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考覈之日

作者:超級瑪麗
葉府內。

  葉如彥正坐於正廳中靠左的木椅上。在他的對面坐着一位穿着華服,大拇指上戴着一個大玉戒,身體偏胖,年約五十,但臉色極好,全身上下無不彰顯着大富之態。

  而坐於正廳中央的便是一位身穿官服,細眼長臉,身材挺拔的中年男子。

  三人沉默許久,各自在一旁品着香茗,似乎各有打算的運量着什麼。

  “那人就是你提及過的常州龜奴?”那長臉的中年男子,手指輕輕的打着木椅,說道。

  “是的葉提督。之前本以爲他便是個小小龜奴,常州既然讓他佔了點便宜也希望他能賣乖點。沒想到那小子還真的過來蘇州。”那位偏胖的富貴男子憤聲道。

  “既然早些有損了我們生意的利益爲何不直接了斷了他。”葉承德眯着細眼淡淡說道。

  “哎。大人有所不知啊,當時我可是花了重金買了弒鬼宗的殺手,讓我兒子一手策劃暗殺。誰知那龜奴竟懂得些許武功,但仍是抵不住弒鬼宗的殺手,正當得手之時,卻殺出了繁花谷的女子,就這樣那龜奴僥倖逃脫了。”端木華嘆氣道。

  “三大宗之一的繁花谷,弒鬼宗怎是他們的對手,那龜奴不是僥倖逃了,而是有這麼一批高手在旁護着他,看來他是殺不得了?

  有沒有探聽到他是什麼身份沒?怎連一向隱祕的繁花谷都會親自出手呢?”葉承德語氣凝重的說道。

  “探聽是有探聽,但是這人身份隱祕,始終找不出他以前半點信息。探子回報也只知道他是從外地入住常州的。不過……”端木華忽的停住不敢繼續講下去。

  葉承德望了眼端木華,淡然道:“這裏並無他人,有什麼話就直言吧。”

  端木華點了點頭,思慮了下,開口道:“後來我便再次買通弒鬼宗對他再進行一次暗殺。不出所料繁花谷的人仍在暗處不離的保護着他,但是此時卻莫名的出現了玄天門!”

  聽到玄天門葉如彥和葉承德同時瞪着端木華,端木華脫口道:“玄天門?怎麼會出現在那?難不成也是來保護那臭小子的?”

  端木華搖了搖頭:“非也,非也。他們也同弒鬼宗一樣來刺殺杜蕾斯的。”

  葉如彥忙問道:“來這樣那小子不就死定了麼?怎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端木華輕輕嘆了一聲道:“也不知那小子是天生命好,總是在命懸一線的時候救星便來,而這次救他的正是玄天門的掌門。大人你覺得其中的關係是不是很蹊蹺?”

  葉承德摸了摸下巴,仔細的斟酌着,看了眼葉如彥似乎想聽聽他的見解,葉如彥領會了自己父親的意思,便開口道:“有兩種可能。首先在落府曾有玄天門同那小子比試,結果玄天門敗下陣來,可能因爲要出口氣,或者挽回點顏面所以玄天門也出動去刺殺那龜奴,結果掌門趕到爲了避免節外生枝便組織了自己門派的人。

  其二,就是這杜蕾斯可能是玄天門的叛徒,或者與玄天門關係匪淺的人。”

  聽了葉如彥的推測,葉承德和端木華同時點了點頭,明白其中確實有幾分道理。

  “玄天門是爲皇上做事的,萬一這小子同玄天門有關係,那必然是效力於皇上的。最近皇上對蘇州盯得緊,你們說這小子會不會是他派來查詢這賣鹽之事呢?”葉承德低聲道。

  “這可能性大。最近的風聲緊,但卻始終見不到皇上那手到底是伸進來了沒。要不是主子提前同我們說,還真不知這事。看來要多多提防點了。”端木華說道。

  “只是那落煙遠卻是站在皇上那,他那頭也不可鬆懈掉。不過她女兒卻時常幫助那些百姓,這一帶百姓落魄而來的不說,光那些體弱的,沒喫到鹽粒的就也有一大幫,而這些最終追究到的便是你們端木家,如果這落以妍把善事給做大了,一傳十十傳百的,最好是隻傳她是個菩薩,萬一走漏風聲直接說起端木家囤積着鹽用高價來賣,這事情就大了。

