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2.暫時過渡,破譯的繁瑣
其中最爲重要的,便是信息戰。
古羅馬時期,凱撒便爲了保證傳達信息時能夠實現真正保密,便發明了變換加密的方式,後世人命名爲凱撒密碼。
這是最原始的信息加密方式,是通過字母的替換進行加密。
例如,偏移量爲3的時候,a將會被替換成d,b替換成e。
以此類推,從而達到了信息上的加密。
這樣的加密方式在古羅馬時期確實很厲害,即使截獲了信息也無法破解裏面的內容。
然而,放到現在就不一樣了。
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時候,信息加密就已經存在,只不過各自的信息加密方式是有所不同。
有些人是通過所謂的隱形藥水,有些人則是採取凱撒密碼的方式進行字母替換。
當然也有一些比較莽的,直接用明文來傳遞信息。
沙俄就是一個典型例子。
雖說沙俄也有自己的加密方式,但他們的加密一直沒進行過更新,直到開戰的時候也依舊使用老的加密系統。
如此一來,便使得沙俄軍隊的指揮信息,在德國人眼中彷彿裸奔。
直到蘇聯的成立他們的加密系統才得以改變。
以瑪利亞爲首的蘇聯軍方,對信息加密的工作可謂是最爲上心。
所以,在建設空軍與陸軍的同時,信息部門也同樣建立了起來。
只不過隨着大肅反的到來與結束,信息部門最終與克格勃結合在一起,形成了他們中的一個部門。
至於蘇聯現在的加密方式,同樣也有着他們的一套方法在裏面。
方式同樣是最常用的替代式密碼,但需要進行軍隊編制的分級使用。
基層部隊使用2位式加密,旅級以下單位使用3位式加密,集團軍和方面軍使用4位式加密,最高的5位式加密僅用於最高級別的戰略機密。
爲了確保安全級別,邊防部隊、內務部隊等特殊單位,各自另有一套密碼系統。
只不過到了後續的捷克戰爭,蘇聯的密碼系統又一次進行了加密。
更重要的是,蘇聯那原本厚重的加密機器,在瑪利亞對特斯拉的英式壓榨下,再一次得到了簡化。
最終,最新的加密機器可以兼顧破譯工作,而且只有一個手提箱大小,能夠方便軍團攜帶。
在信息戰方面,英法德三國不可避免。
大部分作戰指令調動,都是需要通過電報的方式進行傳遞。
即使是最重要的戰略指令也是如此。
這一次,由法國總指揮官魏剛策劃出來的戰略部署,也無法避免。
因爲電報的傳遞在理論上是很安全的,最重要的是在傳遞信息時可以避免時間差。
然而,電報的傳遞是利用電磁波作爲載體,通過編碼和響應的電處理,從而實現遠距離的傳輸和信息傳遞。
既然是以電磁波,那就代表這玩意是可以被截獲了。
因此在傳遞這些信息時,各國之間都會進行加密。
德國的恩格瑪,日本的替代碼和語言碼,美國的密碼本與密碼機。
所以只要他們的保密工作能夠做得出色,電報的內容發送是安全的。
確實,在契卡時期,蘇聯特工幾乎把英法兩國給滲透成篩子。
篩子終究是篩子,總有一些地方還是會有阻礙,在滲透英法兩國的工作上,電報密碼便是目前爲止,還無法完全滲透成功的地方。
所以,當英法德三國的信息傳遞時,蘇聯在破譯他們的電碼都很艱難。
這不單是因爲破譯電碼這份工作本身就十分困難,更是因爲這三個國家的電碼加密都不一樣。
當然,困難的不只有蘇聯,英法德三國也同樣爲此而感到困苦。
英法德三國的指揮混亂確實很大程度上,與他們的指揮官有着緊密關係。
但是,三個國家的不同密碼系統也同樣造成他們之間的交流障礙。
例如德國要給英國發送一份電報內容,英國要先進行解碼才能明白裏面的真實內容。
