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這件事的根源与她息息相关,但却让她感到陌生又可笑 作者:未知 陆淮深新公司基本进入正轨之后,才计划着回博陆的事。 他将新公司的大任交给两位心腹,并对曾经从博陆跟他出走的员工承诺,如果将来认为新公司的前景,不符合自己的预想,可以選擇回博陆。 但陆淮深从不委屈人才,新公司的福利十分客观,而且在职场混過多年的老油條们,目光都放得长远。 将来陆淮深稳定博陆之后,肯定会用博陆的资源和背景扶持新公司,說不定以后也会并购成为博陆的一部分。如果能成为新公司的功臣,当来也很有可能调到博陆,到时候陆淮深能给的,只多不少。 相反,现在正是新公司起步发展的重要时期,若是现在就撂挑子急着回博陆,陆淮深会不会记仇,那可就說不定了。 在陆淮深正式重新任职之前,公司裡就已经明裡暗裡传开,一定程度上振奋了士气,留住了大部分骑驴找马的员工的心。 陆淮深重新出现在博陆的第一天,开会,任职宣言,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投票罢免陆甚憬。 而陆淮深现在持股近百分之五十,几乎拥有一票否定权,加上某些摇摆不定的股东,见陆甚憬大势已去,并且這些弄权之人嗅觉最是敏锐,深知陆淮深上任之后,肯定会洗牌,借机剥去陆甚憬和常宛的残余势力,因此便纷纷站了陆淮深。 投票支持罢免陆甚憬的超過百分之七十五,压倒性胜利。 剩下的一些,多是被陆甚憬和常宛拿捏着把柄的董事,生怕与常宛的丑闻曝光,硬着头皮投了反对。 大约也是猜到了自己的结局,散会的时候個個脸色灰败。 不過,到时候以他们不敌陆淮深之实,被踢出董事会,陆甚憬肯定也无话可說。总好過被陆甚憬曝光曾经的丑事,他们也是有头有脸的,否则将来還怎么混? 陆淮深又以最大股东身份,毫无意外地当选董事长。 而陆甚憬对于這一切,只是看着,会后默默由秘书推着要去办公室收拾东西。 陆甚憬上次为了吊着陆淮深不肯說出江偌消息被陆淮深打了之后,陆甚憬的腿伤上加伤,恢复起来要花更多的時間和精力,也有可能這辈子都這样了,几個月過去,现在仍然坐着轮椅。 陆淮深挡在陆甚憬前头,堵住了去路。 会议室裡人走得差不多了,剩下几個磨磨蹭蹭的,看见陆淮深拦住陆甚憬,也加快脚步赶着远离是非。 陆甚憬头也沒抬,他淡淡笑问:“陆董還有事?” 久不见陆淮深回话,陆甚憬忍不住抬头,发现陆淮深正在打量他的腿,他面色不动声色地一沉。 陆淮深好整以暇抱着手說:“這腿真废了,博陆你也沒得到,還把自己亲妈搭进去了,后悔嗎?” “你会承认自己后悔做了某件事嗎?”承认后悔,就等于承认自己错了,陆甚憬嗤笑,“你只是运气好而已。” 陆淮深听了他的话,還仔细想了一下,“并不是我运气好,是你沒有自知之明。說起来我還真有那么一件后悔的事,”陆淮深倾身,两手抓着他轮椅扶手,从他助理手中将轮椅控制权夺過,一字一顿說:“那就是沒有提前告诉你,你這條腿是因谁而废,又是谁,导致你失去這么多年的先机。” 陆甚憬笑了一声,似不屑,又似不相信,更像是什么都不想听,认为他接下来的话只是胡诌。 陆淮深直起身,居高临下望着他,朝他投去同情一眼,“陆尤文早就知道你和常宛干的龌蹉事了,說穿了,我也就是他用来截断你们母子计划的一步棋而已,现在我和他算是相互成就了彼此的目的。” 陆淮深說完,拍拍陆甚憬的肩,“听說你要回常家,祝你早日康复,弟弟。” 陆淮深笑着转身,身后传来重物跌地的闷声,秘书惊呼:“陆总!” 陆甚憬齿间溢出恨声:“滚——!!!” …… 陆淮深回了博陆之后,還得处理之前那场危机导致的种种负面影响,比如企业声誉,又比如导致项目停滞造成不可逆的损失,多個合作方要求终止合作并收取赔偿等等,陆淮深比之前在新公司還要忙。 而江偌入股的公司开业,有两個项目从筹备到立项,开不完的会,虽然方也和季澜芷带来了一些人才,但岗位依然有空缺,江偌不得已,把王昭也给招募进来了。 王昭真是一個人当两個人用,既要面试新人,還要负责公司宣传。不過方也作为最大股东,给王昭开的薪资是DS的双倍,并且作为创始团队成员之一,拥有享受公司红利的资格。 因江偌家裡還有個几個月大的孩子,她现在還沒在公司任职,只是以合伙人的身份,参与重要会议。 這段時間,江偌除了出入公司开会,就是在家看书充电,因为满满有吴婶和育儿嫂照顾,乔惠還常常会来帮忙,她几乎不用太费心。 而且满满夜裡能睡整觉之后,江偌把他的小床移到了卧室,也算弥补了白天缺少的陪伴。她還计划着,等他满一岁搬回临海的家,就让他单独住婴儿房,培养他自主入睡的能力。 但是满满一直因为免疫力不好,偶尔出现小病小痛,江偌和陆淮深如果都不是太忙,就会一起照顾。遇见对方她忙碌,稍微闲暇的一方就会多付出一些心力。 夏末秋初的时候,江偌忙中抽空去听了江渭铭和江觐的庭审。 结果在现场遇见了明叔。 在此之前,两人似乎心照不宣,并沒有告诉過对方会来庭审现场。 一审宣判,多罪并罚,江渭铭和江觐分别被判处十五年和二十年有期徒刑。 二人申請上诉被通過,所以之后還会有二审。 高随告诉她,就算是上诉,结果也不会有太大改变,但是江偌并沒有觉得如释重负。 因为這场庭审,她听了一個宛如故事的真实事件,事实由警方调查结果和证人的证词還原而成。 其实這件事的根源与江偌息息相关,但却让她感到陌生又可笑。 从别人口中她才知道,故事的起因,皆要从一個女人二十多年前生下了一個生父都不确定的女婴說起。 這個女婴就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