  但皇上要是光查鹽就好,但是在往裏頭深挖,你們家做的那點事也會慢慢露在別人眼中,要是連累我還好,但真正要危及到主子的時候,我們就只能等着被她滅口了。”葉承德語氣凝重道。

  端木華越聽心越寒,顫聲道:“那,那,那該怎麼辦?”

  “你我也算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不幫你堵上漏洞我也會一起沉下去的。因而我把司馬名士請了過來,本想借這次的詩會讓那落丫頭受一次心理刺激,讓她以後做這些事便有心無力,讓那些在場的人不會再同以前那般支持着他。誰知那什麼杜狗屁公子又給我跳出來,壞了我的好事,看來這事慢慢變得有點複雜了。”葉承德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這時葉如彥聽了落以妍心裏也是一陣莫名的難過,自己確實很在意他,但是自己的父親阻攔自己,不讓自己對他有其他感情,怕誤了大事。心裏也是理解自己父親的用心,所以也儘量剋制自己,在心中給自己點希望,等擠垮了落煙遠的那日,走投無路的落以妍必然就要投奔於自己的懷裏。所以葉如彥也就緊閉這自己的感情,默默的爲着父親做着事情。

  但如今卻多出了杜蕾絲這號人物,卻讓衆人頭疼,但更讓葉如彥心中醋意大發,恨不得讓他直接消失了,葉如彥想了下問道:“其實這一切歸結起來,都是因爲這龜奴的出現,因爲有他,端木的其他枝葉生意不斷被他給佔據,有了他以妍那邊便沒辦法入手了,也就是有他的存在會給我們以後帶來更大的麻煩。”

  葉承德點了點頭:“確實如此。雖然他目前沒在蘇州裏面搶佔端木家族的生意。但誰知他以後會如何。動手又除不掉他,我們只能等着主子來,也只有主子周身那些高手才能治得住他了。”

  端木華驚訝道:“主子會來!?”

  葉承德輕輕點了下頭:“端木家生意是主子財源中一條支脈,光皇上介入蘇州準備對你家進行暗查,就夠你喫不消,現在又多了這麼個生意鬼才的龜奴,要是主子不出手我也難保你們家業永存哦。”

  端木華不斷點頭,長長鬆了口氣,既然主子要出手,那麼這龜奴更不算什麼了,主子的強大精明必然也能讓皇上週旋一番無果而回的。既然這麼一號人物會出現,葉府正廳內氣氛便稍稍輕鬆了下來。

  “對了,主子要將你女兒領進宮去的事如何安排?”葉承德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

  “嗯,已經買通京城來的女樂師了,會給我家凝兒一個名額以便來年到京中報道。”端木華說道。

  “可惜男子棋藝精通的人實在之多,又很少招納女子去當棋待詔的,要不可以讓端木凝去考覈圍棋了。”葉承德可惜道。

  “是啊,要不也不會去買通那個女樂師了。”

  “她什麼時候考覈呢?”

  “今日!”

  “那我們去走一遭,觀望一下吧。”

  “是的大人。”

  “有間酒樓”是蘇州城內數一數二的大酒樓,名氣大,佔地更大。酒樓今日同前幾日一樣擠滿着人員。人羣翻滾,在這炎熱的夏日裏,不由得給裏頭帶來滾滾熱浪,店小二早已在裏頭忙得不可開交,茶水不停的外送。

  天氣極悶但絲毫掩蓋不住衆人的觀看考覈的激情。來看考覈的看的就是美女,看的就是一種藝術,看的就是一種競爭。

  而除此之外,蘇州一些官員也都來此觀看,畢竟這些考覈的人,以後到了京中沒準還能出個大師之類,也算是給江蘇爭一爭氣了。固整個燕朝對於這類選拔人才的考覈都是看的極爲重要的,這樣對於那些出身貧困的,除了讀書還未有另外的出路。就如同現代的選秀一樣,總是引得一大堆人強勢圍觀。

