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9.我們有個小炸彈
有些科學家就是有這樣的擔憂，他們想來蘇聯，但又因爲蘇聯不承認雙重國籍，這使得他們無法在蘇聯境內長時間居留。
但現在不一樣了，永久居留證就是專門爲他們這些科學家而設立。
不用放棄自己的祖國，又可以享受着蘇聯政府對科學家的福利。
憑藉着永久居留證所帶來的影響，蘇聯政府再添一把火，大力宣傳蘇聯的科學發展。
由於這個時代的蘇聯科學水平，無論是理論科學亦或是應用科學，都走在了世界前列。
再加上玻爾這位科學家大佬的宣傳，世界各地的科學家，聞風而來。
有很多科學家都是滿懷一腔熱血過來的，他們只希望得到蘇聯政府的資助，從而繼續自己的學術研究。
也有一些科學家，是懷着不好的念頭過來，爲的，就是白嫖蘇聯政府的經費。
但很快，他們就發現了一個問題。
蘇聯的永久居留證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好拿。
就目前爲止，只有玻爾的一張證件，第二張都還沒有影子。
之所以會如此難以獲得，首先的第一點，自然是門檻問題，門檻就不可能低，不然的話，這綠卡的價值就是一張紙。
但另外一個原因更加重要。
因爲，現在的蘇聯，還處於戰爭狀態。
各大地區的戰爭都與蘇聯有着密切關係，既然進入了戰爭狀態，那就不可能什麼人都放進來。
就在這些科學家一臉愁苦地去找玻爾，尋求建議時，卻被意外告知，玻爾已經離開了。
“去哪裏了?”一名科學家如此問道。
負責人搖了搖頭，笑而不語。
因爲，那是21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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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新聞發佈會，亦或是永久居留證，這些事情都是在一週時間內完成。
在解決完這些事情之後，便是對原子彈試爆的準備。
要對原子彈試爆，就必須做好各種準備，身爲原子能研究的最直接負責人瑪利亞和理論支撐者玻爾，自然要回去21區直接對接。
幾天時間的專屬列車形成，二人回到21區，回去之後便是高層會議。
會議中，首先展開討論的，是原子彈試爆前所需要考慮的幾個問題。
首先的一個問題，便是風向。
他們所在的地區，是一片荒無人煙的荒漠，一眼看去盡是荒涼。
在這些地方進行原子能研發，是有很大的好處，可以避免閒雜人等的靠近，還可以防止內部人員外出時，不小心泄露祕密。
但是，也有一個嚴重的問題需要考慮，那就是，這裏太空曠了，風很大。
越是空曠的地方，風就越大。
如果在風向不對的情況下進行原子彈試爆，其爆發出來的輻射塵埃，很有可能會隨着風，飄向人羣聚集地。
所以，他們需要考慮到天氣問題，氣象學家被直接叫上。
除了風向，還有地質問題。
目前爲止，他們製造出了五個原子彈樣品，兩個內爆式，三個槍式。
儘管通過計算，他們能初步計算出原子彈所產生的威力，但爆炸後所造成的破壞力會有多少，又會產生多大的影響，他們都只能預估。
而預估，往往與現實出入很大。
一旦原子彈所帶來的爆炸，會引發一系列的地質問題，例如坍塌或者地震，那就不得不重新考慮試爆地點了。
關於這一點，貝利亞提出建議：“我們可以將這五枚試爆彈分別放在五個不相關的地點進行引爆，以此來避免五個原子彈所帶來的威力疊加。”
貝利亞的建議，很快就被通過。
但這個建議還是存留着一個問題，那就是這五個原子彈，不單要錯開放，還得錯開時間進行引爆。
在這裏，玻爾提出了一個專屬名詞，相控陣。
