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全都殺了
她喃喃道：“許久之前，我跟你說，你是念君一生的光，但你反駁了我。”
“你說，你不是我生命中的光，我生命中的光，只會是自己。”
“隨後，還批評了我的想法。”
聞言，憶無情點了點頭，“倘若當年你不上前問蠻要包子的話，我也不會注意到你。”
“事出必有因果。”
“我並不相信命運，因爲我……總感覺我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我好似置身事外，但卻深陷其中。”
“……”夢念君眨了眨眼，對憶無情的話仔細思考了一會。
但，她還是不太明白憶無情要說的意思。
“蠻叔他……”夢念君喃喃道。
“沒錯，他也背叛了我。”憶無情笑了笑，“其實也不算背叛，他所得的一切，其實都是因爲他自己。”
“他的修爲，也是自己拼來的。”
“他幫了我很多，而我幫他的……就只有打出了一個真神之上的境界。”
聞言，夢念君開口道：“就算如此，也是他欠你的。”
“神界的神明，全部欠你。”
“但他們卻開始忤逆你的一切，你的功績……你的永恆界……甚至連你的存在，在神界都是一個禁忌。”
“神界之人或許從未想過，爲何神界能出現比仙界大帝更強的存在，明明雙方世界的位格相同。”
說到這，夢念君好似想到了什麼，問道：“這一世，你修靈力，那……大帝之上是何等境界？”
“大帝之上……”憶無情呢喃一聲，緩緩開口，
“大帝之上，亦是帝。”
“帝之一字，至高無上！”
“不是仙嗎？”夢念君問道。
她還記得，九霄輕語自稱爲仙。
“仙……”憶無情搖搖頭，“我亦不知。”
“不過沒關係，待我走到那一步，在衝上去看看就好。”
“那……爲何說帝之上，還是帝？”夢念君伸出手在憶無情胸口調弄着，語氣疑惑。
“霸氣、威武、至高無上！”憶無情淡笑一聲，眼中閃過一抹神光。
他繼續道：“仙，超然世外，不染凡塵。”
“兩個字概況，超脫。”
“輕語她就是如此。”
“她的境界太過於超然，讓我不得不想到，帝之上，真的仙嗎？”
“真神至神主，其中的鴻溝，雖說遙遠，但卻並非不可能。因爲它們的‘源’是一樣的。”
“而帝至仙，卻好似……兩條不同的路，永遠不可能交織在一起。”
“那……你真的要再走這條路嗎？”夢念君仰起腦袋看向憶無情，目光中情緒複雜。
“自然。”憶無情笑了笑，“仙界還有許多我不知曉的事，當年我第一次去到神界之時因爲有‘天’的存在，沒有太過深入的探究。”
“而這次，我會找到一切。”
“包括通天古路，還有他們……”
“他們……”夢念君呢喃一聲，“神將們嗎？”
“沒錯。”憶無情點了點頭，“我的記憶停止在了帶人進入仙界的那一刻。”
“我也不知道我爲何會轉世重生，劫天於雪寧也是如此。”
“但，除去劫天與雪寧，我從未見過其他神將。”
“他們在何處……是否已經陣亡。”
“數十人前往，盡數未歸……”
“我犯了很大的錯誤。”
“我不該帶着他們離開，到現在……只有我回來了。”
聞言，夢念君沉默片刻，幽幽道：“他們不會後悔與你一同前往，因爲是你鑄就了他們。”
“你是他們的一切。”
“……”憶無情沒有回答，眸光低沉，不知在想些什麼。
鑄就……自己一開始的目的不過是利用罷了，沒有太多別的想法。
也正是因爲這個，纔會讓許多人背叛。
當然，能留下來的，都是忠心可鑑之人。
“時間過的很快，一天就快要過去了，真的不打算做些別的事嗎？”
此時，一直站在他們身後的瑤芝突然出聲，語氣幽幽。
憶無情無奈轉頭看去，“你一直呆在這裏？”
“不然呢，我們仙君大人可是一直沒有在意到我的存在。”瑤芝滿臉無語。
爲了不妨礙他們，自己都站在這裏好幾個時辰了。
他們就這樣抱着，這麼久了才說這一些話。
但還好說話了，不然瑤芝都不敢打擾他們。
“門外候着。”憶無情指了指門外。
差點把這丫頭忘了。
瑤芝：“……”
“走就走！”瑤芝銀牙緊咬，氣呼呼的越過憶無情，走出門外。
時間都快到了，還趕自己走，太過分了！
瑤芝內心暗暗詛咒憶無情。
……
與此同時，仙界仙院。
天弒神沉着臉看着眼前跪在他面前的數十人，臉色陰沉。
“本座這些年還是對你們太仁慈了，竟讓你們成長到如此地步。”天弒神寒聲道。
他轉頭看向坐在他身邊的天機老人，臉色柔和了一些，
“天機前輩，這還得多謝您的指點。”
“無妨。”天機老人呵呵一笑，隨即搖了搖頭，有些遺憾道：“老夫也很驚訝，竟然有如此多人。”
“三萬多人，幾個知名世家全都牽扯在內。”天弒神感嘆一聲，“他們真是令我驚訝啊。”
天機老人笑道：“此事，其實並非老夫的功勞。”
“帝上其實早有安排，老夫只是將這局棋，全盤盡收罷了。”
“說起來，帝上怎麼沒見到他？”
“唉……”天弒神嘆息一聲，“兄長他……最近有事，這些事，全權交予我。”
“嗯……”天機老人點了點頭，隨即緩緩說道：“世間無絕對，任何絕望的背後，皆有希望。”
“萬不可放棄希望。”
天弒神愣了一下，隨即立即反應過來，恭聲道：“此事，晚輩定會告知兄長。”
說罷，他緩緩走向數位跪在地上之人，語氣冰冷如刀，
“你們背後還有誰，真的不打算說一說嗎？”
“沒有了院長……給我們一個痛快吧。”這羣人中的一位老者擡起頭來，悲呼一聲。
“對，殺了我們吧。”他們齊聲道。
“呵呵……”天弒神淡淡一笑，“既然你們這麼想死……
那就殺了吧。”
“全都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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