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唱首媽媽的歌2
底下人看着這位長相不俗,儒雅韻味的公子,很是羨慕的觀望着,聽到他有這般功力每個人心中欽佩之情更是油然狂生。
而剛做他旁邊的那位女孩對他的眼神可是火熱的緊,看着自己的師兄要在衆人面前出出風頭,開心的拍了拍手掌,高喊着師兄加油,旁邊的貴人們,也都深明那位長老的意思,事先有聽聞玄天門大師兄趙清瀟閉關十年,但後來又有傳聞趙清瀟是無故失蹤,而掌門之前已經允若把玄天門之位傳授於他,不過現在可好這個癡兒卻忽然消失在這個世界,由此門派裏面還得再推出一位繼承者,看來眼前席之施便是幾位長老共同推舉出來的吧。
這樣讓臺上幾位貴人懂得其中道理,今天要挑選玄天門入室弟子,必然是讓席之施親自識人。而這時席之施卻不急於選徒的事,而是長篇大論的講着自己門派的各類綱常,進而纔開始講解一些習道入門之法,無非就是那些“道可道,非常道。”“道法自然。”之類的話,教人養心積累功德之類。
嬴政站的腿都酸了,看着那位席高徒講的話,自己都覺得無趣,說來說去還不是別人都懂的東西,饒了這麼大一個圈,也都是停留在起點,毫無深入的。搞得嬴政一邊不停的打哈欠,
落以妍在臺上偷偷朝這邊瞥了一眼,看到嬴政這般不耐煩的樣,便朝自己的父親低頭說了幾句,隨後同幾位長老商討了下,爭的他們的意思,席之施的授課也就差不多結束了。
在長老的示意下,席之施便繼續主持選徒之事。“剛剛一番談論相比諸位對於我們玄天門在習武修道有個大概瞭解,入得了我們門派的必然是清心寡慾,意志超乎常人的,無論年齡只要有一顆向善入聖的心便可。那麼接下來在一炷香之內請各位踊躍上臺自薦一番。”
語畢衆人歡悅,席之施命人過來點燃一炷香,臺下衆人已經一個皆一個迫不及待的躍上高臺,有老有少,有的耍耍武器,有的念念詩歌,十八般武藝全部都亮出,但時間有限,每個人只有一點點的時間表現,嬴政看那香已經燒了一半,不過人羣還是很踊躍的往臺子靠過去,最終看着要輪到自己,忙將阿奴頂的高高,一旁給她加油讓她等下要乖乖的照着自己所教的說出,眼見一個空位出來直接將阿奴送上臺去。
其他人看到有人搶先上去也都安分的等着,阿奴在臺上看着底下人那麼多,有點膽怯的看了看嬴政,嬴政衝她微微一笑示意她勇敢點,但阿奴還是不習慣這種場景磨蹭了許久,看的衆人有點生氣的在底下喊着,上頭幾位長老也略顯得不耐煩了,落以妍緊張的看着阿奴,然後衝她拍拍手,阿奴看了似乎也有點小小的勇氣,結結巴巴的說道,“各位,師,師,師傅,我是阿奴。”話還沒完就有人喊道,“喂那誰家的孩子,怎麼不快點,就那樣還來落府,哼當這什麼地方。”
底下人一聽就鬧鬨起來,而臺上的阿奴更是嚇得臉蛋白白的,手指緊緊扣住,有點無助的看着嬴政。那幾位長老看也不看阿奴一眼,直接說道,“這等蠢兒怎能登得來這種檯面,送她下去吧。”
話完幾個人便朝阿奴走了過去準備捻她下臺,這下可好把阿奴給嚇哭,站在臺上眼淚汪汪的望着嬴政,嬴政那口氣憋的啊,心疼的看着阿奴,一躍上臺,直接抱起阿奴,怒氣衝衝的望着所有人,大聲道“阿奴,不怕不怕,我們走,什麼玄天門嘛,什麼玩意兒。阿爹纔不會讓你去這種不入流的鬼地方去。”
阿奴見嬴政一來一把抱住嬴政,似乎很害怕眼前的人。而嬴政這番話一下子驚住所有人,這話活生生的同玄天門挑釁,這種膽識所有人都看在眼裏,不過隨之而來就是所有人的謾罵,畢竟玄天門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是無比崇高的。
而幾位長老看到嬴政的上臺所有人也都傻在那裏一句話都講不出,席之施嘴巴卻顫顫抖抖的吐出了幾個字,“大,大師兄!?”
