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五章 何罪之有?獄中感悟
初代平江伯陳瑄是武將出身,靖難之役末期率水師迎降,接應燕軍入城,於是獲封爵位。之後陳瑄主要從事水利工作,整頓漕運,主持建造天津衛城。
第十代平江伯陳治安於崇禎元年襲爵,甲申之變時順軍破城,之後清軍入關、順軍敗逃,陳治安與家眷多半死於亂軍之中,其小兒子與少數家丁攜印信逃脫,輾轉於北直隸和山西兩地,隱姓埋名的過了十幾年。
最終當世祖皇帝重整河山以後,這位小兒子幾次三番請求恢復平江伯這個爵位,最終拖拖拉拉了兩年才勉強得到御準,只是食祿被對半削減至五百石。
近代以來,平江伯府家族子弟都沒什麼成就,碌碌無爲,只有世紀交替那段時間出了個小有名氣的建築師,主持設計了上海府的著名歌劇院——樓蘭大劇場。
伯府的主要產業是食品業、製藥業,經營有一家罐頭廠、兩家制糖廠,另外控股天頤藥業公司。
這在大明勳貴之中只能算混得一般,所以周某人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爲什麼這位二公子陳戴怡的狗腿子可以那麼囂張?
通過和許白芷的交談,他得知許白芷的家人擔心她就這樣孤苦伶仃寡居半輩子,便一直催着她找人改嫁,所以最近她時常出入婚介所那等地方,於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人盯上了。
對此周某人只能感嘆某些人的癖好就是不一樣,而且還敢通過惡劣行徑滿足自己的癖好。
“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我…我以後還是搬走吧……”
“說什麼呢,你受擾還要受氣?”夏筱詩寬慰道:“這事沒完,你放寬心就好了。”
“搬走幹嘛?許夫人伱怕惹不起嗎?”周長風不以爲意地指了指自己,“我這不還活着嗎?”
接着他對着癱倒在地心亂如麻的陳戴怡“嘖”了幾聲,故作認真的勸說道:“我誠摯建議陳二公子回去以後趕緊準備報復,真的,別讓我瞧不起你哦。”
這時候,平江伯府的人姍姍來遲,但見狀卻都不敢上前,只是隔着十幾米喊話懇請高擡貴手。
爲首的一名管事急切道:“周待詔,消消氣吧,伯爺一定會拿家法嚴格懲戒的!”
“少給老子放屁!你們家能教出這樣的崽,家法家風是什麼鬼樣子可想而知。”周長風擺了擺手,“而且我從沒聽說過家法大於國法的,難道你們家是個特例?怪不得之前有人說你們家二公子在京城橫着走都沒人敢說個不字。”
現場的其他人都大感無奈,覺得周某人說起話來實在是太刁鑽了,壓根不給人留餘地啊。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本已下班回家的各家報社記者們也都被電話催到了現場。
只不過,他們被外圍的巡警和禁軍士兵們給攔下了。
周長風不屑道:“醜事不敢讓天下人知道了?我看誰敢封鎖消息。”
有人去請示雷冰升該如何是好,雷冰升不爲所動,只是小聲命令攔住記者不準靠近。
巡警們倒是遵從了這個命令,但是其他人則不然,反正也不是一個系統的——
禁衛一師的一名中尉猶豫了幾秒,對前邊維持秩序的士兵們開口道:“下午操練得太狠了?沒力氣了?腿軟得站都站不穩了?”
士兵們不明所以,但很快就有機靈的人佯裝沒站穩,往邊上一倒。
就這樣連着倒了幾個人,旋即就有急切的記者見縫插針,從缺口中鑽了過去,朝着大致方向舉起相機就拍……
因爲拖的時間太久,那三個隨從因爲腿部多處槍傷導致的失血而救治無效,反倒是一開始被駕車撞倒的瘦高個隨從受的傷最輕。
就這樣,在周某人的刻意而爲下,這事不出意料的被鬧大了。
當天晚些時候,在自家宅第的居室裏,夏筱詩看着他的眼神差不多都像是滿眼星星的樣子了。
“確實爽快,好囂張、好狠,我家先生怎麼能這麼瀟灑!”
周長風攤了攤手,“不知道,只能說是…即興發揮。”
夏筱詩坐到了牀沿,笑嘻嘻地說:“想不到周克行你還有這等天賦啊。”
“哎,別提了,其實之前真的很惱火,我看了幾眼那自白書都想當場給他一梭子。”
“沒事先生,他們家沒好下場的,家教不好,不沒落纔怪呢。”
“話說,小詩,看上去你興致不錯嘛,”周長風俯身湊到了她身前,低聲笑道:“那是不是也該讓我如願呢?比如說解鎖新姿勢。”
午夜時分,放縱之後的周長風認真回顧了先前的所作所爲,他並不認爲自己闖了禍,甚至可以說相當有分寸了。
於是他就這樣心安理得的睡去了,但這一夜京城註定有許多人沒法入眠。
因爲題材過於勁爆,而現代科技的加持在一夜的工夫就讓整件事傳遍了大江南北。
儘管周某人並未刻意的在公衆面前亮相,亦或是自我宣傳,但奈何其人幹過的大事不少,所以早就被公衆記住了。
“周長風”留下的樣貌底子確實不錯,難怪以前能夠從容不迫的穿梭於萬花叢中,所以這兩年周長風隔三差五的也能收到來自全國各地的姑娘們寄來的愛慕之信。
這下又有樂子嘍。
翌日,侍從人員像往常一樣將車停在宅第門口接送他,周長風權當一切都未發生過,就這樣進了皇城來到了辦公的地方。
他一進屋還沒來得及坐下,神情古怪的羅符就開口了。
“陛下讓你跟我交接一下各種事務,然後直接去她那裏。”
“啊哈?這是怎麼了?”
“我咋知道?”羅符捂額無奈道:“我怕是又得一人忙倆人的活了。”
簡單交接完事務以後,周長風就徑直去了昭仁殿。
因爲乾清宮東西兩處暖閣裝修的緣故,一路上可見不少工人和堆放的建材。
等他走進熟悉的昭仁殿東次間,只見一襲黑衣黑裙的朱泠婧就站在御案旁,雙手抱胸倚靠着桌角,目光緊盯着他。
嘶,這怎麼看着像是要興師問罪呢?
不過考慮到自己底氣十足,周長風非常自信地率先開口道:“參見陛下,您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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