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5.抽菸嗎?這個U字牌帶勁
阿道夫喜歡，約瑟夫也同樣喜歡。
在德國戰役期間，他們拿下柏林之後，便找到了兩門造型極其誇張的列車炮，根據俘虜描述，那是名爲‘古斯塔夫’的巨型列車炮。
其口徑，足足有800毫米，可發射重達7噸的炮彈，一炮下去，當前的任何堅固堡壘都會被摧毀。
只不過，這種規模的列車炮製造成本很高，所以克虜伯只製成了一門古斯塔夫，而第二門列車炮只是做了一個框架。
當然，一門就足夠了。
蘇軍不會將這種列車炮給運用在實戰中，但他們會將其收入博物館。
畢竟這可是勝利品，而且這種粗狂的工業藝術品，用來收藏遠比用來實戰划算。
這是阿道夫的大炸逼夢，一個還未開始實現就被蘇軍閃電戰給打醒的大炮夢。
與阿道夫的幻想相比較，約瑟夫的大炸逼夢則顯得現實許多。
他不會要求軍工廠去設計這種不切合實際的玩意，他所追求的，是量產與質量。
當然，蘇軍的某些方面還是會比較簡單粗暴。
例如一些炮塔，是直接將海軍戰艦的炮塔給拿過來使用。
就連斯大林之錘，也是將大口徑火炮搬到履帶上進行使用。
但是，這不代表蘇軍的武器裝備是以‘簡單粗暴’爲主。
蘇軍的的核心科技裝備，是頂尖的一流，而火箭系統就是他們最典型的例子。
從蘇聯的第一部科幻電影開始，蘇聯的科研發展，便是朝着瑪利亞所規劃好的方向前進。
這個方向，便是深空。
當然，瑪利亞並不會提倡‘集全國所有資源，發展深空科學技術’，畢竟民生還是很重要的。
如果蘇聯無法保證國民的民生生活，那麼，這一切都毫無意義。
所以目前爲止的蘇聯，其發展方向是兩個方面。
一個是民生髮展，一個是科學技術發展，目前最能體現蘇聯科研能力的，就是火箭系統。
當約瑟夫翻開這份有關於火箭系統的文件時，他被深深吸引了。
負責編寫這份文件的科學家，是以科學院院長赫爾曼·奧博特爲主導，科羅廖夫、錢和馮布勞恩爲輔。
他們在上面寫滿了各種理論，還有對火箭在未來的展望。
而在上面，他們將火箭分成了兩種類型，分別是單級火箭和多級火箭。
當然，這篇論文裏面，多半是以多級火箭爲主，畢竟單級火箭很難實現遠距離射程，更不用說用單級火箭去實現宇宙飛行所必須的宇宙速度。
除了對火箭的分類，上面還寫了科學家們對火箭的未來構想，如氣象火箭、生物火箭、探空火箭。
錢甚至還提出了，將火箭發射到與地球同步的軌道，成爲他們的人造衛星。
錢對‘人造衛星’的構想，是以科研爲主，他認爲，人造衛星能夠爲研究地球的生態系統帶來極大幫助。
但是，約瑟夫卻在‘人造衛星’上面，看到了戰略意義。
因爲人造衛星是在上空，那是3.6萬千米的高空，是當前人類任何武器都無法到達的高度。
如果有這麼一個衛星在上面，那麼，底下的所有事物都能一清二楚地納入眼簾。
他們甚至能通過人造衛星去監視他國的內部情況。
這可是一個國家級別的威懾裝置，約瑟夫在此看到了契機。
一直以來，約瑟夫都有着非同尋常的戰略眼光。
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初，約瑟夫是最先反對騎兵的人。
他認爲，騎兵就是一種落後兵種。
隨着機槍和大炮的不斷髮展，騎兵的存在只能是用來傳遞信息。
如果要用騎兵發起衝鋒，那必然是送死。
那時候，他們還是沙俄察裏津方面軍，約瑟夫是以一個方面軍副軍官的身份存在察裏津方面軍，也就是‘紅一方面軍’裏面。
他的反對，讓布瓊尼對騎兵的各種構想直接破滅。
