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讓你几子?2
這句話一下刺激到了知府,猶豫了數刻,畢竟那日端木月確實傷了無關的人,但卻把責任推給了官府,誰叫他家勢力那麼大,這下可好官府這邊白白的讓人抓了個把柄,這下這官司到時很難審理。兩邊都爲難,知府支支吾吾的說道,“這,這……”
嬴政當下哼了一聲氣勢咄咄逼人,“大人,我家樓子的夥計,卻平白無故的遭人毆打,這到底是官府的錯,還是端木月故意傷人,如果在加上這條罪狀,你再不抓人你上頭那光明正大四個字直接撤掉,免惹得全城老百姓的笑話。”
知府頓時語塞,好個全城百姓,這下可好,被壓制住了,這時知府把狀紙看完,發現狀紙上只是空有些罪狀,卻沒有證詞,知府舒了口氣總算抓到一絲遺漏的地方了,瞬間信心飽滿喊道,“大膽,敢在公堂之上叫嚷,你可知你這狀紙沒有憑據,本官怎能信你片面之詞呢?端木家的人平日待民如親,哪有你講的那般不堪。”
嬴政搖了搖頭,看來這知府還收了不少好處,光一個知府都這樣了那京城那些貴人豈不都是道貌岸然了,無奈說道,“大人,希望你能明白這官民,官是爲民,而不是爲利,多多用心你該對待的對象,你這烏紗才能保的住。你要證詞是吧。那請您稍等。”
一些話震的官府一愣一愣,今天還是頭一次有人敢在自己地盤上給自己忠告,而且字字委婉的給自己暗示,想到自己萬一查了,還真是後怕,當下一語不發的看着嬴政。
等了片刻,遠遠便聽到一陣吵雜聲,沒多久一大波人,手拿各種紙張,紙張有的寫道,“端木家族欺壓百姓,知府大人要公正嚴懲。”還有什麼支持杜哥啊,什麼杜哥正義的化身啊,一大堆遊行言辭。看的整個府衙的人一愣一愣,畢竟以前沒見過這種場景,都不知所措的看着知府。
嬴政將前世遊行用在今天這場合,效果果然不錯,畢竟在心裏防線已經給官府的人一個很大的衝擊。看着知府一下子像泄了氣的皮球,嬴政也不想讓他難堪,畢竟以後還有事情得拜託他,“大人,這些都是證人,不夠的話我還可以叫來更多的,我那歲朝春戲臺可不是省油的燈。”
知府擦了下額頭的汗,急忙道,“夠了,夠了。只是……”
“只是我也是被告,而且還是有證詞,那我也不想爲難大人,只要端木月願意受審,小人也便從了你。”嬴政壞壞的看着知府,知府有點坐立不安,一個知府做的像他這般這能怪誰,只能怪他不爭氣。嬴政繼續說道,
“大人,我知道端木月現在就在你府衙上,你和他說,要嘛和我好好談談把我家女人還給我,要嘛我便用我的歲朝春演出一幕端木家人欺壓百姓的戲子,到時不僅常州整個江蘇,都會傳的沸沸揚揚的,這端木家的聲譽可就不保了。”
用一件事鬧的滿城風雨,這種想法也只有嬴政想的出,更讓人捏把汗的是他敢光明正大的同端木家的人作對,這等不拘不怕的精神讓知府都五體投地,衙門外的人更是把嬴政看成是他們平民百姓的代表,大家過慣遭人欺壓的苦日子,現在有人肯爲他們出面,人心一下子都向着他了。
知府吩咐了師爺去和端木月交談下,自己留下來衝着嬴政微微一笑,似乎希望嬴政不要再追究下去了,嬴政申明其意,抱拳道,“大人公正廉明,小弟佩服,以後這歲朝春的臺子將會多多爲大人您美言幾句。”嬴政很是友好的給了知府一個臺階下,畢竟自己只是個龜奴已經讓一個城內高高在上的當官之人對這般求全,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對他打壓了,給他幾分顏面,來日他也會給你好臉色,這是嬴政以前經營集團深懂的一個道理。
而這次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端木月,屁四的手指定然會讓端木家的人後悔的,嬴政等了片刻,師爺走了出來朝知府說了幾句,知府似乎心裏已鬆,擡起頭來看了眼嬴政,笑道,“杜公子,有請。”
隨着知府的引路,嬴政拖着人字拖,很放肆的左右觀看,小碧扇輕輕的搖啊,根本不像一個本官府通緝數日的嫌犯。他這樣放鬆引的一旁的師爺都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年頭官府都難混,在上有權勢的人壓着,在下又有這等潑皮胡鬧,看着知府那疲憊的臉龐同情的給知府使了個眼色。
走了幾個迴廊,便在一個亭子前停住了。亭子裏有三人,一個在撫琴,兩人在下棋。撫琴那人嬴政在熟悉不過大步跨上大喊道,“徒兒。”
李琯菱滿臉興奮站立了起來,“師傅你終於來了。”
嬴政摸了摸李琯菱的頭,仔細看了她一眼,“他們沒對你怎樣把?”
