門,約瑟夫那張滿是鬍渣子的臉就出現在自己面前。
一聲不輕不重的調戲,讓約瑟夫那張冷峻的臉,如冰川融化一般,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在他身邊,是一直與他同事的同志。
當約瑟夫露出笑容那一刻,所有的同志都大喫一驚。
一直以來,約瑟夫給他們的感覺是冷酷、嚴峻。
‘他是一個極其嚴酷的人,如凜冬一般讓人不寒而慄,也如鋼鐵那樣堅不可摧。’
這是某位同志的評價。
即使是布瓊尼,也很少會見到約瑟夫有多餘的表情。
但這一刻,他居然露出了笑容。
而且不是那種職場上的禮節性笑容。
那是什麼類型?
同志們心中疑惑。
很快,他們找到了答案。
對,就像是看到最親密的朋友時,發自內心的笑容。
當他們認出來者是誰之後,心中的疑惑,頓時間煙消雲散。
整個soviet組織都知道,瑪利亞與約瑟夫是最早的戰士,他們並肩作戰在一起。
1905年如此,如今也是如此。
約瑟夫摸着自己下巴的胡茬子,樂呵呵地笑道。
“想摸摸?”
“咦~噁心心。”
瑪利亞露出了嫌棄的表情,引得約瑟夫一陣開懷大笑。
身邊的同志都不約而同地看向各自。
雖然說這兩位是soviet最先的革命戰士,但那交流方式也有點……小特別吧。
一個短暫且帶有些許小溫馨互動,讓原本緊張壓抑的氣氛,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些跟隨着瑪利亞一同下來的同志,也前來跟其他人交流互動。
原本負責協助瑪利亞進行《蘇德互不侵犯條約》的布哈林,也同樣在這裏。
布哈林的大名早就響徹了整個布爾什維克,只不過他一直在國外留學,所以並沒有出現罷了。
該是雙方都是認識的同僚,布哈林與其他同志打成一片,聊起了自己在佈列斯特中的一些事情。
與此同時,瑪利亞還發現約瑟夫身邊,跟着一位軍官。這軍官腰桿挺直,雙眸炯炯有神,不應是一般人才對。
該是察覺到瑪利亞的目光,這名軍官走了出來,認真地對瑪利亞說道。
“報告元帥,我是紅一方面軍第二軍團長圖哈切夫斯基,向您報道!”
瑪利亞愣了一下。
她直勾勾地看着眼前這位年輕人。
“你叫,圖哈什麼來着?”
“報告元帥,是米哈伊爾·尼古拉耶維奇·圖哈切夫斯基。”
“噢~原來是你這傢伙。”
瑪利亞咬着下脣,對他來回審視。
圖哈切夫斯基有點迷惑,難道這位元帥知道自己?
在戰爭開始時,他是第一集團軍的士兵。
他連續參加了兩次對東普魯士的戰役,最後倖存下來。
如今,響應二月革命加入了soviet蘇俄政府,並且被調配到紅一方面軍。
在與庫班哥薩克人的戰鬥中取得了戰功,因而從原來的連長升爲團長。
所以於情於理,他都不應該見過瑪利亞纔對。
莫非只是自己忘記了?
那大大的眼睛,閃爍着疑惑不解的神采。
“沒有沒有,我只是記得約瑟夫同志跟我提過你而已。”
約瑟夫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他怎麼就不記得了?