很顯然，約瑟夫是正確的，無論是東線戰場還是西劜線戰場，騎兵都被大炮和機槍給淘汰了，基本成了通訊聯絡兵種。
在隨後的發展中，約瑟夫也同樣表現出自己的戰略眼光。
如果說，瑪利亞是力主發展空軍，那麼約瑟夫則是力主發展陸軍。
瑪利亞會經常性以元帥的身份，親自來到空軍基地，要求他們按照自己的要求去進行空軍飛機研發。
同樣的，約瑟夫也是如此，他會經常性地，就帶着幾個人，以突擊審查的方式去觀察坦克發展和武器裝備發展。
正因約瑟夫的原因，坦克的設計方向，被他掰向了‘必須符合大規模量產這個前提，進行質量改善’。
這個方向最終走向了t34系列。
由此可見，身爲蘇聯領導人的約瑟夫，可以迅速判斷出，該技術和設備有沒有戰略價值。
火箭的戰略價值已經在約瑟夫心中定型了，他需要將其發展成絕對的軍事威懾。
根據這份文件上的描述，只要使用多級火箭，他們就可以讓火箭發射到全世界任何一個地區。
甚至是美國。
這份文件內容，讓約瑟夫下意識地構造出一個國際世界的架構。
第一份文件就已經讓約瑟夫心潮澎湃，他對第二份文件更加好奇。
可是，當他將第二份文件拿出來時，卻看到一個奇怪的字母映入眼簾。
一個大大的‘u’符號。
“這是什麼？”
約瑟夫頭也沒回，向瑪利亞問了一聲。
“鈾，原子序數爲92的元素，而且是當前自然界中，最重的元素。”
“元素？”
一聽到這個詞，約瑟夫就覺得自己的腦殼隱隱作痛。
他確實會很關注科研上的發展。
但是，關注歸關注，能不能聽得懂那是另外一回事。
約瑟夫不是沒去參觀過科學家之間的研討會議。
一開始的他還是信心滿滿的，對他而言，即使他們討論的東西再怎麼複雜，自己也能聽懂一點吧。
然後，那場持續了四個小時的科學家研討會，約瑟夫睡了三個半小時，睡得可香了。
其實那場研討會他是可以中途離開的，但秉着一個倔強，約瑟夫堅持了下去。
足足堅持了半個小時，這讓瑪利亞大笑了一個多月。
所以，當約瑟夫聽到‘元素’一詞之後，便立即警惕起來。當然，約瑟夫還是秉着自己的‘倔’意，翻開了這份文件。
幾分鐘後，眼袋已經有了‘隱隱睡意’。
他已經發現了，這份文件上的字他都看得懂，但這些字串聯在一起後，他就一個都看不懂了。
就像是看天書一樣，特別是上面的各種字母符號，更是讓約瑟夫腦瓜進入一個多元宇宙一樣，麻了。
強忍着睏意，約瑟夫將這份文件小心翼翼地合上，然後又轉過頭看向瑪利亞這邊。
“瑪利亞啊，我雖然很關注我國的科研發展，但一個元素，它能發揮出什麼效果？”
說到這，約瑟夫立即打住自己的嘴。
他很清楚科學家的威力，單單是第一份文件中所描述的‘火箭未來發展’，就足夠證明，科學家能發揮出比方面軍級別還要強大的威力。
所以，約瑟夫小心翼翼地向瑪利亞求證，問道。
“細嗦這元素的作用和威力。”
“一個多功能元素。”
“有什麼功能？”
“爆炸和燒水發電。”
“細說爆炸。”
“boom的那種，很大，很高，很亮。”
“噢！！”約瑟夫雙眼發光。
像是看到最新款玩具一樣，約瑟夫又一次心動了。
“給我仔細說說，這玩意有多厲害。”
“大概能直接摧毀一座大城市吧，而且還會有很大的危險輻射，恐怕要持續幾十年才能恢復正常生態。”
“一座大城市？！”
當他聽到這個規模時，原本激動的心，立即迴歸冷靜。
他很清楚，‘一座大城市’是一個怎麼樣的單位。
這個世界上的城市很多，然而，能夠被納入爲‘大城市’的卻不多，只因‘大’這個規模，並不是那麼容易達標。
就以蘇聯爲參考物，能夠稱得上大城市的，是莫斯科、彼得格勒、察裏津、基輔等重要城市。
這些城市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人口很多。
