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〇章 滅口;笑容轉移定律

作者:神州翰林院的寧海
後明餘暉正文卷第二三〇章滅口;笑容轉移定律隨着朝廷打壓奮進會和青年勇越社的嚴令下發,大明四海九州立刻掀起了滔天巨浪。

  只爲應付差事也好、竭力爲了政績也罷,地方官府不敢怠慢,立刻組織人手四處出擊。

  派系人士聚會處、派系頭目的住宅、派系的資產等等,無一例外都遭到了來勢洶洶的翊安軍和警察的突擊查封。

  大力打壓這些激進的傢伙,流血衝突的情況不可能避免,肢體反抗已經算是最輕的了,持械拒捕纔是最常見的。

  故而在“己卯之禍”之後的十天半個月裏,誇張點說的話,大明各地堪稱狼煙四起,許多往日寧靜安逸的州縣也發生了激烈的槍戰。

  對於大明的一〇後和二〇後而言,如此死傷衆多的情況以往只存在於父母祖輩講的故事中,平時能見到的最爲混亂的場面也就是偶爾發生的遊行民衆和官府對峙罷了。

  十月二十六日,山西,平定州,兩名外緝事廠的特工奉命調查奮進會與地方官吏的錢權交易,但任務過程中不慎落入圈套,被滅口以後拋屍荒野。

  在發覺同伴長久未歸以後,留守落腳點的另一名特工十分警覺,迅速轉移了位置,並向上級發出了緊急示警代碼。

  雖然按照常規做法,這種情況下他應該立刻脫身以確保自身安全,但是這名特工大概是心有不甘或憤慨不已,沒有選擇就此無功而返。

  他詳細撰寫了調查的前因後果,將之投遞至祕密聯絡處——這種情況下,地方上的任何官府機構都是不可信任的。然後,他喬裝打扮以後設法接近了幾名可疑的官吏,併成功套出了殺人滅口的事實。

  通過出色的心理戰術,這名特工最終成功策反了一名戶廳的官員,並簽字畫押作爲憑證,在這以後他才全身而退,返回了外廠在太原府的總站點。

  壞事往往都是接二連三而來,當這件事上達天聽的時候,同樣驚心動魄的博弈也在大江南北的許多地方進行着。

  二十九日,浙江,孝豐縣。

  孝豐縣位於天目山北麓,這兒山巒起伏,地形複雜,堪稱環城皆山。

  秋風瑟瑟,傍晚時分,西天被霞光所染紅,縷縷殘陽灑布在天目山上。

  外廠浙江處的特工陳一甫和衛鵬二人此刻都喬裝打扮成了獵戶模樣,跋涉在崎嶇坎坷的山間小徑上。

  長期以來,外廠一直在對各大黨派進行滲透監視,許多特工都改名換姓以假身份潛伏其中,奮進會和青年勇越社亦是如此。

  但這是一個博弈的過程,在前幾年,二者就因爲潛伏的特工們的裏應外合而吃了大虧,自那以後就吸取教訓,大大加強了內部審查,鼓勵相互監視、嚴懲叛徒。因此,不少特工都暴露了身份而被迫遁逃,剩餘的寥寥幾人也大都主動切斷了與上級的聯繫,保持靜默。

  所以外廠至今沒有滲透進二者的核心決策層,成功潛伏下來的少數人最多不過處在中層,而且少有機會向外界傳遞情報。

  這也是爲什麼大明朝廷對於“己卯之禍”缺乏準備的緣故,外廠總部彙總寥寥的情報之後也只能大概猜測這些傢伙可能會搞事;而且外廠也並未把這個消息告知地方警務機構,因爲他們認爲地方警務機構魚龍混雜,容易打草驚蛇。

  浙江地區的外緝事廠總站點近來接連獲悉了一些關於青年勇越社的情報,據稱其可能在天目山東北方向的山巒之間設立了一個大型祕密據點。

  站點文員們仔細蒐集了相關情報和信息,發現最早的相關情報可以追溯到去年年初,之後陸續也有二、三份相關信息,但是一直沒有引起重視。

  這一次,陳一甫和衛鵬二人就是奉命前來探個究竟的。

  衛鵬肩扛着瑞豐牌獵槍,槍口用繩子吊着一隻死野兔和死山雞,他停下腳步拿出水壺喝了一口,吐槽道:“說是在南嶼山、長腳嶺一帶,可咱們在這兜兜轉轉了半天了,連個鬼影都沒見着。”

  “時間久不代表範圍廣,我們只不過搜尋了三分之一的地界。”少言寡語的陳一甫環顧四周,然後擡手指着半里開外的一處土坡道:“該準備宿營了。”

  無論在哪,經驗豐富的老鳥都是珍貴的資源,老帶新則是各行各業的常規操作,可以最大化利用有限的人力資源。

  衛鵬以前是餘姚縣警的一員,跳槽以後成功入選了外廠,今年才正式就職。與他這隻菜鳥相比,在外廠任職了十年之久的陳一甫無疑是見多識廣的老鳥。

  倆人隨身帶了防水帆布、毯子、火柴,爲了確保與假扮身份相符,這些東西都是之前去縣城裏都是二手商鋪裏買來的。

  在山裏過夜其實是非常危險的一件事,晝夜溫差大,還有毒蟲野獸出沒,有時候不起眼的一個疏忽就能把人送進鬼門關。

  然而正當他倆在那土坡旁邊的背風處堆放樹枝落葉來生篝火的時候,陳一甫忽然在眼角余光中瞧見了異常。

  他立刻沉聲道:“停!別亂動,看十點鐘那邊。”

  “啊?”正欲點火的衛鵬收好了火柴盒,然後擡頭定睛看去。

  只見大約一里遠的山脊線附近,有一隊人影正在緩緩移動,估計有七、八人的樣子。

  因爲此刻正是黃昏時分,光照條件不佳,而且他倆攜帶的老式單筒望遠鏡的進光量本就少得可憐,因而也模模糊糊的看不清。

  陳一甫轉頭髮問:“你眼神好,看得清不?”

  衛鵬睜大眼睛努力觀察了一會,躊躇道:“大抵都是青壯年,衣裝也一致,顏色相同或相仿。”

  敏銳洞察再稍作思考,不難得出這個判斷——山路可不好走,更何況是能見度不高的傍晚?中老年人可做不到,而且正常人誰會這麼晚了還成羣結隊留在山裏?

  “着實可疑……”顯然這股子人不太正常,陳一甫憑着多年以來的經驗甚至感覺他們就是此次的目標,“咱們尾隨過去,留意些,不要跟太近。”

  “好咧。”

  就這樣,二人跟在這支隊伍後面繼續向山巒深處進發,一直保持着大約一百五十米的距離。

  每走大約一里路,陳一甫就會用石頭和樹枝在地上擺個記號,亦或是用小刀在路過的樹幹上劃痕。

  隨着天色愈來愈晚,二人不禁擔憂了起來——等天完全黑了以後,對方可以開手電筒、點火把,而他倆卻不行。

  摸黑走山路的危險性不亞於閉着眼睛在高速公路上走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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