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9.阿道夫:我恨吶!!!
因爲,他發現了一件實事,空軍壓根完成不了空投物資的職責。
空軍所需要面對的難題有兩個,一個是突破蘇軍空軍的阻撓,一個是物資的投送位置。
儘管他們可以對着山頭進行投送,但這個時代的物資投送會有很大偏差,稍有不慎可能就會偏離指定位置。
最糟糕的情況,是將物資投送到蘇軍軍區那邊去,白白給他們送去資源。
第二個難題便是蘇聯空軍的防線
拉-7戰鬥機的性能十分強大,能夠與之媲美的,也就只有英軍的噴火式戰鬥,法軍的d.520戰鬥機。
雖然法軍的戰鬥機確實給他們帶來了不少幫助,然而蘇聯的戰鬥機彷彿是無窮無盡那樣,以海浪那般一波接着一波。
如此大規模的空軍優勢,使得德軍的運輸機在物資投送方面十分艱難。
如果只有蘇聯空軍,208高地上的防空炮還能打上一打,但他們深怕會打到己方友軍飛機,所以海因裏希真不敢隨意開炮。
空軍的投送遠遠無法彌補每天戰鬥的消耗,在如此情況之下,防守在208高地四周的德軍逐漸支撐不住。
爲了減少傷亡,崔可夫讓幾位德共hong軍戰士去進行勸降。
由於這個時空的蘇聯有瑪利亞這隻蝴蝶在,在對待俘虜上面,都是以‘平等對待’的方式去進行。
所以,從捷克戰役開始再到現在,他們所俘虜到的nazi德軍都能得到妥善的處理。
不禁擁有與正常hong軍士兵一樣的軍糧,有時候甚至會給他們開一個運動會,來點思想教育。
在這樣的待遇下,確實有很多原nazi德國士兵歸化了。
當然,這些nazi德軍的歸化都是被會劃分到德共hong軍那邊去。
所以這一次派遣的幾名德共hong軍,其前身就是nazi德國士兵。
在他們以談判者的身份來到208防線時,他們那夾帶着西德口音的德語立馬引起注意。
更有意思的是,在這防線上,竟然還有人認識這些前來當任勸降工作的士兵。
這一認識就不得了了,因爲他們開始發現,給蘇聯投降似乎也沒有宣傳中那般悽慘,相反還過得不錯。
在捷克戰爭打開之後,戈培爾就進行了好幾次宣傳演講,其演講內容都是針對蘇聯。
他說‘蘇聯會虐待俘虜,落在蘇聯手上,只會被集中起來進行屠殺。’
隨後戈培爾拿出托洛茨基對付日軍俘虜時的照片,不是被凍死在雪地上,就是在西伯利亞那邊進行每日每夜的工作。
戈培爾憑藉自己的絕好口才,確實讓無數德軍士兵都信服了。
可是,隨着這幾位同僚的重新出現,德軍士兵立即察覺到這裏面的端倪。
這幾位已經投歸於德共的戰士,在到來這裏之後,便立即揭穿戈培爾的欺騙與陰謀。
其中一位更是毫不客氣地說道。
“蘇聯對待俘虜的態度只有一個,那就是公平。”
“只要沒有進行過任何反人類行爲,任何屠殺無辜百姓行爲,德共政府都會接納你們。”
這是第一次見面時的表面交談,一些軍官連忙制止住這種行爲,他很清楚一旦讓對方說完,軍心就要亂了。
負責勸降的德共戰士也不介意,而是向着這些軍官,傳達來自蘇軍的勸降。
傳遞信息之後,他們便轉身離開。
這份勸降很快就落在了海因裏希手上,但還未等他做出決定,來自阿道夫的手令卻被空投了過來。
別的物資空投時一點都不精準,反而是這手令空投,精準地落到了距離指揮部不到一百米處。
更要命的是,這份手令並不是要求他們撤軍,而是以‘帝國元帥’的頭銜來要求他繼續堅守。
如若是往常,這個帝國元帥頭銜必然能讓他一整天都睡不着。
但如今不同往日,在這個山頭上當元帥,能當個錘子元帥。
但值得慶幸的是,就在後路被截斷的前一天,最後一批物資通過鐵路運輸,運送到了他們這裏來。