可是德國所使用的加密機是恩格瑪加密機,這臺機器德國是不可能交給英國人的,這是最基本的防範。
畢竟誰都知道,防火防盜防英國。
所以英國人需要經過破譯才能明白德國政府所要傳達的意思。
於是乎就形成了一個十分窘迫的場面。
三個屬於聯盟的國家,卻在信息傳遞上,需要互相破譯各自的加密系統纔可以實現信息交流。
英法之間還能接受,畢竟這兩個國家擁有着數百年的恩怨情仇,各自的底細各自清楚。
但是對於nazi德國來說,那就不是那麼友好了。
最終在傳遞信息時,實現真正的互相方便,英法兩國給德國的信息傳遞,參考了日本的‘替代碼’,將威廉港和基爾港進行了改名。
不單改名了這兩個港口,他們還改名了其作戰內容。
例如‘裝甲部隊’更名爲‘法棍麪包’,海上艦隊更名爲‘澡盆’‘基爾港’更名爲‘大舅子’‘威廉港’更名爲‘舅媽’。
於是乎,蘇聯情報部門在截獲這份電報時,便看到了這麼一句話。
“大舅子想要多點法棍麪包,舅媽想換個澡盆。”
蘇聯情報部門看到這些信息時,所有人都是懵的。
這是一個嶄新的加密方式,跟德國的替代式密碼有着截然不同的方式。
因爲這壓根就不是字母之間的替換,採用他們常規針對德國恩格瑪機的破譯方式,壓根就取不到任何成效。
由於英德法三個國家的部隊收縮防線,再加上蘇軍的作戰方式開始南下,所以西面的作戰節奏變慢了許多。
所以,在截獲到這份電報時,重新回到德國西線戰場的瑪利亞,便得知了這個內容。
當她將這份情報拿到手上時,臉上露出的表情跟其他破譯人員一樣,一臉便祕。
由於瑪利亞回來了,貝利亞重新回到他的參謀身份上。
他接過瑪利亞遞過來的情報後,細看一番便向瑪利亞問道:“主席這是啥?家庭瑣碎事嗎?”
瞥了對方一樣,瑪利亞將文件給拿了回來。
“你認爲在這裏還有家庭瑣碎事嗎?”貝利亞想了想,搖頭說道:“在這裏只會有鋼鐵與火焰。”
“對咯,所以這東西絕對不簡單。”
說罷,瑪利亞拿出了一支筆,直接在這份情報上進行了描畫。
“你知道嗎貝利亞同志,從閃擊柏林再到現在的德國戰役,德國和英法之間的交流都十分困難,甚至可以說是複雜。”
說罷,瑪利亞又拿出了一份截獲得來的情報資料。
這份情報資料是典型的加密電文,上面全都是英文字母,無序且沒有明確的內容,乍眼一看壓根看不出任何信息。
看出貝利亞的疑惑,瑪利亞解釋道:“這是不久前截獲了德軍給英軍傳達的情報信息。”
“這份電報已經破譯了,上面赫然寫着‘德軍需要鋁,希望英國政府可以提供’。”
“鋁?”一聽到這個詞,貝利亞立即反應過來:“主席,德國人缺鋁,那就代表他們的防空力量已經快要接近枯竭了。”
瑪利亞略帶意外地看向貝利亞。
她早就知道貝利亞很聰明,反應很快,但沒想到單單提出一個‘鋁’他就能反應過來。
“對,德國那邊確實是缺鋁了,所以我們才轉變戰略,對南部展開進軍。”
擺着手,瑪利亞接着說道:“還有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之間的信息傳遞都要用這麼加密方式,以此來防備我們,但同時也防備了他們的隊友。”
“但這張就不一樣了,這是有着明顯內容的明文。”
“而且不只有這張,還有這些。”瑪利亞將十幾張被截獲而來的信息文件都拿到貝利亞面前。
“這些都是最近截獲得來的明文電報,全都是家庭瑣碎事,但問題是,有哪一個家庭會用軍方電報來進行信息傳遞的?”
“所以……”貝利亞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主席,您是懷疑這明文還有什麼內涵?”