  這幾日的古箏考覈便定在這家酒樓的後院。酒樓的後院佔地面積是分之大。後院有個臺子,原本唱戲用的,但這兩日就是讓參與考覈的人登臺當衆進行比試。

  而結果會在每日的考覈之後直接公佈。就前幾日已有些人考覈通過,越到後面越是緊張,畢竟名額有限,有人統計了下,今日是考覈的最後一日,但名額已剩一個了。所以讓今日現場的氣氛緊張到了極致。

  每一個登臺的人都小心翼翼不敢出一點差錯。

  嬴政親自陪同着李琯菱來“有間酒樓”。所說氣氛緊張,但在嬴政一番調解下,李琯菱心態放的十分寬鬆,昨日同嬴政也是研究琴譜到了深夜才睡去,以前的辛苦就在今日可以修成正果了。

  李琯菱激動的握住了嬴政手,連自己都沒察覺到。嬴政一旁微笑的看着她,也明白她此刻的心理。李琯菱排在最後一個,而此時登臺之人考覈完畢便輪到李琯菱。兩人專注的望向了高臺,此時嬴政張口看着那人,心道:“這不是端木凝麼?她也來?”

  目光一轉嬴政口張的更加大了,在高臺一側,坐着一位女子,看樣子就是個考官,只是那人看着幾分眼熟,嬴政眉毛挑了下:“那個不就是太湖碰到的那個高傲女麼?!”

  第六十二,蘇玉涵

  水泄不通的後院,人羣擁擠。熱氣浮動着,雖然每個人臉上都冒着熱汗,但看考覈那種心情仍持續高漲。

  接下來考覈的便是江蘇一帶的巨賈端木華的女兒端木凝。今日她一身淡紫色長裙,白膩的皮膚,五官玲瓏,姿色非凡。

  底下人也看得吶喊聲一陣,這是蘇州城內多少公子嚮往的女人啊,不光光因爲她的家世,更因爲她的美貌。

  不過對於她彈琴之事很少人知曉,大多人對她印象是個很喜歡下棋的姑娘。不過今日既然她來這邊考覈,必然這彈琴也可能是她的一技之長吧。

  這時嬴政看在上頭那位女考官,按耐不住好奇便問了李琯菱:“我說徒兒,那女考官是啥來頭?”

  李琯菱順着嬴政指的方向,看了那女考官,這幾日她也是呆在這邊看了幾場考覈,也從別人眼裏得知那位女考官的身份,便回答道:“那位便是蘇玉涵考官。是京城派過來,聽聞是大燕第一琴師餘子牙的門徒之一。也是宮中的樂師,官居八品,但時常同後宮各位娘娘往來,所以官職雖低,但背景不淺。”

  (大燕,樂師正常是五品官職,但只要是有女子擔任這類官職,只能在八品以下,對於這麼一個封建社會算是不錯的了,畢竟女子還能爲官。不過這一切還是靠着那燕朝女帝才讓封建王朝的女子們身份不至於那麼低。)

  “蘇玉涵?的確是個有背景的人,難怪總擺出一副傲慢神色,看來真讓人不舒服。”嬴政自語道。

  李琯菱聽了不覺莞爾道:“師父你也才今日見過蘇考官,怎一副對她排斥的樣子呢?難不成你們認識?”

