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8.未來的蘇惡宗和德國GCD成立
這件事來得很快,也很突然。
瑪利亞得知此事之後,差點沒被驚得下巴掉落,要不然就得請出訓練有素的醫生了。
她早有預料,柏林的工人運動遲早都會爆發。
斯巴達克同盟也在此之前給他們通知了一聲。
只不過,在瑪利亞的勸說下,似乎暫停了。
而這份暫停卻在此時此刻,又一次爆發,而且還未與他們進行過任何交流。
看着手上的這份情報,瑪利亞人都傻了,那麼現在的蘇俄是要幫他們,還是選擇旁觀呢?
毫無疑問,幫是肯定要幫的。
但要怎麼去幫,就成爲了她目前爲止最大的問題。
塞爾維亞、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這些地方都需要瑪利亞親自去處理。
但她就自己一個人,不會分身啊。
勉強應付了四個地區的鬥爭工作,萬萬沒想到,斯巴達克同盟也摻上一腳。
事實上,英國那邊的社會黨人也給蘇俄這邊發送過請求幫忙的信息。
這些信息自然也要處理,但資源就這麼多,真心分不夠了。
總不可能化成爲蘇勳宗,來一個百億補貼瑪多多吧。
強行把自己變成一個輸血槽,那就是自殺。
所以,瑪利亞當前的重心都是投入到那四個地方去,英法兩國的社會主義運動,蘇俄這裏還真很難給予幫助。
柏林也一樣。
她總不可能往德國那邊派遣志願軍吧。
真要派了,那就不是志願軍,而是入侵了。
興登堡不是傻子,他早就看出蘇俄志願軍的主要作用。
他能對奧匈帝國內的志願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爲他們沒有波及到自己。
可是,一旦波及到自己的利益,興登堡不可能坐視不管,肯定會重拳出擊。
所以用志願軍這樣的手法去給斯巴達克同盟提供援助,肯定是不行的。
左思右想之後,瑪利亞決定啓用裏面的契卡成員。
但她的啓用並不是讓契卡去加入斯巴達克同盟同盟,而是讓他們做好救人的準備。
瑪利亞不認爲羅莎盧森堡等人能夠成功。
歸根到底,他們還是缺乏了一支武裝力量。
只有槍在手,他們纔會跟你走。
但瑪利亞也會在外交上給予支持。
所以,在短暫的思考過後,瑪利亞決定給興登堡寫一封信。
信中的內容表明態度,希望他可以尊重工人代表的自由。
當這份信落在興登堡手上時,他正撩着自己的小鬍子,一臉淡然地交給身邊的參謀,並說道。
“帶給皇子殿下看。”
參謀會意,把這封信帶回到皇子威廉那邊去。
威廉皇子知道是瑪利亞寫過來的信時,還有些開心,可當他翻開信中的內容後,臉色又沉了下去。
“瑪利亞就沒提過我半句話嗎?”
參謀有些爲難地搖了搖頭。
“她不能這麼渣,再怎麼說我們可是有過一面之緣啊!”
說完後,又是搖頭又是嘆氣。
參謀見狀,有些擔憂地問道。
“皇子殿下,總理閣下希望您能瞭解瞭解現在的局勢。”
“我知道,我知道的。”威廉皇子很無奈地擺了擺手。
自從興登堡實施了長久戰戰略部署,他便開始要求威廉皇子加入到政治和國際分析局裏面。
美名曰。
‘鍛鍊皇子的學習能力。’
其實說白了就是,需要培養一個能夠接管帝國的繼承人。
威廉二世已經讓他感到絕望了。
那是一個脖子以下盡是格局的人,真讓他重新接管國家,怕不是給德國這輛車,猛踩油門不帶鬆開的。
威廉皇子也很懂事,他開始對國際上的外交問題上手了起來。
然而,他唯一的缺點就是對曾經的初戀依依不捨。
這一點興登堡也能理解,男人嘛,誰沒點多愁善感呢。
但是他的多愁善感用錯對象了。
那是誰?
