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畸形(三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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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身整個壁壘都因爲流民的事情討論得沸沸揚揚有些事情一開始傳播的時候未必多麼嚴重但傳着傳着就越發的驚悚起來。
就比如這次流民進入壁壘一開始是有人擔心:“流民會不會把病菌什麼的帶進來啊畢竟壁壘之前說流民都是被污染的。”
然後傳到第二個人那裏就變成:“完了!流民帶病菌進壁壘了!”
緊接着傳到第三個人那裏就變成:“已經有幾十個人死於流民攜帶的病菌!”
傳到最後:“流民想要用病菌殺死所有壁壘人!”
曹雨琦與任小粟拉開了一些距離可大家是同班同桌拉開距離又能跑去哪裏啊?
面對曹雨琦的質問任小粟並沒有回答也沒有撒謊他沒有說自己不是流民因爲任小粟始終認爲自己身爲流民這本身不是一件錯誤的事情。
這不是他可以選的而且也並沒有什麼丟人。
任小粟會好好洗澡之後換一身新衣服試圖先融入這個環境但他不會否認自己的身份那將是自己過去17年人生的否定。
所以這一刻曹雨琦看着沉默的任小粟知道自己猜對了。
流民啊!曹雨琦心情很複雜她的新同桌竟然真的是一個流民!
說實話現在曹雨琦甚至想跟別人換位置了但此時一個老頭佝僂着揹走了進來只見老頭把教案放在講臺上慢吞吞的說道:“馬上該期末考試了今天我們複習三角函數。”
任小粟愣了一下函數是啥……
之前唐周問過任小粟要不要直接跟高三的課程。
那個時候任小粟自信滿滿的說自己在集鎮上就好好學習來着學習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根本不是問題然而現在任小粟忽然發現張景林教的東西跟這壁壘裏有點不太一樣啊……
其實這也不怪張景林要知道張景林自己本身也不是什麼正牌老師而且班級裏大多數學生都是例如顏六元、王大龍這樣的低齡少年少女所以他也不用教什麼更高年級的東西。
一般學生到了任小粟這歲數都直接回家裏幫忙幹活了只有任小粟纔會一直對知識異常的渴望……
所以這一切原因就導致任小粟現在上課連聽都聽不懂!
一堂課聽的雲山霧罩任小粟以前上課的時候都精神百倍恨不得把張景林講的所有東西都裝到腦子裏。
然而這次不一樣了他也想把這什麼三角函數裝進去可實力不允許他裝不進去啊!
來辦入學手續的時候教育處就給他發了新的課本然而這課本是高三年級的任小粟要補恐怕得從高一開始補了。
課間的時候任小粟的同桌迫不及待的就離開座位幾個學生湊在教室角落裏面嘀嘀咕咕大家時不時還發出驚呼或者就是眉頭緊鎖。
任小粟連想都不用想就能知道這羣人恐怕在討論自己的流民身份以及自己流民身份可能存在的危害……
壁壘對流民不太友好這是任小粟的切身感受某一瞬間他甚至覺得還是在集鎮裏活的自在。
當然如今有實驗體和狼羣的威脅在集鎮裏生活可能就不太安了。
恐怕109壁壘外面的流民都還沒意識到如今的荒野上已經生存着太多能夠威脅他們生命的東西了。
所以任小粟教顏六元他們暫時忍耐也是有原因的因爲他現在還沒找到一個能夠替代壁壘的避風港。
一個課間過後彷彿班同學都已經知道任小粟是流民的事情了大家對他的態度都冷淡了一些。
原本有些想要主動跟任小粟認識一下的學生情緒也都複雜起來。
最關鍵的是財團爲了固化自己的階級並且讓大家理所當然的習慣流民低人一等他們本身就一直在有意無意的宣傳“被污染”論調用污染二字將流民們拒之門外也讓自己不至於陷入道德風波。
“我也想讓流民們進壁壘啊可他們被污染了讓他們進來是對其他人的不負責。”
類似這種言論多了壁壘人也就習慣了。
不過任小粟也沒什麼感覺雖然他也想在學校裏交點朋友但如果別人不願意跟他做朋友他也不會勉強。
畢竟他這麼多年跟顏六元相依爲命走過來其他人什麼態度對他來說並不是那麼重要。
當天放學之後任小粟一個人立刻揹着書包走出了教室他倒不是有多急着回家而是他不能讓楊小槿從他視野裏消失!
境山之夜裏任小粟清楚記得楊小槿那杆具現出來的狙擊槍有多麼恐怖如果這時候讓楊小槿先一步找到制高點他恐怕就涼了!
在任小粟看來楊小槿很有可能想要殺人滅口。
因爲任小粟已經確認他只要把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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