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7.瑪利亞啓動了拷貝技能,開始搬運那位爺爺改編
最終,在國防軍到來時,戈林十分傲氣地自我表揚。
‘我們殲共數千,已經將德共主力打跑,你們來晚了。’
國防軍心中有所疑惑,因爲他們壓根看不到什麼屍體,只有狼藉的爆炸坑洞。
但無論如何,他們的戰略意圖還是達成了。
他們之所以決定拿下盧布涅維採,爲的,就是將這裏建造成一箇中轉站,方便後勤物資運送到這裏來。
儘管無法完全殲滅德共主力,但至少他們的戰略目的是成功了。
相對於黨衛軍和國防軍的勝利,反nazi聯盟則顯得狼狽許多。
瑪利亞的這四千多人,在完成任務後便馬不停蹄地往家裏趕。
萊比錫的部隊也同樣朝着波森市而去。
第二天中午,他們纔算是會面成功。
會面之後,瑪利亞將這次戰鬥的失敗損失,大概地告知給了臺爾曼。
“我方德共hong軍,此次出發有九千六百五十人,如今迴歸部隊人數在四千一百三十三人,傷亡以及失蹤人數,在一半以上。”
“至於炮彈子彈等消耗,則不計其數。”
“而且,萊比錫的部隊也沒有立即給予支援,他們嚴重浪費行軍時間,導致盧布涅維採的hong軍遭到國防軍圍剿。”
臺爾曼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他很清楚,這對於德共而言,是一次重大的損失。
瑪利亞直勾勾地看着他,問出了一個發自靈魂的問題。
“靠這樣的一支聯軍隊伍,去負擔起拯救德國的重任,恩斯特,你覺得可能嗎?”
他緊皺着眉頭,心中複雜萬分。
“我們得改造自己的隊伍。”
“對,但我們不能只改造自己的hong軍。”瑪利亞單手撐着桌面,另外一隻手指向窗外。
“我們還要改造我們的盟友,讓他們不再是我們的盟友,而是我們的一份子。”
“你想怎麼改造?讓他們去讀《gc主義宣言》嗎?”臺爾曼有些遲疑地問道。
“當然不是,雖然這不失爲一個辦法,但實效性不大,我需要更加直接,而且是直接影響到思想與物資條件的軍事改革。”
“噢?”臺爾曼眼眉一挑:“怎麼改動。”
“上至政治,下至連隊,全方位改動。”
“你需要多少時間?”臺爾曼問道。
“我之前就已經有了準備,給我幾天時間就足夠了,在此之前,你必須穩住局面。”
“交給我吧。”臺爾曼慎重地點下了頭:“我不會辜負hong軍。”
瑪利亞笑了。
“我也不會辜負德國。”
二人緊握着手,在鬆開之後,便各自奔向自己的戰場。
臺爾曼開始以自己的各種手段,穩住盟友,並且安排了防禦工作,準備抵禦黨衛軍和國防軍的攻勢。
他相信,黨衛軍與國防軍的第一輪進攻,不會太強烈。
因爲他們已經控制了自己的中轉站,後續便能一點點地蠶食波森地區。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穩住局面,並相信瑪利亞的能力。
相信她可以弄出一份軍隊的改革方案。
方案確實是有,而且在很早之前,就已經被瑪利亞給做出了一個外框。
但那時候只有外框,所以並沒有立即安排下去。
現在不同了。
他看到反nazi聯盟裏的各種問題。
看到問題,自然就能對症下藥,而非盲人摸象。
於是乎,四條主要措施,重新被瑪利亞給翻了出來。
第一條,部隊政治。
第二條,整編部隊。
第三條,支部建立。
第四條,軍隊民主。
第一條,瑪利亞從一開始就提出過,她一直都要求hong軍士兵,要保持政治思想上的教育。
奈何德共在這一方面做得不是很出色。
而且,那些從蘇聯軍事學院回來的軍官,也沒學習到什麼軍隊政治內容。
這讓瑪利亞給記住了,她已經做好決定,之後回去蘇聯,一定要讓約瑟夫下令,讓軍事學院必須教導政治工作。
當然那都是後話。