那是一個蘇俄大惡人瑪利亞,未來的蘇惡宗。
根據腦測,全世界的工人運動紅色浪潮,都與他們脫不了關係。
瑪利亞是對外的,那就代表她與這些事情都有着密切關係。
興登堡可不敢讓自家皇子殿下去續自己的初戀。
那不是初戀,那是斷頭臺,路易十六的那種,走上去就摸不着頭腦了。
所以,無論威廉皇子再怎麼想去再續‘初戀’,都被興登堡給攔住了。
有時候爲了讓這個精力旺盛的皇子別再折騰什麼‘初戀’不‘初戀’,興登堡甚至給他安排了十幾名好看的侍女。
但威廉皇子還是清心寡慾。
如果不是知道威廉皇子是正常人,興登堡還真要給他安排幾個帥哥或者猛男。
最終,威廉皇子還是按捺住自己的心情,專心讀起來瑪利亞親手寫過來的信。
只不過看了一會兒後,他突然間擡起頭對參謀說道。
“瑪利亞的德文,寫得真好看。”
得了,這皇子中毒了。
中什麼毒?
瑪利亞毒。
中毒者什麼症狀?
智商清零,進入負數。
這位參謀把威廉皇子的事情告知給了興登堡。
他老人家老淚縱橫,實在是無語到極點。
但威廉皇子還是有些腦子,至少比他那個沒頭腦的父親多了那麼幾分清醒。
他通過參謀轉達了自己的看法。
“蘇俄需要處理奧匈那邊的問題,又要處理自己國內的問題,他們不願意跟我們交惡,但也不願意袖手旁觀,所以他們肯定會出手,但不可能出兵。”
這番話被參謀原封不動地傳達給了興登堡聽。
他琢磨着威廉皇子的瞭解,心中不禁感嘆一聲。
這小子確實是被瑪利亞給衝昏腦袋,但還沒衝過頭。
能看出這一點的人,必須有一定的地緣政治思考。
如果無法判斷蘇俄會不會出兵,甚至判斷錯了蘇俄會出兵,那麼他們就很難集中兵力,回防柏林。
在沙俄爆發革命之後,興登堡就時刻注意柏林內的問題。
經過《蘇德互不侵犯條約》後,他更是在東線調回了不少部隊。
所以,此次爆發的工人運動,並沒有立即出現不可控的局面。
軍隊的威懾力十分有效,讓很多工人組織都不敢隨意冒頭。
然而,就是有那麼幾個硬茬子,站在了陽光之下,直面德意志的威嚴。一個名叫德國社會民主黨的組織。
在俄國二月革命爆發之後,興登堡就開始着手調查國內的各種社會主義性質的組織。
然後,他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問題。
首先是德國的無產階級並沒有自己的革命政黨,跟沙俄完全不同。
社會民主黨雖說存在着無產階級代表,但這裏面並不僅限於無產階級。
而讓興登堡感到有趣的,就是這個社會民主黨的內部性質。
說他們是左翼,但又似乎不那麼左。
說他們是右翼,但又似乎不那麼右。
原因很簡單,這個社會民主黨內部,包含了三個不同理念思想的派別。
一個是以艾伯特、謝德曼爲首的右翼,他們曾經支持過國家政府的帝國主義戰爭,反對無產階級專政。
一個是以哈阿茲和考茨基爲首的中立派,反對世界大戰,主張和平革命,但也反對無產階級專政。
一個是以羅莎盧森堡和卡爾李卜克內西爲首的左翼,反對世界大戰,主張暴力革命,以無產階級專政爲主要思想觀點。
一個社會民主黨,混雜着三種不同思想和不同觀念的派別,魚龍混雜,其複雜程度堪比巴爾幹半島。
但一開始的時候,興登堡確實沒太關注他們,只是命人去進行監視。
可隨着十月革命的到來,興登堡開始意識到,這個莫名其妙的社會民主黨,也是需要去關注的。
但十月革命之後,以考茨基爲首的中立派脫離了社會民主黨,並且獨自成立社會獨立民主黨。
按照負責監視他們的密探說辭,考茨基似乎忍受不了右翼派的觀點和作風,最終脫離了社會民主黨,自立門戶。
所以,現在的社會民主黨裏面,只剩下左右兩個派別。
左右互搏,酸鹼中和了屬於是。
現在,德國柏林出現了不少工人運動。
而且在柏林爆發運動之前,基爾港口的艦隊也曾經出現過問題。
那是因爲海軍試圖再一次出海作戰,他們提出‘即使是死,也要拉英國人同歸於盡’的作戰命令。
