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18岁校草爹相依为命的日子_32 作者:未知 戚越把手放到脑后,盯着小孩,說:“我是和你爹想的一样,但沒觉得我就是绝对正确的。不同的人活在不同的环境,想法就会不一样。” “你爹希望你好好读书,也是爱你的一种表现,只不過用错了方法。” “你還知道用错了方法?”颜药控诉地瞪着戚越。 上辈子也沒等到你說句软话哄儿子,现在不知道骂的是自己,倒是很会自我反省。 颜药心裡的小野兽在叉腰骂他爹,可惜当爹的毫无所觉,還在帮忙骂自己。 戚越听了,果真提议道:“要是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有和你爹一样的想法,我可以带你离开学校去看看。” 颜药心裡跳脚的小人顿时啪叽摔了一跤,呆呆地问:“去看什么?” “刚刚不是說了,不同的环境造就不同的人,去看我生活的环境。”戚越坦然地說。 颜药迟疑了片刻,慢吞吞地点了头。 于是,等到中午放学,颜药就跟钟长生派来的助手說了一声,跟着戚越离开学校了。 他走路慢,戚越就放慢速度配合他走。 偶尔颜药因为不太习惯走路,踢到石头差点摔了,戚越也会地拎他一把。 戚越带着颜药上了公交,见小孩热得脸红扑扑的,就给他找了個座位,自己站在旁边守着。 颜药仰头去看对方,只能看到线條优美的下巴。 他轻轻扯了扯戚越的衣摆,等人低头看過来,才說:“我第一次出门自己搭车。” “平时都是别人接送?”戚越问。 “嗯。以前不会走路,不能自己出门。今年治好了,走得也不太利索。”颜药說。 “累了告诉我。”戚越抬手盖在小孩的头顶,轻轻摸了摸那两個圆圆的发旋。 乡下有种說法是,两個发旋的小孩都比较凶,也执拗。可眼前這一只明明沒什么杀伤力,生气也是自己难過,发脾气像沒牙的小老虎。 公车坐了两個多小时,一直到了隔壁城市——岭城的城郊,戚越才带着颜药下车。 颜药有点晕车,漂亮的脸蛋只剩一片雪色,却還坚持自己下车,走了一段路。 戚越把人拦下来,拿出水杯喂他喝水,又抬手给他擦了擦汗,就是动作不太熟练,力道控制不好,把小孩白嫩的额头都给擦红了。 颜药也不介意,乖乖喝了几口水,摇头不要了。 戚越索性蹲下,把手软脚软的小崽子背了起来。 他很高,身材也棒,肩膀看着就很宽阔。 颜药只不過低头揉了下眼睛,就突然被人拉到了背上,双脚离地,连忙搂住了戚越的脖子。 两人体型差距大,背着還挺和谐,和大人背小孩几乎沒有区别。 颜药看了一会儿他爹的侧脸,知道自己走路也是拖累,就安分地趴了下来。 戚越步行的目的地是一座有些破旧的孤儿院,面积非常小。 他背着颜药进去逛了一圈,沒见到院长,就带着颜药去了二楼的一個小隔间,站在门口,示意颜药看裡面。 颜药听话地看进去。 裡头挨挨挤挤躺了十多個小孩,却只有两张被子,他们就睡在地上铺的草席上。屋子裡除了這张草席,剩下的就是一张木桌,上面放满了课程和衣服,還有一個水壶,几個木制的杯子。 戚越等颜药看完,又带着他看了其他地方,无一例外,环境都非常简陋。 沒有在這裡多加停留,戚越将一個厚厚的信封放到院长的屋子裡,就离开了。 “這裡是我长大的地方。十岁之前住在這裡。你看城中心的环境和這裡天差地别,可确实是在同一個城市。這些孩子都是老院长从乡下带来的黑户,他年纪大,甚至都不知道跟社会寻求资助。” “我十岁的时候磕破了头,被戚家一個旁支的老头救了,什么都记不起来,等我想起来,老院长已经過世了,也就是上周的事。” “你把信封给新的院长,是钱嗎?”颜药小声问。 “嗯。钱和卡,够他们重新建個孤儿院了,過一阵子,也会有人来带那些孩子去办理户籍,安排他们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