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哈利轉移計劃
伏地魔話音剛落,食死徒中就爆發出一陣興奮的歡呼聲,幾個人狂熱地看向他,也有幾個人神色有些退縮,有些顧慮地後退了一步。
“鳳凰社轉移波特的方式一定不會是飛路網、幻影移形等,很有可能是用飛天掃帚或是夜祺。”伏地魔說道,“現在你們不管用什麼樣的方法,給我飛到空中去。”
說完,他騰空飛到半空中,黑袍被風吹起,像是一隻巨大的蝙蝠。其他食死徒找了掃帚飛上天,有些騎上了夜祺。丹妮卡披上食死徒斗篷,右手在臉上虛攏,一個銀質面具慢慢顯現,覆蓋在她臉上。
她像一道黑煙一樣快速飛竄在空中,跟上伏地魔的身影。三十多個食死徒在空中飛着,形成一個巨大的包圍圈,他們緊緊盯住波特那個麻瓜親戚的房子,靜靜等待獵物的出現。
過了沒多久,幾道身影從房子裏飛出,貝拉克里特斯激動地大喊,“他們出來了!”她連忙壓低掃帚,追上那一個哈利波特。
可緊接着,又有一個接一個的哈利波特從房子裏飛出來,食死徒們愣了一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追向哪一個。伏地魔吼了一聲,“分頭追,找到真的那個立馬叫我過去!”
丹妮卡和盧修斯·馬爾福對視了一眼,她猶豫了一下,朝其中一個騎着掃帚的哈利波特飛去。
紅光、綠光在空中肆意亂飛,到處都是刺耳的尖叫聲。丹妮卡和幾個食死徒追逐着的這個哈利波特和保護他的亞瑟·韋斯萊騎着飛天掃帚,遊刃有餘地把他們甩在身後。
“這一定是真的!”亞克斯利大喊着,“他騎掃帚飛得最好!”
丹妮卡朝他冷喝一聲,“閉嘴!等我們完全確定下來再叫主人過來。”說完,她加速朝騎掃帚的哈利波特飛去。
亞克斯利咬了咬牙,心裏暗恨,有些失去理智地朝波特和亞瑟·韋斯萊發射着咒語,一道道綠光劃過他們臉前,他們的速度不得不放慢了些。
“霹靂爆炸!”丹妮卡反手甩了一個爆炸咒給亞克斯利,差點擊中他,她吼道,“主人說過了,波特是他的!你這隻瘋狗!”
亞克斯利更生氣了,不可饒恕咒一個接一個地朝前面的哈利波特飛去。丹妮卡連忙飛過去擋掉了不少,漏掉的幾個被亞瑟擋住,盧修斯在一旁也悄無聲息地抵擋着其他食死徒發出的咒語。
但食死徒還是憑藉人多形成了一個小包圍圈絆住了波特的動作,他們進退兩難地被困在中間,奮力抵抗着。
“昏昏倒地!”波特喊出一個昏迷咒,紅光擊中了一個戴着兜帽的食死徒,那人從高空中墜落下去。
丹妮卡卻從他的動作中看到了一些熟悉的東西,那個“波特”的左手上赫然戴着一枚黑寶石戒指,不久前它還戴在和她吻別之後出門的弗雷德手上。她定神仔細打量着,“波特”手裏拿着的那根魔杖她也是熟悉得很。
她心裏又驚又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七個哈利,一定是有六個人喝了複方湯劑假扮成了哈利,她的“好”丈夫一定也參與了其中,還騙她去參加什麼兄弟聚會。
丹妮卡徹底放開手腳,替“哈利波特”抵擋食死徒魔咒的行爲越來越明顯。亞克斯利朝她吼着,“你在搞什麼鬼?維爾遜!”
丹妮卡沒說話,只是自顧自地干擾着其他食死徒。又有幾個食死徒摔下去,小包圍圈出現一個缺口,“波特”和亞瑟·韋斯萊抓住時機逃了出去。
亞克斯利急忙去追,卻被丹妮卡絆住了手腳,他氣急,“昏昏倒地!”甩出一道紅光,徑直打到丹妮卡身上。她眼睛瞪大,渾身僵硬地從空中跌落,像是一隻折斷翅膀的鳥,無助地摔落。
“你完了。”盧修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惡意滿滿地說,“如果主人知道了,你把他最看中的人擊落了,說不定還受傷了,你說他會怎麼懲罰你?”