人口是其中一點，另外一個重點便是，一座大城市的內部結構，是複雜的。
按照約瑟夫的軍事理解，要想摧毀一座大城市，其需要投入的炮彈，恐怕比凡爾登戰役都要多。
畢竟，大城市的內部資源，足夠讓數十萬大軍保持長時間的作戰。
而且一旦後勤補給能夠穩定，這座大城市將會成爲守軍的最大堡壘。
錯綜複雜的街道，橫豎交錯的樓房，能夠爲守軍提供良好的防護效果。
所以，要想摧毀一座大城市，除非是內部的守軍投降了，又或者雙方實力差距太大。
要不然，就得付出極其慘重的代價。
但這一次不一樣了。
瑪利亞給他帶來了的第二份文件，那個u的符號元素，展現出另外一種戰略。
而且還是一種帶有毫無道理可言的毀滅性戰略。
這一次，約瑟夫不得不慎重起來了。
他收斂起自己凝重的心情，以嚴肅的態度向瑪利亞進行第二次求證。
“一座城市，瑪利亞，你所說的摧毀，是如何摧毀。”
“從地圖上抹去，而且……”
瑪利亞擡起頭，緊盯着約瑟夫的那雙眼眸。
“而且，後續的幾十年內，這片被轟炸的土地都會成爲‘不宜居住之地’，因爲強烈的輻射，會讓生活在這片地區的人，容易得到癌症。”
約瑟夫立即抓住了一個關鍵點。
“也就說，如果我們要使用這個武器去對某地區進行轟炸，該地區無論是對方亦或是我們，都無法進行佔領了，是嗎？”
“是的，而且被餘波影響到的平民，也會因此而受到嚴重的輻射傷害，在幾個月或者幾年內，痛苦地死去。”
說罷，瑪利亞目不轉睛地凝視着約瑟夫的臉。
她知道約瑟夫的意志是鋼鐵一般堅定。
然而，她還是需要讓約瑟夫知道，這究竟是一種怎麼樣的東西。
因爲在未來的時候，他可能需要親自下達指令，使用這種武器。
但約瑟夫對此並不在意。
該是看穿了瑪利亞心中所想，他只是淡淡地笑了一聲，然後將這份文件，小心翼翼地蓋起來。
這份文件很輕，輕到一隻手就能隨便擡起來。
這份文件很重，重到承載着無數人的生命，包含着無窮無盡的毀滅與破壞。
突然間，他想到了一件事。
第一份文件是火箭。
火箭本身就是一個運載系統，是一種運輸工具。
第二份文件是威力無窮的武器，是用來製造毀滅和威懾的存在。
瑪利亞將這兩份文件以一同交落到自己手上，這是故意的嗎？
他看向瑪利亞，看向那雙蔚藍色的眼眸。
心中，突然明瞭了什麼。
低下那高傲的頭顱，約瑟夫看向手中這兩份沉重的文件。
無論是火箭亦或是原子能，都是能給人類帶來毀滅性的破壞。
可是，這兩份文件中並不單指破壞性，上面還包含了有關於建設性的內容。
例如火箭的宇宙探索，又例如原子能的燒開水發電。
這些事情，無一例外都能造福人類，讓人類走上更加偉大的時代。
凡事，皆有正反兩面。
或是生，或是死。
手上的這兩份文件也同樣如此。
若能用好，便能成爲人類走向更偉大未來的關鍵存在。
如若無法能好，那麼，便會成爲人類滅亡的鑰匙。
而這個選擇，如今，落在了自己手上。
很輕……也很重。
他將挪開自己的目光，看向了辦公室的窗外。
陽光灑落，染得窗臺一片金黃。
“我明白了。”
他低笑了一聲。
“我明白這其中的含義，相信我，我會做出準確的選擇。”
這份回答，正是瑪利亞心中所想的回答。
她信任着約瑟夫，信任着他的選擇。
正如同，約瑟夫信任着她一樣。
不久之後，約瑟夫親自給這份文件烙下了最高級別的機密等級。
他爲此計劃特意取了一個名字，叫做‘曙光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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