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2、天國列車
根特城這個巨大的舞臺沒有什麼特別好看的燈光音效但是無比的真實。
今晚從任小粟殺出玫瑰大道開始那座孤零零佇立在玫瑰大道盡頭的修道院就像是一切起點血液從那裏開始流淌好戲從那裏登場。
陳酒幾乎目睹了今晚這場戰爭的部過程。
從一開始局勢就像是一邊倒一樣誰也不認爲任小粟能贏聖堂那時候還糾結於要不要出手救人。
可轉眼間巫師家族竟然成了這個舞臺上的弱勢羣體。
這恐怕是所有人都萬萬沒想到的如今連諾曼家主都已經慘死當場。
他親眼見證任小粟在數萬人追殺之下逃出重圍他親眼見證守宮蜥蜴的降臨他還親眼見證對方拉開一扇斑駁的大鐵門然後一切都開始變的有些不一樣了。
陳酒腳下的瞭望臺緩緩下降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繼續看下去的必要了。
“父親要去哪?”陳安安看着陳酒離開戰場的背影問道:“怎麼不去救人嗎?他被殺了嗎?”
陳安安他們看不到戰況雖有槍炮聲但他們根本無法判斷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們不知道第六野戰師已經抵達戰場所以在他們想象中任小粟此時很有可能已經被人海淹沒了。
然而事情跟他們想象的完不一樣陳酒轉頭對他們說道:“對方並不需要我們救我現在回到地底看看能不能抓住最後的機會。們在這裏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
二十多個聖堂成員面面相覷一眼沒人知道這最後的機會到底是指什麼。
陳酒回到地底世界他走過昏暗的長長的甬道一路朝着地底深處走去。
路越走越暗暗到陳酒幾乎無法看清牆壁上塗鴉的圖案但是他的心裏卻越來越明亮。
就像是他們用了上百年走過一條暗無天日的隧道如今前方終於了有了一線光芒。
那光芒是出口這條隧道終於要走完了。
如果有更好的選擇聖堂絕對不會帶着大家隱藏在晦澀的地底世界。
地底世界看起來有趣可誰又知道長期沒光照的痛苦?
沒有陽光人體就會缺鈣。
所以地底世界有幾處地方被稱作光井大家每隔一段時間就得去曬曬太陽以此來保證自己身體正常生長。
但地底世界的光井極其有限所以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有機會曬太陽於是地底就出現很多患了佝僂病的地底人。
陳酒記得很清楚他帶着四歲的小安安與陳程去光井的時候小安安用稚嫩的小手擋住陽光只敢讓陽光透過縫隙灑落在臉上歡喜又膽怯。
地底人喜歡用礦物塗鴉而在那些可以用來塗鴉的礦物研磨塗料中地底人最喜歡橙紅色大家都說那是太陽透過眼皮、毛細血管後映射在瞳孔深處的顏色。
這是大家對陽光的渴望。
聖堂是地底人的領袖陳家這一脈則一直是聖堂的領袖。
陳酒從懂事起就被告知若有機會一定要帶着地底人重返地表。
可這種事情……當做理想很容易實現卻很難。
這昏暗的地底世界就像沉淪在永無止境的黑夜。
當他第一次接到張皓雲消息說任禾後人可能出現的那一刻陳酒內心是激動又緊張。
他激動是因爲祖上總說騎士的後人一定會來到這裏接過聖堂的權柄帶領大家走出黑暗。
那些年來聖堂的領袖們都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而陳酒緊張則是因爲他得知任小粟孤身一人前來一個人啊……如何顛覆整個巫師國度?
這樣的人忽然到來會不會將本就脆弱的聖堂組織給帶進深淵裏?
對方有資格接過聖堂的權柄嗎?
但是今晚陳酒明白了對方來這裏似乎並沒有對聖堂產生什麼興趣。
陳酒親眼看着任小粟從諾曼家主手中摳走了象徵着權力的黑色真視之眼那一刻彷彿巫師舊貴族的權力也要煙消雲散了。
任小粟身邊是跟隨他出生入死的朋友戰友身後則是整個17要塞西北軍。
那少年是來君臨巫師國度的。
此時陳酒終於來到地底最深處那是一片巨大如宮殿的地底洞窟洞窟之內燃燒着無數的火把黑色的地下河從洞窟中湍急流過。
數不清的地底人蜷縮在這裏大家接到地表戰亂的消息後便躲進了這裏生怕被波及。
當陳酒出現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朝他無聲望來有期待有恐懼有不安有蘊藏在心底裏對命運的憤怒。
陳酒平靜說道:“站起來。”
地底人面面相覷嘰嘰喳喳的討論聲不絕於耳但是這嘈雜的聲音又很快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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