他欣賞了一會兒亞克斯利有些驚恐後怕的表情,冷哼了一聲,壓低掃帚朝地面飛去,像是去救剛剛摔落的丹妮卡。
亞克斯利停滯在半空中,猶豫了一會兒,他咬了咬牙,又朝波特追去。可儘管只過去了短短几秒鐘,波特和韋斯萊兩人已經飛進了金斯萊房子外面的保護罩裏了,食死徒沒有辦法進去,也很難看到裏面的情形了。
“波特”和亞瑟迫降在地面上,他們終於鬆了一口氣,幾個人圍了過來。
“你們比預定的時間來得要遲,”金斯萊的太太瑪麗有些擔憂地說,“我太擔心了,萬幸雖然遲了點,但你們都沒事——”
空氣中突然有些波動,一個人影衝進了像是大泡沫泡一樣的防護罩,幾乎所有人都警戒地用魔杖指着她,而那人卻徒自朝前走着,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你怎麼來了?”金斯萊太太質問着,“是你把我們的計劃告訴食死徒那邊的嗎?”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甚至還想問問韋斯萊……”來人有些煩躁地說。
“波特”的頭髮一寸寸開始變紅,個子也在生長,他還沒轉過頭去,就聽身後那人說道,“弗雷德·韋斯萊,你居然騙我?”
他僵硬地轉過頭來,樣子慢慢變回他本來的模樣,“丹妮卡,我不是故意要說謊的……我只是怕你擔心……”
丹妮卡冷笑一聲,抱臂冷漠地看着他,“所以給我來了一個措手不及?你知道我剛剛認出你時我有多慌張嗎?”
亞瑟·韋斯萊左右看了看吵架的兩個孩子,在中間打着圓場,“瑪麗,我們是不是已經錯過了門鑰匙?”
“啊?”金斯萊太太反應過來,“是的,本來那個門鑰匙已經自己回去了,不過幸好,還有一個備用的。”她急急忙忙回到屋子裏,沒一會兒拿着一個鐵皮水壺走了出來。
“你們快走吧,”她催促着,“我聽說,喬治好像受傷了……”
亞瑟皺緊眉頭接過那個水壺,弗雷德抓住壺嘴,水壺已經發出強烈的藍光。他看丹妮卡沒有任何動作,連忙拽了她一下,強硬地抓着她的手放到水壺上——
下一秒一個鉤子彷彿勾住了他們三個人的肚臍眼,帶着他們快速向前。幾秒鐘後,他們重新落在堅硬的土地上,眼前就是熟悉的陋居。
“你知道了今晚我們的計劃?是你告訴的伏地魔?”丹妮卡剛站起來,就被盧平的魔杖抵着,質問道。
弗雷德皺了下眉毛,一把把她拉到身後,“我可以證明,她不知道,我出門前和丹妮卡說我們和伍德有個聚會。她什麼都不知道,這事和她沒關係,萊姆斯。”
盧平仍然懷疑地說,“那你出現在這裏也很不合理——”
“我應該待在那邊纔對是嗎?”丹妮卡冷笑着說,“因爲你們的亂來,我不得不動用提前準備好的計劃,盧修斯幫我準備了一個病人,她喝了有我頭髮的複方湯劑。食死徒丹妮卡被亞克斯利用昏迷咒擊落,現在正在聖芒戈躺着呢。”
盧平放下魔杖,金斯萊指着亞瑟,“我們上次在辦公室說的最後一句話是——”
“我會證明我是誰的,金斯萊,但我要先看看我兒子,你如果識趣就趕緊閃開!”亞瑟推開金斯萊,衝進陋居里。他有些禿的腦門上汗珠閃亮,沒有理會臉上歪斜的眼鏡,着急地往裏面跑。
“亞瑟!”韋斯萊夫人啜泣着,“感謝上天,你們沒事。”
“喬治怎麼樣?”他撲通一聲跪倒在沙發前,小心翼翼打量着喬治的傷口。他的傷勢有些嚇人,一隻耳朵消失不見,腦袋一側和脖子上滿是殷紅的、觸目驚心的鮮血。
“被斯內普的神鋒無影擊中了,一隻耳朵被割掉了……”莫麗說着說着聲音就哽咽住了。
弗雷德目瞪口呆地盯着喬治,有些嚇到了。
丹妮卡連忙走上前,低聲念着神鋒無影的反咒,“速速癒合……”她念了一遍又一遍,喬治的傷口才終於止住了血,留下一個清晰的大洞。她軟倒在地上,“我只能止住血,但沒辦法讓它重新長出來,是被黑魔法弄掉的……”
喬治動了動,掙開了眼鏡,有些虛弱地扯了一下嘴角,“謝謝你了,丹妮卡。”他用手指摸了摸腦袋的一側,喃喃道,“動聽啊。”
“什麼?”丹妮卡疑惑地問,以爲自己聽錯了。
“他怎麼了?”弗雷德驚恐地啞聲問道,“他的腦袋也受傷了?”
