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2.瑪利亞,你妹妹要打你了
各種各樣的黑惡勢力層出不窮,這些國家毒瘤正一點點地蠶食着這個新生政權的秩序。
而且不單隻有這些,由於俄國土地面積實在是太大,而且一些複雜的地形,往往都會存在着各種山賊土匪。
這些東西,也同樣是他們所需要打擊的對象。
雅可夫將這些事情分成了兩部分,黑勢力和惡勢力,結合起來就是黑惡勢力。
黑勢力就是擁有黑社會性質的組織,而這些組織雅可夫總結了四個特徵。
“第一,形成較穩定的犯罪組織,人數較多,有明確的組織者、領導者,骨幹成員基本固定。”
“第二,有組織地通過違法犯罪活動或者其他手段獲取經濟利益,具有一定的經濟實力,以支持該組織的活動,例如以黑護商,或者以商養黑。”
“第三,以暴力、威脅或者其他手段,有組織地進行違法犯罪活動,爲非作惡,欺壓、殘害羣衆。”
“第四,通過實施違法犯罪活動,或者利用國家工作人員的庇護或者縱容成保護傘,稱霸一方。”
“在一定區域內或者行業內行霸、村霸或者區霸,形成非法控制或者重大惡劣影響,嚴重破壞經濟社會發展秩序以及百姓生活,造成一定的社會恐懼感。”
惡勢力也同樣有着他們的危害之處。
他們會在一定區域內或行業內多次實施違法犯罪活動,嚴重擾亂經濟、社會生活秩序,造成惡劣影響的犯罪組織。
雅可夫對此也總結出了四個特徵。
“第一,具有一定的組織形式,人數在三人或者三人以上,有着相對明確的組織者或者首要分子,骨幹成員基本固定。”
“第二,在一定區域或者行業內,進行了三次或者三次以上暴力、威脅、滋擾等惡劣手段,有組織性地實施各種敲詐勒索,強迫交易、聚衆鬥毆、尋釁滋事、故意傷害、組織容留婦女賣yin等違法犯罪活動,具有一定的公開性和暴力性。”
“第三,嚴重擾亂一定區域或行業的經濟、社會生活秩序,造成惡劣的社會影響。”
“第四,無合法經濟來源,經濟實力較弱,沒有大的經濟實體,保護傘和關係網不明確,或層次較低。”
他對黑惡勢力的問題進行了各種總結。
而這些總結,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
畢竟他們目前所見到的大部分黑惡勢力,都與上訴四點十分接近。
特別是暴力手段,幾乎是無所不用其極。
察裏津在整頓黑惡勢力的時候,就出現過無數起暴力抵抗執法的問題。
他們不單擁有人數衆多的組織規模,甚至還會攜帶不知從哪裏買來或者自制的槍械。
很多警察都在對付黑惡勢力的時候犧牲了。有些警察甚至還失蹤了,現在都沒找回來。
所以,在約瑟夫接管察裏津時,他對黑惡勢力的打擊,不可謂不嚴厲。
甚至有些黑惡勢力產生錯覺,這位察裏津市長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大惡人。
如今的察裏津能夠獲得如此安慰的生活,其實都是經過極其慘烈的黑惡打擊戰鬥。
很多人都不知道,在他們背後,究竟有多少警察在摸着黑暗,執行着打擊黑惡勢力的艱難工作。
單單一座察裏津都如此艱難,更不用說整個國家。
蘇俄可是有着兩千多萬平方米的土地面積,而且在各個地區都還殘存着不少白俄餘黨。
他們知道自己打不過蘇俄的hong軍,所以就轉入山裏面,展開了各種土匪式的‘游擊戰’。
即使hong軍的游擊戰極其出色,但要一座山一座山地去進行剿滅,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特別是這些白匪分散在世界各地,着實是麻煩得很。
因此,雅可夫所提出的‘打擊黑惡勢力’這一件事,真的很難。
可再怎麼難,也必須做下去。
當前需要解決的問題就是這幾個。
確立好目標和方針之後,接下來需要去商討的,就是怎麼去執行,執行中遇到的困難又要怎麼去解決。
而這些東西,都是需要時間去發展也研究,並非一兩個會議就能解決。
弗拉基米爾所提倡的‘走出去,多看看,多親身經歷’成爲了他們的行動指標。
約瑟夫將會親自趕赴莫斯科和彼得格勒工業區,因爲有了察裏津的工業發展經驗,加上他對巴庫工業區的瞭解,以他作爲工業區的總指揮最合適不過。
而當前應率先發展的地方,就是莫斯科和彼得格勒。
他們不可能一下子把所有工業區都鋪下去,這可不是遊戲。
而且就算是遊戲,也需要一步步來,除非開掛。
所以劃上的幾個區,就應該優先發展。
雅可夫也將會親自處理關於黑惡勢力的問題,當然在此之前,他將會着重於《彼得格勒土地法》的修改。
夕陽的黃昏不知何時,從窗戶處摸入進來,灑落在每一個人身上。
這場議會從早上持續到下午。
而這四人卻對時間的流逝沒有半點反應,待約瑟夫看到窗外天色已經進入黃昏時,才忍不住笑道。
“看樣子,我們連午餐都能省下來了。”
弗拉基米爾也樂呵呵地笑了起來,會議室中陷入了一片歡樂的氣息。
躺在瑪利亞膝上的橘貓,狠狠地伸了一個懶腰,那細長的尾巴直接掃在了瑪利亞的臉上。
“哇嗚!”
