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4章 封神將
憶無情擡頭看着上方的白金色王座,輕聲喃喃自語。
看起來有些奢侈,但實際上這些基本都是憶無情從神界所掠奪過來的資源所鑄。
“您走之後,這個位置便一直空着。”雪夜蓮步輕移,走到憶無情身後,櫻脣輕啓,聲音輕柔地說道。
聞言,憶無情眸光微微一閃,問道:“蠻未曾坐上去嗎?”
他記得當年自己離開之時,曾囑託蠻主持大局,按道理來說,自己的位置應由蠻來坐。
聽到這話,雪夜輕輕搖了搖頭,眼中也閃過一絲疑惑,說道:
“我也很是奇怪,他竟始終沒有坐上去。”
憶無情看着殿內的一些空空如也的王座,輕嘆一聲,
“當年我帶走他們之時,也讓他們帶走自己的王座……而現在……下方的王座卻顯得如此空曠。”
這些王座可不是凡物,全都是禁斷神器的存在。
每一位神將,都有着自己的王座。
就比如鳳凝雪的寒夜王座,之前找到鳳凝雪的真身之時,正好也有她的寒夜王座。
而雪夜之前是沒有王座的,後來應該自己打造了一個。
好像是叫什麼……神耀皇座。
而天婷雪的,他倒是沒見過。
大概是已經丟失了吧。
夢念君走到憶無情身邊,輕輕拉住憶無情的衣袖,看着憶無情的目光中帶着心疼。
一手培養出來的百位神將,如今所剩下的竟只剩下不到二十位。
憶無情看了看拉住自己衣袖的夢念君,不由輕笑一聲,“怎麼又拉起我衣袖了,怎麼還與小時候一樣?”
夢念君就小時候,經常這樣拉住自己的衣袖,害怕自己拋棄她。
“感覺師尊你不開心。”夢念君看了看憶無情的眼睛,又迅速移開目光,低聲道。
“我能有什麼不開心的?”憶無情不由失笑,“我只是有些感嘆與遺憾而已。”
“那些背叛者不配讓我不開心,但那些我帶去仙界的神將……”
這時,鳳凝雪開口道:“君上何必如此。”
“對神將而言,死又有何懼?”
“更何況還是爲君上而死。”
“我等神將的一切都是君上所賜予,若無君上,又豈會有神將?”
“嗯……”憶無情沉默片刻,轉身看向殿外,道:“都進來。”
剎那間,一道道人影便從殿外進入,眼中帶着狂熱。
這便是所剩下的所有神將。
足足有五十多位。
許多,都是子承父業,亦或者是近年來選中,剛剛晉升的神將。
當然,神將也不是這麼好當的。
不僅要修爲過關,還需要考驗心性。
這也是爲何憶無情離開這麼多年來,神將也纔多了數十位的原因。
而其中,真正健在的神將,也只有不到二十位。
“見過君上!”衆人眼神狂熱,立即準備跪下去。
但,但被憶無情伸手攔住。
“我早就說過,見我不必下跪。”憶無情語氣淡漠。
隨後,他開口道:“你們的王座,鑄成了嗎?”
聞言,衆人眼神瞬間激動起來,急忙開口,
“已鑄成!”
“嗯。”憶無情轉過身,緩步走向主座。
他知道,這些繼承神將之位的神將後人,不得到自己的認可,是不可能把自己的王座放置於主君殿。
包括雪夜。
既如此,那便一同解決吧。
反正,神界的一切事情,也該到了收尾的階段。
除去神殿與亡靈之海,神界其它的勢力,永恆天國基本都能瓦解吞併。
既如此,那等自己實力上去之後,便一併解決。
當然,這不會太久。
看着眼前的白金王座,憶無情眼中閃過一抹懷念。
實際上,這王座並不是完全體。
若是完全體,這王座可以說是頂尖的禁斷神器。
這樣的利器,憶無情自然不能留在這裏。
當年憶無情離開之時,使用神力強行將王座分離爲二。
而另外的王座,在絕天古殿之內。
實際上,絕天古殿一開始便是憶無情所擁有。
是憶無情第一次去到仙界得到的禁忌古器之一。
後來不知爲何去到了通天教的手中。
不過沒關係,最終還是回到了自己手裏。
絕天古殿內的絢金色王座,就是憶無情眼前王座的另一半。
名爲,破天聖印。
這並不只是用來坐的,更是攻擊神器。
想到這裏,憶無情心念一動,絕天古殿就這樣出現在了憶無情的手中,很是小巧。
之後,憶無情心念一動,絕天古殿當即打開,小巧的王座就這樣從中飛了出來。
而後,化爲一道流光,飛入了憶無情眼前的王座之內。
王座沒有任何變化,只是所散發出的光芒更加閃爍。
在衆人熾熱且期待的目光聚焦之下,憶無情微微側身,緩緩坐了上去,動作優雅而盡顯威嚴。
“賜,爾等立下王座,封爲神將。”
憶無情薄脣輕啓,聲音雖未刻意拔高,卻仿若蘊含着天地之力,在這寂靜得落針可聞的大殿內不斷迴盪、縈繞,久久不散。
此刻的憶無情,周身似被一層若有若無的神聖光輝所籠罩,那光輝璀璨而高絕,靜靜端坐於白金王座之上的他,俊逸出塵的面龐仿若被精心雕琢的神祇,威嚴之感撲面而來,令人心生敬畏。
瑤芝仰起腦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憶無情,目光中滿是癡迷與懵懂。
她那精緻白皙的小臉悄然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潤,恰似春日裏初綻的桃花,嬌豔欲滴。
此刻,她心中仿若有一隻小鹿在亂撞,往昔與憶無情相處的點點滴滴如走馬燈般在腦海中不斷閃現,眼前這個散發着無盡威嚴的憶無情,讓她既感到熟悉,又生出幾分陌生。
而且……還有些心動是怎麼回事?
秦夢璇輕哼一聲,故作不屑地移開雙眸,試圖掩飾自己內心的波瀾。
然而,她的目光卻似有自己的意識一般,不過須臾,便又不自覺地飄回到憶無情身上。
她自己都未曾察覺,此刻她的耳垂已紅透。
她在心中暗自嗔怪,這個男人,怎麼又無端地攪亂了自己的心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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