“動聽啊,”喬治又說了一遍,擡眼看向他的兄弟,“你看……我有個洞,洞聽啊,弗雷德,明白了嗎?”
韋斯萊夫人哭得更傷心了。丹妮卡本來沉重的心裏倒是一輕,她配合地笑了一下,站起身來走到邊上。弗雷德走過來,眼圈微紅地呵斥着他。
“差勁,”他對喬治說,“真差勁!全世界跟耳朵有關的幽默都擺在你面前,你就挑了個洞聽?”
“這下好了,”喬治笑着對淚流滿面的韋斯萊夫人說,“媽媽,你總算可以把我們兩個人分清了。”
他看了一圈周圍,問道,“比爾和羅恩怎麼沒有擠在我的病榻周圍?”
“他們……他們還沒回來……”韋斯萊夫人說。喬治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恐懼一下子籠罩上所有人的心上,亞瑟不住地在屋子裏踱着步子,韋斯萊夫人抓着喬治的手,無聲地哭泣着,眼淚一滴一滴打在喬治的手背上。
弗雷德站在丹妮卡身邊,想要抓住她的手,卻被她躲過了。丹妮卡抱着雙臂,無言地望着窗外的天空,靜靜等待着其他人的歸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感覺像是有許多年那麼漫長。稍有風吹草動,大家就都驚跳起來,看向沙沙作響的灌木叢,希望有某個鳳凰社成員從中跳出。
終於,一把掃帚從空中顯現出來,朝地面疾馳而來——
“羅恩!”赫敏尖叫着。
唐克斯落地時滑出去很遠,蹭得石子和泥土飛濺。她跌跌撞撞地下了飛天掃帚,衝進盧平的懷裏。盧平面色蒼白地緊緊摟抱住她,激動地說不出一句話。
赫敏也一下子抱住羅恩,混亂地說着,“我還以爲——我還以爲——”
弗雷德低頭看了一眼身旁的人,她嘴脣緊抿成一條線,小巧精緻的下巴此時顯得十分冷峻。他嘆了一口氣,大家都有抱抱,只有他沒有。
比爾和芙蓉最後回來的,還帶回了瘋眼漢穆迪的死訊,氣氛一下子沉重得不像話。
所有人回到陋居里,比爾從餐具櫃裏拿出一瓶火焰威士忌,他揮了一下魔杖,一杯杯斟滿酒的玻璃杯落到每個人的手裏,然後他高舉自己手裏的酒杯,“敬瘋眼漢。”
“敬瘋眼漢。”大家齊聲說着,烈酒連同悲傷和憤怒,一同喝下。
“這麼說,蒙頓格斯消失了?”盧平喝乾了他杯裏的酒,說道。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比爾說,“再回來的路上,我也有過這樣的疑問。但不可能是他,神祕人那邊只知道一個時間,而不知道具體的計劃。七個哈利出現的時候,他們一下子就糊塗了,如果是蒙頓格斯告的密,他爲什麼不把計劃都告訴他們呢?我想這個膽小鬼只是臨陣逃脫了。”
“一定是有人不小心把時間透露出去了……”金斯萊的眼睛看向丹妮卡,欲言又止。
“你又懷疑丹妮卡?”弗雷德急聲說着,“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瞞得很好——”
“是啊,直到看到七個哈利前我都不知道你們的計劃。”丹妮卡冷笑一聲,“弗雷德·韋斯萊,你倒是本事見長。”
“我——”弗雷德着急地想要解釋什麼,被丹妮卡打斷。
“我也不清楚具體是誰透露給的伏地魔,”丹妮卡面色轉爲平靜,“他也是突然把所有人叫過去,說有人給他的一個情報,他很信任那個情報的提供者。”
沒有人再說話了,大家都沉默地思考着。只有海格大手帕後面的哭嗝聲打破寂靜。
“不會是在座的各位透露的。”哈利大聲說着,“我們必須彼此信任。我信任你們大家,我認爲這個房間裏的人誰也不會把我出賣給伏地魔的。”
他說完,大家又是一陣沉默。
“說得好,哈利。”亞瑟第一個出聲,“我們必須互相信任彼此,黑暗時期,每一個同伴都是最珍貴的。”
盧平點點頭,站起身來,對着比爾說,“我們還有活要幹呢……”
“你們要去哪兒?”唐克斯和芙蓉異口同聲地問。
“瘋眼漢的遺體。”比爾說,“我們必須把他找到。”
“就不能——”韋斯萊夫人哀求着。
“等一等?”比爾笑着搖了搖頭,“除非你想讓他落到食死徒的手上。媽媽,別擔心。”
盧平和比爾告辭離開了。一時間房子裏又安靜下來。弗雷德小聲詢問着丹妮卡,“你有受傷嗎?你不是說你被昏迷咒擊中了嗎?”
