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四章 誠懇道歉
金曉玲的手指微微顫抖，要知道，以周天王風靡全國的熱度，這兩張票現在在黑市上能賣到天價，而且有價無市。
更重要的是，這證明王洋記得她隨口提過的喜好，記得她曾經說過想看周杰倫演唱會卻總是錯過。
"就我們兩個？"她終於開口，聲音有些啞。
王洋點點頭："當然，如果你願意的話。
金曉玲咬了咬下脣，理智告訴她應該拒絕，應該繼續生氣，但心底那股壓抑多日的思念和委屈卻在此刻決堤。
最終，她輕輕點了點頭。
王洋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像是被點亮的星空，他剋制地收回手，沒有在公共場合做出更親密的舉動，但金曉玲能看到他眼中閃爍的喜悅。
活動結束後，王洋堅持送她回家。
車上，兩人都有些沉默，但氣氛已經不像前幾天那麼劍拔弩張。
"那天在商場......"王洋終於打破沉默，"尹茹和我確實認識，但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金曉玲看着窗外飛逝的街景："那是什麼關係？
"她丈夫曹振東是我的結拜大哥，對我有知遇之恩，尹茹......更多是把我當弟弟看。"王洋的謊言流暢得連他自己都差點信了，"那天她是在開玩笑，那種上流社會的人就喜歡開這種沒分寸的玩笑。
金曉玲沒有迴應。她知道王洋在撒謊，但此刻她太累了，不想再爭辯。
明天，等明天演唱會結束後，她會有足夠的時間思考這段關係該何去何從。
第二天傍晚，王洋的車準時停在她家樓下。
令金曉玲驚訝的是，他租了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而不是平時那輛容易被認出的公務車。
"不想被人打擾我們的約會。"王洋看出她的疑惑，笑着解釋。
去省城的高速公路上，王洋播放了周天王的專輯。
金曉玲不知不覺跟着哼唱起來，那些熟悉的旋律喚起她太多回憶。
大學時代，初戀，第一次失戀......周天王的歌像是她人生的背景音樂。
"《妻理香》是你最喜歡的對吧？"王洋突然問道。
金曉玲一臉驚訝地看着他："你怎麼知道？
"你辦公室電腦的屏保。"王洋微笑，"是這首歌的歌詞。
金曉玲心頭一暖，這個男人確實觀察入微，記得關於她的許多細節，這種被人重視的感覺讓金曉玲內心感到暖洋洋的。
也許......也許他和尹茹真的沒什麼？也許那天真的只是個誤會？
演唱會現場比想象中還要震撼，VIP區的視野極佳，能清晰看到舞臺上的每一個細節。
當《妻理香》的前奏響起時，金曉玲忍不住尖叫起來，完全忘記了自己副縣長的身份，像個普通歌迷一樣揮舞着熒光棒。
王洋在一旁靜靜看着她，眼中滿是溫柔。
在某一刻，金曉玲轉頭對上他的目光，突然明白了什麼。
這個男人帶她來這裏，不是爲了道歉，不是爲了挽回政治盟友，而是單純想看她開心的樣子。
演唱會結束已是深夜，回程的車上，金曉玲還沉浸在興奮中，臉頰因尖叫和歌唱而泛紅。
王洋遞給她一瓶水，溫柔地說："嗓子啞了吧？喝點水。
金曉玲接過水瓶，突然說："桃山山洞。
王洋一愣："什麼？
"你還記得嗎？去年我們兩個被困在桃山那個山洞裏。"金曉玲的聲音輕了下來，"暴雨引發山體滑坡，我們在那個潮溼的山洞裏待了一整夜。
王洋的表情柔和下來："當然記得，你冷得直髮抖，我把外套給了你。
"不只是外套。"金曉玲注視着他的側臉，"你一直站在洞口擋風，還不停地跟我說話，怕我害怕，也就是那一夜，你佔有了我。
王洋笑了笑："是啊，那天晚上真是太瘋狂了。
金曉玲搖搖頭："我還記得，那天晚上，你告訴我很多你從未對別人說過的事，關於你的童年，你的夢想，你的野心。
