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2.在德國,五十萬買一塊肥皂
而在1923年的時候,也同樣出現了極其嚴重的國際社會問題。
首先是德國,由於德國馬克暴跌,金融市場一片混亂。
爲了迅速償還戰敗後的債務,德國瘋狂印鈔,加上凡爾賽條約的各種條款問題,這使得德國人對魏瑪政府十分不滿。
經過一系列騷操作之下,魏瑪共和國的鈔票逐漸變得不值錢,通貨膨脹極其嚴重。
在1923年到來時,德國的馬克與美元匯率時億對一美元。
若非蘇聯給德國帶來了更有實質性的食物作爲支持,恐怕已經有很多人餓死在街頭上。
可即使如此,也不足以維持德國的國家運行。
特別是德國的通貨膨脹,讓德國市民手中的錢變得再不值錢。
蘇聯給他們帶來的是食物,可生活用品仍舊需要他們自己去生產製造。
於是乎便出現了一種情況。
一位德國人想要買一塊肥皂,他們需要拿着手推車將錢推到商鋪裏面,然後由商家以秤砣來稱量這些錢有多重,而非數錢有多少。
而且因爲通貨膨脹有一個特徵,那就是以工資租金利息爲收入的收入者福利會受到嚴重損害,而以利潤爲主要收入的高收入者卻可以從中獲利。
一些農民或者小商人因爲貨幣貶值,而拒絕出售自己的產品,這就導致生活品成爲了他們要面臨的一個嚴重問題。
根據某位學者的統計,他們想要買一條領帶,可能就要用上五輛手推車。
魏瑪共和國對此還是保留着信心,因爲糧食供應依舊穩定。
通過《蘇德互助協議》,德國在蘇聯那邊獲得了很多糧食。
可是,即使再多,這些糧食也不足以養活這近乎八千萬的人口。
所以魏瑪政府進行了一項政策,那就是糧票。
然而糧票所能提供的糧食量只夠他們的最基本生存需求,而非滿足。
這還得是在沒有出現貪污等情況出現。
要知道,負責分配這些糧食的官員,會因爲各種原因而不小心遺失一些量。
這些量或者被他們拿出去賣了,又或者被他們拿出做交易了。
被貪污的那一部分自然而然要讓民衆來買單。
如果只是一點點而已,還不足以引發社會問題,可正所謂‘人心不足蛇吞象’,這些被貪污掉的量逐漸變多。
他們寧願自己收在倉庫裏爛掉,也不交出去。
生活用品就更是如此。
他們幾乎不存在生活用品,某些本來是一次性的東西,都被他們反覆使用。
而且德國需要償還的債務賠款,都是需要消耗自己的黃金儲量,這使得德國的外匯清零,無法進口工業原材料。
如此一來,缺少工業原材料的工廠便等同於失去汽油的汽車。
從凡爾賽條約簽訂到1923年,德國境內就有無數工廠因爲缺料而被被迫停廠。
龐大如萊茵金屬和克虜伯這樣的大資本工廠,也同樣被迫縮水。
若非有蘇聯吊着,恐怕會更加難過。
可其他工廠就沒那麼好過了。
他們面對這種規模的國內經濟危機,毫無自救能力,連縮水的資格都沒有,直接就地破產。
工一破產,就出現了大量失業工人。
失業工人逐漸變多之後,社會的不穩定因素就會越來越多。
之前還能拿出手推車去買生活用品的市民,都算是一方有錢人了。
要知道,在一戰之前,他們所過着的生活是能保證生活質量。
即使是乞丐,也能憑藉社會福利而勉強生活。
可如今的他們,就是之前的乞丐,甚至還不如。
逐漸地,人們不滿與怨氣開始積累,法西斯有機可乘。
相對於德國這邊的內部經濟問題,法國也同樣爲此而苦惱。
即使法國是戰勝國,但法國也贏過一樣,爲了打贏這場戰爭,他們向美國借了不少貸款。
這些貸款讓英法兩國十分苦惱。
新上任到財政大臣的張伯倫,正準備通過海外殖民地進行輸血。
特別是印度。
而且英國還有新西蘭、澳大利亞這樣的小弟在此,即使短時間內很難恢復到以前的水準,但相較於德國肯定是要快上無數倍。
