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2.瑪利亞說得太對辣,我法國先溜了
大部分德國民衆都支持這一計劃,特別是德國西面的城市,對此更是充滿了期待。
而這計劃包含了幾個核心內容。
首先是關於德國的貨幣問題,爲了維持德國馬克穩定,協約國成員將會輪流監督已經改組後的德意志銀行,實行貨幣改革措施。
要改革自然是需要錢,於是乎協約國貸款了一億九千萬美元,以此來穩定馬克幣值。
而且德國的賠款年額也被修改,由第一年十億金馬克開始,然後逐漸遞增賠款數額。
由於德國支付賠款的財源來自關稅、菸酒等專賣稅,鐵路、海運等工商企業稅,因此美國將會向德國境內進行企業投資。
也就是說,美國將會藉此機會,向德國進行資本投入,以此來打通歐洲市場。
爲了避免德國金融外匯受蘇聯影響,協約國決定親自監督德國的稅捐徵收事務。
如果賠款問題出現了糾紛,就必須由國際仲裁委員會解決,任何一個國家都不得單獨對德國進行經濟制裁。
然後就是英國和美國的處理。
英國外交打成亞瑟·貝爾福帶來了倫敦的決定,他們將會減少對德國的賠償要求。
美國方面則願意放棄德國的戰爭賠款,前提是德國必須向美國打開市場,而美國也會給予大量的物質援助與技術支持。
這樣一來,需要開始重建經濟的德國將需要大量的需求,而這樣的需求被英國和美國給佔領了。
相對於英國與美國的市場爭奪,法國則實際了許多。
法國也德國是接壤的,無論如何法國也不願意德國變強,從而威脅到自己。
毫無疑問,在對付gc主義時,英法美三國是合作關係,可一旦拋開gc主義,英法美就是互相競爭的關係。
這一次也絕不例外。
法國提出了不同於市場的需求。
由於《凡爾賽條約》的賠款問題,法國佔據大多數,所以在如何應對已經無力償還債務的德國,法國內部出現了很多聲音。
激進派的認爲,直接佔領德國土地,通過武力手段征服德國。
這個想法在一開始確實是法國內部的主要聲音。
可隨着雷蒙提出‘協助德國恢復經濟,並建立起一個對抗蘇聯前沿陣地的德國。’時,他們都投向了贊同票。
所以,在這場大會結束之後,“道威斯計劃”也寫出了法國的需求,那就是借租土地法案。
法國要求將魯爾工業區租借給法國,期限是99年。
這樣的事被英國和美國默許了,畢竟這是計劃中的一部分。
當得知法國以如此方式佔領魯爾工業區時,正準備回去彼得格勒的瑪利亞,感到了一絲詫異。
因爲原時空中,法國對魯爾工業區所實行的方式,就是武裝暴力入侵,直接把魯爾工業區給佔爲己有。
而這件事也引發了巨大的魯爾危機,最終導致英美入場。
然而,這一次法國以經濟復興和賠償要求作爲藉口,要求租借魯爾工業區。
租借和直接奪取是兩個不同意義,前者是有迴旋餘地,後者很容易引發德國內部的反法情緒。
以如此靈活的外交方式來奪走德國工業區,着實是出乎了瑪利亞預料。
而且法國並不是簡單地奪走德國工業區,他甚至要在這裏發展,然後一點點入侵德國。
這樣的手段就連瑪利亞都爲之稱讚,這個世界的法國已經不是她腦海中的正白旗法國了。
而且根據契卡調查可知,由於法國所實行的土地法案已經推廣到整個法蘭西,短短一年時間內法國的城市人口以直線速度飆升着。
而且房地產的原因,法國經濟似乎以一種不可阻擋的趨勢迅速發展。
然而,就在瑪利亞以爲法國會按照原時空的日本那樣,無節制地放縱房地產泡沫做大時,在道威斯計劃之後,法國內部卻出現了變化。
首先是關於摩洛哥戰爭問題,雷蒙得知到戴高樂與貝當之間的矛盾時,他做出了一個足以摧毀與貝當之間關係的決定。
任命戴高樂爲副指揮官,不完全受貝當影響。
這條指令迅速讓戴高樂的地位提升上來,同時也讓戴高樂和貝當之間的關係迅速惡化。