  嬴政擺擺手道:“誰同她認識啊,不過這人對什麼都很挑剔的,總愛貶低別人的短處,你等下可要嚴謹點,不要太過於緊張而出了岔子哦。”

  李琯菱點頭道:“是的師父。不過正如你說的那樣,這幾日這位考官並未誇讚過哪個,連通過考覈的人都被她批了一番。”

  嬴政嗯了下,便往臺上望去。輕輕一掃卻看到高臺一旁,坐着人數不多,卻個個身穿華麗衣服,要嘛就是身着官服,在遮陰的地方,有說有笑的看着這邊臺子。其中有一個便是與嬴政有點熟路的落煙遠,還有一個便是有一面之緣的葉如彥。

  正當嬴政目光縮回的時候,葉如彥也瞧到了嬴政,雙眼立馬露出難掩的怒色,始終不移的盯着嬴政,直至有人來找他搭訕,才恢復那平靜如水的神色。

  這時隨着一聲銅鑼,全場寂靜,李琯菱凝了下眉頭,便擡起那雙白嫩的雙手,左壓弦,右撥絃,很自然的彈開。

  正當所有人滿懷期待的觀望着,結果越仔細聽,越聽不出個所以然,曲子是不錯,但這人彈琴的技巧卻差得緊,三下都有兩下出錯,完全讓人融不進去的感覺。彆扭的走音,滑音,一個個硬生生的刺進衆人的耳裏,有的人甚至搖頭掩住雙耳,很是莫名其妙的看着端木凝,難不成這端木小姐是來充數?

  端木凝微微察覺底下人有所變化,心頭一緊,遲疑自己是否該繼續,不過自知自己父親此時肯定正認真的盯緊她,這不免讓她硬着頭皮繼續下去。而且對於進到宮中那份執念,對於某位位高權重要給予她的的那份權力,端木凝那股**便難以掩蓋掉。

  不管底下人如何看待,反正今日這最後一個考覈通過的名額已經定好了的。

  在衆目睽睽下,端木凝結束了她所彈奏的曲子,底下的人沒有什麼反應而是有點無奈的望着端木凝,似乎告知她,有這等勇氣也是不容易的,光這份勇氣也是能贏得我們尊重的。

  接下來就是輪到李琯菱,嬴政給她打氣了下,便摸着她的頭,讓她照平常彈奏就好,不急不慢便可,李琯菱現在也沒早些天那種緊張,反而因着嬴政在自己的身邊而感覺到一種平靜。

  李琯菱蓮步而上,步履輕盈,身影曼妙,再仔細一瞧,之間她柳眉入黛,瑤鼻櫻嘴,不知道她背景的人會誤以爲她是哪位大家閨秀。

  李琯菱的美色絲毫不遜於端木凝,反而更有一股出水芙蓉惹人憐惜的感覺。

  這份純自然的美態早已讓人目瞪口呆,雙眼直直的盯住這個臺子。議論聲早已響在嬴政旁邊,什麼這姑娘是哪個大戶人家的私生女啊,所以平日難得一見,搞得每個人都認識李琯菱一般,嬴政一旁聽得發矇,這些人如此八卦,有的都可以說成沒了。也不聽別人那些言語,至少自己徒兒一出來就驚豔全場,自己這個做師父的也臉上有光了。

  待李琯菱準備完,銅鑼聲便響起。李琯菱擡起蓮藕般的手,指如柔荑,羨煞旁人,如此秀美乾淨的雙手纔是爲這古箏而生的,即使彈不好,也不礙於別人對於她的審美。

  指尖如星,輕輕一點,溫婉如水的旋律便逐步盪開了。

  李琯菱的手指猶如璀璨繁星,迅速的閃爍着,每一個位置都準確無疑,雙手不斷的交替,這種難得一見的技巧令底下的人瞠目結舌了。

  曲子似水,柔和平靜,在這炎炎夏日裏沖淡了人們的煩熱,讓人沐浴在這種無止境的旋律當中,欲罷不能的沉浸其中。

  流水蕩人心,泛泛映人影。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李琯菱無我的彈奏着,融入樂律當中,嬴政早已被她折服了,這丫頭聰慧過人,自己稍稍點撥她便能明白這些難懂的技巧,又加上李琯菱虛心同別人學習交流,平日裏勤奮研究,今日已然是登峯造極了。

  嬴政呆呆的看着她,此時的李琯菱猶如天子下凡,那彈琴的氣質讓人陶醉不已。

  戛然而止的最後一聲律動,整場的人都已經呆掉了,連那些貴人們都難以置信的看着這麼一位女子,而那位蘇玉涵雖臉如止水,但眼神中卻透露着一絲複雜之色,安靜的凝視着李琯菱。

