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們都是仇恨宋盈年的人
“喂,湛哥,出來喝酒啊,老地方。”
騾子的大嗓門傳進蔣湛的耳朵裏,他擡頭看了眼窗外的月色,頓了一會隨即答應。
蔣湛打車來到一家名爲“馬仔魚”的海鮮店鋪,這裏的老闆也是他們的老鄉,早幾年出來闖蕩,現在也算是小有成就。
“湛哥,這呢…”騾子一見到蔣湛便高聲大喊。
蔣湛上前,發現景撒也在,只有她旁邊有空位,他便直接坐了下來。
“湛哥,白的啤的?”蔣湛看了一眼,說道:“白的。”
騾子屁顛屁顛給蔣湛倒酒,今天來的人不多,就景撒、周坤、騾子,再加蔣湛,他們四個人圍着一張小方桌,倒是有了點家的感覺。
酒過三巡,就在大家聊的正歡暢的時候,蔣湛口袋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掏出一看,眸子一亮,那種欣喜是怎麼都藏不住的。
坐在旁邊的景撒見他這樣,嘴角撇了撇,拿起杯子一杯白酒下肚。
“喂,年年,有事嗎?”
蔣湛的聲音出奇的溫柔,給人的感覺就是他很重視打電話來的那個人。
“嗯,好,我知道了,電話裏不方便說,你想問什麼就自己來我家。”
蔣湛說完這句話頓聲片刻,旋即他又補了一句,“後天,後天我生日,你過來陪我,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就這樣,我和朋友在外面喫飯,你乖一些早點睡。還有記得不要讓那個病秧子碰你。”
話音剛落,蔣湛就切斷了電話,他嘴角洋溢着笑容,徑直拿起桌上的酒杯一口悶了裏面的白酒。
蔣湛平日裏不是個話嘮,但在宋盈年面前,他所有的高冷人設好像就都不復存在了。
“湛哥,是小嫂子啊?是不是那事成了所以她主動來投懷送抱了?”
周坤用手抓了一把花生米放進嘴裏一邊咀嚼一邊樂呵呵地問着蔣湛。
不等蔣湛開口,他旁邊的景撒倒是先出聲了:“阿坤,發生了什麼事?”
“嘿嘿,撒姐你是不知道我湛哥前幾天英雄救美,替小嫂子擋了難。”
景撒:“…”
她看了蔣湛一眼,隨後又把目光轉向周坤示意他繼續。
“就是小嫂子不是有個喜歡搞事的小姑子嘛,前幾天她找讓我讓我拍點小嫂子的那些照片,然後這事我沒敢含糊直接告訴我湛哥。後來,我們就將計就計來了個狸貓換太子,所以,你說湛哥這是不是英雄救美?我猜剛纔小嫂子肯定是知道真相對我哥一頓感激呢。”
周坤繞來繞去把那件事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景撒聽完之後沒有吱聲,只是默默端起杯子將灼心的白酒灌進肚裏。
周坤沒有注意到景撒的異樣,他還在美滋滋地討論這事。
“湛哥,你真牛…”
騾子話剛出口半句就被無情地打斷。
“阿湛,你覺得值得嗎?宋盈年她已經結婚了,她屬於另外一個男人。”
景撒接連喝了好幾杯,酒勁上來終於是替她壯了膽。
只是,她不知道她自詡的這番忠言到了蔣湛那裏就成了屁話。
“我知道,不過沒關係,老子自己挑的女人,哪怕她是一堆屎,我也好好待她。”
話糙理不糙,蔣湛本來就是個沒文化的粗人,什麼山盟海誓他不會。
“爲什麼你要這麼執着?阿湛你見過那麼多女人,怎麼偏偏就非要宋盈年不可呢?”
這是蔣湛出獄之後,景撒第二次說這話,相比上一次,這回她的態度更硬朗了許多。
蔣湛垂眸,從煙盒裏掏出一根菸將其倒立過來在桌上敲了三下,他沒有看景撒,但給了她答案。
“撒姐,正因爲我蔣湛見多了女人才越明白誰在我身邊合適,在裏面的那些無數黑暗難熬擡不起頭的日子裏,她宋盈年就是我的盼頭。”
一句話把景撒懟的啞口無言,她盯着蔣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影慢慢地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騾子和周坤一見情況不妙,趕忙當起了和事佬。
“好了,好了,不說了,喝酒,後天是湛哥生日,咱們今天就算提前慶祝了。”
“乾杯…”
—
徐憶菡被宋盈年反噬在商曉珊眼裏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她心想自己果然不應該對這個無腦的只會撒嬌的大小姐抱太大的希望。
“曉珊姐,現在該怎麼辦?我好生氣啊,我現在恨不得撕碎那個女人!”
徐憶菡手裏緊緊握着餐巾紙,兩排牙咬的咯吱咯吱響,憤怒的火苗在眼裏熊熊燃燒。
商曉珊看了她一眼,心裏冷哼:“怎麼辦,怎麼辦?徐憶菡你這種蠢女人就應該直接去死。”
“嗚嗚,曉珊姐。”
徐憶菡抹着眼淚哭哭啼啼,惹的商曉珊是心煩氣躁的想把手裏的咖啡潑她頭上,不過到底還是忍住了,她若是想順利進徐家就得把這位小祖宗給哄好。
商曉珊從包裏拿出一包溼巾從裏面抽了一張幫徐憶菡擦拭眼淚。
“小菡,別傷心了,這事不怪你,只怪宋盈年那個女人太過狡猾。你別急,我們冷靜下來,總會有辦法的。”
“能有…能有什麼辦法,我家人現在都被她蠱惑了。”
商曉珊應不出話,這麼短的時間她確實不知道能有什麼辦法對付宋盈年。
隨便安慰了一下徐憶菡商曉珊便獨自一人回家了。
剛到停車場,她就看見自己車邊上站着一個戴墨鏡口罩的女人,毫不誇張地說就是從頭到尾都組裝的密不透風那種。
商曉珊心中一凜,邁着小心翼翼的步履上前。
“不好意思,這是我的車我現在得走了。”
商曉珊聲音裏透着幾許顫抖,車庫四下無人,眼前這個女主打扮的又這麼奇怪確實挺讓人害怕的。
“開門。”
神祕女子並不囉嗦,她頭往車門方向偏了偏示意商曉珊開門。
“額…”
商曉珊正準備說話,神祕女子便不耐煩地打斷了她。
“別廢話,要想除掉宋盈年就和我合作。”
乾脆利落,直接說明來意。
商曉珊不得不承認自己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動心了,她咬着脣帶着試探性的目光來回在神祕女人身上打探。
“我可不可以知道你是誰?”
要合作總得雙方亮出身份吧,否則彼此之間怎麼建立信任。
神祕女子頓了頓,她摘下墨鏡將自己的眼睛露了出來,“你不必知道我是誰,我也不必知道你是誰,我們只需要知道自己都是恨宋盈年的人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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