然後就是道威斯計劃被執行期間所帶來的影響。
道威斯計劃確實讓法國的手,觸及到了德國內部,但同時,這場大會也影響到了法國的內部政治氛圍。
而帶來這份影響的人,並不是美國人,也不是英國人,而是身爲蘇聯人的瑪利亞。
這場關乎到德國經濟恢復的大會,確實吸引了無數人的眼球。
全世界各地的記者都蜂擁而上,他們只爲了解到第一線消息,瞭解到這場十分重要的國際大會。
可是,這場誕生在大會的一場討論,其帶來的影響力,卻勝過這場大會的內容。
那是瑪利亞與丘吉爾之間的辯論,同時也是屬於雙方的意識形態之爭。
丘吉爾道出了資本主義的優越性,瑪利亞則道出了資本主義的自毀性。
雙方都以極其專業化的理論知識進行爭辯。
無數記者都記錄了這一刻,他們用照相機,用筆錄,甚至還使用了留影機,只爲將這一特殊時刻給拍落下來。
這場辯論就這樣傳遍了整個世界。
事實上,很多人都知道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但他們卻不知道資本主義代表着什麼,社會主義又代表着什麼。
大部分人都有着或多或少的左翼傾向與右翼傾向,可事實上,他們無法理解什麼是生產關係,更不知道生產分工帶來了歷史的革命性。
不僅僅是百姓不知道,就連一些知識分子,也只是知道大概,而不清楚詳細。
但這個時代的記者還是很專業的,他們不同於二十一世紀那種自媒體那般胡言亂語,相反這個時代的記者更具職業操守,更具專業性。
在面對不瞭解的理論知識時,他們往往會去尋找專業性的知識分子去進行了解。
就是這樣,關於社會主義爲何誕生,又爲何與資本主義形成對立關係這方面內容,之間被解讀並廣泛性地讓人們所知曉。
當然,大部分民衆更關心的不是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之間的關係,他們更關心的是今天如何找喫的,明天能不能喫得飽這樣的問題。
而對此最上心的,反而是政客們。
特別是法國政府的資產階級政客。
當雷蒙知道此事之後,他並沒有露出太意外的表情,相反,他很清醒。閱讀了弗拉基米爾親自著作的《國家與革命》之後,雷蒙便開始接觸更多有關於蘇聯意識形態的書籍。
而在這裏面,最多的反而是馬克思的書。
在這些書裏面,他主觀性地認爲,馬克思對資產主義的態度太過於悲觀,認爲資產階級不可能拯救自己,不可能避免資本主義的經濟衰退週期性。
“這是一種很悲觀的思想,馬克思完全低估了資產階級的革命性與進步性。”
在與智囊團討論時,雷蒙就此事而做出過評價。
然而,他卻對馬克思這位人物充滿了敬佩。
因爲馬克思看到了很多資本家所看不到的未來與現實。
他就像是一位醫生,將資產階級這位病人的病狀全都羅列出來,然後逐一分析。
正因如此,雷蒙給了自己智囊團一個要求,全都去看《資本論》。
資本家看《資本論》,熟悉《資本論》,然後用《資本論》打敗馬克思思想。
這就是他的想法,要想打敗一個敵人,就必須瞭解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而這一想法也同樣被落實到了丘吉爾那邊去。
丘吉爾依舊不認同瑪利亞的結論,他不可能贊同‘資本主義必將被取代’的思想。
而且,丘吉爾認爲,社會主義的平等對待,只會讓人變得更加懶惰,因爲階級的差異化,會促使人類往上攀爬,從而帶動社會發展。
而且,他認爲這個制度只會讓社會中的所有人的階級都固定在此,永遠都不可能有變化趨勢。
因此丘吉爾並沒有在那場辯論中被說服,甚至連半點動搖都沒有,反而更加堅定了反蘇立場。
