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18岁校草爹相依为命的日子_44 作者:未知 于是,颜药的身体机能迅速崩溃,皮肤皲裂,内脏沒有一处是好的。 方黎是最先看出問題关键的人,他做了无数实验,整整两個月日夜不休,向上面提交了足足97份研究报告,全是關於颜药存在的特殊价值、如何救治颜药、以及救治颜药会给這個时代带来多大影响的实验和分析报告。 這些报告成功說服了国家,源源不断的资源被投入到研究院,加上钟长生的倾力救助,两人到底是拼了命,把小孩救了回来。 但在那之后,为了百分百保证颜药的身份不被外泄或者引起群众恐慌,方黎的报告就被严密封存了起来,连带着他在救治颜药的過程中研发出来的各种新型治疗手段、新型药剂,都被剔除了姓名,禁止用于广泛的临床治疗之中。 研究院的医生都是知道真相的,但方黎研究出来的东西,太過超前,沒有人敢保证那些治疗手段和新型药剂可以适应普通人的身体。 這就导致了,在颜药眼裡,救他的一直都是钟长生,他爹方黎,沒有姓名。 如今,时隔一年,時間第二次尝试修整错误,用的却是所有人都沒有预料到的手段。 约莫是在上周一,钟长生隐约觉得颜药最近看起来有些瘦弱,但研究院的医生天天见到颜药,体型上细微的差别是很难发现的,所以他们也沒有多想,只是专门给颜药加了药膳的份量。 谁知药膳沒补回来多少,小孩反而看起来更小了。 而老父亲戚越上周忙着谈合同做手机,沒空睡觉,沒有時間变回方黎,也就沒有回研究院。 哪知這周刚刚回来,和儿子认了亲,方黎就发现儿子足足缩水了一号。 随后就是钟长生明面上替颜药检查身体“发现問題”,方黎“毫不知情”地熬了几天夜,紧赶慢赶对症下药研究出了新的药剂,偷偷来给儿子治病。 作为地主家的傻儿子,颜药身体孱弱惯了,发现不了自己的变化,自然也就不知道,時間正在试图让他的身体遵照時間发展的正常规律,一步步逐渐褪化变小,最终褪化成胚胎、受精卵,以至于消失在這個时代。 他沒有办法保护自己,无论他当初多么勇敢地战胜了死神,面对未知,他依旧是個手无寸铁的孩子,需要父亲的保护。 這一夜,方黎沒有离开。药剂的副作用不小,颜药整夜都在发热出汗和做噩梦,单薄的身子无意识地在被窝裡滚了好几圈,挣扎着要出来,又被方黎按了回去。 中途小孩醒了一次,迷迷糊糊间看到他爹正拿着湿热的毛巾给他擦背,就伸出绵软无力的手指,揪住了对方的衣摆,小声唤道:“爸爸。” “嗯。药药有点发热,你睡你的,明天烧就退了。”方黎难得解释了几句。 可即便這样,他面上依旧冷漠克制,看着不近人情。 小孩闻言,只是呆呆地看了一会儿他爹,等方黎抱着他坐起身,给他套睡衣的时候,他才慢腾腾地嘟囔道:“药药做噩梦,還很热。不盖被子了。” 方黎并不答应,给小孩穿好新的睡衣,就裹进了被窝裡。 颜药不知道他的身体现在其实冰凉一片,感到热不過是药剂的副作用,就翻了個身趴在枕头上,小兽一样吭哧吭哧地试图从被子裡爬出来。 方黎坐在一边的高脚椅裡,见状也不阻止,只面无表情地看着。 等儿子好不容易爬出了半個身子,他才施施然地单手托起小孩的上半身,另一只手拎着卷成桶的被子,轻轻往上一带……又把儿子塞了回去。 莫名其妙被“欺负”的颜药,呆呆地在被子裡趴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反应過来,委屈巴巴地翻了個身,侧躺着看着他爹,又困又迷糊地說: “药药热,想出去,爸爸不要欺负我……” 方黎神色冷静地想了想,探了下小孩的额头,還是冰凉一片,便低声說:“沒欺负你。睡觉。” 要求得不到允许,小孩就不开心了,自己在被子裡扭了半天也沒能出来,這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看着他爹,细声细气地說: “药药生气了,明天也不理爸爸。” 這种“威胁”在方黎這样的人看来新奇得紧,青年弯下腰,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握住了颜药放在外面的手,沉吟片刻,不疾不徐地說: “你听话,好好睡觉,改天爸爸带你去玩。” 颜药蹙起眉,把小手抽回去,說:“爸爸這是骗小孩的话,我都听過好多遍。” “……”方黎不熟悉哄孩子的套路,沉默了几秒,說,“那药药自己定時間,要是爸爸沒陪你去,就让钟院长帮你讨债,如何?” “那好吧……”小孩迟疑地想了很久,才勉强点头。 方黎见儿子被哄好了,就催颜药睡觉。 可是小孩好像越来越精神了,自顾自地把软绵绵的手塞到了方黎的掌心,很认真地问: “爸爸知道,什么是最可怕的嗎?是死亡嗎?” 方黎顿了顿,說:“钟老不是回答過你了?” 颜药问的這個問題,钟长生有和方黎提起過。那时候刚好是颜药的术后恢复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