事情來的太突然了,玄天門幾個人似乎識得嬴政一個個呆若木雞,聽席之施口中說出大師兄三個字,幾個人更是相互看了下,難以置信的表情佈滿了幾個人的臉龐,但領頭那個長老早已鎮下心來,忙同幾個人說道,“你大師兄是個癡兒,要是他來這邊定然說不出這種話來,那人可能是和你大師兄長得像而已,你們幾個不要亂了心境。席之施快點上去把那人轟下臺,還有很多人在等。”
席之施看着底下一片混亂,慌忙上前,“這位公子似乎對我們玄天門有什麼意見,但我們玄天門百年基業是放在所有人眼裏憑你一人怎能餬口亂說呢?”
嬴政哼了一下,“玄天門是吧,玄天門有你們底下這些愚蠢的有錢人撐着當然有這份基業,你以爲你們了不起是麼?自以爲清高搞個收徒還要這般高調,不是修道之人都應該清心寡慾嗎?哪有你們這般胡來,你們掌門是誰?把他叫來同我對話。不是找有錢人來當徒弟麼,老子錢也不少。“
席之施被他一連竄話語堵的語塞,心裏放鬆了許多果然不是大師兄的性格,因爲大師兄是個癡呆之人,雖然武藝高強,但就是腦袋不好使更不可能說出這般言語,但眼前這人伶牙俐齒的自己也應付不過來,只能結結巴巴的說道,“這,這。”
旁邊幾位長老也稍稍鬆了口氣,看來這人確實長得和趙清瀟相似而已,換回那副高傲之勢走到嬴政面前,看着嬴政淡淡說道,“掌門哪是爾等鼠輩隨意可以見着,你在這般瞎鬧,休怪玄天門不客氣。”
嬴政嘿嘿笑道,“哼,鼠輩?人皆都生於父母,修道之人不都提倡衆生平等,我是鼠輩,你也不過是披着道袍修煉的老鼠輩而已。可笑。”嬴政句句挑釁,看的所有人冒汗,還有人敢這般公然挑釁玄天門,這樣確實把這位長老給惹毛了。
長老手摸着背後的長劍有種隨時出鞘的感覺,嬴政怕等等傷着阿奴,急忙看着落煙遠說道,“修道之人有你這般習性那與屠人殺手並無差別,我今兒在這個和你說的是一個道理,如果你以一個自以爲高高在上的位置卻來傷害無辜我想落巡撫定然不會答應的。”
嬴政幾句話直接把對持的球踢給了落巡撫,但落巡撫卻淡定自如,看着旁邊的落以妍點了點頭,輕笑道,“此人的確不簡單。”隨即站了起來準備將這亂團團的局面修正一番,走上前去,說道,“各位勿要把此事看的如此嚴重,這位小哥玄天門不過是給蘇州城百姓一個機會,習武練道爲將來社稷做一份貢獻,此乃玄天門庇佑我們百姓而已。小哥言語莫要過激。”
嬴政看着落煙遠心裏也順暢多,“既然落大人發話,我今兒個也不同玄天門計較,至於我家阿奴剛剛罵她是蠢兒的長老定然要同她道個歉,這樣我們便小事化了。”
那長老哪裏肯答應,堂堂玄天門長老哪裏會低下頭來同一個小娃子道歉呢,臉色一怒說道,“哼,這位公子也太低估我們玄天門了吧?”
落煙遠看着嬴政嘆了口氣,本已將局面稍稍化解哪知道他卻又挑起了另個事端來,搞得落煙遠有點左右爲難,剛還答應自己女兒好好照顧嬴政,這麼一來確實有點難辦。但也爲嬴政解釋的說道,“長老不必在意,這位小兄弟不過是意氣了點。你看這選徒還沒結束,這就先讓這位小兄弟先下臺,等下交給我來處理吧。”
看來落煙遠還是給玄天門幾分顏面的,畢竟身爲江蘇巡撫這官職可大着,竟然這般同長老說話,已經算對得起玄天門了。
但長老仍是要爲難嬴政的意思,輕哼一聲,“都辱了我們的門派,怎能讓他輕易下臺,今天落大人不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肯定不會放了這個潑皮的。”嬴政一聽扇子扇了一下,“哼看你一眼還不如不看你第二眼呢,不知你們掌門怎麼教你們的,即使不用我來說穿你們現在假惺惺的招徒,光憑你這嘴臉已經把你們玄天門三個字給毀了。”衆人聽的底下一片狂罵,嬴政卻不以爲然繼續說道,“你們自以爲很了不起,人是有高低之分,但是無貧賤之隔,難道貧窮的人就不能來這邊麼,就你們這些富裕的人才可以來選麼,難不成這玄天門也是收人好處之懂得攀一攀貴人多弄些香油錢,就看不起底下的人嗎?這還是修道養心麼,我看你們的心修一百年都乾淨不了,還想道法自然,統統都是狗屁。”
嬴政言辭激動,聽的所有人傻在原地不斷深思着嬴政的話,其實說是褻瀆玄天門的招牌但卻句句有理,落以妍更是一旁暗歎嬴政果然是不拘一格異於常人,要是一般人哪敢當着玄天門人的面前如此批評呢?而落煙遠已經木訥在一旁,心裏對嬴政這小子可是來了興趣,但看着旁邊幾位長老也已經語塞不懂的如何迴應,自己連忙上前將尷尬局面化解掉,“我看不如這樣,既然小兄弟不服玄天門,要不我們就來個比試怎樣,輸的一方便誠懇的同另一方道歉你們看怎樣。?”