當瑪利亞與丘吉爾的辯論被寫在報紙上時,雷蒙身邊的經濟學家便立即發現了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正是戴高樂前往摩洛哥之前,親自給自己做過的提醒,那就是經濟泡沫。
身邊的經濟學家認爲,房地產確實給當地財政帶來了質一般的飛昇,然而並沒有提高民衆購買能力,而且還催生出好幾個房地產富商。
資本主義從來都沒要求過財富分配,他們贊同資本集中化。
這次也是如此,但經濟學家給出了建議,應該由政府來掌控房地產泡沫,而不是市場。
也就是說,用可見的手來影響不可見的手。
而這樣的建議,正是從瑪利亞與丘吉爾的辯論中,得到一些啓發。
雷蒙允許了這一方案,並準備對房地產下手。
而且他還在想,如果自己掌控了房地產,那就代表他也能夠獲得房地產的利益,從而增加中央財政。
只要中央財政有錢,他們就能做更多的事。
無論是發展軍事亦或是加強國內的產業規模。
加上魯爾工業區的掌控,法國便開始往魯爾地區派往維和部隊與工作人員。
由於魯爾工業區是在德國西面,這裏的人民同樣過着十分艱難的日子。
爲了收攏人心,法國政府決定給他們開放更多的利益好處。
而這樣的行爲引發了一件發生在巴伐利亞的民衆革命運動。
而親自領導這場運動的人,正是阿道夫。
這場運動看似很突然,但事實上,阿道夫已經準備了很長一段心裏準備和民族情緒的煽動。
由於《慕尼黑日報》已經被資本是掌控,而這些資本又是親近協約國,因此在其言論方面會更偏向與協約國。
而這一次,《慕尼黑日報》也同樣報道了‘道威斯計劃’,然而他們所報道的內容有所偏差,嚴重存在着站隊嫌疑。
他們在文字中,若隱若現地表達着一個內容。
那就是,德國西面城市之所以過得如此悽慘,全因爲蘇聯的不公平行爲。
藉此機會,阿道夫又開始了自己最擅長的行爲,演講。
演講中,阿道夫大力鼓吹《凡爾賽條約》的恥辱,將德國如今的現狀問題歸根到《凡爾賽條約》。
但話鋒一轉,阿道夫便開始將《凡爾賽條約》爲什麼會出現進行了解釋。
這場演講裏面,阿道夫掌握着解釋權,而他的解釋也同樣有着自己的一套邏輯在裏面。
德國爲什麼會戰敗,那是因爲德國受到了俄國的牽制,導致無法集中力量對付法國。
俄國進行了多少次牽制?
第一次是沙俄,第二次是蘇俄。
而且德國爲何會在戰爭期間,突然間投降?
從很多方面去解釋的話,可以歸根到經濟問題、國內社會矛盾等多種因素。
然而,阿道夫本身就沒接受過太多的知識教育。
他看不到德國戰敗的根本原因,甚至沒去太深入去了解。
但是,他卻能如其他普通人民那樣,看到最明顯,最有直觀性的因素。
那就是德國的十一月革命。
爆發在柏林的十一月革命,以勢不可擋的速度,將革命火焰蔓延到整個德國。
在那場革命中,臺爾曼成爲了主要領導人之一。
而支持十月革命的工人罷工行動,其背後力量正是那時候的蘇俄。
在一戰和一戰結束期間,很多人都能體會到糧食的短缺與生活越發困難。
然而,他們卻不知道這裏面的深層原因究竟是什麼。
對於百姓而言,他們只會關注最眼前的事物,而這場直接摧毀德國的十一月革命就是一個直觀現象。
即使到了現在,也有很多人懷念德皇在位且沒有戰爭期間的富裕生活。
即使現在的巴伐利亞已經獨立出去,但仍舊有很多人懷念一個統一的德國。
當然,那是一個由他們巴伐利亞所領導的德國。
所以在面對阿道夫的煽動時,大部分巴伐利亞人民都選擇了支持。
然後就是他們的共同敵人,一個足以轉移仇恨的敵人。
一開始阿道夫選擇的是法國。
可隨後,他轉變了態度。
法國並不一定是死敵,而蘇聯是絕對且不可動搖的敵人。
:https://www.bie5.cc。:https://m.bie5.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