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你是女的?
徐堯身形微微一轉,大錘子斜上方砸去,與他的錘子相碰撞!
沉悶響聲傳來!
火花四濺!
兩人同時退後數步。
不過,那張小樓嘴角微微滲一絲鮮血,顯然是被震傷了!
而徐堯姿態從容,沒有任何問題。
“這小子練過橫練?”張鐵牛低聲詢問韓千軍。
“倒也沒有,只是天生體質不錯!”
韓千軍撫摸着鬍鬚,輕笑着說道:“他應該已經湊足了四大靈形,而且其中有虎豹之形!”
“四大靈形,再多兩種,那可是小乘武體了!”
張鐵牛心中略顯驚訝。
而且在他眼中,哪怕是四大靈形應該也不像徐堯這樣,身體韌性、敏捷、力量都比尋常武者強上這麼多!
“他真是八品初期嗎?”張鐵牛又斟酌着詢問。
韓千軍懟了過去:“你這老小子哪來這麼多問題的?都說了是是是!”
張鐵牛緩緩攥緊拳頭,又想起奪妻之恨,心中更是鬱悶。
但是,他也在心中安撫了一下自己。
雖然老婆被韓千軍搶了,但他好歹突破了七品,但韓千軍這老東西如今還是八品圓滿,這也是一種幸運吧……
……
而擂臺之上。徐堯和張小樓的交鋒也到了關鍵時刻。
張小樓已經盡全力施展自己掌握的《鍛造錘法一十六式》,可他無論如何都逃脫不了徐堯的“桎梏”。
一十六式錘法在他手中依次打出,可徐堯卻是掐準了他的弱點,每次都能恰到好處地剋制。
就彷彿,徐堯對於《鍛造錘法一十六式》的領悟,已然圓滿!
但這怎麼可能,這小子不才練了這兩個月之久嗎?
張小樓心中又是緊張又是焦慮。
張小樓將手中的錘子舞得風聲獵獵作響,可徐堯始終遊刃有餘。
一時間張小樓手中更緊。
而此時,徐堯恰好捕捉到了他的這種狀態,手中錘子舞得赫赫生風,接連幾招將他的戰鬥節奏破壞。
張小樓一時不察,握着錘柄的手甚至鬆了一鬆。
男徐堯“正好”一錘砸了過去,直接將他手中的大錘砸飛。
而後徐堯右手成肘,一肘擊向了他的心口。
張小樓只覺得胸骨都快裂了,驟然劇痛之下,踉蹌着仰面栽倒了過去。
而徐堯卻感覺,張小樓這小子的胸怎麼有點軟軟的……
他皺着眉頭盯了張小樓一段時間,忽然發現他的喉結似乎有點不太對。
咋回事?感覺像是粘上去的?
徐堯下意識脫口而出:“你是女的?”
張小樓本就臉色羞紅,此時更是怒火滔天,甚至聲音都變得有些尖銳,露出了原本清脆悅耳的女兒聲音:
“你有病啊!”
徐堯點點頭:“看來真是女的。”
張小樓都氣瘋了,猛然彈身而起,一記鞭腿掃向徐堯。
而徐堯則掐住了她的腳脖子,隔着綢緞,徐堯都能感覺到瑩潤的肌膚。
而以徐堯的目光來看,張小樓也確實是容貌過於俊秀了,把一些小細節忽略掉,完全就是一個帶着幾分英氣的美貌少女。
而臺下,韓千軍瞅了一眼徐堯和張小樓,又轉頭瞄了一眼張鐵牛:
“這不會是你女兒吧?”
張鐵牛臉色極爲難看:“少亂想,我侄女兒。”
“那你這麼多年該不會沒成親吧?”
韓千軍更是震驚了。
“你給我滾!”
張鐵牛都氣死了:“我肯定成親了呀,只不過我那大兒子想着練武,根本就不願意接班,關鍵是他練舞也沒練出個什麼成就,如今都三十多了,也就只八品中期……”
“八品中期不錯了。”
韓千軍越看這張小樓,越覺得適合成爲自己的徒弟媳婦兒,語氣都柔和了一分,甚至還開始勸起張鐵牛來了:“努力一把也能八品圓滿。”
“八品圓滿頂個錘子?”
張鐵牛翻了個白眼:“要是我兒子這一輩子連七品都沒達到,我真要打斷他的腿!”
感覺被莫名陰陽了的韓千軍心裏有點生氣。
他咳嗽一聲,又說:“先別說這個了,這一輪應該算是我的徒弟贏了吧。”
“那是自然。”
張鐵牛也算是磊落,並沒有多掰扯什麼:“第二輪和第三輪過一個時辰再開始吧,小樓身上還帶傷呢。”
“這簡單。”
韓千軍對張小樓招了招手:“小樓啊,來來來。”
張小樓還很意外,這紅葉谷的長老怎麼對她態度好了些?
不過她也沒多說什麼,快步走了過去。
韓千軍又笑着問道:“應該沒成親吧?也沒有婚約吧?”
張小樓愣住。
張鐵牛也愣住了。
張鐵牛瞬間明白了什麼:“你該不會是想把我徒弟給挖過去吧?我告訴你,她可不會耽於兒女情長!”
“我只是問你兩句,你緊張個啥?”
韓千軍翻了個白眼,又取出一個玉瓶,拋了過去:“這裏面是培元丹,可以用來恢復傷勢,喏!”
張小樓接過,又拱了拱手:“多謝韓長老。”
她也不多猶豫,直接喝了進去。
四人又回到鍛兵堂。
徐堯看着這兩個老頭懟了一陣子,在半個小時之後,就開始了第二輪考覈。
這一次,張小樓取出一些布條,直接把稍顯寬鬆的衣袖綁了起來。
然後,她也把身上的裝飾物都收好,儼然準備認真鍛造。
徐堯倒是很自然,也沒刻意做些什麼其他的事兒。
徐堯拿起鍛造錘,猛然一下砸在了鐵塊之上。
要想提純鐵母,得先把鐵塊之中的雜質都給打出來。
而這考驗的就是鍛造師的水平了。
徐堯選擇的是直接用披風錘法來完成提純鐵母的過程。
他深吸一口氣,勁力從足底帶起,直接到達腰肢、丹田、肩膀乃至於手臂,然後再借助鍛造錘,猛然一下轟擊在燒紅的鐵塊之上。
趁着舊力未盡,新力已生之時,徐堯又猛然打出第二錘!
錘錘疊加,氣勁層層疊疊,將鐵塊中的雜質一層一層捶打而出!
他的動作非常快,而且姿態輕鬆隨意,就彷彿是對披風錘法十分熟悉。
。