略帶慌忙地叫了一聲,瑪利亞不好氣地把橘貓給高高舉起。
陽光下,橘貓發出‘咕咕咕’的聲音。
一人一貓就這樣對峙了起來。
“喂,你總不會跟一隻貓幹起來吧。”
約瑟夫忍不住問道。
雖說可能性不大,但不知爲何,約瑟夫總覺得,以瑪利亞的性格,真的會跟這隻貓給掐起架來。
“哼,怎麼會,我大人不記小貓過。”
說罷,將這隻橘貓放在桌上。
橘貓也是乖得很,輕快地溜到了弗拉基米爾懷中,惹得他一陣歡笑。
“別鬧了瑪利亞,你可是一個成年人,應該要成熟點。”
似是想起瑪利亞親自帶兵征討,還爲了革命甘願放棄自己的統治階級地位,論成熟,她在思想上比任何人都要成熟。
所以這句話他覺得不妥。
思考再三後,弗拉基米爾一邊給橘貓順毛,一邊認真嚴肅地說道。
“你啊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女孩子了,應該要學會管控自己的情緒。”
瑪利亞眉頭一緊,那凌厲的目光突然間落在了約瑟夫身上。該是察覺到瑪利亞那奇怪的目光,約瑟夫十分敏銳地把身子往後靠了靠。
“看着我幹嘛。”
“……哼!”瑪利亞不爽地瞥過了眼。
管控情緒最好的方法不就是發泄嗎。
發泄桶嘛,這裏不就有一個現成的嗎?
如果不是弗拉基米爾在這裏,瑪利亞肯定當面說出來。
“呵呵呵,好了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先散會吧。”
“好的。”三人從位置上起來。
雅可夫和約瑟夫的任務都十分重要,將來的他們,將會成爲最忙的人之一。
至於瑪利亞,她也有着十分重要的任務。
這個任務並非現在執行,弗拉基米爾也允許她好好休息一下。
只不過,在瑪利亞臨走前,弗拉基米爾卻把她給叫住了。
“既然你還沒離開,不如去看看安娜同志吧。”
安娜同志……
瑪利亞很快就反應過來,導師所說的‘安娜同志’,其實就是自己的妹妹安娜斯塔西婭。
安娜斯塔西婭是有皇族血統,而且還是帝國公主之一。
在階級地位上,她跟瑪利亞一樣。
但在明面上,卻沒有如瑪利亞那樣公開聲明,自己放棄公主這一身份。
可是,她還是成功立足於蘇俄gcd當中。
其最大原因便是因爲她的貢獻。
磺胺的大規模量產,就是因她而起。
疫情期間,她更是當起了衛生部臨時部長這一職位重任。
她以自己的專業知識,不斷地給衛生部做出各種專業性指導。
而且與她相處過的人都知道,安娜斯塔西婭從未用過自己的階級身份去區別對待任何人。
在蘇俄內戰期間,她更是經常性地進行着高強度手術。
無數hong軍將士的生命被她從鬼門關處給搶救了回來。
在紅一軍中就有着這麼一句話。
‘英國有南丁格爾這麼一位提燈天使,我們蘇俄有安娜斯塔西婭這麼一位偉大戰士。’
所以,單單以貢獻作爲論點,她便稱得上‘同志’二字。
若非身份問題,加上安娜斯塔西婭還沒有這個意願,恐怕都已經開始考慮,是否幫她加入黨籍。
因此在弗拉基米爾提出‘安娜同志’時,瑪利亞便立即反應過來,是自己的妹妹。
只不過,對於弗拉基米爾的建議,瑪利亞略顯猶豫。
不與安娜斯塔西婭見面,其實有很多種原因。
擔心自家妹妹遷怒是一個,畢竟瑪利亞可是親手毀滅了羅曼諾夫王朝,並且將她們四姐妹的父母給強行軟禁了起來。
但對於這一點,二姐塔基亞娜則顯得十分平靜。
大姐在西班牙那邊,她寫給自己的回信也表達出憤怒和不滿,但言語間還是有可迂迴的餘地。