相對於英國能通過海外殖民地與小弟們的輸血,法國就很苦惱了。
他們也有小弟,但他們的小弟並沒有英國小弟那般好用。
而且法國的非洲殖民地最近發生了不少事情。
特別是北非的法屬摩洛哥。
由於西屬摩洛哥已經被裏夫共和國那羣土著給打得頭崩血流,甚至還威脅到他們的法屬摩洛哥。
考慮到脣寒齒亡這個道理,法國決定調動非洲那邊的殖民軍前去支援,而非使用本土軍隊。
這樣去做可以減少本土的經費支出,但因爲摩洛哥問題,也會使得對法國的回血量減少。
而且在談到蘇聯的巨大壓迫感,他們決定加快速度,建設法國經濟。
之前所執行的土地兼併和房地產政策,就是在蘇聯的壓力下執行的。
當然,法國高層也能察覺到房地產的問題。
相對於後世,雷蒙的智囊團更加專注於經濟上的問題,他們很清楚經濟學不存在完美的。
每一個經濟政策都必然存在着他們的問題在裏面。
所以他們很快就察覺到房地產所帶來的負面問題,那就是泡沫經濟。
爲了避免這種情況出現,雷蒙決定將此事帶到內閣議會上去討論。
內閣議會在此事上面都給出了不少方案,他們認爲可以放開對市場約束,市場的自我調節性能讓經濟逐漸恢復正常。
也有人認爲可以通過商品傾銷,跟英國美國打貿易戰。
而雷蒙這一政黨的議員則認爲,可以通過對德國的剝削,從而彌補法國的經濟不足。
雷蒙都將這些建議歸納起來,打算逐一分析。
而在雷蒙回去莊園,準備好好過一個節假日時,曾經的國家總理克列孟梭,找到了雷蒙,並且提出了一個自己的建議。
“或許,我們可以看看蘇聯是怎麼做的。”
“蘇聯?”
在克列孟梭說出這番話時,雷蒙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了解克列孟梭,因爲在克列孟梭還是法國總理的時候,自己所擔任的職位就是法國總統。身爲激進黨的克列孟梭可以說是對那時候的蘇俄抱有強烈的敵對心理。
但那時候他們的主要針對目標是德國,加上蘇俄確確實實地打贏了干涉戰爭,這使得克列孟梭放棄了對蘇俄的直接干預。
雖說如此,在克列孟梭還是總理期間,就已經起草了對蘇俄的報復部署。
最主要的就是經濟封鎖。
那時候,克列孟梭就與雷蒙進行過長時間的交談,起交談內容正是如何對付蘇俄。
克列孟梭以自己的認知去進行推斷,只要將經濟封鎖貫徹到底,蘇俄就會不攻自破。
他依舊認爲,蘇俄和沙俄一樣,是一個只依靠農業出口來賺取外匯的國家。
雷蒙也是如此認爲,但他所持有的態度是悲觀的。
然而蘇俄不單沒有因爲經濟封鎖而陷入頹廢,這個國家甚至在第一次五年計劃中,逐漸建立了屬於自己的工業體系。
而且他們不僅僅是國內建設,就連對外的革命輸出也從未停止。
一連幾個國家都被蘇聯社會主義化,單從地圖上去看,已經有不少國家被染成了紅色。
這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信號。
其危險程度,甚至遠在未來的國際紛爭。
國際紛爭終究只是紛爭,而社會主義崛起則是會要他們的命。
正因如此,克列孟梭放下了對社會主義的成見,轉而重新研究起蘇俄這個不可能忽視的存在。
此番到來,就是爲了希望雷蒙能夠好好考慮自己的建議。
他很清楚,法國總理的權利究竟有多大,有多強悍。
聽到克列孟梭的話後,雷蒙很認真地陷入思考。
他從很早之前就意識到蘇聯的危險性。
如果他們沒有將自己的手伸到非洲,或許雷蒙還不會有如此之巨大的反應。
但蘇聯伸手觸碰了。
他們不僅僅是伸手,甚至還手把手教會他們如何反抗殖民統治。
這對法國而言是極其嚴重的問題。
所以,雷蒙已經有心對法國進行改革,無論是經濟亦或是軍事。
克列孟梭的話,確實點醒了雷蒙。