長老看到底下人都有點心亂,彷彿不像剛剛那般支持着玄天門,一時覺得下不來臺面,忽的落煙遠這個提議倒是給了他們一點顏面,便仍是那般高傲的說道,“這倒也可以。只是我怕着潑皮可沒那本事同我們比哦。”
落煙遠見長老答應便看了下嬴政,嬴政點了點頭,落煙遠便繼續問道,“不知小兄弟習過武麼?”
“從未有過。”
“那這樣好,既然小兄弟如此看不起玄天門,那我們比試的就是讓小兄弟來學習這玄天門的武功。”落煙遠繞有深意的說道。
“這怎麼行,他又不是我們門派弟子怎能學?”席之施忙搶話道。
“莫要緊張,只是希望你們玄天門派一個人舞一段招式讓這位小兄弟學習,只要他能立馬學出八成左右的招式那麼就可以定勝負。”落煙遠解釋道。
那長老也點了點頭,“這樣也好,免得有人瞧不起我們玄天門,我們定然讓他見識下玄天門功夫的深奧。”
底下的羣衆們也點了點頭,似乎也同意了這點子。而落以妍早已按耐不住上前說道,“這怎麼行,這樣對他不利。”
雖然衆人明白確實是一個相差很大的賭注,但是落煙遠也算是爲了玄天門考慮纔出這賭局,嬴政心裏也算是明白事的,但是他最討厭別人傷害自己的人,無論言語身體,衝着落以妍笑道,“謝謝落小姐,無大礙只要我贏了這位老鼠輩能給我們家阿奴道歉便可。”
落以妍見嬴政這般允若,自己也阻止不來,便也點了點頭。
“既然雙方都同意,鑑於近日招徒儀式還沒結束,那我們把比試定在明天早晨,就在此臺。”落煙遠說完便讓招徒儀式繼續進行下去,而安排落以妍先將嬴政送走,這麼段小插曲便暫時而止了,每個人竟嬴政那般義正言辭的話語一下子沒剛剛那般激情,上臺的人也越發的少了起來,所有人期待的是明日的比試,不知這位穿着奇怪的人可否比的過玄天門。
而這時臺上有一雙目光也是注視嬴政良久,那人便是端木凝,她衝着旁邊一位高瘦的公子輕聲說道,“哥,那人來了。”
“那個就是常州第一龜奴,杜蕾斯?”那公子驚訝的喊道,頓時引了所有人一片驚呼,那個就是傳聞中的常州第一龜奴,所有人都驚呆了,這人的名聲已經在江蘇傳開了,聽說靠着青樓發家,更是搞出了個銀行,還有什麼廣告的,總之還沒有誰看過他除了常州人,就只知道他是個很有錢很奇特的龜奴。
落煙遠呢?落以妍呢,已經目瞪口呆的看着嬴政離去的背影。
然而嬴政並不清楚自己已經聲名遠揚了,而且過不了幾天,蘇州便因爲他的到來而沸騰了。他是所有生活在底層人們的嚮往,這時的他更像一個小父親一般,揹着一個小娃子,行走在路上,小娃子拿着扇子憨玩着,忽然問了他,“阿爹,今天那些人怎麼那麼兇。還是落姐姐好。”
“嗯,那些都是壞人。落姐姐當然好了,你想要給孃親麼?”
“孃親!當然要了,阿奴想要個孃親,阿奴看到他們都有孃親自己都好希望自己也有孃親。”
“那以後爹爹一定給你找個孃親,好好照顧你,纔不讓你去那什麼玄天門了。”
“真的嗎?阿爹,我不要離開你,不要和那些兇的人一起。”
“嗯。阿爹給你唱首歌。”
“好,好。”
嬴政笑了笑,看着阿奴很是疼愛,更很恨自己今日怎這般傻要把她送走呢,自己也能養的起她。未來還有給她找個她要的好孃親,這娃是個孤兒吧,現在又了爹只是還沒有個娘。
一人揹着一個娃慢慢的消失在街道盡頭,只有一曲歌謠久久迴響,“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塊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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