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試探。
由於屁四那些人不在,所以大大小小的事都由他一個人主持操辦。再者,常州那時事因爲有花雲漪本身樓子做底才容易做起來。但現在,已是不同,嬴政只能將自己手中的銀票轉換成資產,比起之前難度高了許多。
好在這次有落煙遠的背後支持,還有落以妍的一旁分擔,也稍稍減輕了嬴政的負擔。
而蘇州起家首當其中便是戲臺子,按照嬴政商業模式,廣告宣傳纔是最重要,沒有給人留下映像何來大量的客人?
在落煙遠的幫助下,嬴政十分容易的尋的了人流量較大戲臺子,仍舊取名“歲朝春”,像之前一般同戲子的老闆私下商議一些戲子的排演,以及廣告的插入,但這些沒有一個得力的助手,嬴政一下子也擔了宣傳的部分。
而樓子,嬴政尋了幾個窯子和酒樓。這些都是些常年生意不佳,到現如今這種階段,仍是慘淡的緊。嬴政按照以前提成的辦法,同幾位老闆擬了契約,購了他們的酒樓。讓他們幫忙經營着,而酒樓和窯子完全是融爲一體的,既你可以享受喫喝,也可以享受嫖賭。
而這些樓子收購也頗爲容易,價格低廉。隨後嬴政便大手筆的進行樓子整合,裝飾,爲其好好的包裝一番,又用大量的銀兩吸引各處名妓。面容嬌好的青倌紅倌全部收容其中。
完完全全的“落花樓”模式,又帶有蘇州特色,在各種宣傳攻勢下,在兩日之內,“落花樓”的名號在蘇州城內瘋狂打響,又加上一些外來的人,早已有聞“落花樓”之名,瞬間樓子生意十分火爆。
而諸如“花甲銀行”之類,比較複雜的,嬴政準備等着屁四他們過來,在集中大量人力財力繼續打入蘇州市場。但光這同時開張的“落花樓”已經驚羨旁人,許多常年做生意的都瞠目結舌的望着這纔開了幾日的樓子,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其中也包括落煙遠他們,這些日子沒白幫着嬴政,但是嬴政這套古怪的生意方式,讓他們起初都莫名其妙,但到效果出現的時候,才漸漸明朗嬴政的做法,只有投身其中才能領會到嬴政的用意。
而再次最開心的還是落以妍,整天跟着嬴政到處跑,忙得焦頭爛額,但是這種感覺讓她很充實很幸福,整天能看到嬴政,還能看到平日難見的奸詐模樣,實在令落以妍映像深刻。
對於嬴政談同那種老奸巨猾談生意時,那份淡然,那份從容,落以妍這才這正明白嬴政爲何時常說,沒有他不會的。
而藉着嬴政樓子的開張,需要大量的人力,落以妍把那些需要救助的人,分分安排事情給他們做,讓他們可以自力更生,靠着自己勞動來餬口。嬴政也十分贊同落以妍這想法,看到她這次沒有光明正大的詐取自己的錢財,反而懂得讓那些人靠自己勞動力來致富,嬴政纔開始覺得落以妍不斷受自己薰陶,思考事情也越來越會往長遠的地方琢磨。
在將近十天的勞碌中,樓子已經開張了兩天,這麼突入起來的攻勢早已引得端木家注意,但是有件更震撼的事情,也慢慢的從四面八方傳訊而來。
“落花樓”其中一間分號,嬴政正看着掌櫃拿過來的賬本,瞧着腿,喝着茶十分悠閒。
這時落以妍風風火火的趕了進來,走到嬴政面前,把那賬本拿開,喊道:“騙子,快點快點,端木老爺親自來訪啦。”
嬴政懶洋洋的看了眼落以妍:“激動個啥?我們現在是老闆了,身份不一樣了,凡事都要淡定淡定。還有這不是我事先有預料過的嗎?不過他來的好,正想看看這端木老爺長的是個啥熊樣。”
落以妍一聽沒好氣的哼了下,便坐了下來,“要不是讓你先準備準備,人家纔不會過來通知你。我爹爹說了,你可要小心應付着。凡事有他背後給你撐腰呢。”
嬴政眯着眼,嘿嘿笑道:“那是,要是沒你父親我要這麼快將生意做起還得需要更長的時間呢。放心吧,凡事也有我頂着,我也不喜歡再去勞煩你爹了。”
話完,掌櫃已經領着一幫人進了“落花樓”,爲首那人體態豐胖,其餘幾位便都是與嬴政有過幾面之緣的端木家少爺小姐。
幾人左邊瞅瞅,右邊看看,心中也詫異這樓子裝飾的別具一格,層次分明。讓人第一步踏入就很想有繼續往裏頭直走的**。
嬴政故意拖了許久,才緩步而上,:“要是沒我家掌櫃的提醒,還不知端木老爺今日大駕光臨。端木老爺隨便挑個位置坐吧,今日我做東,姑娘,酒菜隨你挑。”
端木華,一見一副嬉皮笑臉,穿着迥異,手拿小扇的公子瀟灑的走了過來,這人在考覈那日端木華已經看過一次,嬴政也是略有察覺。
“杜老闆客氣了,今日我也不是來享樂的,只是最近杜老闆纔開業不久便生意興隆,我只是來與杜老闆討教討教一番。”端木華客氣道。
