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1、喫軟飯的梅戈
巫師國度並不盛行紋身文化任小粟一路從南方走來也只在驛站附近的腳伕身上見過紋身而且那時候梅戈還跟他解釋:這些人以前都當過罪犯所以才用紋身做了標記。
所以在巫師國度裏紋身對於普通人其實是一種恥辱的標誌。
但到了這地底世界便不同了他們將紋身作爲反抗精神的標誌而最忠誠的守衛者則將紋身紋在了臉上以此來昭示自己與巫師組織對抗的決心。
例如陳靜姝這樣的賞金獵人他們隨時可以僞裝成普通人回到地表混入人羣之中。
但這些守衛者就不行了他們一旦返回地表便會與其他人格格不入。
靜悄悄的地下世界裏守衛者臉上的紋身看起來異常猙獰。
衣物是破舊的皮襖腳上則穿着邊角開線的靴子雖然地表已經是夏季的三十六度高溫了但這地下依舊陰涼。
當陳靜姝回答出暗號之後守衛者便打開了身旁的一道斑駁鐵門。
所有人魚貫而入走在前面的任小粟感覺這地底頓時熱鬧了起來眼前竟是一個寬闊如地底工廠的開闊地。
這“地底工廠”的牆壁周圍也都畫着大量的塗鴉四周還有提着刀的“守衛者”四處巡邏警戒。
數百人聚集在這裏有擺攤的有詢價的大多數人都把自己遮擋的嚴嚴實實生怕自己被人記住模樣似的。
任小粟看了一眼地上的商品疑惑道:“有衣物有生活用品也有刀劍、弩箭這樣的違禁品這都從哪來的?”
“整個根特城的黑市都在地下類似這種小黑市足有幾十個比這規模大十多倍的黑市也有兩三個”陳靜姝說道:“地表的那些勢力想要在地下祕密交易就需要交納一些交易稅也可以拿物品來頂替。而且這裏匯聚着整個根特城百分之九十的賭場還有一些其他特殊交易的場所包括情報交易、黑市懸賞等等足以養活地底人了。”
“諾曼和都鐸家族不管嗎?”任小粟好奇道。
“當然管了但賭場裏有一半生意都是都鐸與諾曼家族子弟的”陳靜姝笑着解釋道:“如果不出什麼大事他們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當然我們也需要時刻提防着他們派人滲透到地底其他地方。”
一旁的陳安安說道:“地表人與地底人的區別很大常年生活在地底的人膚色通常都是蒼白的、沒有陽光照曬過而地表的人一進來就能被發現。一切正常膚色的人除了聖堂以外都不可以去更祕密的地下空間除非聖堂成員帶領。”
任小粟點點頭所以地底與地表如今其實也算是達成了一個微妙的平衡他們很清楚地底人仇恨他們但他們也很清楚這羣人壓根翻不起什麼大風大浪。
當任小粟他們進入這個地下工廠一般的黑市之後整個黑市中幾乎所有人都忽然轉過頭來看着他們。
他們這羣人明顯來自地表但這地下世界很少見上百的地表人突然下來的好多攤主警惕的看着任小粟等人似乎有些擔心。
“繼續往前走不要在這裏停留我們會嚇到他們的”陳靜姝說着便繼續朝前帶路那些黑市的攤主見他們離開便又恢復了交易的秩序彷彿一切都沒發生過似的。
“他們不認識們嗎?”任小粟好奇:“也是聖堂成員啊。”
“聖堂成員從來不把自己的身份寫在臉上”陳靜姝說道:“只有各個深層區域的守衛者才知道我們的身份。”
“爲了躲避圍剿?”任小粟問道。
“是的這裏魚龍混雜出賣一個聖堂成員的身份比他們賣掉一百柄鐵劍還要划算”陳靜姝解釋。
一行人繼續往裏走去任小粟甚至還在某些地方看到了生活在這裏的地底人但他只看到了老人與小孩。
“輕壯都在地底幹活男女都一樣”陳靜姝說道:“在地底生存的人沒有廢物好喫懶做是肯定活不下去。所以地底一層幾乎只能看到老人與小孩。”
“輕壯在下面幹什麼活?”任小粟問道。
“各種見不得光的事情”陳靜姝說道:“例如將碎銀子熔鑄成銀幣例如鑄造箭矢的鐵胎例如走私貨物的搬運還有各種違禁品的製造工坊。”
“這是個大型黑窩點啊”任小粟感慨道。
陳靜姝撇了他一眼說道:“少在這站着說話不腰疼地底人能活下去就不錯了那裏管什麼違禁不違禁的。”
下一刻前方忽然出現了一個穿着棕色亞麻長袍的男人對方帶着兜帽等候在地道之中似乎正在等待任小粟他們的到來。
陳靜姝看了任小粟一眼:“跟我來有人要見。”
那隱藏了身份的男人轉身在前面帶路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他們在地下曲折前進還通過階梯下到了地底深處當他們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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