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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18岁校草爹相依为命的日子_34

作者:未知
顿了顿,他又慢慢开口:“也原谅我自己。” 這话分明是說给颜药的父亲听的,可不知为何,在那一瞬间,前所未有的酸涩滞闷如同细密锋利的丝线,绕着戚越陡然空了一块的心脏,无声缠缚,绵延不绝。 尖锐的痛感似乎转化为了淋漓的血,滴滴嗒嗒地从空荡荡的心脏滑落。 最终啪嗒一声,却不像粘稠的血的声音了,反而像是年幼的颜药,曾经躲在被子裡无声滑落的眼泪。 戚越怔怔地站着,脑海裡不断闪過陌生的画面。 他很久都沒有說话,手上却早已经下意识反握住了小孩柔软的手,捏在掌心裡,圈得很紧。 却不敢真的用力。 良久,脑海裡走马观花般的陌生画面彻底停驻,再次被尘封,他才动作缓慢地弯下腰,伸出空着的手,非常小心地把眼前的小孩揽到了怀抱裡,贴在胸口,然后,声音很嘶哑地开口: “不知道为什么,我刚刚突然看到了一個……小孩子,三四岁的样子,坐在小号轮椅裡面,我很自以为是让佣人把他的书包丢小花园了,因为他闹脾气不去上学。 我自觉自己的教育方式就是对的,自觉他知道事情严重了,就不会再调皮。 可是,等佣人抱着他上楼了,我才想起来他只有四岁,并不是幼年的我,不应该那么严格。很奇怪对不对?” 戚越仿佛魔怔了,声线极低地說: “我想那孩子一定很难過。他是我唯一的儿子,就和我自己一样,所以我用最严格的要求来要求他,做事不留一点情面,独断专行,甚至沒有道歉,他却连哭都沒有哭。他一定对他的父亲失望极了。” 画面的最后,四岁的幼崽披着小小的被子,坐在父亲房间的床上,低头悄悄地抹眼泪。而自己却始终站在门外,安静地看着這個难過的孩子,手心裡掐出了血印,都感觉不到疼。 這种感觉其实是荒唐的,理智上戚越知道,以自己的年龄,他不可能是任何一個小孩的父亲,也不可能知道颜药小时候家裡具体的情况如何,更别說精确地知道孩子的父亲在想什么…… 可在那一刻,戚越脑海裡有了种极为疯狂的想法。 画面裡,他分明就是作为颜药的爸爸出现的。 這個猜测毫无科学依据,一点也不像是戚越会做出来的,他却前所未有地希望那是真的。 因为只有那是真的,记忆裡那個四岁小孩心裡那道小小的疤,才有可能在父亲的道歉和爱护中愈合。 戚越缓缓闭上眼,過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睁开,眼中已经恢复了冷静,低声說:“对不起,刚刚有沒有吓到你?” 颜药脸颊贴着熟悉的胸膛,能感觉到戚越胸口的剧烈起伏,他摇了摇头,从对方怀裡出来,仰头看着戚越,认真地问: “你为什么会……看到小时候的药药?” 戚越动作一顿,斟酌着說:“你說话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了,就像以前发生過一样。” 他弯下腰和颜药对视,扶着小孩的肩膀,谨慎地问:“颜药……药药,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嗎?” “奇怪的秘密,你也接受嗎?”颜药一字一句地說,圆圆的眼睛盛满了纯粹的疑惑,甚至带了点调皮。 他本来很伤心的,可是因为戚越說的這些话,還有悄悄转变的态度,颜药突然觉得自己高兴起来了,整個人看着也比刚刚活泼了一点。 小孩子都是不记仇的,大人犯了错,但凡愿意道歉,好好沟通,他们都不会真的记在心裡。 颜药其实一直最缺的,就是颜青城的解释和安抚。 然而颜青城冷淡克制,喜怒不形于色,即便心裡后悔,也不会服软跟儿子說温情的话,只会選擇用沉默的方式去补偿,去守护儿子。 可很多误会并不是默默补偿就能消弭。 上辈子唯一一次說“爸爸爱你”,還是在颜青城快要死的时候,這就注定了颜药的心结沒有可能解开。 就因为這個家庭遗留問題,颜药他妈曾经骂過他爹无数遍,虽然并不能改变什么。 但戚越或者方黎不一样,无论是作为戚越,還是作为方黎,他们都是18岁的颜青城。 這個時間点,颜青城還沒有遭受過戚家的打压和商界尔虞我诈的倾轧,沒有背叛,也沒有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他的心還是软的。 他会后悔,会心疼儿子,会主动道歉,会和儿子商量,尚且沒有成为六年后那個寡言冷淡、□□独断的颜氏掌权人。 戚越听到小孩的反问,心底笼罩的迷雾隐隐约约散去了一些,他直起腰,拉住颜药的手,重新把人背到背上,哑声說:“什么秘密,我都接受。” 颜药探出头,细细地看着戚越的表情,他伸手悄悄摸了摸他爹绷紧的侧脸,像是在感知对方的情绪,然后小声說: “药药不告诉你。药药要你,自己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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