“將核爆所產生的衝擊波比做成電磁波，在我們使用電報機發送信號時，電報機就是一個點波源，以點波源爲中心，電子波會在空間中均勻分佈。”
“但是，如果我們有兩個點波源，並且一起發射電磁波，那麼這兩個電磁波就會在空間中疊加，使得空間能量分佈不均，外圍的能源很弱，而點波源之間的交匯處則非常強大。”
“一旦這五顆原子彈一同引爆，其產生的衝擊波有可能會發生疊加，到時候所產生的威力，就不只是原子彈所引發的爆炸了。”
“所以我建議，應當隔開使用，且是不同時間使用。”
玻爾所提出的建議，瑪利亞沒有猶豫就直接採納了。
除了採納玻爾的建議之外，瑪利亞在自己心中，還多了一些念頭。
既然可以通過相控陣的方式，將原子彈所產生的衝擊波匯聚在一起，那麼，真要徹底摧毀某一個地區，又是否可以使用這樣的方式？
念頭歸念頭，這個世界上還不存在需要用上數十名原子彈所組成的相控陣去爆破的地區。
退一步來講，瑪利亞真要用，也只會給某島國去用。
將原子彈以相控陣的形式排列，通過其產生的巨大沖擊波，把日本給沉了，也不是不行。
這個念頭暫時被瑪利亞給埋藏在心裏，不會徹底丟棄，但也不能真的隨意去使用。
氣象和地質問題，由於缺乏相關人員，只能先確立，然後向彼得格勒那邊申請人員調動。
除了這兩個客觀問題之外，他們需要討論，原子彈的試爆方式。
一開始，以玻爾和庫爾恰托夫爲首的物理學家認爲，通過高塔投放，以此方式進行原子彈試爆就行了。
高塔高度得有十八米以上，隨後又上升到二十米，二十五米，到現在的三十米。
只不過，只有高塔引爆還不夠，瑪利亞需要考慮更多的原子彈使用方式，特別是遠距離原子打擊，這纔是瑪利亞追求的核心。
所以，在這場會議中，原本就不存在的話題，被瑪利亞給提了出來。
“我認爲，單靠高塔的空中引爆，還是有所不足，應該再設計多幾項引爆方式。”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瑪利亞的這番話給說懵了，都面面相覷的，不知如何做答。
瑪利亞不打算當謎語人，直奔主題地向衆人解釋道。“原子彈的威力毋庸置疑，但我們需要考慮一點，那就是爆炸範圍和投射距離。”
“如果我們的原子彈，無法實現遠距離投送，那麼，這顆原子彈就只能是擺設。”
“而如果我們的原子彈無法實現遠距離安全投送，那麼，每次投射都要選出犧牲者，這也不符合我們的原則。”
“所以，我們應當將此事納入到試爆條件裏面。”
雖然這瑪利亞所提出的要求，太過於突然，但她的話也並非毫無道理。
眼見沒有人反對，瑪利亞便提出了三種最爲合適的原子彈遠距離投送方式。
一個是火炮，一個是飛機投送，另外一個則是火箭推進。
前兩個比較好處理，畢竟火炮和轟炸機投送，都是常規做法。
但是，火箭推進器運送，則是一個巨大挑戰。
第一次火箭實戰，是對科威特那邊的英軍駐軍的遠距離轟炸。
隨後，便是發生在北非戰場上的火箭轟炸，那是搭建在西西里島的火箭，直接把北非那邊的英法殖民軍給嚇壞了。
這兩次火箭實戰經驗，給了他們大量的可用數據。
現在，瑪利亞要將這些可用數據，用在原子彈投送上面。
當然，要火箭遠距離投送，就必須有合適的火箭科學家參與。
科羅廖夫和錢，立馬被瑪利亞給寫在了名單上。
在會議結束之後，貝利亞便立即向彼得格勒方面申請人員調動。
氣象學家、地理學家還有火箭科學家，其人員名單足足有二十多人。
對於這些人，約瑟夫想都沒有想，大手一揮，直接批准了。
氣象學家和地質學家都只能得到一些比較隱晦的消息，他們只是知道自己要前往一些荒蕪人煙的地方，但爲什麼要去，過去的目的又是什麼，則一概不知。
而且，他們還被要求，不得與身邊任何的人說出相關內容。
相較於這些氣象學家和地質學家的低權限，錢和科羅廖夫二人的權限就大很多了。
畢竟，要使用火箭對原子彈進行遠距離投送，其內部構造必然要進行優化。