在接納了對方的意見之後,雷蒙連忙召集自己的智囊團,特別是一些對蘇聯有所研究的智者。
雖說這些智囊團都是精英分子,但事實上其內部成員結構十分複雜。
首先是思想,他們的思想很多複雜亂。
有些是從社會黨中出來,有些是從gcd那裏潛伏過很長一段時間,有些更是在蘇俄那邊進行過留學。
這些人並非智囊團中的大多數,但他們確實是對馬克思主義、弗拉基米爾主義最爲了解的一批人。
戴高樂曾經說過一句話。
“要想打贏對手,首先是要了解對手。”
這句話,被深深刻印在雷蒙的腦海中,所以他纔會通過祕密渠道,買了一本《國家與革命》。
這本書讓他了解到弗拉基米爾思想的威脅性。
而蘇聯,則是最大的敵人。
當這些智囊團被召集回來時,他們便以最大的熱情投入進去。
爲的,就是對付蘇聯。
這些智囊團迅速分成了三個隊伍,分別去研究三種問題。
蘇聯的經濟處理方式、蘇聯的軍事力量、蘇聯哪些可以借鑑,哪些可以成爲他們的弱點。
一個專門針對蘇聯的機構部門,就這樣出現了。
他們從不隸屬於法國內閣的任何一個部門,他們只隸屬於雷蒙·普恩加萊。
得知雷蒙祕密成立了一個研究蘇聯的組織之後,已經八十多歲的克列孟梭也希望可以加入其中。
年邁之軀,在這一刻燃起了年輕時的高漲熱情。
“以前,我認爲的潛在敵人是英國和德國。”
“但這兩個國家所使用的體系依舊是常見的舊階級統治,所以即使他們兩人中的一個做大,法國也能應付。”
“但蘇聯不同,那是一個全新的體系,全新的信仰,一個以理想主義者組成的國度。”
“這個國家一旦強大,他們所要威脅的,不僅僅是我們法國,更是整個階級體系。”
“這就是爲什麼我會站出來,加入你們。”
克列孟梭的話說服了雷蒙,他將會以一位資歷最老的前國家總理加入其中。
一開始雷蒙還會擔心克列孟梭會不會依仗自己的資歷去欺壓智囊團中的其他人。
但很快雷蒙就發現自己的擔憂是多慮的。
克列孟梭憑藉自己對世界國際的豐富經驗,爲他們整理出了各種核心問題。
首先是蘇聯是如何突破經濟封鎖,又如何擺脫沙俄一直以來的農業國家身份。
沙俄這個國家不是沒嘗試過進行工業化改革,奈何各種問題的原因,導致工業化實現不了,甚至還出現本就不怎麼先進的工業體系有倒退跡象。
然後就是蘇聯是如何進行內部資源分配。
一個國家的資源並不侷限於木材石油這種東西,還有人力資源。
人口是一個國家發展的最基本需求,如果一個國家內的人口嚴重不足,其發展速度也不會快到哪裏去。
然而,一個國家的人口如果太多的話,又會成爲這個國家的負擔。
法國、德國和英國的人口數量是剛好適中,法國人口甚至還偏少了。
反觀俄國,那就是一個人口基數極其龐大的國家,這就導致俄國的治安基本不好,人口貧困量久居不下。
最後就是這個國家的軍事力量,他們究竟是如何實現到,以還未完成工業基礎的落後力量,推動整個世界的革命熱潮。
這三個問題立即落到智囊團身上。
雖說這三個問題看起來很簡單,但研究起來卻異常複雜。
而且在不久之後,德國那邊因爲扛不住壓力,經濟出現崩潰,從而導致這一年償還不了給法國的債務。
這件事迅速在國內法掀起了討論熱點。
認爲要對德國進行強硬態度的不少,這也是符合雷蒙的觀點。
對付德國就應該榨乾榨盡。
就像是p社玩家那樣,我把稅收拉到90%,你們就沒錢鬧革命了。
但很快,雷蒙就猶豫了。
因爲在法國境內,對德國人施以同情的人,也不在少數,甚至於中立派和強硬派呈現出分庭抗禮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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