車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凝重，王洋握方向盤的手指微微收緊："曉玲，我
"我想原諒你。"金曉玲突然說，"但我要知道真相，你和尹茹到底是什麼關係？
王洋沉默了許久，車子駛入服務區，他停好車，轉向金曉玲："如果我告訴你真相，你會相信嗎？
"試試看。
"我和尹茹......確實有過關係。"王洋艱難地承認，"之前她和她丈夫兩個人那方面生活不和，最後我們兩個就走到了一起。
金曉玲的心沉了下去，儘管早有猜測，但當她親耳聽到那一刻，還是像被潑了一盆冷水。
"那天在商場，她看到我和你在一起，可能是嫉妒了。"王洋繼續說，"但我發誓，我對你是認真的，自從和你在一起後，我和其他女人，都只是逢場作戲而已。
金曉玲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王洋的眼中滿是真誠，但官場沉浮這麼多年，她太清楚男人撒謊時可以多麼真誠。
"送我回家吧。"她最終說道，聲音有些疲憊。
王洋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點點頭，重新發動了車子。
回到家中之後，金曉玲本想着好好睡一覺。
令金曉玲意外的是，第二天上午，她接到了尹茹的電話。
"金縣長，有時間出來喝個茶嗎？"尹茹的聲音優雅而剋制，"就我們兩個，女人之間的談話。
金曉玲本想拒絕，但好奇心佔了上風，她想知道這個讓王洋如此緊張的女人到底想說什麼。
她們約在省城一家高級酒店的茶室，私密性極好。
尹茹今天穿了一身素雅的旗袍，比在商場見面時少了幾分攻擊性，多了幾分溫婉。
"金縣長，謝謝你能來。"尹茹爲她斟茶，"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問題。
金曉玲保持警惕："你想說什麼？
"關於王洋。"尹茹直視她的眼睛，"首先，我爲那天在商場的行爲道歉，那種做法很失禮。
金曉玲沒想到對方會直接道歉，一時不知如何迴應。
"其次，我想告訴你一個故事。"尹茹輕啜一口茶，"前段時間，我和一個好閨蜜去玉龍雪山滑雪，王洋當時正好也在那邊。
金曉玲靜靜聽着，不明白尹茹爲何要講這些。
"我和閨蜜逞能去了非滑雪區，結果遇到雪崩。"尹茹的聲音微微顫抖，"如果不是王洋奮不顧身的保護我們，可能我們都已經不在了。
金曉玲倒吸一口冷氣。王洋從未提過這件事。
"那天之後，我意識到一件事。"尹茹苦笑，"王洋就是這種人，在生死關頭，他會爲你拼命，但在日常生活中，他無法對任何人忠誠，不是因爲他薄情，而是因爲他太害怕被束縛。
金曉玲想起桃山山洞那一夜，確實，在危急時刻，王洋展現出的擔當和溫柔令人心動。
但平日裏，他總是若即若離，充滿祕密。
"你和他在交往，對嗎？"尹茹突然問道。
金曉玲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點頭。
"我不會干涉你們之間的關係。"尹茹平靜地說，"事實上，我和他之間也在保持這種關係，那天在商場看到你們，我只是自尊心作祟罷了。
金曉玲仔細打量尹茹的表情，想找出撒謊的痕跡，但對方眼中只有坦誠和一絲淡淡的傷感。
"他跟我講了桃山山洞的事。"尹茹突然說，"你知道嗎？他手機裏存着一張你那晚在山洞裏睡着的照片，他說那是他見過最美的畫面。
金曉玲心頭一震，她不知道王洋偷拍了那張照片，更不知道他會把這件事告訴尹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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