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被程朗靠在肩膀上的女人看見長風這樣子,一時害怕竟然慌慌張張地站了起來。
她這一動,倚靠在她肩膀上的程朗就歪斜了身子,堪堪要掉下去。
長風大步跨上去,伸手拖住了他的頭。
走近一看,長風這才發現程朗閉着眼睛,看起來似乎已經沒有了意識——不知道是休眠了還是死機了。
長風的大腦這才冷靜下來。他覺得自己應該是搞錯了。長風深吸一口氣,暗示自己道:
程朗一個機器人,連那方面的功能都不一定有…他和這個女的能有什麼事?!
“長風,怎麼了?”陸之南問道。
長風轉頭一看,孫嵐已經不知道去哪裏了,估計去爲逝去的“真愛”借酒消愁了,除此之外,包廂裏的其他人也快要溜完了。
長風對陸之南說:“你先過去陪陪孫嵐吧,別讓他出什麼事,我這邊還有點兒事兒。”
陸之南離開後,長風讓程朗靠在沙發的靠枕上,然後站起來冷冷地問着那個女人說:“你和他什麼關係?”
女人眨眨眼,一臉無辜:“沒啊,我不認識他,他估計是走錯包間了吧……”
長風皺眉:”走錯包間?“
女人道:“我又不認識他,他剛剛……“
“你不認識他你抱着她?“長風冷冷的打斷她。
女人有些緊張,眼神閃爍了一下,沒有說話,把手背在身後。
長風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厲聲道:“把手機拿出來!”
這一屋子裏估計都是娛樂圈沾點兒邊的,程朗一個相比之下還算紅火的明星在這裏,簡直是羊掉進狼窩。
長風臉色更加陰沉了,他沉聲道:“怎麼?你也想和那個陳薈一樣被封殺是不是。”
女人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不好惹的男人竟然對程朗這麼上心,一時之間也害怕了,不由自主地乖乖把手機遞了上去。
長風冷着臉打開手機,首先映出來的界面就是她的微博。
這個女人不知道是什麼十八線演員還是網紅,粉絲有20多萬,名字叫做蔡心尼。
發佈的上一條微博是18分鐘前。
發佈了兩張圖,包廂裏曖昧至極的光線下,一張是程朗靠在女人的肩膀上輕闔雙眼,一張是程朗閉着眼睛,嘴脣鬆鬆地落在女人的臉頰上。
文案是一個含義曖昧的紅色桃心。
不到20分種的時間過去,已經轉發評論近萬。
長風捏着手機,冷聲對那個女人說:“現在,立刻發送一個道歉澄清微博。”
女人微微後退了一步,似乎是權衡了利弊,也終於冷靜下來了,倒是站直了身體和長風談起條件來了。
“照片不是P的,文案我也沒隨便說什麼虛假消息,我爲什麼要道歉澄清。”
她忽然有些後悔剛剛被這人唬住,竟然真的把手機給他了,現在反應過來,說話都變得伶牙俐齒了。
“先生,還有一件事情您恐怕是搞錯了,我可不是你們瀾河的人,所以您對付瀾河的手段也是不能用在我身上的。“
她有些僵硬地笑了笑,塗了豔紅色指甲油的手指虛虛地從長風手裏把手機拿出來,施施然離開了。
蔡心尼走出包廂之後腳步就有些虛,雖然不清楚剛剛那個男人是什麼背景,但是就憑自己顯然是擰不過的。但是剛剛自己已經惹上了他,就算是刪了微博,澄清道歉恐怕那個人也不會放過自己,沒辦法只能活馬當死馬醫,破釜沉舟來一次。
她和程朗的親密照已經發出去了,後來哪怕是程朗方再怎麼澄清,在大衆眼裏,估計也是欲蓋彌彰。
而*屏蔽的關鍵字*所帶來的熱度,對她有利無害。蔡心尼看着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者這的粉絲數和逐漸攀升的微博熱搜,心臟怦怦的跳,又有些興奮。
長風看着那個蔡心尼走後臉徹底就黑了。
饒是他再不熟悉娛樂圈的規則,他也明白是程朗被算計了。他不太清楚現在這種請情況應該怎麼辦,就先給沙發上的程朗拍了兩張帶着時間的照片存了下來。
拍完照他又去扶程朗,結果一湊近,就聞到了程朗身上雖不濃烈,卻又確實存在着的酒氣!
長風又是震驚又是憤怒:
……程朗喝酒了!
