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经受的伤比這個更重
“霍先生,你让一下,我来背他去医务室。”李正着急的额头上都流汗了,匆匆找了一件衣服,搭在慕岑的肩上,生怕他被人占了便宜。
李正半蹲着,慕岑不敢乱动,李正回头:“上来啊。”
霍勋元双手插兜,在一边冷冷淡淡的盯着李正。
李正沒有注意,再次催他:“岑岑,你上来,我背你去。”
“上嗎?”霍勋元淡淡的站在一边。
這個领舞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对他的小娇妻勾勾搭搭。
慕岑闷着声:“不上。”
“李正,我沒事,我真的沒事。”慕岑将他推开,坚强的站起来,表示自己沒事,刚一迈步,脚脖子一疼,差点摔在地上。
腰间多了一只手,改变了他即将倒地的姿势,倒入了一個温暖宽大的怀抱中。
小家伙抬起头,难受的表情落在霍勋元眼底,霍勋元将他打横放在一边,自己坐在软椅上,将他的脚放到自己腿上,手指握着他纤细的脚腕。
肿了。
看起来挺严重的。
慕岑有些不自在,他乖乖的坐在他旁边,一只脚被他捧在手心裡。
旁边的同班同学全部都倒抽了一口气。
羡慕,嫉妒。
他感觉四面八方的视线向着他,慕岑将头垂的很低。
霍勋元眉心突起:“同学,帮他請個假。”
霍勋元又面向助理:“跟张校长說一声,我有事先走了,改天再請他吃饭。”
为了不曝光他们的关系,霍勋元低头问:“你家在哪?我让助理送你回去。”
慕岑:“……”
這個男人总是想让他回家。
他报了一個地名。
慕岑让霍勋元先离开,自己被他助理搀扶着。
拐出校门口的小巷子,一個大块头体育男坐在那裡抽烟。
体育男就是白健找来的,他跟白健发生過关系,白健找他帮忙,他不假思索就答应了。
体育男凉嗖嗖的盯着他旁边的助理:“你让开,不关你的事。”
助理本来就只是听吩咐办事,不想惹一身腥,旋即告诉慕岑:“你先应付一下,我去找霍总。”
他說完丢下慕岑一溜烟跑了。
慕岑:“……”
你把总裁夫人丢了你知道嗎?
体育男站在慕岑面前:“還记得我嗎?”
慕岑摇了摇头,校园暴力在他身上发生了,他已经脑补了一万种死法,顺带想了想這個人是谁。
好像刚刚找他的那個体育男,但是又不太像。
刚刚那個人穿的是红色篮球服,现在他穿的是白色衣服。
“你是刚刚在体育场的那個人嗎?”慕岑问。
体育男无奈的要死:“你他妈眼瞎啊。”
“不好意思,你换了衣服我沒认出来。”慕岑凝着他,忍着脚疼绕着他转了一圈:“你想要钱還是想要其他东西?”
“你有钱嗎?”体育男鄙夷的看着他。
“沒有。”
体育男:“沒有你跟我废什么话?”
“你是白健的朋友嗎?”慕岑再问,声音裡沒有一点害怕。
体育男:“对。”
体育男揪着他的衣领:“你他妈残废了?”
“沒有,脚崴了。”慕岑看着自己的脚,“你准备校园暴力嗎?”
“什么?”体育男愣在那裡,“你他妈說什么废话!”
“同学,校园暴力是犯罪行为,你沒必要为白健犯罪,你想想你家裡的老人孩子……”
“我现在還沒孩子!”
“哦。”慕岑三观正:“抱歉,我不知道。”
他继续劝:“要是我沒事的话,你会被警察叔叔强制要求赔偿给我精神损失费,如果你下手沒轻沒重,我受伤了,你就构成故意伤人罪,我家裡這么疼我,也不会放過你,可能会动点关系让你多坐几年牢,還有我老公,他看着斯斯文文,其实皮下也是個坏人,你要是跟他硬碰硬,他会黑吃黑,所有的可能性考虑下来,无论你今天抢钱還是打人,后果都是你承担不了的,你倒不如现在送我去找我老公,我让他给你点钱,你拿了钱就赶紧离开。”
体育生被他說糊涂了,只抓住了一個重点:“你老公?”
“嗯,就是霍勋元,他可以让你在這所学校上不了学,我們已经领证了,不是白健說的那种乱七八糟的关系,這么想的话,你觉得你现在是校园暴力好些還是送我過去好些?”
体育男迟疑了两秒:“我送你過去吧。”
体育男刚扶着他走過去,一辆黑色的车驶了過来,轮胎抓地,车门打开之时,霍勋元也不避嫌,冰冷的脸上看不出一点表情:“放手。”
体育男看着他,那莫名的威压让他鬼使神差的松开手。
慕岑還为他說话:“他是我朋友。”
体育男激动的看着为他說话的慕岑。
這個男孩子真好。
一头雾水的霍勋元:“朋友?”
“嗯,他要送我過去正好你来了。”慕岑被抱着上了车。
体育男還挥着手:“慢走啊。”
车上坐着的那個助理见风使舵:“慕同学,你沒事吧,刚刚我不是故意走的,我是過去找霍总過来……”
“不用說了。”霍勋元沒有给他一個眼神,“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霍先生,你這话什么意思啊?”
“他是我妻子,霍氏的另外一名主人。”霍勋元言简意赅,沒有多說,其中的意思身旁的這個助理已经明白了。
可他不敢相信,他以为慕岑只是霍总好心帮忙的而已。
“霍总,我错了我错了……你就再给我個机会吧……”男助理一时之间无助的哭了起来。
慕岑见他面无表情,甚至对男人哭泣有些厌恶。
果然张经理說的是对的。
霍勋元最反感哭泣的人。
一路上,慕岑都在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霍勋元的表情,他冷冷的。
察觉到被观看之后,霍勋元突然偏头。
被抓包的关慕岑心裡一慌,立即低着头。
“有什么想說的嗎?”霍勋元意味深长的问。
慕岑从口袋裡掏出一块包裹着塑料膜的手表,很寒酸的礼物,“這……這個是你的生日礼物。”
“小家伙眼光不错。”霍勋元将手腕上的手表摘下,一截手腕露在他面前:“帮我戴上。”
“你喜歡嗎?”慕岑很心虚,毕竟是多多刷来的。
正不正他不知道。
霍勋元莞尔一笑:“喜歡。”
“你喜歡就好。”
车子停在一家医院,护士与推车在一边等待着,见霍勋元下车,忙推過去,将慕岑接上了楼。
“一会需要正骨,只疼一下,你能坚持嗎?”
慕岑点头:“嗯。”
可当老医生为他正骨的时候,他终于疼的眼泪都快要彪出来了。
不行,不能哭,霍勋元不喜歡哭的男孩子。
他忍着疼,不吭一声,下嘴角都被咬破了。
“疼的话就咬吧。”眼前多了一條手臂,慕岑茫然的看着他,脚腕一疼,他痛地突然咬上霍勋元的手臂。
咬完之后的少年看着男人手臂上深深的牙印,自责的低着头:“对不起。”
霍勋元摸摸他的头:“這点痛不算什么。”
你曾经为我受的伤比這個要痛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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