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初遇八重雪
嬴政在外頭搖搖頭,暗自嘆息道:“這樣一種境地,對於現在的釋中天來說是一種莫大的考驗。征戰這麼多年,釋中天確實老了。本該退隱休息的他,現今還要爲國操心,是該誇讚他的衷心,還是要辱罵他的愚笨呢。”
嬴政在外頭駐足了一會,順便看了下寧靜的開平衛,心裏頭嘀咕了下:“子不語,就這樣沒了動靜?依她的智慧,應當也會猜到我們此時已經在搬救兵了。是該有些動作了。但怎會如此安靜呢?”
嬴政有點捉摸不透這女人,本想要看看子不語近些日子會如何突襲,但卻遲遲不見子不語蹤影,這到讓嬴政尋不到一個突破點,連着幾日下來,嬴政也只能乾等着援兵的到來。
這時嬴政緩過神來,欲要出聲,卻聽力頭一陣微風掃過,蠟燭忽的晃動的十分激烈,嬴政瞪大雙眼看着釋中天的影子,卻見釋中天背後忽的出現一個人,然而釋中天並未察覺。
就在電光火石之間,嬴政急忙拉開了軍帳遮擋的簾子,整個人衝了進去。
此刻,釋中天嘴角已經滲出一絲血跡,雙眼緊緊的閉着,一點痛苦的感覺都沒有,似乎死的十分安詳,死的十分之快,連一點疼痛感都沒有。
嬴政一臉驚愕,擡頭一看,卻見釋中天背後站着一個男子,與其說男子,那人更像個孩童。只是成熟的味道散發在那稚氣的臉龐上,才讓嬴政覺得他是個男子。
那人身材不高,五官倒也精緻,只是臉上卻多了一道如同閃電一般的符號刺青。那人雙眼詭異的看了眼嬴政,右手緩緩的從釋中天背後抽離出來。
嬴政仔細一看,那人的武器竟是一個爪套。手指上長長猶如鐮刀一般的指甲套,鋒利無比,卻滴血不沾。
那人用舌尖舔弄了下指甲套,衝嬴政微微一笑,一陣風呼嘯而過,卻停留在了嬴政面前。嬴政也是一愣,隨即才抓起自己的寶劍刺了出去。
那人一個閃身,左手撇開了嬴政的“清水濁痕”。右手以嬴政幾乎招架不來的速度,衝着嬴政心口抓了過去。
嬴政心跳加快,除了高長恭,還沒有一個人有如此之勢壓得住自己的,但嬴政的清水濁痕,此刻卻顯得極爲笨重,完完全全迎合不來這個人的速度。
嬴政瞳孔一縮,胸口一麻,似乎那種指尖穿透胸口的感覺已經席捲全身了。
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從軍帳外頭飄了進來,長槍一頂,順勢挑開了那人的攻擊,隨即長槍繼續刺出。
一如既往的霸氣,槍頭毫不客氣的帶着一道勁氣噴薄而出。那人面對高長恭,右手卻敢牢牢的抓住槍頭,左手繼續揮抓而出。高長恭身體前移,手掌伸出去,撥開了那人的攻擊,緊接着長槍在自己手掌的運開之下,整把定軍槍,一陣旋轉,槍頭也隨即挑開了那人緊握的雙手。
那名刺客,笑眯眯的看了眼高長恭,舔了下自己的嘴脣,說道:“好久不見!什麼時候成了這人的貼身護衛?你不都一直呆在那狗皇帝的身邊麼?”
高長恭一把將嬴政拉回到自己的身後,擡頭朝那人看了一眼,說道:“你要殺的是那個人,依你的原則,殺完人即走,閒雜人等,你是不放在眼裏的。怎麼,今日也會破戒?”
那人哈哈一笑,聲音十分詭異,輕哼了一聲:“這人能讓你做貼身護衛還算是閒雜人?我看不只吧。我的的確確是來殺那人的。但是子不語和我說了,有看到一個穿紅色盔甲的,順便也把他打成重傷。誰知這人,如此之好。就在這一刻出現了。而且武道弱的不行,只要你沒出現反倒省了我不少時辰。不過這人現在卻是你要保護的人,高長恭你說該怎麼辦呢?”
那人臉龐一陣扭曲,表情十分怪異的看着高長恭。
高長恭長槍強硬的插入地面,冷冷的看了那人一眼,淡淡笑道:“八重雪你敢動他一根汗毛。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語氣冷冰冰的直入八重雪的骨子裏,八重雪原本得意的臉龐,就在這時僵住。卻見他臉上殺氣頓時展露無疑,但在最後,卻輕輕一笑,腳尖一踏,二話沒說,竟自從軍帳退了出去,輕功了得,瞬間離開了軍帳。
只留一絲清風搖曳着旁邊的蠟燭。
嬴政有點發愣的看着這一幕,這人怎麼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隨後才結結巴巴的說道:“那人,就是你所說過的八重雪?他就是北秦三神之一!?”
高長恭點點頭道:“是的。”
嬴政卻是在這個時候,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和無力,在這樣兩個神級高手對話之餘,自己完完全全是落了下風,一點氣息都壓不過他們。只能在旁邊當陪襯的料。
之前是安倍晴明,接下來又出現了八重雪,各個都是行爲藝術特殊的高手,安倍是陰陽師,八重雪則是一名刺客。但其實名眼裏可以看出,高長恭纔是最強的那個,至於高長恭保密的另外一名高手,嬴政也沒什麼興趣去想,單單現在出現的八重雪已經讓嬴政佩服不已。雖然此人氣勢上贏不過高長恭,但在武道上絕對比嬴政高了幾個等級的。
嬴政這段時間並沒有多少時間去鑽研武道,現在到了這一刻,還要隨時依靠高長恭才能逃出這種高手的魔掌,看起來自己好像還是相當脆弱的,也就這時,嬴政原本平淡的練武之心,重盪漾起來。今日被八重雪如此強勢壓制與無視。來日自己必會討回。
高長恭看出嬴政表情的異樣,笑道:“依你的智慧,再過兩個年頭,我和八重雪自然不是的對手。在這之前,我高長恭必會在你身邊,榮不得其他人傷你一個根汗毛。不然以後我去哪裏找一個可以成長成我對手的人呢?”
嬴政聽着高長恭這話,搖頭一笑:“安慰就安慰。還說得如此冠冕堂皇。不過,還真要謝你!”
高長恭沒回答,手指了指死去的釋中天,說道:“這事纔是當下最關鍵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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