李琯菱不懂的看了眼嬴政,“師傅他們不是你的朋友麼,他們說你要我來這邊給他們撫琴幾日。幾日後你便來接我的。”
一旁端木月輕哼道,“如此美人,我怎敢怠慢她呢。”嬴政一看是端木月,按耐住心中的火氣,“那我還得多多感謝你,還要替我們樓子的龜奴感謝你一下。”
端木月一聽就來勁,“那當然了,你們樓子那龜奴那幾根手指我還拿去喂狗呢。”
此話一出,嬴政眼神泛着殺光,臉龐靠近了端木月,死死盯着端木月,淡然道,“你相信我可以殺了你麼?”
端木月心有餘悸,看到嬴政這般可怕眼神,哆嗦了幾下。
這時旁邊和他對弈的女子開了口,“我們端木家的人豈能任你欺負的。你想殺就殺,要知道你現在可是在衙門內,守法二字可懂。”
嬴政哼了下,看了那女子,只見那女子身姿曼妙,墨黑的長髮如瀑布般順滑,容色秀麗,但雙眼只見卻夾雜着一股複雜之色,嬴政一看便覺得不爽,此人城府太深,我最討厭有城府的人了。也沒好氣的回到,“既然姑娘懂得守法二字,那麼端木月切人手指應當是不犯法的咯,我今兒個切他幾根是不是也不會被衙門的人抓,別口口聲聲你們端木家,你以爲你們家了不起啊,你們賺的錢還不是從平民百姓中撈得的,有錢就應該廣施,而不是借勢去欺壓手無寸鐵的平民。端木家估計出了你們往後便會一蹶不振的。”
那女子一聽語塞指着嬴政,“你,”
嬴政鄙夷的看了他們一眼,“和你家父親傳個話有人因害怕改變現實而乾脆不承認現實。叫他不要把自己兒女看的太高了,摔下來可是很痛。”
衆人聽到嬴政這般訓斥的端木月她們姐弟兩,也插不上嘴,只是爲嬴政捏着冷汗,這下子可好完完全全惹了他家族的人了,不過嬴政心中一想到屁四心中怒火還是很難平息,再次憤怒的看了眼端木月,“你給我記住,你切的不是幾根手指,而是你們家族未來的命脈。哼,早晚有一天我會回報給你的。”
說完嬴政便準備扭頭帶着李琯菱離去,這時端木月卻喊住嬴政,“我們話還沒好好談談,由得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嬴政扇子一開,“怎麼,你想和我打架麼?”
端木月,搖了搖手指,忽然信心滿滿的說道,“我和你打個賭,你贏了咱們就不計較這些事,但是你輸了跪下來給我磕個頭我便饒了你。”
嬴政問道,“賭什麼?”
端木月指着底下的黑白圍棋,“我姐姐端木凝,棋道七品,咱們賭的就是這圍棋。”
七品啊,這是個什麼概念,在大燕朝裏還差兩品就快步入棋待詔的品級了。知府心中都明白端木月這賭局是穩勝,但也不敢去提醒嬴政。
嬴政扇子一合,“你當我白癡啊,這什麼賭注啊。“衆人一聽果然這人識相不敢同端木凝對弈。
誰知嬴政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們大喫一驚。“不如再加一條,我贏了我便想個法子替我家龜奴回報你下,我輸了我便在那歲朝春給你下跪求饒。”
端木月心中亢奮大喊道好,端木凝一旁笑着看着嬴政似乎告知嬴政你輸定了,然而嬴政去很有興致的坐下,一旁的李琯菱擔心問道,“師傅,你可以麼?”
嬴政笑道,“沒有你師父不會的。”
當即翻開棋蓋,看了眼端木凝道,“要我讓幾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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