可是,這種自我感動的口號卻不能引起水兵們的共鳴。
在遭到水兵拒絕之後,海軍總司令部下令逮捕水兵,最終演變成碼頭工人與水兵的示威。
最終在社會民主黨的宣傳下,他們組織了一個名爲工兵soviet,打算對各地地區政府進行武裝奪權。
但這種行爲很快就被鎮壓了下去。
因爲興登堡已經做好了準備。
二月革命和十月革命給他帶來的衝擊是震撼的,真要讓這羣大頭兵造反,第一個死的就是他們。
只不過興登堡在這上面玩了一個花樣。
沒有進行強烈暴力的武裝鎮壓,相反那是棒子和蘿蔔的做法。
先把帶頭鬧事的人給抓起來,然後又把再把總司令部裏面整一個替罪羔羊。
這個替罪羔羊將會接下所有的責任。
與此同時,柏林政府會給士兵們做出補償。
爲了穩住軍隊的掌控權,興登堡更是給他們漲薪了。
只不過,薪是漲了,但沒完全漲。
他們印刷了不少馬克,以此來彌補錢的不足。
只不過這種亂印刷錢的方式,肯定會把經濟給拖垮。
不少財務部的官員都提出反對,他們認爲強行印刷錢,遲早都會出問題。
但要想安撫這些大頭兵的情緒,漲工資就是最好的法子,所以興登堡還是力排衆難,印起來了。
一下子,軍隊薪水獲得了提升。
這一提升瞬間就瓦解了軍隊內的其他聲音。
剛成立的工兵soviet很快就剩下工人的聲音了。
對於工人,興登堡也做出了一些妥協,做出了一些保護工人的法案。
但是,單靠這些法案是不可能掐滅工人運動火焰。
所以興登堡的打算,是拉攏一派,打壓一派。
社會民主黨裏面,能夠拉攏的對象是誰?
毫無疑問,右翼派的人。
興登堡是一個保皇黨,他肯定不會支持社會民主黨的廢皇做法。
但這不代表就無法拉攏。
興登堡立即在國家議會做了一點小事,允許讓社會民主黨的人加入其中。
也就是說,我在國家議會中給你們開放席位,你們能加入進來。
雖然說德國是一個君主制國家,但確實是存在着國會,並在戰爭期間,通過了《國民服役法》,甚至還修改了《憲法》中的第六十八條,規定了軍隊具有管理一切民事事務的權威。
因此,即使這是一個君主制國家,但國會權力並不小。
所以在開放國會席位時,以艾伯特和謝德曼爲首的右翼,心動了。
羅莎盧森堡得知此事之後,立即向艾伯特等人勸說道。
“艾伯特先生,你真指望興登堡幫你成事?”
艾伯特反駁道。
“興登堡在國家治理方面比較有經驗,他不是讓國家在戰爭期間,繼續運行下去了嗎?”
“我得提醒你,他們利用了蘇俄,現在要利用你,這裏面都是局,你可不能讓我們組織被他給害了!”
“那興登堡靠不住,我靠誰啊?”
“靠蘇俄,靠我們無產階級!”
艾伯特冷笑一聲。
他本來就是反對無產階級專政的立場,而且他更是一位反對暴力革命的人。
在政治綱領上,他一直堅稱,以和平的方式改變德國,纔是最合適的手段。
所以,即使雙方都在社會民主黨裏面工作,但他們之間的區別,就像是朱麗葉和忽必烈一樣大。
你一個左翼的人來我右翼說教,你這多少都有點大可不必。
於是乎,在興登堡的邀請下,代表着右翼的艾伯特,赴宴而來。
但興登堡所邀請的人並不只有右翼,事實上還有左翼的斯巴達克同盟等人。
只不過羅莎盧森堡等人並沒有答應。
他們依舊保留着幻想,希望艾伯特等人能夠想明白。
可惜的是,在宴會結束的第二天,艾伯特將會以‘國家社會黨代表’的身份,加入到國會當中。
他對所有人宣稱,會盡可能以不流血的方式,改變德國。
眼見幻想破滅,斯巴達克同盟宣佈退出德國社會民主黨。
他們宣稱,因爲右翼黨的背叛,他們將會自己成立組織。
最終,德國gcd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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