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西伯利亞大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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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跡搭乘的國際列車編號001，名爲rossiya號。
是西伯利亞鐵路上首屈一指的特級列車。
粉紅色的列車票上，寫滿了俄文中的西裏爾字母。
此前齊跡從未系統性地學過俄文。但卻意外發現這上面的每個字他都認識。
果然系統發放的大禮包中【俄語（專家級）】早已產生了效果。
他正準備順着票據的提示自行找過去。
剛纔放在負責給他檢票的那位俄羅斯列車員就三步並作兩步，快步走來。
面露殷勤之色，要幫他把拉桿箱放在行李架上。
又做了個伸手的姿勢，把齊跡往車廂後排軟臥包間的方向引去。
從票面上的信息，何川早已經得知，這是整座列車上價格最高的雙人軟臥。
等列車員把他帶到了地方。
齊跡面露微笑，表示感謝。
列車員也回以微笑，但就是待站在包廂門口遲遲不走。
好嘛。
旅行經驗豐富的齊跡很快反應過來，這是在找他要小費呢。
因爲系統給派發的票，是特級列車的豪華軟包。
列車員估計直接認定他是來自華夏的土豪，主動幫他做事。
希望賺取一些額外收入。
儘管這種有些市井的行徑，讓齊跡感到略微不適。
但怎麼說，一方面是入鄉隨俗，另一方面是伸手不打笑臉人。
他從錢包裏抽出張小面額的盧布遞過去。
對方連連點了好幾下頭。帶着滿足的笑容離去了。
不多時。
列車平穩地駛出京城，駛過烏蘭巴托。便來到了俄羅斯境內的第一站。
車廂內的俄文廣播報站說明，列車在這一站經停的時間相對較久。
於是他打算下車在站臺轉一轉。
正好可以用上系統發放的【直播套裝】，收集一些視頻素材。
這些旅行中發生的點點滴滴，都是他未來提升人氣的關鍵。
剛出車廂。
又看到那位穿着灰白兩色衣服的俄羅斯列車員。
他正向一位身材窈窕、容貌姣好的華夏少女說着俄文。
聲色俱厲，表情激動。
齊跡平日裏沒有多管閒事的習慣。
也就並未在意。
奈何列車員的音量實在太大，就算是在另一扇車門，也給他聽得清楚。
少女則像是受了指責一般。
操着不十分流利的俄語，細聲細氣地跟列車員在交流着什麼關於車票的事情。
聲音有一耳朵沒一耳朵地傳到齊跡這邊來。
他正要出站臺。
忽然。
少女往他的方向看了過來，像是看到救星似的跑了過來，用中文向他求助。
聽了一會才明白。
這姑娘因爲臨時行程有變，要乘車前往終點站莫斯科。
但來不及去窗口現場購票。
就在網上先買了前半段的行程，後半段的行程打算先上車後補票。
這種情況在國內非常常見，其實在俄羅斯也是合乎規矩的。
可是這列車員收過了補票的錢款，卻遲遲不肯開具車票。
她這邊也是第一次搭乘西伯利亞國際列車。
一方面肯定想把票據留下來做個紀念，另一方面也是擔心後續會不會有人查票。
自然主張把票開出來。
就用蹩腳俄語跟列車員好聲好氣地溝通。
沒想到列車員一下子惱了。
說是想要票也可以，那就要再收一筆開票費。
……
聽到這裏，齊跡大概已經明白是什麼回事了。
從剛纔跟這位列車員打過的短暫交道。
很容易看出這是個心思活絡，貪圖蠅頭小利的人。
他之所以不願意開票，是因爲不開票，官方就沒有這筆交易的證明。
這樣就可以姑娘補票的出的錢，貪墨進自己的口袋裏面。
但姑娘又執意要票。
所以列車員給出了一個簡單粗暴的方案。
要票可以。
但要加錢。
看來全世界任何地方都不乏這種看人下菜碟的貨色。
路過的遊客，無論是所謂的有錢人，還是旅行的普通人，估計都要被他變着花樣薅一輪羊毛的。
儘管齊跡沒打算摻和到陌生人的事情裏面，但畢竟是被人家求助到了。
他就給少女解釋了下。
點明列車員爲什麼不願意給他開票。
其中又藏了哪些暗搓搓的小心思。
齊跡最後總結道：“不過，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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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財替人消災，他應該是車上的老油條了，收了你的票錢，但肯定會讓你順利抵達終點站的。這點你倒可以放心。”
他話音未落。
沒想到這姑娘心直口快直接轉向列車員。
用俄語道：“好啊！我看你這就是貪|污！”
列車員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用俄語回到：“我們這車就這規矩，你上就上，不上就滾。”
見少女再次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齊跡。
列車員也看過來，繼續用俄語道：“怎麼？你還指望他幫你？我告訴你，他這種人我見得多了，不過就是在華夏有兩個錢的土包子，出國來玩就是送給我們宰的。”
“就他，連俄語都不會，剛纔上車連路都是我給指的，”
列車員故意做出友善的表情，對着齊跡客氣地微笑起來。
又用俄語對少女道，“你信不信就算我罵他一句，他都聽不出來。”
齊跡心裏有數了。
這傢伙看他上車的時候，盯着車票看了半天。
剛纔在交流中自己又全程用的是漢語。
對方就以爲他根本不會俄語。
所以才臉上才做出客氣的樣子，但嘴裏卻說着難聽的話。
本來對於他貪墨票錢的事情，齊跡是準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小事罷了。
但是把嘲諷開到他臉上來。
他就不樂意了。
“根據俄羅斯旅遊局和鐵路局最新頒發的條文，對上車補票時不予開票的乘務員，一經舉報查實，應立即予以辭退處理，並處以120000盧布的罰金。”
齊跡用標準而流利的俄語。
說出了【俄羅斯旅遊相關法律法規】中提供的知識。
“你……你……”
列車員大爲震驚，好像被奪走了母語，連話都講不清楚了。
他原本以爲這來自華夏的土豪，不過是空有一身臭錢的旅客。
沒想到對方的俄語竟然如此流利，還帶着濃烈的莫斯科口音。
並且連上個月剛剛更新的法律法規都瞭解的如此徹底，倒背如流。
“你還有三秒鐘的時間向我道歉，否則我這聯邦旅遊局的舉報電話就要撥出去了，新法規頒佈，一告一個準，”
齊跡手裏拿着手機，聲音中絲毫沒有波瀾，“三，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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