“哎呦別在意這些小事,快走吧,別讓導師等久了。”
兩巴掌分別拍在這兩個斯拉夫漢子肩上,連忙推着他們二人往車站外面走去。
剛一走出車站,已經煥然一新的彼得格勒引入眼簾。
那是一片生機盎然的社會表現。
車水馬龍的城市,很是熱鬧。
瑪利亞故意放慢了些許步速,她邁着步伐,觀察着這座得到了改變的城市。
雖說只有不到一年的時間,無論是道路亦或是建築物,都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
但彼得格勒在sovie引領下,瑪利亞感受到了一種不一樣的氣息。
那是一種活力,宛如新生嬰兒那般。
脆弱而又充滿了未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瑪利亞爲此而感到滿足。
當然,革命尚未成功,這點改變並不會真正滿足。
只不過,倒是欣慰了許多。
一路上,瑪利亞沒有說過任何一句話,但她的目光卻在大街小巷中,來回掃動。
彷彿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納入眼簾,深深地刻印在腦海中。
不久過後,他們來到了目的地。
同樣是冬宮,肩帶紅領巾的士兵已經把守在這裏。
瑪利亞走入了這間熟悉的宮殿,一步步地,來到了弗拉基米爾的辦公室內。
剛一推開門,一位陌生的面容就出現在她面前。
弗拉基米爾爽朗地笑道。
“來孩子,別傻站着了,快點進來。”
瑪利亞點了點頭,她與約瑟夫二人一同進入房間裏面。
當門被關上後,弗拉基米爾便開始介紹自己身邊的這位同僚。
“他是雅可夫·米哈伊諾維奇·斯維爾德洛夫,我目前最得力的助手。”
說罷,他又看向雅可夫笑道:“她就是瑪利亞,我黨最出色的同志。”
瑪利亞立即迎了上去,沒有絲毫猶豫地握住了雅可夫的手。
“同志,你好。”
簡單的一句話,雙方便有了聯繫。
他也握緊了瑪利亞的手。
“你好,同志。”
突然,門被推開了。
托洛茨基一邊埋怨着‘這路癡司機居然會走錯路’一邊罵罵咧咧地推開了門。
當門打開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門口的托洛茨基身上。
他愣了愣,爾後皺着眉頭走入房間。
“好吧我承認,我遲到了,但你們也應該沒來多久吧。”
“對。”約瑟夫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說道:“來了一兩個小時而已。”
“閉嘴吧,你這邋遢鬼。”
這兩個不對付的人,又互噴了起來。
雅可夫有些在意地看向弗拉基米爾。
迴應他的,則是從容的笑容。
“放心,小場面。”
這……
雅可夫有些無奈,都互噴起來了,這也能算是小場面嗎。
眼見二人的火藥味越來越濃,瑪利亞重重地咳嗽一聲,那火藥味頓時間煙消雲散。
她轉過身,一臉溫情地說道。
“約瑟夫啊,托洛茨基呦,我們是同志,不能罵架,應該要有愛地相處着。”
“但是呢,如果你們硬是要罵的話,那就不好了噢。”
語氣可愛,但敲着地板的靴子卻沒那麼友好了
雅可夫總覺得,這個幾個人不太對勁。
只不過,這二人也確實沒吵起來。
約瑟夫撇了撇嘴,哼了一聲,沒再去看托洛茨基。
反觀托洛茨基,拂着自己的衣領,一臉認真地對瑪利亞說道。
“我事先聲明一句,我不是因爲你要跺我,我只是不想跟一個毫無禮貌的粗漢子辯論而已。”
瑪利亞依舊保持着溫柔的笑容,一邊點頭,一邊示意他平息怒火,好好坐下。
雅可夫再一次看向弗拉基米爾。
大大的眼睛,似乎在問,‘這正常嗎?’
弗拉基米爾笑道。
“放心,小場面。”
小場面……
眼眉輕挑,他只能接受這種‘小場面’,或許到了未來就是日常了。
見所有人都到齊了,弗拉基米爾便開始了正事。
“如各位所見,協約國已經正式對我們宣戰。”
“那就是說,我們如今所要面對的,不單隻有白俄勢力與國家內部的各種反動勢力,還有英法等協約國的力量。”
“在這裏,你們有什麼看法?”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
能夠進入這個會議,都不是一般人。
弗拉基米爾是如今的蘇俄主席,他可以決定蘇俄的走向。
但是,他想徵求一下其他人的見意。
托洛茨基率先表明態度。
“只有不斷地戰鬥下去,纔可以擊退所有反動勢力,我認爲可以對所有資產階級國家發起宣戰。”
約瑟夫則表達了擔憂。
“我們剛成立沒多久,百廢待興,如果真要介入到大規模戰爭當中,恐怕會讓得之不易的革命火苗面臨熄滅的危險。”
雅可夫也表明了之的態度。
“可以打,但應該先以白軍爲主要目標,協約國內部遲早會出現厭戰情緒,我們貿然發起戰爭只會引起其他國家人民的敵視。”
最後,弗拉基米爾把目光投放到瑪利亞身上。
她自然是贊同開打,但瑪利亞卻有另外一個想法。
“事實上不單隻有他國百姓有厭戰情緒,我國百姓也是如此。”
“即使我們的目的是解放他們,但對方不一定會理解。”
“他們甚至會認爲,我們想發起入侵,從而裹挾起來,與我們戰鬥。”
“所以,我認爲應該發起一側革命宣言,掀起全世界的階級鬥爭,讓全世界無產階級都加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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