又因爲他們二人的重要性，負責與他們交流的人，自然就換成了更高規格的負責人，安德羅波夫。
在一家人滿爲患的餐廳裏面，安德羅波夫親自邀請他們二人共聚晚餐。
然後，安德羅波夫將手中的一份文件遞送到他們二人手上。
文件上，赫然蓋着一個紅色的‘最高機密’印章。
錢和科羅廖夫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緊張。
火箭研發的機密程度，也同樣是‘最高機密’，他們知道這個級別的機密究竟有多嚴格，有多恐怖。
一旦發現有人泄密，那就會以叛國罪的方式去處理。
克格勃可不是什麼善良之輩，其兇殘程度絕不亞於美國的cia。
是的，克格勃是建立在契卡的基礎上，而契卡的原則，正是由瑪利亞親自制定，但克格勃在對外權限上，已經被有限度的開放。
也就是說，在遇到特定情況下，允許實施暗殺行爲。
可如今，在商談這種級別的大事時，卻選擇瞭如此人煙鼎沸的餐廳裏面。
這種反常行爲，不得不讓錢和科羅廖夫心生疑惑，餐廳裏的人，或許全都是克格勃特工？
他們二人的猜想是正確的，這裏全都是克格勃特工，但他們並不是來脅迫二人，而是保護二人與保護機密。
錢和科羅廖夫不敢多想，他們只能默默地順着科羅廖夫的邀請，翻開遞過來的最高機密文件。
“文件只有一份，所以你們只能先一人看，看完再給另外一個人。”
二人點頭，科羅廖夫先接過文件，舉起沉重的手，翻開文件的第一頁。
爾後，便深深地陷入其中。
他翻看着上面的內容，臉上原本還浮現出來的疑慮，當即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不可置信。
最後，是無與倫比的興奮。
“這是，真的？”
安德羅波夫微笑地點着頭：“是的。”
錢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將科羅廖夫手上的文件拿了過來。
可是，當他看到上面的內容事，臉上露出了與科羅廖夫不一樣的神態。
那是憂慮不安，迷茫且不知所措的神情。
他擡起頭，帶着一絲複雜的眼神看向安德羅波夫，以完全不同於科羅廖夫的語氣，問道：“這是，真的嗎？”
這一次，安德羅波夫沒有露出對科羅廖夫那樣的微笑，而是以嚴肅的態度與審視的目光，看着眼前的這位年輕震旦人。
“是的……”
深吸了一口氣，錢有些疲累地撫着額頭“……我明白了。”
安德羅波夫深深地看了一眼錢，他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用眼神對邊上的特工示意一番，爾後便轉過頭對兩人說道。
“由於這是高度機密內容，處於保密工作，請二位隨我們一同離去吧。”
“現在嗎？”錢有些猶豫地問了一句。
再一次看向錢，安德羅波夫的語氣不容拒絕“是的，就是現在。”
“我明白了，但是，我能申請一件事嗎？”
“請說。”
“我想見一見瑪利亞主席，希望您能幫忙。”
聽到這個請求，安德羅波夫有些猶豫了。
他之所以會被直接要求與這兩人對接，主要原因是他們兩人的重要性。
次要原因，是要觀察這位震旦人的態度。
科羅廖夫的忠誠是毋庸置疑的，約瑟夫百分百信任，他是絕對服從組織命令。
但約瑟夫但心的是，這位亞洲人，是否真的如此。
約瑟夫並不是懷疑這位震旦科學家要做出什麼背叛行爲，但因爲這件事過於重要，他不得不謹慎。
所以，纔會安排科羅廖夫去直接對接。
看着這位震旦科學家的請求，科羅廖夫猶豫片刻後，給予了肯定。
“我會向上級申請，請您放心。”
“謝謝。”錢彷彿是鬆了一口氣似的，重重地點着頭：“十分感謝你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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