德共之前確實做得不好,但現在,她會親自負責。
第二條,則是整編部隊。
這個工作一直都在做,但做得也同樣不是很好。
第一次整編,是瑪利亞到來時,給各個盟友的武裝部隊,進行了整編。
第二次整編,是臺爾曼打算將hong軍與盟友的武裝部隊,進行混編。
而現在,則是第三次整編,瑪利亞本想進行精兵縮編。
但考慮到後續會有大兵團作戰,她打算將第三次整編弄成強令性的‘hong軍與盟友武裝部隊’的混編。
她需要達成一個目的。
那就是,第三次整編之後,沒有各地區的武裝部隊了,只有一個統一的hong軍。
不願意聽從的人,可以拿着組織給予的路費離開。
第三個,支部建立在連上。
這是瑪利亞搬運了三灣改編而設立的。
支部的建立有一個至關重要的作用,那就是權力結構的變化。
傳統部隊中,軍隊的權力基本是固定的。
那就是,團長→營長→連長→排長→班長。
要想監督和制衡團長的權利,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旦這些團長有了自己的經濟來源,他們就可以控制自己的營長、連長、排長、班長,然後發展成自己的軍閥力量。
根據瑪利亞的瞭解,這一次萊比錫武裝部隊之所以來得這麼慢,就是因爲內部發生了分歧。
他們的營長認爲,應該立即去支援,但團長只想保存實力,最終導致救援時間被浪費了。
所以,要想避免這種情況,就需要將權力分開。
軍事方面依舊是軍官爲主,但政治方面,例如日常工作和政治工作,則交給政治主官。
政治主官可不是單純的只管生活,他們還需要進行思想工作。
而這,正好能跟第一條‘部隊政治’聯動。
而且政治主管除了思想工作之外,還有另外一件重要的權力。
這個權力,正是從軍官手中轉移過去的。
那就是人事調動任免權。這是爲了避免軍團長做出任人唯親的事情,當然,在人事調動任免權這一事情上,政治主官不能一人說了算,他需要與軍事主官展開商討方可實施。
最終形成了一個相對完整的框架。
在這個框架下,分爲了團級架構、營級架構、連級架構和最基本作戰單位架構。
團結架構中,是屬於黨委,分爲總指揮團長和政委,類似於現在的臺爾曼和瑪利亞。
營級架構中,是屬於基層黨委,分爲營長指揮官和教導員。
連級架構中,是屬於支部委員會,分爲連長指揮官和指導員。
而最基本的作戰單位裏面,排裏面要有黨小組,班裏面要有一個黨員。
當瑪利亞將這套框架拿到臺爾曼面前時,他完完全全地將其看完,然後發出感嘆。
“這簡直是不可思議啊。”
“爲什麼?”瑪利亞很好奇地問道。
儘管她早就知道,這個參照三灣改編的方案,是人類軍事歷史上的壯舉,但瑪利亞還是想看看,這些歐洲同志會有什麼看法。
“因爲,這是一種打破常識的嘗試。”
臺爾曼深吸了一口氣,感嘆道。
“如果說,一支部隊擁有了足夠的武器,足夠的兵力,那麼這支部隊頂多只是擁有了軀殼。”
“然而,當你把支部建立在連上,甚至連最基本的作戰單位都建設了黨小組,那就代表,這支部隊將會獲得思維。”
“思維便是這支部隊的靈魂,也就是說,這樣的做法,讓部隊完整了。”
“而且也讓這支部隊,完全區別於舊時代的軍隊。”
“因爲,組織架構層面上的設計,是可以通過模仿的方式,將其複製過來。”
“但,思想上的鍛造,卻讓這支部隊變得獨一無二。”
“這簡直就是,神來之筆啊。”
這番感嘆讓瑪利亞頗爲滿意,因爲她也是這麼想的。
hong軍的作戰能力之所以這麼強大,而且能夠在高損失的情況下,依舊保持着高強度作戰能力。
並非他們都是超人,而是因爲他們擁有了思想,知道自己爲誰而戰。
所以,當整個部隊都建設了政治支部時,這支部隊纔算是有了靈魂。
但很快,臺爾曼就發現這個方案框架中的一些問題。
“從長遠去看,這樣的改編固然有好處,但也是否會讓部隊變得十分遲緩?”