也就是說,在短時間內,他們這個208防線繼續堅守。
根據武器彈藥的計算,只要不是大規模戰鬥,他們能夠繼續戰鬥三週的時間。
現在已經是40年八月。三週時間就到了九月,再搭配空軍的物資投送,他們或許能作戰更長時間。
然後就是等待。
等待他最尊敬的元首,能夠做出明確的選擇。
隨着海因裏希的拒絕投降消息傳達到崔可夫的參謀總部之後,他面無表情地做出圍困指令。
眼前的防線並不是單單一座208高地,而是一條圍繞着208高地爲核心進行建設的防線。
這條防線確實能攻佔下來,但其所需要付出的代價也必然是巨大的。
既然已經切斷了對方的後勤,將其圍起來就足夠了。
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把他們的空軍投送給切斷。
帶着這樣的想法,崔可夫的合圍戰術開始了。
而且他所需要做的並不只有合圍,還有時不時的火炮轟擊,爲的就是給裏面的德軍進行精神壓力。
除了炮擊之外,還有空軍的時不時襲擾。
崔可夫所申請的空軍襲擾還指定了pe-2俯衝式轟炸機,這玩意所帶來的震懾力是真正的強大。
隨着這炮擊和pe-2轟炸機的經常性偶爾關顧,208防線的德軍逐漸支撐不住,有些人在巨大的壓力之下,甚至組織起了團隊準備逃出去投降。
一開始,海因裏希還是能夠制止得了這種逃兵行爲。
可隨着時間的推磨,軍隊內的氛圍越來越壓抑,這種組團逃兵的事情便越來越多。
就連海因裏希也找不到半點勝利的可能性。
所以,在八月末九月初,海因裏希又一次向阿道夫那邊發送電報,希望可以允許他投降。
阿道夫拒絕了,就跟原時空的保盧斯一樣。
然而海因裏希並不是保盧斯,他無法得到阿道夫的允許,便立即轉過頭去,向目前的國防局總司令龍德施泰德請求投降。
他找龍德施泰德有兩個原因。第一,海因裏希本身也是國防部的人,相對於聽從阿道夫的指令,其實他更傾向於聽從國防部的指令。
第二,海因裏希其實是龍德施泰德的表弟,雙方是親屬關係。
如果瑪利亞知道此事的話,一定會蚌埠住笑出聲來。
因爲這個時空的阿道夫,他的聲望已經不行了。
儘管在重新恢復徵兵制和德奧合併這兩件事上,讓阿道夫的聲望到達了一個頂點。
然而,隨着捷克戰役的失敗,還有柏林的丟失,阿道夫都的聲望可謂是一跌再跌。
身爲國家元首的阿道夫是不可能擺脫得了責任。
更何況,在多次作戰失誤之後,阿道夫更是原理德國本土,留在了維也納那邊去。
如此一來,便使得如今的德國權力出現了真空期。
身爲國防軍總司令的龍德施泰德是一個謙遜的人,畢竟再怎麼說也是一位容克貴族。
多年來的教養,讓他能夠遵守自己的職責。
但同樣的,也讓他擁有了一顆對德意志的愛國之心。
儘管這顆愛國之心在意識形態上,與德共有着天壤之別的差距,但龍德施泰德有一個特徵,那就是從不虐待俘虜,也絕對不允許自己的手下掠奪百姓。
單從這個時代的軍人來說,這一點便已經是難得了。
跟黨衛軍做比較,都不知高几個希姆萊。
所以龍德施泰德在德軍內,無論是高層軍官亦或是基層軍官,都保守尊敬,就連阿道夫也對他抱有真正的敬意。
可是,這份敬意並不能取代龍德施泰德對國家主義的定義。
所以當海因裏希的請求傳達到龍德施泰德手上時,他猶豫了一下,便立即召開高層軍官的戰略議會。
這場議會持續了一個下午,隨後便得出了一個結論。
“208高地守不住了,海因裏希不可能堅持得了,既然蘇聯人不會虐待俘虜,那就讓他投降吧,能保住一位德意志公民,便保住一位。”
於是,就在阿道夫還要求海因裏希堅守待援的時候,龍德施泰德便以國防部總司令的身份,允許海因裏希投降。