畢竟瑪利亞可是提前給自己的三姐妹做出告知,父母的問題會進行軟禁。
至於安娜斯塔西婭,她反而不知道怎麼相處。
二姐的無所謂她早有預料。
大姐的話,畢竟她人在西班牙,相距較遠。
但妹妹就不一樣了,她就在國內,說不尷尬是不可能的。
至於第二點原因是太忙了,忙得分身乏術。
第三點,則是需要一定程度上的避嫌。
瑪利亞在這一方面,總是憂慮太多。
即使弗拉基米爾給予了肯定,認同安娜斯塔西婭的貢獻,但瑪利亞依舊認爲,需要一定程度上的避嫌。
她不希望妹妹的努力,會被他人看做成沾了自己的背景。
同時也不希望有人認爲,這兩姐妹在搞什麼沙俄復古。
最近的一次見面,是疫情剛開始的時候。
她當任了衛生部臨時部長,而瑪利亞則成爲了全局策劃者。
如今,蘇俄的疫情逐漸穩定下來,安娜斯塔西亞的部長一職也就回到了其他人手上。
畢竟她只是一個臨時的,而且相對而言,她更希望可以去針對病毒進行研究。
按理說,瑪利亞不應該去打擾她纔對。
於情於理,理應如此。
但是……
瑪利亞輕輕咬着下脣。
現在的自己,真的能去看她嗎?
似是看穿瑪利亞的擔憂,弗拉基米爾一邊給橘貓順着毛,一邊對着橘貓笑道。
“哎呀我的小貓呀,沒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恐龍,居然還會有害怕的那一天,真是叫人大開眼界啊。”
瑪利亞的臉微微發燙。
她自然是知道弗拉基米爾在內涵自己,但她第一次聽見,自己居然還有小恐龍這一‘雅稱’?
但無論如何,確實該去面對妹妹了。
她回過頭去,看向身後的導師。
此時,他微微咳嗽,一邊給貓順毛,一邊看着牆壁上的那張大地圖。
看那樣子,這些私事只能是靠自己一個人了。
略帶着不安的情緒,瑪利亞輕輕關上書房,一步步地,踏出了這條走廊。
………………
一步步地,一步步地。
她踏出的議會大廳,邁出了他們的工作地點。
然後,她朝着國家生物研究所走去。
一路上,衛兵們向她敬禮,自然而然地,瑪利亞也需要給予回禮。
但可能是有些着急吧,那小碎步,快了些許。
瑟瑟的晚風吹拂而過,齊肩的秀髮散在身後,隨着主人那略顯着急的腳步,一蕩一蕩的。
那張帶有些許青澀的臉蛋,泛着一絲絲紅澤,如常年在外的歸家丈夫那樣,似是在期待着什麼。
不久,她來到了那所剛成立沒多久的研究部門。
矮小矮小的,算不上大,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富麗堂皇。
此時,一位腋下夾着兩本書的男子路過此處。
他看到了瑪利亞的到來,先是愣在原地,覺得眼前之人有些熟悉,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
爾後,問道。
“請問,您是瑪利亞主席嗎?”
男子用着不怎麼熟練的俄語問道。
瑪利亞順着聲音看去,只見這充滿書生氣息的男子,就這樣站在自己邊上。
瑪利亞連忙收起自己那不該浮現出來的神色。
待兩秒過後,她便回到了領導人該是的親和力和認真嚴肅。
“是的,請問您是?”
男子笑道。
“我是亨利·諾爾曼·白求恩,來自加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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