嬴政打了個哈哈,看了他周圍的端木凝,端木月,和端木夜,幾人正滿心不服的看着自己,似乎瞧着自己父親對自己這般客氣心有不爽。
“端木老爺,擡舉小杜子我了,咱也不過是一面之緣,只是以前偶有所聞。今日端木老爺上門來,以你的備份應當讓小杜我來向你討教一番。”嬴政對着端木華同樣也客客氣氣到。兩人你一語我一言,互相試探着,直到落以妍備了酒席,過來喊話,兩人才打岔,往酒桌而去。
衆人圍了個圈,端木家本來是要來壓一壓嬴政的銳氣,沒想到被他這麼桌酒席直直的塞住了嘴。幾人也十分不客氣,隨意尋了個位置坐下。
嬴政仍舊一臉笑眯眯的望着衆位,噓寒問暖,看看他們還有什麼需要的,搞得端木家幾人坐立不安,尷尬的對望着。
“杜老闆勿要這般盛情,這些美味平日裏我們也是常喫,所以有無都罷。但飯桌之盛卻不如杜老闆年輕之盛。年紀輕輕便有如此財富。遙想老夫當年你這般年紀的時候,也不過纔剛剛起家而已。”端木華忙轉移飯桌話題,話中有話的誇讚了嬴政一番。
嬴政微微一笑:“你我有別而已,你是你,我是我。當年的你並不能與我相提並論。今日我待你這般客氣,也不過看在你在這生意場上,浸淫多年有了這麼一些成果,稍稍看得起你而已。”嬴政話鋒一轉,臉帶微笑諷刺的說道。落以妍被在一旁安靜坐着,一下子卻也替嬴政緊張一番,“這騙子怎敢這般同端木老爺說話。等等端木老爺翻臉了可不好。”
端木月早已因嬴政這話憤怒不已。怒道:“你算個什麼東西,膽敢這般同我父親說話,不就開了幾間樓子麼,同我父親的成就差的原了!”
“哦,是嗎?你父親是你父親,你是你,你自己又做了些什麼事?欺壓孩童?毒打龜奴?”嬴政自個夾了個菜,忽然的轉態,絲毫不理會端木家幾個,淡淡說道。
“你!”
“夠了,月兒退下。這哪有你說話的份。”端木華臉色微變。朝着自己兒子怒道。
端木月滿腹委屈道:“爹…”
“退下!”端木華態度堅硬斥責端木月,端木月便乖乖呆了一邊默不作聲,
“讓杜老闆見笑了。杜老闆的能耐我也是有所見聞,但年輕氣盛,要在生意中浸淫這般久,有絲毫沒碰過挫折的實在至少,不怕杜老闆笑,端某正是這麼一個順風順水之人。也許生意頭腦比不過你,但在手段之上端某也是自由一番手段,我想杜老闆可得多學學纔是。”端木華說道。
嬴政嘴裏嚼着菜,搖了搖頭。“手段嘛,這種還是少用,物極必反。我們這種老實人,只會腳踏實地的做着生意。不會同別人一般,通過某種手段,奪取販鹽的生意。端木老闆你說是不是。”
端木華一聽,臉色有點難堪,但仍鎮定自若,哈哈一笑:“有那手段,也是那人有本事。哪像杜老闆那麼有能耐,連巡撫的女兒都能喚來指使。”
落以妍見端木華眼帶深意的看着自己,便十分尷尬的低下了頭,一旁端木夜心裏對落以妍也是窺探許久,要不是上次同落以妍有賭,早已整日對着她又是一番糾纏。
“呵呵,杜老闆嚴重了,落姑娘不過是小杜我的紅顏知己,何來指使,實乃天經地義而已。”
“哦?哈哈。沒想到杜老闆與落小姐已到了這種地步,看來改日討個喜酒喫也不爲過咯?”端木華故意試探性的調侃道。
嬴政扇子搖了搖,十分溫柔的看着落以妍。“那也得看我這紅顏的意思咯。”
唰的一下,落以妍臉如紅霞,心中暗罵,這杜騙子這般胡扯,也不知個羞恥。但落以妍卻毫不做聲,似乎默認了。這下引來幾人目光,難不成這兩人還真的有那麼點意思了?端木夜呼吸急促,似乎有點不敢相信,堂堂落家小姐,連葉公子那種人都很難讓她產生情愫,沒想到這麼個潑皮竟然深得落以妍的喜歡,這天理何在。
“落小姐這般默認我看是有戲了。杜老闆好手段!”端木華詭異笑道。
“非也非也,這緣分一來,擋也擋不住的,根部不需要什麼手段。正如我所說的物極必反,手段多了,沒準我與這紅顏,還牽不到一條線呢。所以我奉勸端木老爺,教誨你兒女,少用點手段,真槍實幹纔是真本事。”嬴政笑眯眯道。
這話說得意義深遠,同時點破了端木月之前帶人去落花樓砸場,端木夜對落以妍的糾纏,以及端木凝考覈的黑幕,頓時讓幾人臉色愧紅。
端木華輕哼一聲,不以爲然。
題外話將多了,其實端木華至始至終的觀察着嬴政的一舉一動,卻很難從他臉上瞧出點什麼,就連他這種識人無數的本事,都猜不透嬴政內心。
而嬴政的時喜時怒,讓端木華也是心有餘悸的。看來這人不簡單,對他拐彎抹角的講話,反而會被他淡淡一描,直接抹掉話中的意思。
所以現在端木華,便只想攤開門面。開門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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