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遙不可及的境界
九霄輕語身着一襲淡亮白色的紗裙，宛如仙子下凡，與身着淡藍色長袍的冷清璃相對而坐。
桌上的茶盞中，嫋嫋熱氣升騰而起，爲這寧靜的氛圍增添了幾分煙火氣。
九霄輕語微微蹙着眉，眼中滿是憂慮，看向冷清璃，輕輕嘆了口氣，聲音輕柔卻又帶着幾分沉重：
“清璃姐姐，說到這裏，你應當明白，以凡軀想要攀登到那至高境界，其難度超乎想象……甚至根本不可能。”
她邊說邊輕輕搖了搖頭，手中無意識地撥弄着茶盞的蓋子。
“但，你現如今能對那境界有一定的認知，已然站在了凡靈所能企及的巔峯。”九霄輕語繼續說道，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欽佩。
“若想再進一步，並非毫無可能，可若真要徹底踏入那一步……”話說到這兒，九霄輕語頓住了，眼神變得有些躊躇，許久都沒有再開口。
“嗯，我懂的。”冷清璃輕輕頷首，面上不見絲毫失望之色。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恬淡的笑容，語氣輕柔地迴應，“畢竟我也只是個凡人罷了。”
說着，她擡手輕輕撫過自己那如瀑的藍髮，髮絲在指尖流淌，宛如流動的綢緞。
“凡靈……即便天賦卓絕，體質堪稱頂尖，終究難以真正踏入那僅僅有無上禁忌纔可踏足的境界。”
冷清璃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感慨，隨後幽幽嘆了口氣，“罷了，像我這樣的凡人，又何必如此執着於這終其一生都難以抵達的境界呢？”
她微微仰頭，目光望向天空中飄過的一朵白雲，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
這時，一直靜靜站在一旁聆聽的憶無情，不禁眉頭一挑，劍眉下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開口問道：“此話怎講？”
“嗯……”冷清璃瞧了瞧九霄輕語，見她微微點頭示意，便微微坐正身子，娓娓解釋道，
“無上禁忌之境，其中存在的皆非凡靈。”
“他們……全都是先天生靈。”冷清璃一字一頓地說道。
“先天生靈？”憶無情微微一愣，原本平靜的面容上瞬間露出驚訝之色，他向前邁了一步，追問道：
“你的意思是……凡靈無法與先天生靈相提並論，並肩站在那至高境界？天神之上的未知領域，唯有先天生靈纔有資格踏入？”
“很殘酷，可這就是不爭的事實。”冷清璃無奈點頭，輕輕嘆了口氣，繼續說道，“當然，先天生靈的後代，也唯有嫡系子女，才擁有邁向那境界的資格。
對於我們這些凡靈而言，成爲星主，便已然是極限了。”她的語氣中帶着一絲無奈和不甘，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
憶無情神色變得凝重起來，他雙手抱胸，劍眉緊鎖，沉聲問道：“可曾有人嘗試過沖擊那未知境界？”
在他心中，修行之路本就沒有盡頭，不存在無法突破的桎梏。
“有。”冷清璃輕輕點頭，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敬佩，“嘗試之人衆多，其中最爲出名的，當屬一位名叫幻晨星主的絕頂強者。”
她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回憶些什麼。
“她的一生，都在爲衝擊那至高境界而拼搏，也是距離無上禁忌最近的星主。
遙想當年，她公然叫板一位與她有仇的無上禁忌，決意以星主之軀，挑戰無上禁忌的威嚴。”
“起初，衆人皆以爲她會被無上禁忌隨意一擊便灰飛煙滅，未曾料到，她竟與那位無上禁忌戰了數百回合，直至最後燃盡自身所有力量，才遺憾隕落。”
冷清璃的語氣中帶着一絲惋惜，輕輕搖了搖頭。
“她究竟有多強？”憶無情雙眸閃爍着好奇的光芒。
“很強，強得超乎想象，至少以我的實力，遠遠不是她的對手。”冷清璃滿是感慨，隨後略帶遺憾地搖了搖頭，
“可惜啊，她那般驚才絕豔，卻對未知境界執念太深，貿然對無上禁忌出手，最終落得個隕落的結局。
這也足以證明，無上禁忌所處的境界，又豈是那般輕易就能踏入的呢？”
說到此處，冷清璃看向憶無情，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驕傲的笑容，“不過沒關係，無情你可以做到。
我無法抵達那境界，只要你能做到就好。”
“嗯……”憶無情沉默片刻，他低頭沉思，雙手背在身後，在原地緩緩踱步，接着問道：“審判者的背後，是不是無上禁忌在操控？”
“極有可能。”冷清璃輕輕點頭，表情變得有些凝重。
“那麼，若真的是無上禁忌，你的仇又該如何去報？”憶無情停下腳步，目光緊緊盯着冷清璃。
“這……”冷清璃再度沉默，她咬了咬嘴脣，欲言又止。
猶豫許久，她才幽幽說道：“若是能殺了那些進犯極寒古星的星主，便……”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似乎連自己都對這個答案不太確定。
“就這樣便夠了？”憶無情目光一閃，向前走了兩步，沉聲道：“那未知的境界，或許你此生難以突破，但在心底，切不可就此認命。
沒人成功抵達過，你又怎麼知道自己不會是那個開創先河之人？”
“那位幻晨星主，的確令人敬佩，但……你當真覺得自己比她遜色嗎？”
憶無情直直地凝視着冷清璃，漆黑的雙眸中倒映出冷清璃絕美的面容，語氣堅定且充滿信任，
“在我眼中，你絲毫不比任何人差。
你不會重蹈她的覆轍，因爲有我在你身旁。”
他伸出手，輕輕搭在冷清璃的肩膀上。
冷清璃瞬間愣住，心臟好似被一隻無形的手猛地擊中，心跳陡然加快。
她的臉頰微微泛紅，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和驚喜。
是啊，自己已然能初步窺探到那個境界的奧祕，爲何就篤定自己無法再進一步呢？
或許是長久以來，凡靈無法突破至星主之上境界的觀念，早已在宇宙中根深蒂固。
就連自己，也在不知不覺間，下意識地認定自己永遠無法跨越那道鴻溝。
但此刻，憶無情的話如同一束強光，直直穿透了她心底那層自我設限的陰霾。
自己能走到如今這一步，已然超越了無數凡靈，又怎能因衆人的固有認知，就放棄對更高境界的追求？
看似遙不可及的未知境界，說不定，自己真能成爲打破常規的第一人。
【還給人家洗腦。】系統略顯無語的聲音在憶無情耳邊響起。
“你懂什麼，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在我看來，這世上，沒有絕對。”憶無情淡淡道。
【也是……你說得對。】系統的聲音略顯驚訝。
【對了，還有件事和你說，宇宙中來人了，就在神界，應該是來找你的。】
“什麼？”憶無情瞳孔一縮，“什麼時候來的？”
【一日前。】
“那你不早說！”
【你來仙界有些時日了，怎麼不自己去問問雪夜神界發生的事？】系統的聲音略顯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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