得到指令後,海因裏希便沒有絲毫猶豫地丟掉了阿道夫的手令,並派出人員,向蘇軍那邊提出投降申請。
這份申請很快就落到了崔可夫手上。
他看了一眼這份申請,允許了對方的投降。
處於對這支堅守在208防線的德軍尊敬,崔可夫允許他們帶槍投降。
當然,這些槍必須卸掉子彈。
這是最高的敬意了,海因裏希表達出自己的感激之情,親自帶着自己的副官,走在了投降隊列的最前面。
就這樣,四十五萬名nazi德軍就此投降,守了兩個月的208高地淪陷了,
得知208高地淪陷之後,阿道夫在房間裏破口大罵。
先是罵海因裏希是懦夫,然後又罵龍德施泰德擅自作出命令,無視他這個最高元首。
可是當他罵完之後,彷彿是熄火了一樣,突然間安靜了下來。
他獨自一人坐在房間內,如同化石那樣,整個人都愣住了。
那雙眼眸死死地盯着一直被他攜帶着的鐵十字勳章,一股強烈的不詳感,讓阿道夫打從心底的感到寒冷。
黨衛軍是效忠自己的,這一點毋庸質疑。
那麼,國防軍呢?
自從阿道夫成爲元首之後,他便獲得了國防軍的效忠宣言。
但他很清楚,國防軍對自己的態度並不是效忠,而是對待一位國家領導人的職責工作。
阿道夫一直對外擴張,不單單是因爲德國停不下來,也不僅是爲了自己的野心,更是要取得勝利從而擴大自己在軍隊中的影響力。
這種做法,在恢復徵兵和德奧合併就成功了。
但現在……
他已經無法保證了。
連忙把戈培爾給召入進來,阿道夫將自己心中的擔憂全盤托出。
戈培爾很快就察覺到他心中的擔憂是什麼,立即給出自己的建議。
“或許,我們應該直接回去。”
“回去哪裏?”
“我們的國家。”
“但柏林都沒了。”
“那就回去波恩,回魯爾,只要是我們德國領土範圍,都能回去,如果再不回去的話,您的影響力可能就會被龍德施泰德所越過。”
阿道夫從自己的位置起身,在辦公室內來回走動,胸口像是有一顆重石死死地壓着,讓他喘不過氣來。
昏暗的光影打落在他有禿勢的頭頂上,那雙本應銳利的眼眸,此時有了頹勢。
他帶着一絲不確定,向戈培爾問道。
“如果我回去之後,就被國防軍給控制住呢?”
戈培爾的臉色有些微妙,他開始覺得眼前的這位國家元首,已經有些不正常,有些魔怔了。
“元首,您還帶着黨衛軍,而且您的影響力還在,國防軍不會這樣做的。”
“但如果呢?”阿道夫有些神經質地拉高着嗓門:“龍德施泰德已經敢繞過我去下達投降指令了,你能保證他真的不會去做嗎?”
“是的,他是一位有修養的德意志軍人,絕對不會……”
還未等戈培爾說完,阿道夫就直接打斷他的話,大聲吼道:“有修養就不應該繞過我去下達指令!”
該是太激動的緣故,他的氣息突然間變得急促起來。
戈培爾見狀,連忙拉開抽屜,熟練地從裏面拿出一支針筒,並以高熟練度地進行藥物填充,再給阿道夫進行注射。
刺激性的藥物立即讓阿道夫的眼神變得恍惚起來,但那股急躁的性子也稍稍得到了冷卻。
彷彿在享受似的,阿道夫舒服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迷離的眼睛看着頭頂上的電燈,黃色的光暈讓他的有些看不清楚。
不知過了多久,阿道夫才從藥物所帶來的刺激中恢復過來。
他看向戈培爾,緩緩地給出一個指令。
“他們都是一羣衣冠騙子,用着莊嚴的外表去做令人作嘔的事情。”
“我信不過他們,不可能信得過他們。”
“不回去了,我們就以奧地利爲最後防線,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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