程朗怎麼能喝酒?!酒精灌入體內——他不怕爆炸嗎?!
長風咬着牙想把他拖走,結果程朗死沉死沉的根本拖不動,只好先把他扔在沙發上。
估計是扔的有些猛了,他的頭似乎撞上了牆,發出一聲悶哼。
長風慌忙去托住他的頭,看着程朗緩緩睜開了眼,長風才訕訕地問道:“……你疼啊?“
程朗伸手摸了摸後腦勺:“疼……“
程朗因爲喝了酒聲音都變得有些啞,兩人又湊的近,映着他格外迷離的眼睛聽起來竟然讓人耳熱。
長風“啪!”地一下打開了他捂着後腦勺的手:“疼什麼疼,別裝了。”
心中默默道:你一個機器人你疼什麼疼?!
程朗仰頭看着他,眨眨眼睛不說話。
長風湊過去問他:“你喝酒了?“
程朗點了點頭:“嗯……喝酒了……他們讓我喝的……”
“誰?”長風問他。
程朗站起來,步子有些不穩當:“我們回家吧……”長風開着車駛進小區的時候,就看見程朗家的單元門前擁簇了一堆拿着相機的記者。
估計是因爲蔡心尼那張照片惹出來的禍。
長風吐槽了下小區的物業,然後把車駛入地下車庫,把走路都磕絆的程朗帶上帽子和口罩,悄悄帶着他來到自己家。
長風的公寓雖然不小,但是因爲只有長風一個人住,另一個臥室的牀根本沒有被褥。
這意味着兩人要再次睡在一張牀上了。
他們前兩天在鄉下拍攝的時候,兩人本應該在一個臥室睡上三個晚上的。但是長風害怕程朗因爲顧忌自己而不敢充電。剛好當時隔壁的旅客走了,又空出了一個房間。因此在第二天晚上,長風就主動自費在隔壁住下了。所以他們其實也只睡過一晚上而已。
但是今天睡覺之前,長風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他走到陽臺上,朝下看到了一堆記者,嘆了口氣。
長風打開微博,大致看了看,走到客廳,對呆呆地坐在沙發上數糖的程朗說:“你粉絲可不行欸,動不動就脫粉什麼的,你看你看……頭像又黑了,我記得時白說頭像一變黑就是脫粉了來着。”
長風隨手從盤子裏裏拿出一顆奶糖,打開了包裝,送到程朗的嘴邊,笑道:“喫不喫?”
程朗喝醉酒的反應倒是和進水之後差不多,都看起來傻傻笨笨的,見長風把糖遞了過來,就順從地張了張嘴巴。
長風又笑了,他把糖扔到自己的嘴裏,對程朗說:“你可不能喫這個,壞掉了我可不會修。“
“好甜啊。“長風故意說,他湊近了程朗,眨眨眼睛說:”要不要嘗一嘗啊?嘗一點點是沒有關係的。“
程朗眼睛睜得圓圓的,呆呆地重複道:“嘗…一點點?“
長風輕聲哄騙他:“你把眼睛閉上。“
程朗雖然還不太能反應過來把眼睛閉上和喫糖有什麼聯繫,但是聽長風這麼說了,就真的乖乖把眼睛閉上了。
長風看着程朗閉上眼睛後輕輕顫動的眼睫毛,然後也閉上眼睛,飛快在他嘴脣上親了一下。
程朗的眼睛忽然睜開了。
長風覺得心跳聲大的厲害,好像是做壞事被抓到了一樣。
好在程朗睜開眼鏡後還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長風心裏莫名多了些負罪感,他摸了摸鼻子,盡力做出一副正大光明的模樣,他問程朗:“甜不甜?”
程朗好似愣了好長時間才反應過來一樣,他舔了舔自己的嘴脣,慢慢地說:“…不甜。”
長風心想:當然不甜,親的那麼快,怎麼會嚐到甜味。
面上卻做出一副有些詫異地模樣說:“怎麼會不甜呢?要不你再試一試?”
程朗湊過來在他嘴上又親了一下,在他即將離去的時候長風忽然按住他的肩膀,長風的舌尖描繪着他的脣線,然後緩緩撬開了他的牙關,輕輕地探了進去。
他們兩個人吻了好長時間,然後長風放開他,閉上眼睛把頭擱在程朗的肩膀上。
“我當時是想這樣吻你的。”長風的聲音變得有一些沙啞,“在那個酒吧的時候,我不是故意把你推在地上的玻璃渣上的。”
“我只是太害怕了……程朗……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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