“畢竟,有些時候,我們會面對突發現狀。”
“面對突發現狀,如若要想經過開會,會不會嚴重拖垮時間。”
這的想法並非毫無道理。
一堆人討論跟一個人決策,其速度之差,是很明顯的。
一個人的決策確實會出現很大問題,有時候,一旦那個掌權者出現了私慾,甚至發生變質,極有可能演變成一人獨裁。
阿道夫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已經成爲元首的他,一人獨攬總統和總理兩大權利,這使得阿道夫可以隨心所欲。
在他成爲元首之後,魏瑪共和國已經成爲了nazi德國,而裏面的各種行政措施,都得到了快速轉變。
有些東西,正朝着好的方向發展着。
例如他們確實獲得了麪包和牛奶,工作與穩定。
但不好的方面,也同樣迅速發展着。
例如裏面的猶太平民慘遭毒害,民用工業沒有得到發展,反而是軍事工業投入過大。
而且,阿道夫還嚴格限制了婦女生活,因爲在他的印象中,德國婦女只需要留在家裏照顧家庭就可以了。
這使得nazi德國內部的婦女們,幾乎得不到自由,更別說讓她們去學習。
這一切轉變,之所以如此之快,就是因爲阿道夫已經成爲了一人獨裁。
別管他對不對,就說他的行動能力快不快嘛。
而在關乎生死的軍事領域裏面,有些時候,一分鐘就能決定一場戰鬥的勝負。
如果反覆地爭辯討論,久久不能抉擇,必然會拖延戰機,到時候就是萬劫不復的失敗了。
而且有些時候,真理確實不是掌握在多數人手裏。
對此,瑪利亞其實早有想法,她對這個問題補充道。
“雖說支部建設在連上確實重要,但我們可以在此基礎上,給出一些空間。”
“也就是說,給予軍事主官一個危機權力。”
“這個危機權力,是允許在緊迫關鍵的重大問題面前,擁有一票決策權。”
“不過,這件事之後,必須要向黨委報告並且接受檢查。”
臺爾曼覺得這個方案十分先進,不單考慮到部隊裏的思想工作建設,還考慮到緊急情況時,要如何應對。
屬於是解決掉程序裏的bug,而不是bug裏跑出程序。
“還有另外一個,同時也是最後一個措施,那就是軍隊民主。”
“民主?”臺爾曼眼眉輕輕挑起:“是資本主義宣傳裏面的民主自由嗎?”
“不,他們的民主並不徹底,甚至可以說是一個虛假的民主。”
“爲什麼?”
“因爲他們的民主,是建立破壞與殖民的基礎上,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民主,而是一種虛假、席位的民主文化。”
“而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平等。”
“當然,百分百平等是很難做得到,所以我們所需要做的,是盡力而爲之。”
臺爾曼深以爲然地點着頭。
他對資本主義口中的民主,也同樣嗤之以鼻。
要知道,在此之前,他可是德意志第二帝國的一名陸軍士兵。
在那段經歷裏面,他了解到英法德三國的殖民史。
歐洲、亞洲、非洲,幾乎是全世界各地,都殘留着他們的殖民蹤跡。
被他們所殖民的地方,幾乎都過得很慘。
只不過,要在軍隊裏做民主,這又要如何去做?
這一天,臺爾曼總覺得自己的腦子很不夠用。
雖說看穿了臺爾曼眼神中的好奇,但瑪利亞沒有立即給他說如何去做,而是解釋軍隊民主,究竟是什麼意思?
“恩斯特,曾經是帝國士兵的你,應該很清楚一件事情。”
“那就是,軍隊裏面的剝削行爲,有多嚴重。”
“我們是要打破剝削,而不是成爲剝削者,如果連我們軍隊的剝削行爲都無法制止,又如何談‘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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