“不是懷疑,是必然存在。”
瑪利亞又重新將剛纔的‘家庭瑣碎事’給拿了出來,在上面赫然標着兩個關鍵詞。
“舅舅”和“舅媽”。
“在衆多的‘家庭瑣碎事’中,裏面的內容千奇八怪,有的是澡盆,有的是貓糧,有的是種子,有的是炸薯條和鮭魚。”
“但無一例外這裏面都存在着一個關鍵詞,那就是‘舅舅’和‘舅媽’。”
“現在,情報部門還無法確定那所謂的炸薯條、鮭魚、澡盆、法棍麪包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情報部門的同志已經對‘舅舅’和‘舅媽’有了一個大概了推斷。”
“這兩個詞所指向的,是兩個地點。”
“兩個地點?”這下子貝利亞頭都大了。
雖然將德國拿去與蘇聯本土或者震旦進行對比,其領土面積確實不算很大。
可是與西歐的衆多國家比較的話,德國本身就是一個大國。
不單國家實力強大,國家領土也很大。
所以,要想通過‘舅舅’和‘舅媽’兩個詞來推斷出真正的地理問題,那是比‘大海撈針’還要困難。
如果這僅僅是一份不痛不癢的情報,那或許還不會有什麼問題。
然而,連續好十幾分情報都存在着‘舅舅’和‘舅媽’,那就代表這不是一份簡單的情報內容。
“但這會不會是他們在釣魚?”
瑪利亞沉默了片刻,眉頭緊蹙不開:“可能是,但我們不能放棄任何一份情報,特別是這種有着明顯特徵的情報。”
貝利亞明白了,他也很清楚現在的歐洲局勢。
別看蘇聯長驅直入,已經攻下了半個德國。
但是,英法兩國依舊坐在邊上安然無恙,如果解決掉德國,接下來就是要考慮如何應對英法了。
是戰是和,都需要慎重考慮。
所以,在這個時候,每一步都要謹慎小心,只有底牌夠足,後續的談判才能更具優勢。
精準打擊,纔是最正確的做法。
但他們就是卡在了這些莫名其妙的情報上面。
“舅舅”和“舅媽”這兩個詞實在是太過於抽象,就以這兩個詞的德語譯音,也無法聯想到哪一個地方。
貝利亞只覺得自己腦子都要炸了,他已經意識到做情報的人,究竟有多燒腦,多掉頭髮。
突然,門被敲響了,一位帶有活潑特徵的女孩聲從門外響起:“主席,你在嗎?”
貝利亞眉頭一緊,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有人會過來打擾,他實在是很不滿意。
不滿意這莫名其妙的人到來,也不滿意門外衛兵的不稱職。
可相對於貝利亞的不滿意啊,瑪利亞卻面露喜色,向辦公室的門迴應一句。
“進來吧,我在呢。”
薩姆森科直接推門而入,很輕快地走了進來。
但很快她就收斂了自己的笑臉,因爲貝利亞那快要噴火的眼神,實在是讓她有些緊張。
只不過,相對於貝利亞的嚴肅冷酷,瑪利亞隨意許多了。
朝着薩姆森科招了招手,她可喜歡這個18歲快19歲的女孩。
薩姆森科的大眼睛一亮,輕快地來到瑪利亞身邊,然後就這樣站在她身邊,像一個護衛似的。
雖然說在身高上,薩姆森科略勝一二籌,但瑪利亞的氣場是是七八米高的,所以這場面並不違和。
然而,在貝利亞眼裏還是有些礙眼。
畢竟這可是一個討論會議,怎麼突然間就插進來了一個第三者?
該是看穿了貝利亞眼中的不滿,瑪利亞擺了擺手,說道。
“這就是我跟你目前爲止的核心工作,只有搞清楚‘舅舅’和‘舅媽’的意思,我們的下一步行動纔好執行。”
說完,瑪利亞就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薩姆森科連忙跟上。
快到門口時,瑪利亞又轉過頭對貝利亞說道。
“與其在辦公室裏苦思冥想,不如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貝利亞不解的問道:“主席,這是去哪裏?”
在他心中,瑪利亞絕不是那種喜歡逛街的人,她就跟男子一樣,做任何事情都會有一個明確的目標。
此次出去也必然如此。
“去我認爲有可能的地方瞧瞧。”
“哪裏?”
“威廉港和基爾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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