丹妮卡從脖子上拽下一條繩子,上面拴着一顆水晶石,她隨手扔到桌子上,“以前的小發明,咒語被它吸收進去了。”說完她又閉上了嘴,不想再多說一句話。
弗雷德又想去拉她的手,她又躲到一邊,他低聲說着,“我真的不是故意想騙你的……我思量過許久,覺得不告訴你是最好的……我本來是不想你知道的,結果你正好回來了,我還沒意識到,就已經隨口編出了一個理由……”
丹妮卡像是沒有聽見一樣,對着想要離開的哈利說,“我勸你最好還是先留在陋居,現在食死徒那邊還不知道你到底在哪裏,這裏對你來說是最安全的,別讓大家這一番努力變得毫無意義。”
“我不是擔心自己——”哈利反駁着。
“我們都知道,”韋斯萊先生輕聲說着,“你不會連累我們的。但你離開,我們今晚又算什麼呢?”
“是啊,我這隻倒黴的耳朵又算什麼呢?”喬治從沙發上支起身子說着。
“好了好了,”韋斯萊夫人說,“留在這裏吧,哈利,讓我們照顧你。過兩天你還可以參加芙蓉和比爾的婚禮,她同意不在法國、而是在這裏舉行婚禮,我們一切都準備好了……”
弗雷德側頭又悄聲和丹妮卡說着話,“我保證就這一次,以後我再也不會瞞你什麼了,也不會再騙你了……你就別再生氣了……好不好?”
丹妮卡被他嘀咕地有些煩了,她朝着韋斯萊夫人說,“媽媽,扶喬治去休息吧,他需要好好養傷。”
韋斯萊夫人連忙攙扶着喬治往樓上走,“已經很晚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
芙蓉搖了搖頭,“我等比爾回來。”
其他人零零碎碎地朝房間走去,哈利煩躁地到外面花園去透口氣了。丹妮卡一直沒理弗雷德,和芙蓉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陪她一起等着比爾。
弗雷德氣得咬了咬後槽牙,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了起來,拉着她往樓上的客房走。本來打着哈欠的赫敏嚇了一跳,剩下的人都呆愣地看着弗雷德強硬地連拖帶抱把丹妮卡帶進了房間裏,樓上傳來一聲很響的關門聲。
“弗雷德……好嚇人……”芙蓉呆呆地說,“他該不會要打丹妮卡吧?我剛剛就感覺他們好像有些不對勁……”
羅恩猛地站了起來,“不行,我不能眼看着這種家暴事件出現!”
他三步做兩步地衝到樓上,大力地拍着客房的木門,“弗雷德,你冷靜一點!再怎麼吵架,也不能——”
門被猛地從裏面打開。弗雷德衣服釦子被他解開好幾顆,露出一片健碩的胸膛,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最小的弟弟,“羅恩,你還是太小了。你難道不知道夫妻吵架最快的解決方式就是牀上睡一覺嗎?”
羅恩臉上一下子爆紅,他有些結巴地說,“不、不好意思……打擾了——”
門又一下子被猛地關上,差點撞到他的鼻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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