  待李琯菱站起,同衆人做了一禮,所有人才意識到,這曲已經結束了,這女子真是才貌俱佳,剛剛一曲讓人心動不已,瞬間人羣中便爆發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李琯菱微微被驚嚇到,但看着嬴政溫柔的點着頭,朝着自己微笑,便知道今日自己已經達到師父的標準了,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考覈的結果了。

  在場上幾位考官的指示下,所有考覈的人都一一上臺,站在臺上,等着主考官蘇玉涵的點撥,和結果的通知。

  所有看着臺上自然知道今日誰是第一,心照不宣的望向了李琯菱的方向。嬴政朝她豎起大拇指,示意她可以放心了。

  衆人站定後,蘇玉涵便上前,當衆一個個的點評過去,情況好點的,就是被她那傲慢的神色鄙視的看一番,情況不好的便是被她說的一無是處,待到端木凝時,蘇玉涵什麼話也沒說,只是衝着她一笑,然後就走到李琯菱面前時便立馬換了副臉色,傲慢的不可一世,不避諱別人的看法,直接冷聲道:“今日考覈最差的就是這位姑娘,好端端規規矩矩的彈奏不就好了,空來的一些手勢,還有兩手交換着,到底是誰允你這般彈奏的?你別以爲你是技藝過人,光你這些出奇的彈奏法,已經讓古箏這門技藝的美感蒙上羞了。我看你還是回去多多研修吧,規規矩矩的該如何便如何,不要總是要引人眼目,而是要着重於琴之上。”

  這番話說的有點莫名其妙,雖然李琯菱彈奏法與這時代的有點偏差,但那時嬴政教會她的現代演變而去的技巧,絲毫不會影響整體美感,反而讓所彈奏的曲子更顯得別具一格,清獨特。

  這個蘇玉涵明擺着就是要貶李琯菱,否定她的一切,看的底下人噓聲一片,有人甚至爲叫囂着,破口大罵矛頭全指向了她,這幾日看這婆娘們那副臉色,很多人都很有揍她的**,現如今更是明目張膽的當百姓是白癡,空口亂批人,有哪一個人會心服口服,再說李琯菱完全是可以算得上大師級的了,即使不會欣賞人也都聽得出那一曲與衆不同。

  此時整個考場因爲蘇玉涵一番話顯得一片混亂,甚至有人要衝上臺去,但都被一些官兵給擋住了。

  李琯菱有點莫名其妙,心裏像是受到什麼打擊一樣,眼眶一下子溼潤掉,想到剛剛蘇玉涵的話,自己認爲考官說的應該就是真的,那麼自己便不可能通過這個考覈,情緒低落,頭腦一片空白掉。

  人羣涌動,蘇玉涵仍舊一臉高傲的看着衆人,拿出紙張,蓋上了印子,對這衆人說道:“本日考覈通過者端木凝!至此樂師的考覈就此結束。”

  結果一出,底下人看着李琯菱憔悴樣心疼不已,特別是那些精壯男子,一個個猛虎撲食,直接衝到臺上,官兵人數也不少,一下子鬧開了,場面十分混亂。

  但蘇玉涵仍舊不理睬,還閒坐在椅子上喝着涼茶,看着那些要衝上來的人,哼聲道:“還有誰不服的啊,儘管上來,這民如鐵官如爐,誰再敢放肆,便一一抓到衙門去!”

  此話一出,底下人似乎有所忌憚,便一下安分了下來,不敢再往臺子上衝,只是在底下默默的罵着。

  李琯菱接受不來這結果,此時頭腦一暈,一下子沒了意識,兩腿一軟倒了下去,嬴政眼疾手快,一躍而上,連那些官兵都攔不住他,衆人驚訝的看着他,嬴政難有的怒色卻浮現出來,只見他抱住了李琯菱,看着蘇玉涵鄙夷道:“就你也來當考官,得了吧回家種田吧你,本公子從打腳底就不服你。”

  蘇玉涵驚訝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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